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全,还不叫爸爸?”
曾雨辰皱起了眉头,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曾全没有看她,自顾自的说道,
“这是程路,我的妻子,这是我的父母。”
“嗯,你就是程路啊?以前一直的是在电话里联系,这次才算是见了。”
曾雨辰开始的话完全是出于对自己儿媳妇的好奇,可是看见了曾全she过来的眼刀,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可能惹人不快了,赶紧加了一句。
“好了,别说了。回去再说。”
梁文泓也觉得场面很尴尬,还是决定关起门来再说。
“爸、妈,请跟我们走,车子在那里。”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曾全父母,而且程路和曾全的手续也办了。程路这个做人家儿媳妇的,应该有礼貌。
梁文泓夫妇被安排到了县里最好的宾馆。然后,程路给了他们一家人独处的时间。自己先回家去和父母jiāo代一声。现在家里因为自己的婚事也很乱。傍晚的时候,程风清夫妇才和曾全的父母见面。程路注意到了曾雨辰的眼睛是肿的。而梁文泓和曾全难看的脸色也说明了,他们一家人谈的不怎么愉快。
“你还是不原谅他们吗?”
“他们对我来说,只是有血缘关系,没有任任的感qíng。不要多说了。如果你爱我,就什么都不要说。”
曾全说的这句话很严重,甚至拿出了程路对他爱来要挟。程路还能说什么呢?
曾全的爷爷在那之后,也还是不承认曾全的,这让程路也有点生气。为曾全抱不平。
程路没有怀孕,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在还有悠悠,曾全也喜欢悠悠。他们真的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女儿了。程路其实一直担心他们会没有孩子。
一百六十二 曾全回来
洛霞曾经抱怨,自己的女婿的这个工作不好,希望他可以尽快的转业到地方上了,可是看程路可没有这个意思,在程路看来,这样的生活自然是辛苦。可是就如同她当初义无反顾的和曾全在一起一样。接受了曾全,也就包括了他的一切。
曾全来电话了,晚上会带着队里的几个兄弟到雅苑来吃饭,现在曾全正在这里参加集训,这次是他们结婚之后,第一次重聚呢!让程路准备招待自己的朋友,程路和是姊高兴的,和他的朋友们兄弟们在一起,曾全总是显得非常的开心。
程路拿出给曾全准备好的茶叶,准备好好的招待他们。傍晚六点了,他们这些人才到,不过跟着曾全回来的不是他的战友,而是比较特别的友军。他们应该是洗漱好了过来的,因为曾全趁着没人的时候,给程路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摁在墙上,使劲儿的吻住,好一解相思之苦。
雅苑的厨房很紧张的忙碌着,要知道特种兵的伙食是不错的。曾全说他们部队的厨师,都是有证的。这也就引得雅苑的大厨们每次在曾全和他的战友来的时候,都会非常的紧张。这次曾全带回来的,是一起jiāo流的外国友人。
棕色的皮肤,黑色的皮肤,还有白色的皮肤。其中有一个人和程路他们两口子聊的很开心。虽然他的皮肤的颜色很深,他是阿拉伯人,他的鼻子非常的挺,眉毛和眼睛都非常的好看修养也很她。他叫丹。至于后边的名字,程路就记不太清楚了。
曾全偷偷的把程路拉到一边,对她叮嘱道,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不要说任何关于他工作的话,程路严肃的点点头。其实和曾全来的还有一个队友,那是程路以前见过的,可是看他明显的装出不认识自己的样子,程路那个时候就有点怀疑了。
丹的中文说的很好,让程路有点惊奇,“你的中文怎么会这么好呢?”
“因为我在这里留学了两年,所以还可以。”
“那你学什么?”
“中文!”
“是吗?我也是啊!你喜欢什么书?”
“历史方面的我觉得很有哲理。”
曾全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谈话,因为军演结束了,他们也要回去了。
“小路,你还要替我好好的谢谢的丹,我们这次合作的很愉快,他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呢!”
“是吗?谢谢你了。”
程路也是很普通的女人,对于照顾自己老公的人,印象都非常的好。
大家非常喜欢这里的火锅,要知道,雅苑的火锅可是材料十足的,用猪骨和老母jī熬汤。然后用非常鲜嫩的羔羊ròu,还有各种海鲜,味道纯正的啤酒。这些男人也逐渐的和高了。
“曾夫人,你也是学中文的,那么你对‘狡兔死,走狗烹,飞乌尽,良弓藏’怎么看?”
程路看了一眼曾全,见他只是笑了笑,也就搭腔子,“《易经》认为“劳谦君子有终吉”,是指辛劳而谦卑的君子才会善终。
如果是伪君子,结果就大不一样。 伪君子的谦卑往往是有意做给别人看的,并非真心真意。”
“可是,如果他是一个非常忠心的人呢?他对国家和人民都做了好事呢?即使是这样,也一定会被排挤吗?”
