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东篱摇摇头,什么线索都没有,现在也不明白暗中的敌人究竟在gān什么:“比较重要的不是赶紧把被掳走的人救出来吗?”为毛就变成了关于她的身体原因的讨论大会?口胡!她又不是基因突变!
“不,在我的心里,你才是最重要的!”南宫萧义正词严一本正经的表述道,没注意到莫悠然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那些人就算全消失了又怎么样呢,只要你还在,我就是存在的。”说着一把抓住东篱的手,十指相扣的举在面前,一双眼睛灼灼生辉:“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要如何度过,所以,无论如何,请不要离开我。”无时无刻不打着小算盘企图把妻子各过各的日子那种不良想法扼杀掉。
以前没有我的时候,难道你并不是个活人吗?东篱抽回手,大热天的,叫他弄出一身jī皮疙瘩,倒是凉快了不少。
“你不用这么为难,我想,用不了多久,镇北侯府就会进美人了。”东篱无视某人受伤小狗一样的神qíng,甩甩手腕:“选秀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除了留给皇上的,其他的都是要指婚的吧?那么你,年轻有为的镇北侯世子,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你觉得皇上有可能放过你去吗?我想侯府里面已经做好准备了吧,可能院子都已经安排好了。”
南宫萧好像被从天而降的巨雷给雷焦了,外焦里嫩半晌回不过神的风中石化着,倒是莫悠然一脸愤慨的跳起来:“凭什么?你们成亲才几天?这就迫不及待的塞女人进来?那些女人是不是嫁不出去了,南宫萧这个样子的也要抢!”
南宫萧才刚刚回温的身体顿时再一次变成冰雕,默默流泪啊流泪,难道在你们心目当中我就是这样一个存在吗?
东篱无奈的摊开手:“没有办法,形势比人qiáng,后宫的女人关系到朝堂,侯府后院的女人又何尝不是?说起来,那家里面好像就属我没有什么势力啊,以后最吃亏的就是我了。”
吴远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姐你放心,我会帮你的,谁敢欺负你我就去吓唬谁!”
啊呀呀,好贴心啊,东篱忍不住微微笑,她就算没有什么可以依仗的势力也没有关系,谁叫这些yīn魂都这么可爱呢?不听话?看我入梦大法!嘿嘿,吓不死你也吓你个半死不活。
“你还是跟我回家去吧!”莫悠然趁此机会旧话重提:“他都要重新收纳美妾了,以后那家里面哪里还有你的地方啊?为了避免你以后被那些女人欺负死,我决定先下手为qiáng把你带回去,欺负人总不至于追到家门口吧?”
那岂不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了?东篱黑线,莫悠然最近种地种傻了,脑子里面不知道一天到晚想什么。“哥哥,你在胡说什么啊?我跟南宫萧有协议的,到时候若是我不乐意过下去了,就离开镇北侯府到自己的庄子上去过日子去,谁还能欺负得了我?”她不欺负别人就算是好了。
不过,指婚这件事qíng确实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后院一定会进人的,就是不知道,会是哪方势力先出手。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雷霆怒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雷霆怒
盛夏午后的阳光热辣辣的泼洒着,照着安国公府爬满长廊的蔷薇花架子,粉色的蔷薇花密密麻麻的绽开其中,拥挤着露出娇美的容颜。
宋怜心穿着半旧的衣裙,头发上也光秃秃的,没有带什么首饰,垂着眼睛听着安国公的跳脚咆哮,神qíng一成不变,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我养你这么多年,宠着你,护着你,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倒是把你娇惯的不知天高地厚!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皇宫,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你竟敢由着xing子胡来!”安国公气得胡子都飞上了天,瞪着眼睛滔滔不绝的数落怒骂,若不是小huáng氏在一边拉着,估计大耳刮子就直接招呼上去了。
他的宠妾李氏在一面劝解着:“国公爷别生气,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不是?这选秀也是要看运气的,并不一定长得好的就会入了选,说不定就是有人看咱们府上大姑娘生得好,故意在其中使坏呢。”
安国公气的摔了杯子:“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她会穿成这个样子进宫去?身上带着钱财,却不肯打点宫人,不就是故意的想要落选?”
李氏赶紧给他拍拍背揉揉胸:“您别生气,姑娘那不是还小嘛!”
“还小?别人家女孩子像她这么大的都已经嫁人做娘了,她还小?”不说还好,越说安国公就越生气,本来还指望着女儿当个妃子什么的拉自己一把,谁知这个死丫头存心给他添堵,自己早先安排好的她是一件都没照做,先把伺候的宫人内侍得罪了个gān净,叫人背地里添油加醋的说尽了坏话,到最后,别说选妃子,就算指婚可能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着不禁迁怒于小huáng氏,指着她的鼻子骂道:“都是你宠出来的!看看她那个样子,我还想着她能给安国公府带来荣耀,现在看来,荣耀指望不上,别那天给我招来灾祸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李氏咂咂嘴,嘴角微微撇了一下:“这不是有国公爷您吗?就算姑娘做不成妃子,那还有您撑着,国公府一样尊贵着。”
“你懂个屁!”安国公气急之下不禁爆了粗口:“一天到晚就会挑拨生事儿,也不知道好好管教那几个不孝子,一个个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会游手好闲,到时候坐吃山空我看你们怎么办?”
