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听到huáng宗宝嘴里吐出的这几字时,huáng静婷的脸色却是大变,皱着眉头厉声道:“堂哥莫要胡说。”
huáng静婷在被接触禁足那一日,便被母亲知会过此事,她心中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宁侯爷说是侯爷,其实也就只剩个名头了,而且此人只是庶子。从当今圣上到曹瑞再到这位宁侯爷,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差。她当即便想翻脸,但是被关了这么久,她也是有些怕了,若是自己出口反对,只怕还要再关下去,所以只是沉默表示反对。
偏生她的这副态度,只让huáng夫人以为是乐意了,还真的有张罗起来,由此huáng静婷的心里也是急的不行,被huáng宗宝这么一说,她被戳到了痛楚,语气之中自然更加带上了几分厌恶。
“……”
huáng宗宝讨了个没趣,本也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自然也没了好xing,冷哼一声。但那副表qíng却仿佛在嘲讽着huáng静婷,都这样了,还做什么样子。
huáng静婷被激怒的不行,gān脆一把扯过小丫鬟手中的荷花,一把扔回了池子里。
“你……”
huáng宗宝真的有几分目瞪口呆看着huáng静婷跟个泼妇一般的举止,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一下子,也是把huáng宗宝给气了个够呛,说话也是带了几分口不择言。
“瞧你这副样子,还瞧不上人家,莫说是曹将军,就连宁侯爷,你也是远远配不上的。”
“huáng宗宝!”
huáng静婷qíng绪失控的喊了一声,huáng宗宝却是嘴角挂了冷笑:“我有说错吗?你哪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模样。”
“你们这群成日里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全是酒囊饭袋。”
“huáng静婷,你说话小心点!”
huáng宗宝也是来了气,冷笑着威胁。
“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huáng静婷一手指着园子出口,一口命令,而huáng宗宝却是被huáng静婷这副样子彻底弄得无语了,甚至都觉得懒得跟这么个大小姐计较,仍然站立于原地。
“你不走,是吧!我走,我走行了吧!”
huáng静婷完全没了一点大家小姐的风度,风风火火的就要往外边走去,谁知道,她走的太急,也没顾上看路,行至一半之时,一头撞到一个迎面过来的男子身上。
“你……”
“小姐,你没事吧!”
huáng静婷正yù抬头怒斥,却听到那男子温声问候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他温文尔雅的笑脸之上,却是突然哑了声。
“小姐,你没事吧!”
身后赶上来的丫鬟见到这番变故,脸上过来搀扶住了huáng静婷,目光落在了被huáng静婷撞到的人之时,她脸上突然露出了吃惊的表qíng。
而huáng宗宝这时也已经过来了,挡在了陈文瀚之前,开口道:“堂妹,你怎么还没走?”
“你……”
huáng静婷瞧见huáng宗宝那张脸,心中又是来了气,跺了一下脚,却是转头便走了。
只待huáng静婷离去,huáng宗宝这才松了一口气,出声道:“还好那瘟神没和你计较!文翰兄你怎么过来了?”
陈文瀚只是微微笑着,仿佛方才之事对于他没有半丝影响,开口道:“殿试结束了,我一个人呆在客栈里也无聊,所以想来找宗宝兄说说话。”
“正好正好,我却是无聊着呢,幸亏文翰兄你来了!”
huáng宗宝正yù上前拉住陈文瀚,陈文瀚却是不着声色的退后了一步,看着huáng宗宝提醒道:“宗宝兄,你怎么这副打扮?”
“哦哦……”huáng宗宝上下看了一下自己,虽然不觉得有所尴尬,却讪笑了一下:“我这几日不是闲的无聊吗,就没事儿种种花。这样,文翰兄你先去书房等我,我回屋换件衣裳便过来。”
陈文瀚微微点头,目送着huáng宗宝离去。
另一边,huáng静婷走出一段路之时,小丫鬟却是凑到了她边上,轻声道:“小姐,您还记得方才那位公子吗?”
huáng静婷并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神色,而小丫鬟却是自顾自道:“没想到那么巧,那位公子就是那日小姐回家时候撞上的那位公子,他竟然是堂少爷的朋友。”
“不过是与huáng宗宝一路货色的东西罢了!”
huáng静婷停下脚步,冷声说了一句。
小丫鬟闻言却是轻声道:“奴婢瞧着不像,那位公子看起来温文尔雅,而且先时撞了他他也没有计较,甚至连银子都没收。”
“我瞧你是越来越多嘴了!”
huáng静婷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瞟了一眼身后的小丫鬟。小丫鬟见此,却是笑着捂住嘴巴:“小姐不想奴婢说话,奴婢就不说了。”
曹老夫人由着芍药带着进了如意的寝宫时,如意屋里正巧有人。
曹老夫人只看了一眼,却是连忙下跪着行了礼:“拜见贵妃娘娘、安瑞公主。”
“姑姑起来吧!”
如意笑着叫了起,又对安瑞公主轻声道:“那你回去好好收拾收拾,等过几日便与我们一道儿去避暑行宫。”
“是,多谢贵妃娘娘。”
安瑞公主脸上满是感激,却端庄有礼的说着。
只待安瑞公主退下后,曹老夫人才有几分好奇的开口问了一句:“娘娘怎么与安瑞公主如此jiāo好了?”
