贤妃娘娘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终是没开口反驳,早知道欧阳雪身为长辈,那般不要脸好意思同她未来儿媳妇去要一百枚玉女镜,她就不偷着藏着了!
如今倒好,好人全都是皇后做的,用的还是她儿媳妇的心思!
贤妃娘娘气的快吐血了,听到身后小太监传来一声喊叫:皇上驾到!
她立刻调整qíng绪,眉眼眯了起来,肤若凝脂,柔弱的坐在椅子上,不时咳嗽两声,右手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嘴角,墨黑色的长发顺着白净小巧的耳垂落在肩上,整个人带着几分过分的柔美。
皇上虽然年过五旬,却保养得十分得体,看起来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他背脊挺的笔直,先是给太后娘娘李氏行了礼,然后走到皇后面前,道:“听说你今个给大家发福利?”
皇后娘娘欧阳雪轻轻的笑了一下,眼波流转,柔声说:“我不过是借花献佛,实则是小五未来的媳妇,陈诺曦自制的镜子,可好生漂亮,让人移不开眼睛呢。”
“哦?”老皇帝回过神看向了垂头不语的陈诺曦。陈诺曦今个梳了个简单的月牙髻,露出了小巧白净的脸庞,纤瘦的脖颈,xing感的锁骨,老皇帝目光不由得微微一怔,然后为了掩饰尴尬大笑起来,说:“陈家大姑娘一直心思巧妙,我儿有福呀。”
“贤妃也有福气呢。”欧阳雪淡淡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唇角微微扬起。
众人见皇帝在呢,争先恐后的表现自己,老皇帝望着眼前姹紫嫣红的众多美女后,忽的发现一旁亭亭玉立,默不作声的陈诺曦显得沉静如水,分外惹人眼球!
欧阳雪同皇帝将近三十年夫妻关系,自然晓得这个男人虚伪起来可以到何等地步,她注意着他的心不在焉,心中已经有所决断。不知道是谁,将话题扯到了徐昭仪的娘家身上。
原来徐昭仪的娘家是皇商,祖上靠酿酒卖酒起家,前几日受徐昭仪所托,皇后娘娘刚把宫中酒水采办的差事jiāo给她的娘家去做了。贤妃娘娘计较刚才徐昭仪故意的讽刺,索xing趁此机会多说了两句,将徐昭仪商家女的身份再次贬低一番。
徐昭仪冷冷的盯着贤妃娘娘,她如今怀着孕,倒是不怕贤妃能把她怎么样,再说这宫里是皇后做主,贤妃算个什么东西。她娇笑的扭着腰肢,挽住皇帝胳臂,道:“说到经商,谁又有陈大姑娘懂得做生意呢!我可是听说玉剪道裁衣坊日进千金,这买卖做的,哪里是我娘家可比呢。”
皇帝微微一愣,他倒是想听陈诺曦开口说话,却没想到是这番略显侮rǔxing的话题。
陈诺曦眉头掬起,淡定的说:“贵人说笑了,那是我娘家铺子,下面有管事管理,说不上做生意什么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份嫁妆而已。”陈诺曦心知商人轻贱,她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应下徐昭仪的言语,只能撇清楚关系,再说这也确实是她未来的嫁妆。
皇帝点了点头,似乎对陈诺曦的大气非常欣赏,徐昭仪不乐意的撒娇道:“那么说来,我娘家经营的铺子不过也是我的嫁妆而已,同我无关,贤妃娘娘您一口一个商家女,可顾及我的感受了。”
贤妃不屑的扫了一眼扒着皇帝的徐昭仪,她也就是因为身怀六甲,才没人挡着她的路,不同她计较罢了,但是别说这孩子没生出来,就是是男是女都说不准,就敢同她跳脚了!
皇上见贤妃娘娘不高兴,又不想陈诺曦再次为难,开口道:“所谓商行也是朕的百姓们靠着自个的双手去赚钱罢了,没那么多贵贱之分。”
“可不是嘛,皇帝英明。”徐昭仪急忙附和,贤妃娘娘更是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敢同此时怀着身孕,靠在皇上身边的徐昭仪制气,只好转过头,冲着陈诺曦,斥责道:“不管如何,你以后还是莫参与到,你家那些铺子的真正的营生中去,省的降了我儿的身份!”
陈诺曦咬住下唇,狠狠的道了一句:“是!”这个傻子未来婆婆,她都说自个不过是让下人管理了,她还把她往商户那里去推,岂不是贬了五皇子的面子?还踩她一脚,发脾气找颜面,有意思吗?
“好了好了,这世上身份高贵之人不会因为她买了什么便宜货就降低了身份。”皇后娘娘开口护着陈诺曦,老皇帝回头望着她,点了下头,似乎极其认同这句话似的。
太后娘娘有些乏了,望着徐昭仪,道:“年初你娘家送进宫里的特制药酒,我喝着不错,此次可是又带了些来?”
徐昭仪急忙行了个礼,恭敬道:“自然是带着呢,前几日送到容阳殿的执事嬷嬷手中了。”
“呵呵,墨儿,徐家这药酒有几分讲究,你愿意不愿意尝上一口,老太太我以前贪杯,因为身体缘故好几年不曾碰酒了,但是徐家这酒,我却是隔三差五当个白水喝的。”
“这般神奇?孩儿自然是想尝尝的。”老皇帝面露笑容,眼底是让人无法分辨的真挚。太后娘娘和皇帝都说好的东西,大家岂能错过?
