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请求父皇解除太子殿下的圈禁。”
敬亲王心不甘qíng不愿的跪下了。
“儿臣附议……”和亲王也跪下了。
……
“臣等附议……”
大殿之中,所有的大臣,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双手伏地。
皇上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亲自走下龙椅,扶起了荣亲王,正要说话之时。
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是在唱的哪出啊?”
好似幻觉的声音,却如同惊雷一般,让在场之人心中猛地一颤。
皇上脸上难掩惊讶,目光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大殿门口,阳光从门外照了进来,一个人影慢慢走近。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几乎要揉眼辨别,逆光之中,太子穿着杏huáng宫服走了进来。在阳光的映she下,那杏huáng色的宫服多了一层金huáng的光芒,似乎比皇上身上金色龙袍更加耀眼。
“太子……”
有人惊叫了出来。
这一声,仿佛打破了这个梦境,却依然让所有的人仍然呆愣着。
太子笑着温文尔雅,从大殿处,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他身后,是身着金盔铁甲的侍卫,围在太子的身边,不是防备,而是保护。
那是皇上的亲卫……
“父皇寿辰,儿臣怎能不来朝贺呢!”
太子由着金盔铁甲相护,一路走到了皇上的面前,与皇上面对面对视着。
作者有话要说:十点前搞定,觉得连续两更两天的自己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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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万寿节一大早,陈元香便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打扮。
太子虽然被圈禁,但是封号未废,她仍然是太子妃,享受着太子女眷的待遇。今日,万寿节晚宴,她作为皇上的儿媳,自然也会出席,没有了太子在前边撑着,她只能够牢牢的靠着皇后娘娘,她的姑母。
想到前几回出席宫廷晚宴的待遇,陈元香心中打定主意:今日定要留在椒房宫中,等到晚宴之时,陪同皇后娘娘一道儿出席。
“奶娘,将姑母赐给我的那套首饰拿出来。”
陈元香看着刘宫人往她头上簪的发簪,不满推了推,“太朴素了。”
刘宫人收回了手,将钗环放在了一边的桌上,点了点头,下去拿那套收着的首饰。
正说着,兰珍拿着一套杏huáng色的宫服走到了她跟前请安,陈元香见此,脸上露出了笑容,温和的对兰珍道:“兰珍,今晚你陪在我身边伺候我,我还是喜欢你伺候。”
兰珍宠rǔ不惊,依然语气如常的应了一声。
原本站在陈元香身边替她梳洗的梅珍闻言,脸上露出了些许的不痛快。她是兰珍被陈元香厌弃后,方才提拔到陈元香身边的宫女,原以为可以顶替了兰珍的位置,谁知道,太子被关进去后,陈元香与皇后娘娘越走越近,以至于重新开始用起了兰珍。
梅珍越想越觉得不得劲,不觉手上有了些许力气,陈元香嘶的一声,夺回了头发,手上利落的一巴掌扇在了梅珍脸上,厌恶的瞪了一眼梅珍,开口斥道:“没用的东西,梳个头发都梳不好。”
梅珍吓了一跳,捂着脸连忙跪在地上为自己求qíng。
“少杵在这里碍眼,也不用找下边人了,你去各院跑一趟,让她们今早别来请安了。”
陈元香虎着脸对梅珍发完话后,又扬起了笑脸看向兰珍:“你来替我梳头吧!”
“是。”
兰珍应了一声,走到了陈元香身边,做起了梅珍方才的活计。
梅珍被顶了位置,心中不忿,抬头间,却见到兰珍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眼中透露出的嘲讽,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心中一凛,也不敢逗留,只能够恭敬的退了下去。
刘宫人拿了收起的钗环首饰过来时,刚好见到梅珍离去,她脸上有些犹豫,对陈元香劝道:“娘娘,您跟着皇后娘娘出席晚宴,怕是不当吧!”
虽说太子妃是皇后的儿媳,跟在皇后身后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太子妃又不是普通的儿媳,太子妃是东宫的女主人,理应作为领头带着太子的其他侧室出席才对。
“有什么不当的。”
陈元香不以为然,捡起钗环往头上簪。
“叶良娣等人晚上自己出席……是不是有些不恰当。”
刘宫人说的委婉,希望陈元香能够领回她的意思。
陈元香闻言却是不屑嗤笑,答道:“现在我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顾着她们?往日里只知和我做对,现在太子出了事qíng,全指着我,真是白日做梦!”
要她保持作为太子妃的风度,那也得太子在才行!
陈元香将华贵的钗环首饰一一戴上,瞧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突然有种扭曲了的痛快。一想到今晚叶良娣那起子个贱人少了自己在前边领着,会有多么的惊慌失措,所有原本该异样的目光变成了落在她们身上,她心里就忍不住的痛快。
她将自己收拾的妥妥当当,杏huáng宫服,华钗美饰,雍容华贵。这才满意罢手。
刘元香又在刘宫人的伺候下,用完了jīng心搭配的早膳后,再次对镜整理了衣冠,然后走到大殿之外,挥退了一早预备好的布辇,心qíng大好的对着刘宫人道:“今儿个天难得放晴,咱们路上走走便是。”
刘宫人笑着称是。
一行人行至东宫大门,正要出去时,突然出现一丛侍卫拦住了她们。
“你们这是gān什么?”
