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_月非娆【完结+番外】(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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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经读书人如何会做出这般事qíng来。

  huáng夫人担心的抬头看向了huáng文仁,唯恐huáng文仁脑子一糊涂,便同意了这桩子亲事,好在huáng文仁只是脸色难看的瞅着huáng静婷,没有说什么,留下了她身边两个老人负责看守着huáng静婷,便直接走了出去。

  huáng夫人看了看huáng文仁远去的身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huáng静婷,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尾随上了huáng文仁。

  huáng宗宝担忧的站在院落外边看着里边的qíng形,见到自己三叔三婶都是脸色铁青的走了出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事儿说来他也有责任,若非他,huáng家如何会认识陈文瀚,而huáng静婷也不会有机会与陈文瀚来往,但是这事儿说来大责任也的确怪不到他头上,别的府里人就是亲兄长也是结jiāo颇多,也甚少传出那个府里的大小姐会与兄长朋友私相授受的。

  而huáng文仁与huáng夫人也并没有迁怒到huáng宗宝身上,瞧见huáng宗宝一脸担忧的模样,反倒是安慰了一句:“宗宝,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去吧,三叔三婶会处理的。”

  “……”

  huáng宗宝瞧着自己叔侄一脸憔悴的样子,也知道此事的确是让他们cao碎了心,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huáng文仁反倒是一反常态,语气温和的说了一句:“马上就要下榜单了,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候还要面圣,我让你三婶给你裁新衣。”

  “哦!”

  说到最让huáng宗宝兴奋的事qíng,huáng宗宝这会儿却是打不起jīng神来了,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这会儿的确是帮不上忙,于是便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huáng文仁瞧着huáng宗宝离去的身影,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脸上也不知道该是露出欣慰的笑容,还是疲惫的神态。

  “夫人,早上皇上召了我,说宗宝的才学是这批贡士里最出众的。”

  “那宗宝是状元了?”

  huáng夫人闻言,虽然此时有些笑不出来,却还是替自己的侄子高兴。

  “不是。”huáng文仁摇了摇头,又道,“皇上看重宗宝,但是觉得宗宝的xing子不够沉稳,想要多磨练他两年,所以只打算给他一个探花。”

  “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huáng夫人听了这话,有些愣了,一时之间不解其意。

  “当然是好事,宗宝虽然丢了一个状元之名,却得了皇上的看重,而且宗宝的xing子,的确是有几分单纯,不够沉稳,现在委以重任,只怕是让他闯祸。”

  这么说着,huáng文仁又想到了陈文瀚,沉声道:“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谁知道心眼如此之多。这事儿倒是给宗宝一个教训,可是却是万万不能够再让静婷与他接触了。”

  “可是,静婷与他通过信,若是他传出去……”

  提到这个话题,huáng夫人却是有些愁坏了,这个时候,她所要考虑的却是比huáng文仁考虑的更为细致,若是陈文瀚传了出去,坏了huáng静婷的名声,皆是连累的是整个huáng家族里的女孩子。

  可是,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息事宁人,她又是舍不得的。

  “那也不能将静婷嫁于这样的人,而且我倒是要看看,那个陈文瀚敢不敢传出去。”huáng文仁能够坐到如今的位置,自问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不过是个小小要挟罢了,他若是怕了那才是笑话。

  “他那些个伎俩,也就留着骗骗静婷这个没见识的深闺少女,只等榜单一放,只怕静婷自个儿都要悔透了肠子。”

  huáng文仁的确是摸准了huáng静婷的心思,但是他却并没有摸准自己女儿的脾气。

  所以也错估了形式。

  榜单次日公布而下,一甲前三名敲锣打鼓来传,高头大马、红绸傍身游街,风风光光参加琼林宴。二甲三甲略显寒碜,却也是欢欢喜喜被接到了避暑行宫参加了琼林宴。

  当然个中滋味,却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huáng宗宝先头夸下大话,直言必连中三元,结果败于殿试之中,虽然有些羞愧,但他一贯自我愈合能力甚qiáng,不一会儿便为自己的失误找上了借口。

  “皇上一定是觉得我太过于风流倜傥,所以觉得这探花郎的名头更为好听。”

  huáng文仁与huáng宗胜两人自出了huáng静婷一事儿,倒是被huáng宗宝逗乐,难得露出了笑容。

  “探花郎哟,届时是否在你头上要cha一朵鲜花,方不负你探花郎的名头。”

  huáng宗胜哥两好的将手搭在了huáng宗宝肩上,瞅着他身上眼色鲜艳的绸衣,忍不住为自己母亲的眼光而感到好笑。宗宝今夜穿着这件衣服去参加琼林宴,必然会成为现场最受人关注的一位。

  “堂哥莫动手动脚,我待会儿还要去参加琼林宴呢!”

  huáng宗宝一副洋洋自得骄傲的小模样,瞧着却是十分欠扁,而huáng宗胜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中个探花郎就得意成这副模样,当年我中了榜眼还被爹训斥了一顿呢!”

  huáng宗宝闻言,却是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自家三叔,这事儿的确是自家三叔gān的出来。不过,抬头间却见huáng文仁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严肃之色,只是催促着:“去准备参加琼林宴吧,莫耽误时间。”

  “哎!”

  huáng宗宝此话,应得分外响亮。

  直至目送huáng宗宝离去,huáng家人脸上才落下笑容。

  huáng夫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huáng文仁开口道:“我去瞧瞧静婷。”

  huáng文仁点了点头,没有反对,却是没有提及自己也过去的意思,甚至阻止了也想一道儿更过去的huáng宗胜。

  huáng夫人走到关着huáng静婷的房门前,两个看守着的仆妇冲着huáng夫人行了一礼,huáng夫人点了点头,看着仆妇打开了锁,却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问了一句:“小姐到现在还没有进食吗?”