宫女们先是为大家上了糕点,每人分发几小块,陈诺曦观察众人都吃了什么,然后才小嘴轻轻咬一下口。若是有必须吃的东西,她大多用袖子挡一下,能不咽下去的自然是要吐出来的。她前世没少看宫斗电视剧,对于宫里的饮食有些忌讳。
至于太后娘娘推荐的对身体有益的药酒,除了怀孕着的徐昭仪,其他人都是一饮而尽。
陈诺曦注意到大家的酒水都是从一个酒壶中倒出来,而且伺候倒酒的宫女是太后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便随同众人一起咽下肚子。而且水质的东西,她也没法往袖子里藏的。
众人投太后娘娘所好,陪她共饮后又说了会话,就有人感到疲倦了。因为皇帝在前堂还有臣子等着回话,率先离开,其他人也没了继续表演的心劲,索xing趁着太后娘娘休息后全部散去。
陈诺曦紧跟贤妃娘娘回到她的贵妃殿,一路上她出现了晕眩的感觉,不过贤妃娘娘脸颊也有些红润,陈诺曦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贤妃娘娘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已经到饭食的时辰,皇宫离你家也不近,你就在我这里留饭吧,我让人收拾房间,稍后你还可以睡个午觉,这酒刚喝没什么感觉,后来发现真上头,一会午饭后我也要赶紧躺一下。”
陈诺曦笑着应声,她何尝不觉得上头了,有些晕呢。
皇帝的午饭安排在了前面同臣子一起,贵妃殿便只剩下贤妃娘娘和陈诺曦。伺候他们用饭的是贵妃娘娘贴身的两位宫女,荷花,兰韵。帮他们拿碗筷的是二等宫女,熙云和林芳。五皇子外出京城办差,两三天内都不在宫里。
贤妃娘娘怕是真的喝多了,随便扒拉了下主食就失陪去休息了。陈诺曦自个一人吃饭,她在贵妃殿留过很多次午饭,倒是不如在荣阳殿那般谨慎小心。
午饭后,她带着陪同她进宫的两位大丫鬟,香兰,香墨回房休息。
睡了不到半个时辰,陈诺曦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她感觉浑身都在出汗,胸部涨的疼,rǔ/头坚/硬,最主要的是两腿中间,属于女子的关键部位有一股难耐的痒,必须要两条腿jiāo织在一起不停摩擦,方可以缓解此时窘迫的心qíng。
陈诺曦是重生的现代女人,上一世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自然清楚此时心底那抹难耐的渴望是什么!但是怎么可能,她从未如此饥/渴过,怎么会那么的想……要啊!
☆、71
陈诺曦用力的呼吸,她,她心神不宁,她努力的坐直了身子却发现浑身软的不成,如果此时出现个男子,她相信自己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推倒对方!
该死的!
陈诺曦回想今日所有的流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在荣阳殿喝了酒,但是这酒所有人都喝了,还当着皇上的面前,她就是想要伸冤都没得伸。难道问题的关键点是刚才的午饭,可是这是贤妃娘娘的府邸,莫非一切都是贤妃娘娘的用意?
陈诺曦垂下眼眸,仔细计较贤妃娘娘算计她的可能xing。
她甚至拿了根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若是贤妃娘娘有她婚前失贞的证据,日后五皇子登基,皇后绝对不会是她,而且这也是离间她同五皇子的利刃。
那么,她不怕自己临时倒戈,因为她的算计倒向二皇子一派吗?不过话说回来,此时就算她乐意倒戈,怕是皇后娘娘未必信她,贤妃娘娘唯有认定她已经是五皇子绑在一起的蚂蚱,才会对她动手!
但是,如果不是贤妃娘娘呢?
有人买通了贤妃娘娘的亲信,荷花,兰韵,还是熙云和林芳?陈诺曦自认小心异常,她吃的都是贤妃娘娘用筷子夹过的菜品,那么,为什么她出事儿了,贤妃娘娘没事儿?
若说此事同贤妃娘娘没关系,她可是不信的。
那么,会是谁呢?如何下药,又如何让她食下去?
陈诺曦思绪一团混乱,若说今日进宫的根结还在皇后身上,会是她吗?
若是皇后所为,便是想令她婚前失贞,不嫁入五皇子府吗?毕竟她不过是婚前失贞,又不是杀了她,这种事儿影响最大的是位分,皇帝又不是没喜欢过大臣的妻子,那不都是已经失贞了的?
皇后若是不想让她嫁给五皇子,直接杀了她便是,搞些失贞的戏码,依仗五皇子对她的执着,不会不娶她的!那么皇后娘娘如此做,有什么好处。
退一万步来说,皇后娘娘若是当真如此看重于她,为什么对于她曾经的示好视而不见!不是致力于让她成为二皇子的侧妃,或者欧阳穆的妻子,而是等她已经被赐婚给五皇子后才动手!
不合常理!
她哪里晓得,皇后娘娘最初是看不上她,后来出了五彩祥云的事qíng,特意去西菩寺算卦,方晓得陈诺曦此女太异于常人,留下是大患,但是这时,皇帝已经赐婚,她不能轻易对她动手了。
此时此刻,陈诺曦回忆她一整日所走的流程,基本将贤妃娘娘当成第一怀疑人,皇后娘娘当成第二怀疑人,当然不排除有些人吃饱了没事撑的就是看不惯她,顺便下手的第三怀疑人。
但是不管如何,事qíng既然发生,作为有效率的现代人,陈诺曦立刻做出反应。她先是叫进香兰,轻轻的喘着气道:“我如今有件事qíng让你去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你我都是一死。”
香兰一怔,望着脸颊红润,眼神迷离的主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陈诺曦不说,她是没胆子去问的。陈诺曦思量再三,心里不想将自个的真实qíng况告诉任何人,她今日在贵妃寝宫都可以被人暗算下药,可见对方实力之qiáng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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