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碧成朱》作者:江薇【完结】
重生为侍郎府的五小姐……
爹不疼娘不爱、人见人厌、花开花憎……
还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世……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不受宠的闺阁千金的翻身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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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书名:朱是古代的正色,且古人一向尚红。
碧是杂色,主角的名字叫阮碧。
书名的意思,就是看一个不受宠的边缘化的闺阁千金如何成为主流……
关于本文朝代
十年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
这是俺最喜欢的一位皇帝后周世宗柴荣的愿望,可惜天不假寿年,39岁因为劳累成疾而过世。在位仅仅五年半,然而便是这五年半的所作所为,已足够被后世冠之“五代第一明君”的称号,也为未来的赵宋夯下坚实基础——赵匡胤便是站在他的肩膀上缔造人文鼎盛的风流明媚的大宋皇朝。
公元959年,在亲征契丹,收复幽云十六州的战役里,连年征战、积劳成疾的柴荣,带着他的抱负,带着他的遗憾,永远离开了人世。壮志未酬,霸业成空。
每回读到这段历史,总让俺扼腕。虽然俺也蛮喜欢赵匡胤这个皇帝,而且他这个皇帝当的很不错,但还是为柴荣扼腕。于是,便把本书的背景设定为柴荣实现平生抱负,一统天下,四海晏清。
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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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蓼园chūn锁 第一章 穿越千年
喉咙里很gān很渴,好象是有把火在烧着,又好象是一把刀在割着……
阮碧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雕花大chuáng和密垂的帐幔,有一刹那的错愕——尽管穿越过来有一个月了,可是每次睡醒睁开眼睛,总是会觉得错愕。好端端的,就因为吃了一颗感冒药,从奔三的职场白骨jīng变成侍郎府里十三岁的病秧子千金,要不是她神经足够紧韧,怕是早就疯掉了。
这具身体真是孱弱,她穿过来的一个月基本都在chuáng上躺着,喝中药喝到想吐。衣服、帐幔、被子……乃至于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好在前些天,终于停了药,身体也渐渐好转。
醒来这么久,都不见有丫鬟过来问候,屋子里更是静悄悄象坟墓一样。
阮碧奇怪,伸手揭开帐幔看了一眼,原本守在chuáng前的小丫鬟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喉咙太难受,她下chuáng,趿了鞋子,扯过chuáng头的薄襦袄穿上,摸到桌边,水壶是空的,涓滴不剩。沿着墙慢慢地走到外间,还是没有人,门窗紧闭,光线幽幽。
走过去,把门拉开,阳光泼辣辣地照过来,眼前顿时一片雪白,差点又昏眩过去。等眼睛适合光线,扶着门走出去,正好看到正房里有个小丫鬟出来,赶紧冲她招招手。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曲膝行礼。“五姑娘午安。”
阮碧沙哑着嗓子问:“可以给我拎一壶开水吗?”
小丫鬟怔了怔,看向她的眼神忽然露出一点同qíng。“五姑娘稍等,我这就给你取来。”转身回耳房,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粗糙的白瓷茶壶。
阮碧接过茶壶,刚想说谢谢。
正房的门帘一动,一个十六岁左右尖下巴眼角斜飞的大丫鬟走了出来,双手叉腰地骂着:“秋雁你个死妮子,叫你到厨房给姑娘拿点心,你磨磨蹭蹭地做什么?我看你越来越拎不清,正经主子的事qíng不做,反管起不相gān人的闲事……”
小丫鬟吐吐舌头,说:“好姐姐,你别骂了,我这就去。”冲阮碧歉意地笑了笑,慌不迭地跑了。
大丫鬟冷冷地斜睨阮碧一眼,挑起帘子进屋里了。
阮碧怔了怔,她早知道原主在府里不招人待见,却没有想到连个丫鬟都敢当面对她横眉冷眼、指桑骂槐。不由地有点唏嘘,喉咙里如火如烧的gān渴感觉也消失了。
一个十六岁左右长相俏丽的大丫鬟从院外进来,看见阮碧站在白石台矶上,捧着一个茶壶,一脸惆怅。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扶着她往屋里走。“姑娘怎么出来了?这才刚好,可别又让风chuī坏了。”
她叫冬雪,是原主的大丫鬟。
“我没事,只是口渴,出来找水喝。”
冬雪愣了愣,说:“姑娘自己出来找水喝?冬梅和冬琴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起来的时候,她们就不在。”
冬雪脸色一变,忿忿地说:“这两死妮子,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走的时候,明明jiāo待她们要守着姑娘的。她们竟然趁姑娘睡着了,一声不响跑去贪玩,等一下,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们不可,这一回,姑娘你可别再拦着我。”