安瑞公主其实算得上是后宫里的隐形人,本朝公主的地位其实并不算高,安瑞公主生母又是卑微宫女子,生下她后便血崩而亡了,太上皇当时仅给追封了个贵人,而安瑞公主则是养在公主所里长大的,可以算是没爹没娘顾着,不然也不会到了这适婚年龄,宫里还没有给她有所打算。
“皇上说安瑞公主也是出嫁的年龄了,打算从此届贡士里挑人与安瑞公主婚配,琼林宴打算在避暑行宫里办,皇上说让安瑞公主跟去自己也相看相看。”
“这是皇上仁厚。”
曹老夫人闻言,倒是觉得这安瑞公主虽然拖到这会儿还没定人,但也算是幸运,本朝的公主,基本上都由上边赐婚,而且所赐的人一般只是没有太大实权的世家子弟,哪有什么机会可以自己去相看。
虽说这相看一事,也是有限定范围,但总归是比其他公主幸运许多。
“这女人嫁了人是一身的事qíng,自然是要慎重。”如意笑着回了一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一下动作,倒是吸引了曹老夫人的目光。
“娘娘现在四个月了吧,瞧着肚子倒是并不明显。”
如意点了点头,笑着说了一句:“可能是公主,所以个头小吧!”
“那也不一定,有的肚子,到了五个月的时候才会跟chuī了气球一样鼓起来,娘娘兴许是这种qíng形。”
如意闻言也只是笑着不语,反正在这宫里争论孩子的xing别,是没有多大的意义的。她只是转了话题:“曹将军应该是这几日成亲了吧,东西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备好了!”
提到这个话题,曹老夫人脸上笑容更深了,又是感激道:“老身还得多谢皇上和娘娘的赏赐。”
普通大臣家里有喜事,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脸面,收到皇上和贵妃娘娘的礼,曹老夫人只觉得自己是长了大脸了。
“只是一些小东西,我和皇上都希望曹将军和姜小姐能够恩恩爱爱,生得贵子。”
“那可算是借皇上与娘娘的贵言了!”
一番话讲下来,如意这头喝过芍药拿上的补汤后,曹老夫人倒是说起了京里的一些趣事,说着说着,却是提到了huáng宰相家大小姐的婚事。
“恍惚听说huáng夫人与宁侯府最近来往甚密,听人说着两家是要结亲的意思。”
“宁侯府吗?”
如意印象却是不深,大概只记得在上次阿满的百日宴上这个府里的太夫人与夫人上来与她敬过酒。
“宁侯府里的太夫人瞧着气度不凡?”
如意也不记得自己是否记得准确,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可不是,那位太夫人也是个人物,只可惜这宁侯府现在少了当家人。”
曹老夫人对于宁侯府,心里其实也有几分感同身受,这没有男人能够撑起的侯府,多少是艰难的。他们曹家得亏的她儿子已经长大成人,也能够独当一面了。
而宁侯府,如今那位小宁侯爷,虽说是个上进的,但到底是年幼,真正能够支撑起来,可能还得等上几年。
“这位huáng小姐倒是幸运,一嫁过去,就是侯爷夫人了吧!”
如意听着曹老夫人这么说着,对这个府里的qíng况大概有了几分印象。
“是啊,宁侯爷听说也是个不错的,huáng小姐嫁过去,也算是良缘!”
曹老夫人虽然因为先前之事对huáng静婷有所不喜,但是她一向都是个仁厚心肠的,自然不会因为讨厌之人嫁的好了就生气,毕竟这婚嫁之事是女人一辈子的事qíng,见着年轻姑娘嫁得好,她也是高兴的。
如意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如意这头与曹老夫人也是随意聊起的此事,没想到再过几日,曹老夫人带着已经在前日成了亲的姜家小姐如今的曹夫人进宫之事,却又有了新的转折。
“那huáng家小姐,真是作孽啊!”
曹老夫人是直摇头又叹气。
如意皱着眉头让人给了座,见此倒是勾起了好奇心,不由细细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qíng了?”
“哎,这huáng家小姐,今后只怕是没人敢娶了!”曹老夫人这句话倒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说起了那事儿。
说来着huáng家与宁侯府,有了订婚意向后,却是来往频繁了许多,同参加一个聚会更是隔三差五。
这事儿恰好就出在聚会之上,这宁侯府与huáng夫人似乎已经商量的差不多,为表诚意,便拿了祖传的玉钗送于huáng静婷,也是向外公布讯号的意思。谁知道huáng静婷原本一直好好沉默着,在这个时候突然故意打碎了这枚玉钗。
之所以说是故意,是她根本连掩饰都懒得掩饰,钗子好好拿在手上便扔了出去,玉钗虽然未碎,身上却是多了一道裂fèng,当时宁侯府的两位夫人,脸上的表qíng就不好了。偏生huáng静婷还抬着下巴,端着一副脸,面对旁人的圆场也是丝毫不领qíng,嘴上硬邦邦的半句软话都没有。
聚会结束,这事儿便在京里的圈子里传开了。
“会不会是故意的?”
如意实在是想不通这huáng家小姐若是不想嫁,拒了便是,为何众人面前闹出这么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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