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宫女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冷冷的说:“好大的胆子,竟是敢在宫里做欺上瞒下的勾当,你可知道刚才你伺候过的男子是谁!”
香兰垂下眼眸,她自然清楚!
她被一个太监引至御花园内,眼前是一座大殿,殿里居然空无一人,若不是有人特意安排,她如何可以轻松进来,并且大殿后面是一处休息房间,当时这名宫女便在那里伺候一位微醉的男子入寝。那名男子四十岁上下的样貌,浑身穿戴都是镶龙刺绣,她若还不清楚对方是谁,岂不是傻子了!
只是那男子见她惊慌失措的站在门口,竟是直直的走了过来,醉醺醺的喊着诺曦,她想到自己穿戴全部是小姐的样子,心底无比震惊,莫非皇上对陈诺曦有想法,否则为何……
事qíng到底是如何发展的香兰都觉得晕晕乎乎,她被皇上亲了后拦腰抱到了chuáng上,和眼前明媚的宫女一同服侍了皇帝就寝,若不是身下隐隐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香兰甚至以为自个在做梦。
皇上骑在她身上的时候,目光朦胧,神态不是很清醒,他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嘴巴里都是酒气。但是香兰的耳朵可不会听错,皇帝唤着的人一直是陈诺曦,莫非小姐所说的出事,便是在荣阳殿的时候,被皇上看上,然后想qiáng行发生关系不成!
香兰脸颊微红,她一个陈府上的家生奴才,竟然上了真龙天子的chuáng铺,她真不知道该担忧,还是企图通过此次不平凡的经历,一步登天。可是对于皇帝来说,他一直以为她是陈诺曦啊!
外面有小太监经过,香兰不敢抬头,明媚女子走了出去,两个人轻声嘀咕了半天。然后明媚女子便换了个态度,说:“今日之事皇上认定了你是陈诺曦,那么你便是陈诺曦,你穿着她的衣服,坐着她的车撵,皇上同你欢好时候叫着又是陈诺曦的名字,那么便是陈诺曦伺候了皇上就寝。此事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了。至于真相,你是个聪明人,自个想着如何同主子jiāo代吧。”
香兰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她,这位明媚的宫女是前堂伺候的茶水女官,不管在皇帝面前,还是在众位妃子面前似乎都极有面子,否则不会允许她在这头伺候皇上。那么,她现在的意思是让她坐实了陈诺曦伺候皇帝的事实,便放她离去?
香兰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保住一条小命总比丢了xing命好吧,便坐上马车,光明正大的离开皇宫。这一日过的,她至今无法回过神,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又想不通透!
陈诺曦在府上焦急的等候香兰回府,见她仪仗浩大,高调的回来,不由得皱起眉头,道:“你怎么回事,明明先于我走了那么早,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香兰木讷的望着她,明亮的眼睛瞬间溢满了泪水,哽咽道:“奴婢的车队被人拦了,然后抵达一处我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再然后……奴婢失了身。”
陈诺曦大脑一片空白,拉着她安慰了一下,道:“是谁拦了你的车队!”
“奴婢不知道,但是前面的公公都听他的话,看样子是有脸面的大公公。”
陈诺曦陷入沉思,说:“你可知失身于何人。”
香兰咬着嘴唇,忍了一会,道:“小姐,奴婢犯了大错啊。”
陈诺曦微微愣住,急忙拉起跪倒在地上的香兰,说:“是我让你假装我离开的,你何罪之有?”
香兰脸颊通红,小声的说:“我失身的对象是皇上,他刚刚见到我就扑了过来,还一口一口的唤着姑娘名字,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位女官,反正就是不知道怎么地就伺候了皇上,但是,他的嘴里所言,所说全是小姐您的名字。”
陈诺曦浑身一震,她一直怀疑贤妃娘娘或者是皇后娘娘,从未想过可能还是皇上!早在荣阳殿的时候她就觉得古怪,老皇帝的目光赤/luǒluǒ的黏在她身上似的,让她十分厌恶。莫非那时候贤妃看出苗头,所以做了讨好老皇帝的行为?
不对,老皇帝若是和她有了什么,对五皇子最没有好处了!父子俩争一个女人,那绝对是不死不休呀!那么是其他妃子的意图吗?既可以讨好皇帝,又可以将贤妃娘娘一把。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贵妃殿里伺候她吃食的四个宫女,必有叛徒。就是不知道是皇帝的人,还是其他娘娘的人。
她盯着香兰看了一会,猛然想起,追问道:“皇帝可是认出你不是我?”
香兰垂下眼眸,摇了摇头。
陈诺曦闭着了下眼睛,无力的跌坐在chuáng上,她真是小心谨慎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落了个一女三许的下场,日后若是那臭老头来寻她求欢,她是应还是不应!
当下不管何人害她,她既然已经不是处女之身,那么身为五皇子未来的妻子,必须找机会同五皇子共赴云雨一回,方可解了她婚前失贞的恶果。必须让五皇子认为是自个要了她的初夜,这样即便日后有人拿她婚前失贞做文章,五皇子也不会去听的。
老皇帝以为自个有了她的初夜,二皇子也认为自己要了陈诺曦的初夜,那么现在当务之急,她要让五皇子也如此认为,那么她在这三个人之间,尚有回旋的余地。
陈诺曦心里难过的不得了,最要命的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都无法判断到底是谁害的她!
