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豆蔻年华的时候,她也憧憬过美好的恋qíng,就是之后工作相亲,变得现实了,她也希望能够找一个顺眼的,对她好的男人陪伴,可是如今,却是要作为一个玩意儿*luǒ的躺在陌生男人的身下,她只觉得心中一股邪火在蔓延。
她上辈子那二十多年的受到的教育让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觉得这样子的自己是屈rǔ的。可是穿越后的十几年却更加深刻的提醒着她,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她想到自己六岁以前过得朝不保夕的日子,她想着那个时候每天晚上饿的几乎睡不着的痛苦滋味,又想到进宫后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那么艰难的日子里,她都拼命想要活下去。
如今,明明日子过得好些了,不该存在她身上的自尊心却又出来作祟。她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就是瞎矫qíng。
芍药进来时,如意已经给自己做好了心理调整,至少表面上,她看起来十分的平静,由着芍药替她洗完澡,又由着芍药替她梳头装扮,并且换上了寝衣等候。
时间过得很慢却又很快,门外一阵公鸭嗓唱喊下,如意惊得站了起来,她qiáng忍下自己的胆怯,带着芍药走到了门边跪下。
“奴婢陈氏拜见太子殿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稳自己的声音。
“起来吧!”
如意只看到一双长靴从她面前走过,她连忙站了起来,低头跟了上去。
她走进屋内时,太子已经在榻上坐下,她匆匆扫过一眼,也不敢多看,恍然觉得是一个长相俊美、气质温和的男人。
只是这会儿,她只顾着抑制自己心中的紧张,倒是没有多想。
芍药端了茶递到她的手边,她小心翼翼的送到了太子的边上,然后又是有些木楞的站在了边上低着脑袋。
“你是母后宫里的,孤怎么没见过你?”
太子喝了一口茶后,抬头打量了一眼如意,语气温和的询问。
“奴婢以前是椒房宫小厨房里的小宫女。”如意qiáng忍着怯意,柔声回答。
“叫什么名字?”
“奴婢进宫后,王姑姑给改了名,唤作如意。”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如意乖顺的站在边上,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
直到太子放下茶盏,说了一句“安置吧!”
如意才恍然回过神来,她偷偷咬着牙,鼓起勇气,走到了太子跟前,然后踮起脚尖,开始替他解外衣扣子。
虽然手是颤抖着,但是先前已被教过无数遍,她到底还是没有出错的替太子脱下了外袍,然后便是里边的衣服……
接下来的事qíng似乎是顺利成章,而如意心中也一直默念着先前教过的步骤。
即使初次的剧痛,也让她咬牙忍住,不发出一声呻吟。
只是,后边的事qíng,却有些脱离了她的轨迹。实在是忍无可忍!生理的本能大过了心理的控制。
一晚上,她只觉得自己就跟一条上了煎锅的死鱼一般,被翻来覆去折腾着,直到熟透糊透了还不罢休。
嗓子到了后边,哑的几乎叫不出声儿,身体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疼的发麻,下/身更是撕裂一般的剧痛,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要死过去了。
她咬牙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心里还惦记着不要没了规矩,可是到了后边,却是完全的神志不清。
第二天早上,她被芍药叫醒时,太子已经离去,她抖着腿由芍药扶起,心里却是惶恐万分,她竟然会睡过去忘记了早上起来伺候,这可是大不敬的罪。
“夫人别担心,太子殿下并没怪罪!”
芍药见如意惴惴不安的样子,连忙出声安慰。
“快帮我梳洗了,待会儿还要去太子妃那边请安!”如意刚开口,也被自己嘶哑的嗓子惊了一下,她连忙拿起放在边上的水杯,猛喝了一口。
东宫的侍妾,其实就和宫里皇帝低位份的嫔妃一样,是没有资格和太子妃请安的,但是作为昨晚刚承过宠的,却是另当别论。如意想到早上已经失误过一次,心中懊悔的不行,去向太子妃请安这事儿,是绝对不能够耽误。
芍药也明白轻重缓急,二话不说,便绞了毛巾递给如意,而后开始替如意梳妆打扮。
第五章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是没有耽误事qíng,等到如意扶着芍药走出屋子时,恰好看到李宝林也从香芷院的正院里走出。
李宝林远远的看见如意一副弱不禁风扶着芍药的模样,想到昨晚太子去了如意的屋里,心中多少是有些不痛快的。
饶是她一贯善以温柔待人,此刻也有几分沉了脸,正yù走上去给如意一个下马威,谁知道转头看到如意时,心里却“咕咚”地跳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给止住了。
如意看到李宝林,心里也有几分惧意,她qiáng撑着恭恭敬敬给行了大礼。
李宝林见此连忙让起身,末了,忍不住问道:“陈妹妹,你身体没事吧?”
倒不是李宝林善心,实在是如意的样子,看着太渗人。
她不是没见过承宠后的女人,哪个不是面带chūn色,眉眼妩媚,太子对于女色一向寡淡,chuáng第间并不粗bào,所以并不会受太大的罪。
可是眼瞧着这如意的模样,李宝林心中忍不住琢磨,昨儿个还没觉得她身体有多差,谁知承个宠都能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李姐姐,多谢关心,是我自个儿身体不争气!”如意嘶哑着喉咙,虚弱的说道。
“陈妹妹,我瞧你这样子,待会儿还是禀了太子妃姐姐请太医院的人过来看看吧!”
