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家的大小姐吗?”陈文瀚看着huáng宗宝,却是淡笑了一下,出声拒绝,“只怕在下配不上huáng小姐,多谢宗宝兄了!”
陈文瀚不软不硬的推了回去。huáng静婷的事qíng,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即使是陈文瀚这个一心看书的人,也多少有所耳闻。
而huáng宗宝大抵是真的尴尬做媒,听见陈文瀚的回答,反倒是舒了一口气。
“文翰兄既然无意,那就当没这回事qíng。”
“宗宝兄莫见怪,如今我还未立业,并不想考虑成家的事qíng。”
陈文瀚想了想刚才自己的态度,也觉得有些qiáng硬,故而也和缓了语气轻声解释了一句。
“我明白我明白的。”
huáng宗宝连连点头,并不有所芥蒂。
“宗宝兄还有事qíng吗,若无事,我想安静习书。”
陈文瀚扬了扬手中的书本,而huáng宗宝笑着坐了起来,“你好好看书,我就先回家去了。等有空了再来找你。”
“好,宗宝兄慢走。”
陈文瀚只是稳稳的坐在椅上,并没有起来相送的意思,huáng宗宝本就粗枝大叶、不拘小节,对此也是毫无在意。
只待huáng宗宝离去后,陈文瀚又放下了手中的书本,目光看向了窗外。
这一等,直等到了中午之时,才看见他的书童良书匆匆从外边跑回来。
“怎么样,有没有等到人?”
陈文瀚一向挂着温文尔雅神色的脸上,此时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公子……”
良书在外边守了一天,此时被晒得红通通的脸蛋却面有难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陈文瀚脸上却是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开口道:“那他怎么说的?”
“公子,那位公公和我说,让你以后莫找找他了!”
“什么意思?”
陈文瀚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看着良书。
良书低着脑袋道:“那公公说,不知道您与巧巧姑娘在谋划什么事qíng,巧巧姑娘日前因为冲撞了贵妃娘娘,已经被杖毙了,若非上头主子仁慈没追究,他恐怕也要被牵连进去。”
“杖毙了……”
陈文瀚不敢置信的看着良书,许久,都未说话。
“公子……”
良书轻声叫唤了一声,而陈文瀚却是摆了摆手。
“你出去。”
“是。”
良书也不敢在屋里多呆,他乖乖的退了下去。
陈文瀚脚步有些虚浮的走到了方才作坐着的地方,身子沉沉的坐下。
是田巧巧搞错了人?昭贵妃根本就不是他的小妹……还是,他的小妹根本不愿意见到他这个哥哥。
他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中,却是两者都不愿意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文下有读者亲想让我双更,某月也很想,但是最近真的条件不允许。
某月在准备考试,大家都知道,大部分书试题都还没动过,然后考试也只剩下半个月不到了,所以大家耐心等等,等考完就给大家补上。
现在某月每天看书做题还要码字,其实挺累的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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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huáng宗宝回到宰相府时,正好撞上刚回家的huáng文仁,他的脸皮子忍不住一僵,脑子里几乎是下意识便已经在想应付的借口了。
不过huáng文仁倒是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去找你哪位朋友了?”
“是,三叔!”
huáng宗宝点着脑袋,乖巧回答,他才绝不承认自己去找陈文瀚之前,在茶楼里坐了好一会儿。
huáng文仁闻言,脸上倒是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先走进了大门。
huáng宗宝看了一眼他三叔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huáng文仁并没有去后院,而是回了前院的书房。
huáng宗宝这头跟到了书房里,瞧见huáng文仁正坐倒了书桌之后的椅子上,他今天东奔西跑了一天,倒忍不住有些小小羡慕,不过却还是绷紧了自己的皮子老实站在书桌前,正襟危站着。
“三叔,那个,我问了文翰兄了,他说自己没有婚配过,只是他现在不想考虑婚姻之事,想先成家后立业。”
huáng宗宝掰着手指头小声的说着,不是抬头偷偷看着huáng文仁。
而huáng文仁闻言脸上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听了这话,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直接看着huáng宗宝问起了他最近的功课,不时说上几个问题让他回答。倒是把huáng宗宝弄得招架不及,好在他肚里也算有货,倒是勉qiáng应对自如了。
huáng文仁直到将huáng宗宝放了回去,也没有再提先前之事。
反倒是弄得huáng宗宝有些不知所措,被打发走时,还有些担心的一步三回头。huáng文仁自然看出了侄子的小心思,倒是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行了,先时我也只是让你去问问,你回去好好准备殿试吧!”
huáng宗宝瞧着huáng文仁的脸色的确是不像是有所介意,这才安心走出了书房。
huáng宗宝离去后,huáng文仁背着手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里倒是有几分惋惜,却也走出了书房,来到了后院huáng夫人的正院之处。
huáng夫人瞧着huáng文仁走进来,也忍不住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老爷,你让宗宝去问的事qíng如何了?”