皇后寝宫
深更半夜,一个穿着灰色太监服的男子跪在地上,颤抖着双肩,道:“都怪奴才没看守住陈家大姑娘,竟是让她使计错开,导致大公公搞错了人,还请主子责罚。”
欧阳雪揉按着额头,轻轻的摇了摇头,她那个满腹经纶,自以为是的二儿子,归根到底同样是个男人,但凡男人便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如今储君之位还不稳定呢居然开始学会占用弟弟的媳妇!这要是被贤妃抓住把柄,就是一阵jī飞蛋打的糊涂官司。
好在误打误闯之后,皇帝竟是如同她预想的那般,丝毫没有拒绝送上门甜点的意思,毫不犹豫的把“陈诺曦”吃了,倒是符合他伪君子的一贯作风。
欧阳雪最初的计划,就是让陈诺曦自个送上门去给伺候老皇上。皇帝不是疼爱小五吗?父亲qíng深到是否可以共用一个女人呢?她想把陈诺曦当成离间老皇帝同五皇子之间的利刃,时间长了,老皇帝总会同五皇子生出嫌隙,一个婚前失贞的女人,就算她是王母娘娘转世也没机会成事的。
不过这一石二鸟之计被她的亲儿子给折腾没了!最主要的是,陈诺曦果然不是一般女人,该豁出去的时候可真是豁出去了!她听探子说两个人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陈诺曦要有多么热qíng似火,才可以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二皇子失了魂。
但是好在,皇上认为伺候自己的就是陈诺曦,那么日后看五皇子,还会如以往一般顺眼吗?
经过二皇子如此一闹,欧阳雪深感疲惫起来,老二做事qíng太过欠缺妥当,该紧急的时候不知道紧急,该松弛的时候又太过松弛,日后若是登基为帝,怕也是自个有一套坚持的原则,听不进去其他人的劝说,怕是同欧阳家关系也未必比老皇帝好多少。
那么她该如何呢!
欧阳雪深深的叹了口气,望着跪在地上的太监,说:“此事暂且过去,我们不需要再有任何跟进的行动,继续保持低调。你与其在这里同我请罪不如争取将功赎罪。皇子下聘后,会有专业的宫廷嬷嬷对未来皇子妃的身体进行检验,她不是处女了,五皇子如何想呢?所以陈诺曦如今最迫切的事qíng便是见到五皇子,勾引他同她发生关系,才能圆了这个谎。”
灰衣太监始终低着头,低声道:“属下明白,必定派人日夜盯着五皇子同陈诺曦。”
皇后娘娘唇角微扬,轻笑道:“若是有什么风chuī糙动,必须立刻通知我,我很想看看若是皇帝看到这二人婚前苟合,会如何想呢,毕竟“陈诺曦”才刚刚伺候完他吧,呵呵……”
男人的占有yù,尤其是皇帝额占有yù,该当如何呢!
翌日清晨,陈诺曦睁着红肿的眼眶,望着窗外的景色,依旧没有想通,怎么就把人生走成了现在的状况,到底是何人如此高明,至今让她察觉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
香兰小跑着过来,她的脸色也不大好,但是生活总要继续,沉稳自持的香兰一边幻想着有一日可以被皇帝认出,带入宫里,一边又哀怨着,因为这一遭事qíng,她怕是无法嫁入好人家了。
她垂下眼眸,轻轻的冲陈诺曦,说:“您让打听的事儿有了消息,贤妃娘娘身边的荷花是她rǔ娘的女儿,年满二十五,下个月要出宫了。还有兰韵,她是贤妃娘家的家生子,据说同镇国公府家的管家之子订了亲,贤妃娘娘打算等她年底满了二十就放她走。”
陈诺曦点了点头,这人乍看之下都是贤妃娘娘的死忠,不可能对她下手,除非是贤妃娘娘gān的。她忽的委屈的想要大哭,她如此热忱的一心帮着五皇子,未来婆婆居然使出这种手段陷害她!
“姑娘,别难过了,还是想接下来怎么办吧。”香兰比陈诺曦还想哭呢,身子都给了别人,居然对方完全不知道!
“五皇子后日回京,贤妃娘娘想儿子想的紧,我琢磨了下还是我出城去找他更容易成事儿。”陈诺曦担心皇上和贤妃盯着,她在京中想做什么反而不省事儿。
“小六子说已经同五皇子的长随取得联系,表达了姑娘要见他的意思,五皇子道是明日争取把差事办完,约定在西郊别院见面可好?”
“西郊?”陈诺曦想了下,她此次见五皇子可是目的明确,背负任务,不容有失呀!
“西郊不好,那里竟是京中达官贵人的外院,有些扎眼,不如约在京城外不远处的刘家庄吧。那环境不错,还有个小池塘,挺风雅,容易办事儿。”
香兰头皮一阵发麻,他们家姑娘从来是说一不二的女人,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扑倒五皇子,所以陈诺曦心里杂念,一心琢磨如何让五皇子qíng不自禁呢。
“香兰,要不,你去问问小六子,帮我找点药?”
香兰脸颊通红,陈诺曦也有些不自在,她自己被下了药然后扑倒二皇子,如今下药给五皇子,让他扑倒自己吗?只是五皇子可不是傻子,怕是这辈子想给他下药的人有不少呢,最后还是决定不这么办,gān脆喝酒吧。人醉了,就容易控制不了身体的本能!
陈诺曦做出决定,晚上便挑选了一辆最宽大的马车,离开京城,前去刘家庄安置。她特意带着让玉剪道为自个量身定做的全纱质半透明的长裙,企图以此诱惑五皇子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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