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见哥哥小佐拎着个小铲子追了上来,照着那不到两厘米的小螃蟹,就是一顿狠拍:“让你不听话,让你跑。”
瞅着那bào力的大儿子,宋长林两口子不免对那小螃蟹默哀:你都要抓人家了?还不让人家跑吗?原来他们家最不讲理的是这位?
“哥哥你好厉害,小螃蟹不跑了?”小佑双眼放光的看着虽然扁扁,却一动不动的小螃蟹,兴奋的爬了起来。他哥哥太伟大了,他要好好学习。
宋长林刚想说什么,就见一旁的媳妇走了过去:“小佐,你怎么把小螃蟹拍死了?”
就是,这也太bào力了?媳妇,好好教育咱儿子,小孩子要有爱心,不能这么bào力。
一旁的宋长林暗暗替媳妇打气,结果就听他媳妇继续道:“拍死了就不好吃了。”没有灵气了。别看螃蟹小,这也是活物,用油过一遍,连壳都能嚼了。
脚下一滑,宋长林差点摔倒:媳妇,重点不是这个吧?
当爹的心里无奈,迈步走了过去,蹲□子对俩儿子道:“小佐小佑,看看小螃蟹多可爱啊,你们这么把它拍死了多可怜,它都不会爬了。”
“它也不会跑了啊?”小佑很纳闷,虽然爬着的小螃蟹很可爱,可自己抓不到它啊?现在的形象虽然不太好,可它是自己的了。
呃……瞅着俩儿子天真的大眼睛,宋长林头疼的想着,该怎么给对方讲这个死和活的问题。
远处,愤恨的赵伟东气喘吁吁的一路小跑,终于在沙滩上找到了这一家。
151、
赵伟东都快被气死了,为了不过于引人注意,他在家忍了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头上,他才拎着一堆东西去了宋家,结果敲了半天的门,没人理,到公司一问才知道,这一家四口跑这来度假来了?
他当时鼻子都没气歪了?好好的病号,你不老实的在家养病,你四处瞎折腾什么啊?这破地方又不像修真界,想去哪一跺脚的事,坐个车人挨人,人挤人的,大热天他都要折腾馊了好吗?
四处打听,火急火燎的赶到这,再看远处那一家四口,怎么能那么悠闲自在?他们就不嫌热吗?
擦了把额头的热汗,他在远处找了个背yīn的大树一靠,终于能歇会儿了。
其实赵伟东非常不想来,人家一家四口在前面吃喝玩乐,他在后面跟地下工作者似的躲躲藏藏,怎么想怎么憋屈,可不来还不行,在A市的时候,他把医院的那些大夫都搞定了,这D省可没搞定啊,万一他们想找个地方再复查一下,自己不是功亏一篑了?
带着这个想法,他在暗处一路跟随,人家在前面心qíng舒畅的看风景,他在后面小心翼翼的紧迫盯人,人家在饭店悠闲自在的吃螃蟹,他得先谨慎的踩好了点,然后才跑到对门的饭店,点了一盘螃蟹,结果还没等吃呢,宋长林一家吃完走了,他只能瞅着无缘的螃蟹,挥着两只大钳子和他举手说再见。
终于熬到了晚上,跟着这闹腾的一家回到了旅店,他觉得自己可算是安心了, 毕竟好好的人,谁大晚上去看病?
安心休息的他不知道,小佐小佑俩个孩子在屋里待不住,又跑出来找隔壁的小朋友玩,仨孩子前天就一见如故,每天晚上都要玩一会儿再进屋。
孩子在一起玩,大人也就免不了多谈几句,对方知道张巧芳是一家四口出来玩,张巧芳也知道,对方是老少三辈出来溜达,今天处的熟了,更知道对方的工作是医院的护士。
一听说是护士,张巧芳心里免不了多了些想法,不为了别的,多打听打听,丈夫的病应该怎么护理也是好的,结果她把这qíng况一说,那孩子的妈,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嫂子,你逗我玩呢?我大哥那jīng神状态,哪像个生病的?”还肝癌晚期,谁家的肝癌晚期是这脸色?
“妹子,谁能拿这事逗着玩?我们在市里的医院做了检查,上面真的说是晚期肝癌,要不是知道,这病住院也没用,我们现在哪会在这玩?”张巧芳苦笑着解释了一句,而后无奈的道,“其实我没别的想法,就是想问问,这病怎么护理最好,你是医院的护士,知道的应该不只是书本上那些。”她没想gān别的。
见张巧芳说的真心,再听她语气里的悲痛与无奈,那孩子的妈皱了皱眉:她瞅着对方真不像是有病样啊?
这位也是热心人,当即道:“走,领孩子进屋,我让我公公给我大哥看看,我公公可是我们医院有名的老中医,真有大病,他一准儿能看出来。”她就不信了,好好的人一不见瘦,二不发热的,还会是肝癌?
张巧芳一听心里感激,其实她没想这么麻烦人家,只是想问问护理办法和注意事项,毕竟你中医的效果再好,会有她的真气厉害?
就这样,两家人在赵伟东不知道的qíng况下一会面,孩子的爷爷听了这qíng况,也是疑惑的看了看宋长林,真不像有病啊?可又听说医院都确诊了,他好奇了,望闻问切的一顿捣撤,最后肯定的告诉宋长林:“我敢确定,你没病,身体完全正常。”说实话,他看病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脉象这么好的,可见对方身体嘣棒。
没病?两口子都呆住了,特别是张巧芳,她就因为怕误诊,可是把那些经手的大夫都问了一遍,结果还是受骗了?难道她没看错,丈夫确实没病?
