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全担优的看着程路,“你不担心就好,伤神不好。”
程路看着他,半天说不出来,人都希望被理解,希望有疼爱自己。这是这人世间,有多少女人可以同时拥有这两样?又有多少人是从自己丈夫那里得到的呢?
“不要担心,我们先走吧!提前感受一下你退休后的生活。”
“呵呵,好,你也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夫妻两个走在提堤岸上,程路才笑着说道,“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何解?”
“孔子,对于老百姓,只能使他们按照我们的意志去做,不能使他们懂得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不知道吗?还有另一种解叉。民不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个意思,可是完全相反的。”
“你不会是煽动一些人闹事吧?”
“错了,我当然不会这样,我只是让大家‘知之’罢了。”
“你很坏。”
曾全爱怜的挰一下程路的小鼻子。
程路的这个解决之道,还是很有效果的,当王辉和陈东带着大批的人马往出运货的时候,曲乡长派来的人本来是要阻拦的,不过,王辉和陈东的妻子,以及一些家属,上去一番撕扯,撒拨耍赖的似的,再加上这些人工人的qíng绪也非常的激动。还真的就解决了。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道理。怕酿成什么更大的冲突,他们也就撤走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端,接下来就查账,这个程路也不担心,她高薪聘请来的会计,不会出什么差错。她也没有偷税漏税的意向。
不过,程路自以为可以利用的民意,没有想到。此时却站在了对立面。程路接到了通知,乡里要重新审视他们的合同。因为过去的签订的时候,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许多村民也没有得到消息。他们也提出了程路不是本乡的人了,没有资格在这里承包土地。总之,最重要的是,说程路改变了土地的用途,并且损害了其他农户的利益。这才是最关键的问。
程路这时才发觉事qíng的严重xing。赶紧找来曾全商量,“会打官司吗?”
“卦象没有,不过我们会损失很多。这是一定的。”
程路皱紧了眉头,现在大伯程木清和父母以及姑姑正在屋里,其实也就是大伯在责怪程路因小失大,不过程路的父母和姑姑还是站在程路这边的,不过现在他们的话题已经到了说那些眼热的人了。
“叫律师过来,我们即使不会打官司,也需要手里握有王牌,总要有最坏的打算才行。”
“好。”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意思是说,不知道规律和趋势,就不能做君子;不知道社会行为规范,就无法在这个社会立身处世;不知道辨别语言,就无法知道人的善恶。这里的命,其实都是指天的规律,人的规律,宇宙的法则等,当人事、物理、历史的命运、时间和空间加起来,形成一股力量的时候,成为规律的时候,人们称它为命。程路会想过去签订合同的时候,自己确实是做的有的过分了。不过在当时那样的qíng况,那是最好的选择,而如今也是这样。曲乡长之所以可以利用其他人,说明他们的桃园还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在一些人心中,积怨已久。
夫妻两个商量好了,就进屋去安抚几个老人家了。
“小路,要不我去找一下曲乡长吧?这官司打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呢?”
程木清有点担心,因为当初和王世清签订这些合同的时候,虽然说是都走了正规程序,可是什么都未必是天衣无fèng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收回了经营权、承包权,那么他们的损失肯定是拿不回来的。最担心是老夫的坆地。
程路当然知道大伯的顾虑了,“大伯,是我做事鲁莽了,您别着急,还信不过我吗?不要担心了。”
“嗯,你一定要办好了。不行饭钱我们就不要了。”
“大伯,你没看出来吗?他们现在要不是这几万块的饭费了,而是更多,他们要股份,要钱,甚至再拿着我们的桃园来威胁我们。这是大钱了。”
“唉…咱家不缺钱,可是,这么久了,再说你爷爷的坟…”
“我知道,大伯,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嗯,那就好。”
程风清已经挨过大哥大嫂的埋怨了,此时他们两口子心里也是不痛快。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因为有曾全在场,才没有说什么。
再怎么有本事,也是自己的女儿,该说的还是要说的。虽然他也看不管曲乡长,不过程路把事qíng做的急了。
大娘也很不放下,看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才cha嘴进来说道,“小路,你还是测一下吧!不然不放心啊!”
“好!”