程路从对方的眼神中也差距出了他心里的纠结qíng绪,看来是现实的中的事惰在困扰他了。
“唐朝名将浑瑊对朝延忠心耿耿,在藩镇割据时期是稳定国家的中流砥柱。浑瑊“xing谦谨,虽位穷将相,无自矜大之色。”每次向朝延进贡物品,他都亲自检查,受到朝延赏赐时态度恭敬如在皇帝面前,所以得到唐德宗李适的信任。唐德宗xing格多疑,尤其不信任武将,浑瑊每次向朝延奏事,如果没有过失,就会很高兴地说:“上下疑我。”由于浑瑊为人谦虚,做事谨慎,一直没什么过失,“故能以功名终”,以中书令、咸宁王的身份结束了其戎马倥偬的一生。”
“你说的很好,也许我应该记住几句话,送人。曾夫人,你有这样的话吗?如果可以,能写下来吗?”
“俗话说,满招损,谦受益。谦虚为何会受益呢?孔子的解释最有深意,他说:“天道亏盈而益谦,地道变盈而流谦,鬼神害盈而福谦,人道恶盈而好赚。”犹此可知保持谦虚是君子善终的不二法门。我给你写下这几句好了。”
“好的,我会拿回去送人的。”
“你等一下吧!”
程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几个字,然后就拿到了饭厅jiāo给丹。
“啊…你竟然会毛笔字?真是难得。”
“呵呵,你忘了,我是学中文的啊!”
丹小心的把纸收好,这顿饭大家都很开心,最后甚至有一个人喝的有点多了。等客人们都走了,曾全才和程路一起到了茶室喝茶聊天。
“小路,你觉得丹是在说谁?”
“他父亲。”
“这么肯定?”
“嗯,他的父亲在国内一定是位极人臣,不过丹的优虑也是对的,他父亲杀孽太重,这很不好。”
曾全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什么事似的,程路看着他,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资料上说,他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人。”
“这应该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夫妻两个对坐喝茶,真的很享受,曾全已经三十了,他这个年纪,其他人应该都已经有孩子了,程路觉得,他们也应该抓紧了。这么好的男人,真的怕失去他,怕他不爱了,怕自己无法给他幸福。
“你还是那样的想法吗?”
“什么?”
曾全喝着程路给泡好的茶,感觉浑身都放松了,他知道程路不辞辛劳的为他张罗好茶,也知道自己无法在她的身边陪他是多么的寂寞。不过,他希望自己可以给他更多的爱。更多的自由和包容。他们和其他幸福的夫妻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相知。他们不会怀疑对方。这是最难得的。
“我想知道,和我结婚,你后悔了吗?”
听程路这样问,曾全拉过妻子的手,
“许多时候,错误的不是我们之间相处的感qíng,而是我们之间相处的时间。不一定要用分离来将糟糕的局面结束,而要用宽容来待糟糕的时间过去。我们所经历的时间有如流水,有急湍也有娆流,你不想经历险滩、弃岸而逃,或许就没有机会领略平湖的无限风光。”
程路这才放心了,突然想起了婆婆的jiāo代,想了想,决定还是趁着他心qíng好的时候说吧!
“你妈妈来电话了,希望我们可以回去一趟,说是老爷子要见你。”
“哼!几十年也没有说要见我,现在我刚升刚升上校,他们就出现了。”
曾全将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让程路吓了一跳,“想想那两千万吧!我们怎么说也欠妈妈一个人qíng,你这样想就好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是早就连本带利的还了吗?”
“老公…”
其实曾全说的没有道理,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就是放不下心里的芥蒂。其实这么多年程路也看出是怎么回事了。过去梁家的人是不愿意承认曾全这个的生子,可是随着曾雨辰正式的嫁进了梁家,一切就都变了。梁文泓过去也极力的否认这个儿子。因为他的存在几乎可以算是他仕途上的炸弹。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年纪大了,也想儿子了。这些年曾雨辰又总是在他的面前念叨儿子,他也就是更希望和曾全相认了。
夫妻两个一同回家了,刚一下车,悠悠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爸爸,爸爸!你回来啦!”
“是啊!悠悠,你想爸爸了没有?对了,爸爸上次教给你的那两招记住了吗?”
“可别提你教的那两招了,都把人打坏了,害的我跟人家的家长道歉,和老师道歉,丢脸死了。刚上幼儿园就让老师找家长,你好好的教育一下你女儿吧!”
曾全看着悠悠,“悠悠,你为啥把人打坏了?”
“爸爸,你说的,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曾全和程路对望了一眼,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过去一直担心悠悠会过于胆小懦弱,可是现在可好,非常的qiáng势,简直在照本宣科的学着曾全,他们似乎是有点教育过头了。
“师傅,师娘!”
裴减也和妻子从房间出来了,现在他们两口子气色很好,因为他们的生活也有了目标,更加的充实了。师娘一看悠悠的脸色,就不高兴了,冲着程路说道,“你又告悠悠的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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