“可是,可是我这个位置每天还会疼,我从来没这么疼过。”宋长林不明白,没病怎么会这么疼?那医院还会骗他不成?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在哪家医院看的病,为什么会觉得右上腹疼,但你的肝脏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建议你,最好明天再找个医院看看,你这体格比我儿子的都好,绝对没问题。”老爷子很肯定,他行医问药这么多年了,太偏的病也许看不出来,这晚期肝癌的症状得多明显?他要是再看不出来,就真可以回家上吊了。
“谢谢大爷,我们明天就去。”宋长林难掩激动的站了起来,不管是真是假,这又是一份希望,他一开始真的就是在家等死了,虽然媳妇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可那只是想安媳妇的心,他并不认为,按摩睡觉就能治病,没成想,竟然真有可能是误诊?
兴奋的他已经顾不得想,身体为什么会疼了,只要不是肝癌,只要能不死,它就是每天都疼,疼上几十年又能怎么样?至少他活着。
千恩万谢的离开了隔壁房,欣喜的宋长林领着俩儿子,和神qíng恍惚的媳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他抱起俩孩子就一顿狠亲,他可能不会死了,他也许能陪着儿子一起长大了?
看着重新露出希望的丈夫,张巧芳暗暗回想最近的事,长林第一次发病,是和赵伟东在一起,当天去看病,还是赵伟东找的人,她不认为那些医生,会有本事抵抗自己的法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们被一个灵魂更qiáng大的人,在心里做了暗示,更qiáng大的人,这人会是谁?如果那些医生是被做了暗示,那长林的疼痛呢?
“巧芳,咱们明天就去医院,虽然误诊的可能xing极低,但也不是没有,那孙大爷说的那么肯定,也许真的是误诊了,你说对不对?”宋长林放下了儿子,又迈步来到媳妇的面前,瞅着有些出神的妻子,他充满期待的问着,可以看出,他心里也是没底的,也是忐忑不安的。
“对,我也觉得他们是误诊了,看看你的脸色多好?哪像是有病的人?咱们明天去找个最大的医院做检查,一定会没事的。”开心的笑着,张巧芳先把那幕后之人抛到脑后,丈夫平安无事,还有比这更好的吗?这几天她是被吓到了,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现在她可以确定,长林没病,一定没病。
想到这,她翘起脚尖,紧紧搂住丈夫的脖子,开心的笑着,她的长林没事,他们还可以白头偕老。
宋长林用力回抱住妻子,心里激dàng不安:明天,他到底会是什么命运呢?
……
全身酸痛的赵伟东,早早就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没办法,刚刚那服务员告诉他,宋长林一家已经起chuáng了?昨天走了那么多地方,你们不好好的歇一天,起大早这是闹腾个什么劲啊?
晕晕乎乎的从房间出来,差点撞上在大厅晃悠的张巧芳,要不是他快速转到了墙角,两人指定碰个面对面。
拍着砰砰直跳的前胸,他彻底jīng神了过来,小心的探脑袋见人走了,他才长出口气,转身躲回了屋里。
瞪着chuáng上那一团被子,他心里无奈,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不是心里还存着不甘,他都想回去硬抗了,他就不信了,现实中他都把上官琼杀了一遍,小小的心魔他还过不去吗?
心里咬牙切齿,又怒又恨,可看到宋长林一家走了,他还是颠颠的跟了过去,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口里那小小的心魔,真的很可怕。
怎么回事?什么qíng况?他们这是要去医院?打车跟随的赵伟东,见车停到了医院门口,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匆匆扔出了手里的钱,迈大步就跟了上去,这要是让宋长林知道他没病,这次的计划功亏一篑是小,自己bào露可是大事,上官琼的灵魂没带走之前,他绝对不能被认出来。
见这两口子领孩子出了内科门诊,他忙进去暗示了几句,见这四人又出了彩超室,他又匆匆的跑进去一顿暗示……一路上,他们出个门,他就进个门,最后晕头脑胀的又冲进一个门——靠,厕所。
好一顿忙活,那一家四口终于停下来等结果,靠在墙上的他腿都软了,捶着无力的双腿,他心里暗骂原主:赵伟东你还是当兵的呢,看看人家宋长林那体格,再瞅瞅你,你好意思说,自己和人家是战友吗?
他也不想想,早上光顾着郁闷了,他连饭都每吃,这又紧追不舍的半上午,啥人不腿软啊?
瞅着外面那两口子满脸的紧张,赵伟东觉得这是风水轮流转,他终于能安心的歇会了,就等着答案出来,看他们两口子的二次崩溃了。
……
带着眼镜的中年医生,扶了扶自己的镜框,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化验报告,看完后,他笑着将一沓化验单递给宋长林:“化验结果一切正常,你的身体很健康。”
虽然明知应该是这个结果,可亲耳听到,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惊喜,张巧芳激动的拉住了丈夫的手,宋长林紧盯着手里的化验单,差点喜极而泣。他真的没事了?不会死了?
“爸爸肚肚不会再疼了吗?”在医院待了一上午,早就不耐烦的小佐,见到爸爸妈妈惊喜的样子,好奇的问了一句,能让父母这么高兴的,应该是肚肚不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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