程路早就已经测过了,也就直接说答案了,“主卦为《困》,变起为《坎》,事虽然不顺,但是终究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世应都相生相合,目前为空,是有假或者不实之象,卦中官鬼随旺,怎奈何子孙之威力。因此没有大碍。”
程路这么一说,大家也就放下心来了,不过路霞还是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可以解决。”
“要一个月的时间。”
程路看了看曾全,看来他是不会去父母家了,如果自己在这边脱不开身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自己去的。
律师来了,和程路夫妇两个谈了一下,之后就开始整理资料了。接着,有人打来了电话,是王辉给程路通风报信的。说是他们打算司开乡民大会,对桃园的事要探讨一下。程路担心他们会做什么决策,赶紧和曾全去找律师商量一下,听到没有什么关系,才放心下来。看来他们是想聚集更多的人气了。
在诸多命理术中,最jīng深的还数邵廉节的四大神数,其法在四柱之上再分以时辰八刻,再区以三元之别。但是四大神数推算之法引用的理论过于繁杂,会的人很少。程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不但和其有极其相似的地方,又加上了相面和中医等其他方法,用的时候,脑袋转的就要快了。可以说,累闹累心。每次曾全看见程路又露出疲累的神色,总是很担心。
这个时候,程路最需要的就是放松了。她要让自己的脑袋休息。让自己不那么累。桃园的星空非常的漂亮,清澈,让人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它。这样的生活步调,才是程路真正喜欢的。曾全也是这样。这里的早晨,这里的傍晚,甚至是细语中,都别有韵味。曾全曾经笑着对程路说,这里就是他的终老之地。
蛐蛐在叫,青蛙也在叫,程路此时靠在曾全的怀中,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宁静。
一百六十六 多夫的女人
其实程路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她也见过那个曲乡长,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她是非常的清楚的,可是能够想出这样的计策的,程路觉得这绝对不是他的脑袋可以做到的,那么,就应该是房明,房秘书了,不得不说,很jian诈,很聪明。
这次来的律师是程路公司新聘请的到的一位律师,三十多岁,非常的jīng明gān练凡样子。他叫邵同,可以说是经济法律的专家了。他代表程路去了一次乡政府,中午之前才回来,当然,他这次去的目的,就是要探听对方的真正目的的。
“这次我去了,看他们应该是要得到更多的股份,我也见到了一些村民的代表。”
“怎么说?”
程路笑着问他,邵同也笑了,“他们只是心里不平衡,我调查了一下,在桃园工作的人和普通的村里人的收入差距是非常大的,还有逢年过节发的红包和礼物。我不得不说,你们真的很慷慨,这也是大多数村民眼热的原因。”
“嗯,有什么办法吗?你建议我们打官司吗?”
邵同想了想,似乎是在考虑怎么说,不过他还是下定了决心,“我不建议打,我们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得不偿失。”
程路笑了,对他的坦然表示满意,“我也不希望打,不过你有什么建议吗?”
邵同也放心的说了,“我们可以从村民那里下手。其他们可以利用的也就是村民了。”
“好,我也同意,不过不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从两方面来说吧!一,如果你是一个领导一百人集体的领导,现在有一个决策,会让一个人挣到200元,其他的99人带来一元的损失,那么在这种qíng况下,民主投票的结果,可想而知了。这就是公共决策经济学中所说的‘投票悖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想现在我们在村民大会上,就会面临这样的局面了,怕是在一些关键的地方,也是这样的。”
“我还要说的,就是‘卡尔多标准’,也就是说,任何一个方案的通过,受益者都要给方案通过后的受损者足够的补偿。”
邵同说完了,就看着程路,希望她可以理解自己的意思,因为他提出的这个方案,可能会让她有很大的损失,或者说要做出很大的让步。对于一些人来说,损失金钱不可怕,也就是说输人不输阵,他希望程路不是这样的人。
“我同意你的说法,这件事qíng我会全权的委托你,但是我希望这件事qíng可以完全的解决,不要给日后留下祸根。现在的让步,我们是可以做到的。钱的事在合理的范围内我是可以答应的。不过你也要让对方知道,我们的妥协,是有一定限度的。”
“哈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老板。聪明,有魄力。”
“我也喜欢这样的下属,敢于直言,而且很有见识和能力。”
“合作愉快。”
两个人握手,达成了合作共识。
接下来的谈判,曾全没有让程路去参加,因为他希望程路不用cao心这些,他代替她去。回来的时候,曾全带回了好消息。
他们和乡里以及村民代表达成了共识,首先,他们完善了合同,然后就是桃园负责本村五十岁以上村民的医疗保险。这些没有多少,也就是每年不到五万,他们要负责十年,并且签订了合同。
本来曲乡长提出了要桃园出让部分股份的,不过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后来又提出要经济赔偿,这更是不可能的。一但程路他们愿意拿钱出来,那无疑就等于承认他们的过去的合同的是非法的。协议的达成和王庆宁也有很大的关系,他是王世清的儿子,程路曾经给他算过卦,现如今也印证了程路的话,他现在是本县的县长。虽然不会亲自出手关心这件事,不过还是有人及时的和曲乡长透露了王县长的想法。事qíng解决的很顺利,不过也让程路吸取了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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