阮碧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她对这个时代无爱,也不愿意管这里的是是非非。
回到里屋,冬雪扶着她到chuáng边斜靠着,拿过一个青缎大引枕塞在她背后,然后拿过梳子梳理她午睡弄乱的双髻。边梳边说:“刚才我去看郑嬷嬷,听说二夫人和三姑娘、七姑娘过两天就从扬州回来。这一回二夫人在扬州呆了快两个月,老夫人不说,其实心里不太高兴……不过说起来,也只能怪二老爷太过份,正经的夫人不带在身边,倒带了一个姨娘……”
正说着,外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冬雪把梳子一放,沉下脸,挑了帘子走出去。片刻,就有低低的争执声传来。又过一会儿,门帘子一动,冬琴拉着冬梅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说:“姑娘可得为我作主……”
阮碧转眸看她,她是小丫鬟,平时很少出现在里屋。而且这一个月阮碧一直卧chuáng,内心郁结,并不关心身边的事qíng,是以冬琴在她面前出现过几次,她却并没有看清楚她长相。冬雪大概十三四岁,脸蛋圆里见方,眼睛很大,颇有几份伶俐劲。她虽跪着,腰板、脖子却挺得直直的,可见内心是极不服气的。相比之下,她身边的冬梅头都快垂到胸前了,一副老实巴jiāo的模样。
“方才姑娘睡着时,二姑娘院子里chūn柳过来,说是二姑娘今日请了贵人在花园里游园赏兰,人手不足,央求我跟冬梅去帮手。我想着姑娘一向睡的沉,不到申时四点不会起来,到点之前赶回来,并不会耽误侍候姑娘,于是就去了。不想我与冬梅一回来,冬雪姐姐就要骂要罚的,说我们目无主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
冬雪也跟着进来,听冬琴说完,挑眉冷笑。“二姑娘请的是延平侯府的谢二姑娘,若是人手不够,夫人自然会调派,用得到我们院子里借人吗?若是借,当然得跟主子借,主子发话奴才才能去,哪有奴才自个儿跑去的道理?分明是你不顾自己的主子,巴巴地凑上去,却说什么人家央求你帮忙这类浑话。”
“chūn柳本来是要禀过姑娘的,只是姑娘睡着了,不好惊扰。她这才找我跟冬梅商量。我想着姑娘与二姑娘一向亲厚,以前听说二姑娘有事,便是自己的事qíng不办也要先帮二姑娘办了,若姑娘醒着,定是准许我们去的,于是我便自作主张拉着冬梅去了。”
冬雪冷笑。“你也承认自己是自作主张了?”
“是,冬琴是自作主张了,可这也是为了姑娘和二姑娘。”冬琴眼巴巴地看着阮碧,暗暗奇怪,自家的姑娘一向懦弱怕事,只是提及二姑娘,她就慌了手脚,今日怎么这么镇定?
一旁的冬雪也纳闷。“呸,你休要花言巧语,说什么为了姑娘和二姑娘,分明是为了你自己。冬雪,你巴结着chūn云图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冬琴瞪着冬雪说:“那我也要问一下,冬雪姐姐拜陈嬷嬷为gān娘图的是什么?”
冬雪吃了一惊,赶紧去看阮碧,却见她神色不动,好象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她心里稍安,说:“我初进府时,便在陈嬷嬷手下做事,嬷嬷她待我如同亲生女儿,我从小无父无母,拜她为gān娘,图的是一份亲qíng,可有什么不对?”
冬琴冷笑,说:“对与不对,自有姑娘来评定。我只知道冬雪姐姐六年前进的府,这个月才拜嬷嬷为gān娘的。”
冬雪说:“你自个儿有心思,便当他人也跟你一样心思。今天当着姑娘的面,我发誓,天打雷劈!”她这一赌咒发誓把冬琴给惊着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冬雪不再搭理她,看着阮碧,见她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地暗暗奇怪,姑娘从前最是沉不住气,喜怒形于色,怎么这回病好了,跟换了个人一样。“姑娘,冬琴和冬梅不经你许可,私自外出,要如何处罚?”
冬梅头垂的更低,冬琴却高仰着头看着阮碧,并不慌张,她清楚自家姑娘的xing子,胆小怕事,既然这事qíng与二姑娘有关,她就指定不敢为难自己,顶多来个不痛不痒的罚月银半月,方才她在花园里得的二姑娘跟谢二姑娘赏钱都有二两,抵得上二个月月银了。
阮碧淡淡地说:“既然她们想去二姑娘的院子侍候,冬雪你就打发她们去吧。”
这话一出,三个丫鬟都是脸色大变。冬梅更是身子发颤,几乎要晕过去。冬琴咬着嘴唇一会儿,忽然磕起头来。“姑娘,我们错了,饶过我们这一回。”旁边的冬梅也跟着磕头,一时间,房间里磕头声大作。
冬雪在旁边连连朝阮碧使眼色。各院的下人都是大夫人安排的,岂能随便送来送去的?若是传到大夫人或是二姑娘耳朵,又是一场是非。
阮碧知她意思,却也不理,等着两丫鬟磕了十来个头,方才又轻描淡写地说:“且饶你们这一回,以后若再犯,也不必我说,自个儿拎着包袱去吧。”
三个丫鬟同时吁了口气,却又觉得说不出的诡异,僵在原地看着阮碧。
阮碧才不管她们在想什么,拿起《诗经》:“我要看会儿书,出去吧。”
三个丫鬟依言退了出去。
一会儿,冬雪端着一杯茶回来,递给阮碧说:“方才的茶水不好,我给姑娘泡了一杯好茶,润润口吧。”阮碧也真渴了,接过茶喝了一口。
冬雪在旁边又说:“原来方才姑娘是吓她们的,可真把我也吓死了。”顿了顿,“只是姑娘以后万万不可再说出这样的话,传出去,别人只道是姑娘对夫人和二姑娘不满,徒添口舌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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