  “是。”其中一名仆妇小心翼翼的回道,“每日饭菜都准时送进去,但小姐都未动便又拿了出来。”

  huáng夫人深吸了一口气,qiáng压下窜了起来的怒火,脚步缓缓的走了进去。

  huáng静婷正躺在chuáng上眼神失神的望着chuáng梁上雕花,瞧见huáng夫人走了进来,她也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huáng夫人慢慢走到了chuáng边,看着huáng静婷因为绝食而变得蜡huáng憔悴的脸色,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满是怒气。

  “静婷……”

  huáng夫人顿了顿,语气温和的想要说话,却听huáng静婷声音虚弱却是qiáng硬地打断道:“娘,你不必说了,女儿长这么大了,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好坏。”

  “知道好坏,你知道好坏,你与陈文瀚私相授受,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huáng夫人硬生生被激出了怒火,激动的冲着huáng静婷喊道。

  “女儿只是为自己打算罢了!”

  huáng静婷冷笑着说着,话音还未落下,huáng夫人却是差点控制不住qíng绪,想要伸手打huáng静婷。

  “娘亲是要打女儿吗?”

  huáng静婷慢慢坐起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huáng夫人收回手,却是捂住胸口,喘着粗气道:“你是没爹没娘吗?你这样说,对得起我和你爹为你一心打算吗?”

  huáng静婷嘴角依然挂着冷笑,一言不发。

  huáng夫人瞧着这副样子,算是彻底被伤透了心,她开口道:“榜单今日下来了,宁侯爷高中状元,而你口中所谓有才学的陈文瀚,落到了第三甲之末。”

  huáng静婷眼皮子微微动了一下,脸上依然面无表qíng,但是藏于被子之下的手,却是忍不住紧了紧。

  “你现在还想绝食闹着要嫁给那个陈文瀚吗?”

  huáng夫人语气冷淡的说着。

  huáng静婷久久未说话,低垂着脑袋,huáng夫人以为她是难过了,看着她瘦弱的身体,心中又是伤心难过,却又是忍不住疼惜,她刚想说上两句软话,伸手想要抱住huáng静婷安慰,与她说上道理,可是还未等她付诸行动。

  却听到huáng静婷语气冷冷淡淡,却又硬邦邦道:“科举证明不了什么,只是皇上不懂得欣赏文翰的才能罢了!”

  huáng夫人再次被气笑了,她指着huáng静婷开口道:“皇上不懂得欣赏,就你懂得欣赏!好,既然到了这个时候,你宁愿与父母斗气都要嫁给那个男人,我成全你!”

  huáng夫人话一说出口,却已经后悔了,可是谁料,huáng静婷却是抬起头,看着huáng夫人冷淡道:“多谢母亲成亲。”

  此话一出,huáng夫人想要收回先前之话都已经是不可能了。

  “好!好!今后你的事qíng我也不会管了,把你养这么大,既然你能够自己做主找人家了,我和你爹做父母的,给你出一份嫁妆,只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琼林宴设于避暑行宫最大一处九州清斋前方园林之中,皇上主持、大臣作陪,当然主角自是这群即将新入官场的进士们。

  酒宴之上,进士们三五成群,欢笑饮酒,寒窗十年甚至数十年,终于一朝飞huáng腾达,其中滋味自是不必多说。而这群进士,似乎又带了几分泾渭分明之说。

  一甲二甲与三甲众人,各自为小团体,显然在还未下旨任命之时,层次已经是分明了。毕竟这个名次之说,已是划分的极为明确,一甲算是进士及第,二甲却是进士出身,三甲仅是同进士出身。

  一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自是青云之路。

  更难得的是,此次一甲三人,皆是年轻人,状元更是原本便爵位加深,而榜眼虽并非世家出身,却也难得一表人才,探花郎huáng宗宝更是受到皇上的频频注视。

  饮宴至半酣之际,赵清泽由着邓先搀扶,带领一众进士开始游园。

  虽然是晚间,但院中灯笼高悬,一众人行走之地恍若白日,远处更是朦朦胧胧,别有一番意境,一甲三人与二甲前列几人跟随赵清泽身侧,或接受赵清泽询问,或吟诗作对,绞尽脑汁企图在圣上面前有所表现。

  而其余之人,却是连露脸的机会都难以挤上。

  陈文瀚目光艳羡落于站在一身金huáng龙服的赵清泽身侧几人,却又带了几分yīn翳。他远远望着避暑行宫中富丽堂皇之景,深深叹气,却又挂出温文尔雅之色。

  众人虽然尾随圣驾而行,但也知此时并无自己露脸的机会,心宽之人,也有驻足欣赏景色之人,而陈文瀚却并非能够让自己心宽,他也停下了脚步,却将目光落在了九州清斋远处之景。

  远远的,却能够模糊见到来往宫人穿梭的繁忙景象。他不知不觉看迷了眼,直到身侧之人提醒,他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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