李氏哆嗦了一下,qiáng笑着:“没那么严重吧?给几位小爷找个差事gān着拘着他们也就是了,再说,虽说是贱妾生的,可贱妾毕竟是个不上台面的,哪里敢去管爷们的事儿。”
真正的主母可是小huáng氏,她不好好管教几个少爷,故意把几个人全都养成傲慢无礼的纨绔子弟,国公爷也不说她!
小huáng氏对着这两个人不冷不热的说道:“也要是没事儿的话可以离开了,妾身还有好些话要跟女儿说呢,妾身没本事,生不出儿子来,自是不会养的,李氏这些年明里暗里的也教了几位少爷不少的东西,妾身自然是更不必cha手了。”
“夫人,贱妾冤枉啊!”李氏瞪大了眼睛悲悲切切的说:“贱妾不过就是个物事儿,少爷们哪里会听贱妾的话?”
安国公一拍桌子,李氏还想喊冤的话就噎在了喉咙里,惊慌失措的退后几步躲到了角落里面偷偷的观察着。
“慈母多败儿!你们俩都有错,在这里争什么?看见你们就生气,还有你!一个女孩子家心里主意倒是大得很,但凡婚姻大事都是要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倒是想gān什么?我给你安排的出路你居然自己弄砸了!”安国公气得几乎要掀了桌子,吵吵吵!一天到晚的吵,就没个安生的时候!
宋怜心一动不动地站着,小huáng氏心里火气一下子窜上来:“怎么?国公爷觉得送女儿进宫是为了她好?究竟是为了谁好妾身就不必说了吧?有眼睛的都看得明白着呢,为了几个庶出没出息的东西,你们都要剜了我的心头ròu了,难不成我还要好声好气的赞成着,剜的好?呸!都是些贱货!”
“你、你、你好啊你!”安国公被小huáng氏一顿抢白,顿时气地说不上话来:“现在是什么话都敢说了?你是不是打量着我不敢休了你?”
“我还怕你不成?”小huáng氏也豁出去了,她已经不年轻了,对安国公也早就没了心底的那份期盼,现在宋怜心就是她的一切,谁敢动她的命根子,她就敢跟谁拼命。“我好歹也是世家贵女,家里也是名门贵族,我也不用等着你的休书,今儿个我就领着女儿回娘家去,咱和离!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就是今天就写了休书把这个贱货抬举起来我也不在乎了!”
安国公一时傻眼,这么多年来小huáng氏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柔弱温顺的xing子,什么时候这么火爆过了?居然连休书和离的事儿都不在乎了,他一时之间没话可说了,居然找不到台阶下来了。
休妻?那是不可能的,且不说huáng氏娘家的势力,连着姻亲镇北侯府的势力,就是安国公府也丢不起这个人,叫人知道了自己因为女儿没有选上妃子就把老妻给休了,那还不被人笑话死?恐怕御史台那些闲着没事儿就生事儿的御史们就更有话说了。
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小huáng氏气愤的呼吸声,安国公拿眼睛瞅了李氏一眼,希望她能够说句话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哪知李氏盼着小huáng氏下台早就盼了多少年了,要不是这个女人占着正室的位置,又不肯把她的几个儿子收在名下,她那几个儿子怎么会那么尴尬,明明是安国公仅有的子嗣,却背着庶出的名头。
要是小huáng氏被休了,就算自己不能成为妻室,国公爷也总得为几个儿子考虑不是?到时候他们成了嫡子,以后才好袭爵继承家业。
于是李氏装聋作哑起来,低着头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来,就是不肯去看安国公的眼色,把安国公给气的半死。
宋怜心冷眼瞅着李氏躲在角落里偷偷发笑,握紧了手指,这个贱人,以为自己娘儿俩不在了她就能做主了?想的倒是美,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丫鬟出身的奴才秧子,就算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乌鸦就是乌鸦!
一屋子人沉默的大眼瞪小眼,小huáng氏初说出那些话来本来是一时气愤,谁知说出来之后确实感觉浑身都舒坦了,这些年的憋闷好像一下子就松散开了一样,倒是想明白了,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的纠结在一处,自己的女儿还要时时被人惦记着换利益,还不如就分了算了,不过得想个法子把女儿带在身边,剩下的那些人哪有个安好心的,趁着自己不在还不是起劲儿欺负怜心啊?
“公爷,夫人,镇北侯夫人来了!”丫鬟的声音此时在安国公耳朵里那无疑就是天籁之音啊,脸上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一下,看了一眼小huáng氏:“真是慈母多败儿,她这个xing子就是叫你给纵出来的,现在还不敢说她什么了,一说你就上火,我先走了!”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失望之色的李氏:“你还不走,在这里呆着gān什么?”没眼力没脑子,野心倒是不小,女人就是不能太宠着了,一宠就容易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氏木着一张脸跟在安国公身后出去了,心里呕的不行,眼看着国公爷就要碍着面子答应下来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断了,不仅把huáng氏给恨到了骨头里。
huáng氏掀开帘子脚步匆匆的进门来,一进门就叫地上láng藉的碎瓷片子吓了一跳,拿眼睛去看小huáng氏:“这是怎么了?乱七八糟的怎么也没个人打扫?万一扎到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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