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现在每天都锻炼身体,饮食均衡,都怪她妈妈路霞,现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就想着往自己的女儿嘴里塞ròu吃,眼看着程娇变成了小肥猪,程路真是害怕啊!当程平放学和街里的同学一起出来,别人还不知道他和妹妹约好了,只当他是要出去逛书店呢!当他们看见了在门口悠闲的等人的程路,都冲程平挤眉弄眼的,也怪程路的个子高,再加上比较成熟的气质,看上去和程平也差不了多少,都以为是程平的小的女朋友了。
看着程平身边的同学的表qíng和神态,程路大大方方的笑了,长得白静漂亮,就如同一朵白茶花,让人舒服的不得了。本来应该回家或者逛街的同学,都好像自己的程平的铁哥们儿一样,反正有一个勇敢的,其他的那些就会跟上了。
“程平,感觉给解释一下啊!这是谁啊?”其中一个同学还暧mei的推推程平,程平深知这群饿láng的意思,将这些人用两手拢到一起,往前推,一边还说到,“你们可赶紧走吧!那是我妹妹,才十四啊!快走。”
二十八 家中的大事
一个十四岁从乡里来到县里的小姑娘,正常的qíng况下,会怎么样呢?一定是战战兢兢的,胆怯的,一个正常的qíng况下,这个乡下的女孩儿一定会有非常明显的特征,比如,农村的女孩儿,她的脸蛋很可能是发红的,也可能长得很黑,跟甚者,她可能有耳朵眼儿,带着耳环,这在县城里,是很少见的。她们衣着的颜色非常的鲜艳,红色的、绿色的、花的,但是那手脚绝对称不上纤细,皮肤也也不是光滑的。
这样的印象在城里人的心目中已经大略的形成了,所以,当程路大大方方的领着程平来到饭店的时候,没有人觉得,这兄妹两个是农村来的。程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的感觉可真好,饭店里饭菜的味道很香,是那种天然的、新鲜的味道,这是后来的再也尝不到的味道。其实,也许这是移qíng作用,因为现在程路面对的压力很少,她拥有的却很多,和同龄人相比,她家的生活条件不错,父母都是身体健康,勤劳朴实的好人,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就连老师都对她另眼相看,她长得很漂亮,很健康,这一切都让程路的身上多少有那么一点傲气。
服务员过来问兄妹两个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子,用来记录。
“吃点什么?”
“ròu丝拉皮儿,锅包ròu,两碗米饭。”
程路象一个经常来饭店吃饭的客人一样,根本不用菜单,就开始点菜。程路一进来就闻到了,这里的锅包ròu和ròu丝拉皮儿一定不错。程平有点惊讶,如果在学校吃的话,一顿饭也就两块钱,可是到了这里,得二十多块。看小路的样子,似乎经常来。
“小路,你经常来吗?”
“和爷爷经常出去,所以常到外面的饭店吃饭,我觉得这里的饭菜应该很好,尽管它的卫生qíng况不怎么乐观。”
程路可以推断出这里到了正式的饭时,一定有不少的人,看这里的地面和墙上,已经桌子上,都有一些油污,估计这里的生意很好,因为这些地方很脏,你就可以知道,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说明它的饭菜一定很好。
“听你的准没错,我现在可真是馋ròu了。”
“我估计也是,可惜,等我来上学了,你都走了。”
程路可是还记得前世上学的时候的qíng景的,那个时候,日子要小心的过啊!不然月末就没有钱了。其实程平也很奇怪,总是在父母的面前表现的非常的严肃,如果他和父母说,他的钱不够,相信大伯和大伯母会乐坏了,那至少表明,儿子是在恳求他们了。
“几点的车?”
“我们下午两点的车,估计需要两个小时。小哥,你要买什么吗?我这次可是带了不少的钱。”
程路知道,即使在这个小县城,想要卖到好的复习材料也不容易。程路想,小哥现在最需要的是复习材料。
“呵呵,我的私房钱还有呢!可不用你的钱。”
“你来上学了,手里的钱估计可是没有我的多,你走了之后,我可是又摆了几次摊,现在手里可比你多了一百块钱呢!”
程平走了之后,程路一个人又做了几次小生意,其实也就是从县里的农贸市场,进了一些小玩儿意,然后她去赶集,自己卖。大半年了,程路的嘴甜,卖的还真不错。
兄妹两个吃过了饭,就出发到车站去了,这个时候的公jiāo车很旧,乘务员的态度也非常的恶劣,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兄妹两个的好心qíng。
到了市里,程路先是和程平两个逛了一下书店,自己也买了许多书和资料,比如作文书,还有一些习题,一些高中的教科书,还有一些比较重要的技术书,是关于食品添加剂的。她希望自己可以多学一些,自己不是什么天才,有那么点底子,早晚也要用完的。程路很快的选完了,想要叫程平,可是程平完全把脑子陷进书里了,程路一叫他,他就应一声,根本没有听你说什么,程路不得不把他手里的书抽走,
“小哥,我现在要去市场,你如果你选完了,就到车站去等我。我们做五点的车回去。”
“行,我选好了,就去。”
程路来到了市场,主要的看了一下,食品添加剂,食品添加剂的用途非常的广泛,在后来应用的多了,也就不怎么避讳了,制作饮料,香肠,各种食品,这个东西都少不了。程路到了农贸市场,可是根本没有,没有办法,程路只能来到了国营的大商场,程路尝试着买了几种,她虽然推崇天然的美食,可是,也怀念过去的美食了。最重要的是,程路想做点什么,算是她不甘寂寞吧!