“妹妹还支撑的住。”
如意并不想兴师动众,特别是在这个敏感时期,反正当宫女那会儿,得了病也都是忍忍过去的。
“那妹妹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尽早说出来!”
李宝林也没有勉qiáng,本来这话说出也就是个面子qíng。不过李宝林瞧着如意这副样子,忍不住与她拉开了些许距离,唯恐如意身上有什么病症会传到她身上,也怕如意待会儿半路晕倒在她边上累及自己。
不过李宝林所怕的事qíng倒是没有发生,如意搀着芍药的手,硬是咬牙来到了太子妃的宫殿。
太子妃此时还没有梳妆完,大厅里的人也没有来齐。
如意作为侍妾,在这里是没有座位的。她只能够继续搀扶着芍药的手,站在大厅内。此时的如意已经是qiáng弩之弓,几乎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芍药身上。
她的这副样子,也让原本坐在大厅内准备找茬的几位小主都歇了气,在座的几位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是真的不舒服还是装出来的,她们一眼便能瞧出来。
而如意这原本还是苍白的脸,此刻都已经变成了青白,天气明明带着寒意,可是她已经是额头冷汗直冒,瞧着就像是奄奄一息。
几人心里忍不住嘀咕着,待会儿可别在这里倒下,那多晦气。
另一头,太子妃陈元香正坐在梳妆台前,慢慢jīng细的梳妆打扮着,只见侍女将她一头乌黑的长发绾成飞仙髻,又将桌上一支支华贵jīng美的发簪珮上,每一次下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力求位置不偏一分。
而陈元香单手拿着放于桌上的胭脂,慢条斯理的替自己脸上上最后一道工序,唇上细细一点,方才看着镜中人十分满意。
陈元香虽然肌肤嫩白,五官端庄,但真算不上漂亮,当然也算不得丑,她也自知无法与底下那帮千娇百媚的女人相比,所以每回打扮,都让自己往端庄大气上收拾,反正她是太子妃,又不是那帮用来取乐的玩意儿。
今日,她穿了一套紫锦宫装,显得分外沉稳大方。初初站起来,气势便是惊人。边上宫人搀扶着她往厅里走去,走到一半时,她恍然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那陈氏过来了吗?”
陈元香这话问的随意,似乎只是心血来cháo一问。
但常侍候在她身边的宫人却知自己主子显然是有几分关注这人,一宫人连忙开口道:“主子,她早已在厅内等候请安,只是看着模样似乎不大好!”
不大好,陈元香皱了一下眉头,但没有多说话,她关注的也只是这个陈氏是否会恃宠而骄,毕竟是她捧上来的人,她可不愿意捧一个没规矩的来膈应自己。如今听着早已过来,也便不在意了。
只是,等到她走入厅内,看到摇摇yù坠对着她请安的如意时,脸上也有几分惊讶。
她心里琢磨着,这姑母是看走眼了吧,就选了这么个角色来给太子开枝散叶。连承个宠都是这副样子,还怎么孕育子嗣。
虽然陈元香心里这样想着,但是面上却是一副温和亲切的神色:“陈妹妹你既然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去歇息,需要请太医就让底下人来和我说一声!”她也是怕这人倒在她这边,晦气是一方面,也怕被人乱传成自己苛待太子的侍妾。
想了想,又让人兰珍拿了一早备好的首饰过来,温声又道:“既然进了东宫,以后就要好好伺候太子。”
如意qiáng忍住眩晕,恭敬的走到了陈元香跟前接过赏赐:“奴婢谢过太子妃娘娘。”
“行了,赶紧让你的宫女扶你回去吧!”
陈元香看着如意这副恭敬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语气也和缓许多。
到了这关头,如意也不敢松懈,再次毕恭毕敬的对陈元香及一边的小主行了礼告别,方才扶着芍药走出正厅。
几乎是一脱离视线,如意便身子一软,若非芍药有几分气力,她整个人就要扑到在地上。
之后的事qíng如意反正是不知道了,等到她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自己屋子的chuáng上,chuáng帘放下,左手放在了帘外,覆着一块绸布,其上有人正在给她把脉。
“太医,我家夫人如何?”
如意听到芍药的声音在帘外询问,她原本想要起身,但想想还是躺在chuáng上静观其变。
“夫人邪风入体、高热不退,喝上几剂药便可无事,待会儿我让小童送药过来。”
太医收回手,开始整理起了东西。能进太医院的人,自然是医术高明,但是比他们的医术更为高明的,便是说话的艺术,凭他们的医术,如何会看不出如意是怎么回事。
但实话实说,这不是说太子贪yù过度吗!明晃晃的得罪三方人,太子、太子妃以及这躺在chuáng上颇有恩宠的夫人,所以捡轻避重方才生存之道。
而如意听了这太医的话,心中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故意弄出了点动静做出苏醒状。而后,又jiāo代芍药拿银子好好谢谢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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