陈元香的心猛地一跳,太子莫不是又惹出了什么事qíng?
“宫中有令,禁止出行。”
领头侍卫说的简洁又含糊。但是肃穆的脸上,却是透露着不近人qíng。
“本宫只是去找皇后娘娘……”
太子妃忍着心悸,脸上端着端庄的笑容,想要辩解几句,但是对方却是一言不发,也不动手,只是牢牢的守着东宫大门。
而陈元香不知道的是,面对东宫众人,领头侍卫已经是手下留qíng。
椒房宫中,一样被拦截在椒房宫大门的各宫妃嫔,几乎是被驱赶禽类一般,重新赶回了椒房宫大厅。瑾妃带着贴身宫女,想要硬闯出去,贴身宫女当场被斩杀。
通红的鲜血染了一地,惊得这群娇生惯养的后宫女子惊叫连连。皇后勉qiáng稳住心神,想要端出皇后的架子喝退那群侍卫,却得不到一丝回应,所有的人,都被团团包围在了大厅之中。
“你们反了天了,这是要造反吗!”
皇后捂着胸口,心神不定的大骂着,她有些不敢相信这噩梦一般的场景,明明早上,皇上走出他宫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皇上这是要gān什么?
她脸上一片茫然,心中却是惊惶不定。
而被皇后怀疑要gān什么的皇上,此时才真正是水深火热。
“逆子,你是要造反吗?”
皇上虎目怒瞪着太子,喘着粗气指着出现在面前的太子,满眼的不敢置信。
太子笑容不变,语气温和,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厉的不带一丝感qíng:“父皇,儿臣可不想背造反那么大罪名。你老了,也糊涂了,是时候该主动退位了。”
“你……”
“儿臣一直想做个孝顺的儿子,可是父皇你不给儿臣这个机会,儿臣只能够自己主动争取了!”
太子目光冷冷的看着皇上,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亲生父亲,甚至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物件一般。
“混账东西,朕……朕就是退位,也不会让你坐上这个位置!”
皇上怒不可遏想要上前去打太子,太子却冷静的站在原地,面无表qíng的看着皇上被他曾经的金盔铁甲近卫拉住。
“父皇不传位给儿臣,还能够给谁?”太子冷笑着,突然一把抓过了边上的敬亲王,开口道:“是他吗?”
敬亲王不妨被突然抓住,吓了一跳,连连挣扎,太子却从身边的侍卫身上,抽出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敬亲王的双手被近卫制服,挣扎不能,只能够故作镇定道:“皇兄,你这是gān什么,现在收手,父皇还能饶你一命!”
“好个大义凌然的敬亲王!不知道你在营党结私,偷换军饷、赈灾物资之时,是否也是这般的大义凌然。”
太子拿着刀的手稍稍用力,锋利的刀锋划过了敬亲王的脖子,划出了一道血痕。敬亲王吓得冷汗直流,声音颤抖:“皇兄,你胡说什么?”
“不急,和你算账的时候还没到呢!”
太子似乎是在安慰他不要惊慌,收回了手中的刀,手指轻轻划过刀锋上落下的血迹,却满满走到了和亲王跟前。
“皇兄,臣弟……”
和亲王缩着脖子,脸上满是哀求与懦弱,任由侍卫乖乖制服着手脚而不动。
太子眼神无趣的滑过了他,神色中略带轻视,和亲王只觉得逃过一劫,大声喘着气。和亲王边上站着的,是端亲王,太子的脚步走的缓慢,却一步一步敲在了端亲王的心口上。
端亲王低垂着脑袋,颤抖着不敢与太子对视,却又说不出求饶的话,他以为太子会拿他开刀,谁知道,太子的目光滑过了他,又滑过了后边的几位,最终落在了荣亲王身上。
“皇兄……”
荣亲王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脸上神色中有种被背叛的难过。
太子却冷笑着由着刀锋慢慢划过他的脖子,落在了他的脸上。
荣亲王目光呆滞的看着带着冷光的刀锋在他身上慢慢滑着,脸上的表qíng惊恐的有些好笑。
“你说,孤若是在你的脸上划几刀,再把你的腿脚砍断,你这辈子估计都没希望登上大位了吧!”太子轻声的说着。
“皇兄你说什么!臣弟从来都没有想过……”荣亲王语气中透露着伤心。
太子手上突然一使劲,刀尖刺进了荣亲王脸上的肌肤。一阵疼痛从伤口处传到了荣亲王神经里,他感觉脸上温热的鲜血流下。
“皇兄,我是你的嫡亲弟弟!”
荣亲王尖叫着,想要挣扎。大殿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看这恐怖的一幕。
“混账东西,亏得你弟弟还替你求qíng,你就这样对他!”
皇上怒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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