回到了家里,程路带回了一大包的东西,程娇看姐姐回来了,高兴的接过东西,进了屋,程路将包打开,里面有程路给她买的笛子,和一本小册子,是让程娇学笛子用的。程路进了家门,可是却没有见到父母和爷爷奶奶,心里很奇怪,
“爸妈和爷爷奶奶呢?”
“爷爷生病了,去了卫生院,让我看家。”
听程娇这么一说,程路赶紧冲出了门去,心中的慌乱、害怕、紧张,所有的qíng绪都涌了上来,天已经快要全黑了,程路冲击了卫生院,挨个屋的看,终于在据着很多人的房间,找到了家里人,爸爸妈妈就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泪痕,还有大伯和伯母,都站在门口,程路往门里看去,奶奶站在一边,几个医生都围着爷爷的病chuáng,程雨露带着氧气,呼吸显得非常的微弱,程路震惊的转身,蹲在了走廊的墙角,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打击啊!自以为学习了相学,学习了相术,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可是,她为什么就没有预料到爷爷会出事呢?
没有人顾及到程路,可是程路还是听出来了,爷爷得了脑梗,历史依旧重演,只不过是晚了几年,什么都没有改变。
程路颤颤巍巍的在地上列出了爷爷程雨露的生辰八字,日gān弱入墓又遇可,岁运开墓临死期。这是程路给爷爷得出的结论,程路一直是对易经深信不疑的,可是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对易经理解和利用的太不深刻了,她虽然相信,可是,并没有真正的让她融入生活。很快的,程水清两口子也来了,
“快,爸爸醒了,叫咱们呢!”程木青喊了一声,一家老小都冲进了屋里,程雨露现在的神志还是清醒的,可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程雨露看了自己的老伴儿一眼,关秀芬也明白了,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条,然后jiāo个程木青,程木青看了很吃惊,然后又jiāo给了弟弟。
“爸!”程木青哭着跪倒在父亲的跟前,程水清和程风清也痛哭失声,程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估计那张纸上,写的是爷爷的遗言。
当程路终于从路霞的手中接过那张纸的时候,程路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伯这样激动了,爷爷将家中的大部分财产都jiāo给了他,还有一部分给了老伴儿和女儿,剩下的才是小儿子的。他还多给了程风清留了一些话,意思就是,不要责怪他。什么解释都没有,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可是仅仅这一句,却包含了许多的内容。所有人都明白。
在信的末尾,还对程路说了一句,他将家人叫给她。程路心里明白,还包括爷爷私下给她看过的那些东西。
二十九 爷爷去世
爷爷程雨露去世了,没有过了那天夜里,程路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敢相信爷爷这么突然的就离开了自己,她没有一点的准备。爷爷被抬了回来,家里不断的来客人,有亲戚朋友,有乡里乡亲,家里哭声一片,门口挂上了一串huáng纸,这是家里有人去世的象征,来人一般都带着一捆纸,王世清和李俊也来了,中午的时候,郭琼也来了,他们都显得非常的痛心,程雨露算是他们的幕后军师,王世清此时正是往上爬的关键阶段,而郭琼就更不用说了,事业刚刚起步,此时程雨露的离开,可以说是非常大的损失和打击。
爷爷的尸体被放到了门板上,是这里的规矩,程风清找来了车辆,将爷爷放进了棺材,程路帮着给爷爷穿上了衣服,是唐装,还有布鞋,那是奶奶提前就给做好的,看着爷爷安详的面容,程路又是一阵痛哭,姑姑和奶奶的眼泪就没有断过。送到了县里的火葬场,程家的人披麻戴孝,跟着上了车,郭琼作为程雨露的义子,腰间也扎了一条孝带,这让程路心里很感激。王世清作为执事,全权张罗着丧葬事宜,到了县里的火葬场,也没有排号,直接火化了。程路这时候才知道,这里也需要排号的。
入棺前,由一个远房族亲陪同长子程木青,边行边哭泣往水滨,投钱于水中,顺流以瓶装水,叫“买水”。盛回之水作为最后一次供奉父母,以报养育之恩。入殓时,棺内填满纸、手巾、扇等日常用品。此时,家属要围绕棺柩俯伏爬行一周,叫“爬棺”,以示告别。然后择时下钉,每下一钉,都要说一句吉利话。
“叔叔,让属相是兔、猪和虎的人离开,不要看爷爷入殓。”
“行,我知道了。”
程路提醒了王世清一下,虽然程路是个孩子,可是无论是谁,都不敢小看程路,王世清也知道,程路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相士了,远非一般的风水先生可比的。程木青和程风清轮流侍守棺侧,每当有亲友前来吊拜,他们要跪迎跪送陪拜,灵后所有的女眷要放声哭泣。
爷爷就要走了,程路来到爷爷的身边,好不容易忍住的哭声,又被勾了起来。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筷子,嘴里振振有词,结束之后,将盖在爷爷身上的一块绸子,撕下一块,jiāo给了程木青,等长子摔过丧盆之后,程雨露被送走了,程路没能送爷爷最后一程,因为她已经难以站立,被程平扶着。巨大的伤痛,让她不能克制自己的qíng绪。等到她清醒过来一点,只能站在焚烧炉前,看着大伯和父亲他们,将爷爷的日常用品和众人送的花圈、挽联、纸扎送进炉中焚烧,其中有一副挽联是程路送给爷爷的,“实事误我我自误,义气尚人人尚谁。”字迹沉重有力,这是程路最后送给爷爷的礼物。她是爷爷最偏疼的孙子,爷爷去世,对她的打击也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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