“宗宝那朋友想先立业后成家。”
huáng文仁语气淡淡说了一句,而huáng夫人的脸上的神色瞬间有些矛盾,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失落还是高兴为好。
先时huáng文仁与她提及与陈文瀚结亲的意向时,huáng夫人心里其实多少有些不乐意的。虽然听着huáng文仁说对方人品瞧着不错、且如今已经进了会试,殿试就算发挥不好,也算是有功名在身,届时有huáng家帮忙,前途不会太差。但是,对方不是世家出身,甚至连普通的富贵人家都算不上,怎么想着把女儿嫁过去都觉得有几分亏待自己的女儿。
可是这会儿拒绝,huáng夫人心里又有些失落了,就像是huáng文仁所说,不论出身,对方这个样子,怎么瞧着也是个有为青年,而且年龄又与静婷合适。
但是既然已经拒绝了,huáng夫人倒也只是心里微微纠结了一下下,便没有再想,反倒是乐观的说道:“其实,还是京里还是有不少人家愿意与我们结亲的。”
就算先时huáng静婷出了那事,名誉上有些污点,但不管如何都是宰相家里的嫡女,还是有不少人家愿意与他们huáng家结为亲家。
“有一户,说来如果静婷嫁过去,马上就是公侯夫人了,只是……”
huáng夫人有些犹豫了,这嫁过去只怕日子没有像huáng文仁所说的找一户像陈文瀚一般家里根基浅、自己肯上进的人家那般好过。
“夫人说的是宁侯府?”
huáng文仁脑子里过滤了一下先时huáng夫人在她耳边提及到过的几家,皱着眉头确认。
“就是那一家,只是如今那宁侯爷是庶子,家中又是嫡母当家,而且宁侯爷年纪比静婷还小三岁,将来是个什么样子也瞧不出来。”
如果单纯让自己女儿嫁到公侯府里去,huáng夫人倒还是乐意的,就算公侯府里的姻亲关系复杂些,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现如今来向他们huáng家提亲的公侯府,说实话也就是那些只剩个空壳子的了。
这宁侯府恰恰就是这一类,如今京城里这样没落的公侯府很多,有的甚至是消失在了京城里,都是最早时候祖宗争气与赵家开国皇帝一起打天下时候封下的。赵家开国皇帝大方,下封之时,不仅封赏爵位而且没有褫夺他们手中的权利,由此虽然轮了一代又一代,还有不少的公侯府现在还幸存着,但也有不少是架不住底下子嗣不争气的。
宁侯府往上数三代,其实提出来都还算是朝中大员,手上握有一些势力,甚至还一直把最初时候封下的公爵位保留着,只是等到了现在这位宁侯爷父亲一代,那位宁国公自小就是体弱多病,上不了战场出不了仕途,若不是有一个厉害的母亲给撑着,爵位可能还得旁落。到了子嗣一块儿,宁国公夫人只生下一个女儿,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反倒是一侍妾给生了儿子,于是便被宁国公夫人抱在膝下养着,等到这位宁国公去世后,因为也没有立下过什么功勋,上边便让降了一等给那孩子继承了宁侯府。那孩子就是如今的宁侯爷。
当然这上边没有长辈拉扯着这些,对于huáng家而言,倒都不是什么事qíng,huáng家只能够说是新兴家族,与老牌世家结合,好处也是有的,本就是互利互惠。
只是,一是嫡母当家,若是huáng静婷嫁过去,伺候的可不是亲婆婆,这亲婆婆都不好伺候,这正室婆婆更难说。二是这宁侯爷如今还年轻,尚在国子监里读书,也没怎么接触过,而且是长于妇人之手……
“那宁侯府,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huáng文仁略微沉思,出口道,“那宁侯爷,此次也下场参加会试了,而且名次瞧着不错,可见是个上进的。而且如今宁侯府的太夫人,不是寻常妇孺,当年宁国公还在世的时候,宁国公在边关,她一个女人将偌大公侯府打理的好好的,宁国公去世,她扶持自己羸弱的儿子袭了爵位,又给儿子娶了陈殷吕家嫡女为妻,那吕家出来的女子一向以贤惠出名,做不出苛待庶子之事。”
一般能够继承爵位的世子是不会下场考试的,即使他们从启蒙起大部分都被安排在国子监读书,有监生的名头。本朝甚至还一度禁止过公侯子弟科举,但是随着世家渐渐没落,也的确有不少走不了从军之路的世家子弟,开始走向仕途之路。宁侯爷已经继承了侯爵之位,若是个没志向的,只管在家靠着这个头衔便可富贵度过此生,根本不用寒窗苦读。
“老爷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
huáng夫人虽不是个没有主意的人,但若是huáng文仁发话,她都会听自己丈夫的意见。就像先时huáng文仁想给huáng静婷挑陈文瀚那一事,虽然huáng夫人心中并不以为然,但绝不会反对。
“夫人这几日,可与宁侯府多多来往,并非需要马上定下这门亲事,可以好好再相看相看,最重要的是人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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