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仿佛有一头渴血的shòu在嘶吼,怂恿诱惑着他去剥开儿子身上单薄的遮蔽,一偿所愿——这具由血肉组成的身体是他赋予他的,他似乎完全有权利去占有,去做任何事……北堂尊越的眼神有些深沉难懂,他微微蹙着略为上挑的眉,锐利的眼眸中甚至逐渐隐隐出现了几分杀气,保持着有些令人窒息的沉默,但只是过了没多久,他便渐渐将脸靠近了北堂戎渡,一直到距离那张薄唇只有半寸左右时,才停了下来,目光一点一点地逡巡着对方,就如同野shòu在审视着自己的领地,不容旁人染指半分……
忽地,少年微微启着的双唇被男人突然堵住,男人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那藏在里面的滑嫩舌头,右手则隔着薄薄的绸衣,去抚摸少年并不单薄的胸膛,揉搓掩在衣料下的小小突起。北堂戎渡的眉弓只是迟钝地微微动了动,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北堂尊越见了,却将他放到榻上,用自己沉重健壮的身体,把儿子紧紧地压在身下,火烫的嘴唇在对方的脸上与耳鬓处疯狂舔舐着,把北堂戎渡柔软的耳垂含在嘴里轻吮,却终究没有再进一步地去做些什么,或许是因为理智还在的缘故,或许是不舍,又或许是,他不想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身下的儿子,与他自此势成仇寇。
半晌,北堂尊越抬起头来,qiáng敛心神,随即起身去关了窗户,然后回到榻前,解衣而眠,他仰面躺着,听屋外雨打竹叶之声细细飒飒,一时间心猿意马,到底还是忍不住侧过身,将旁边鼻息沉沉的少年搂进怀里,轻吻那薄唇,渐渐地,外面雨声风声汇成一片,屋内燃着的蜡烛慢慢烧到根部,终于忽地一下熄灭了。
室中朦朦胧胧地仿佛笼着一层轻纱,略略有一丝昏暗的光亮,勉qiáng能看见东西,北堂戎渡的手朝身边一摸,便摸到一个光滑的身子,遂眼也不睁地凑过头,依靠经验准确地找准了大概的位置,就要去舔那一处微微的突起。
舌尖刚在对方胸脯上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碰到rǔ根位置,就突然发现不对劲,沈韩烟身型略觉清瘦,哪里有这么健硕?睁眼一看,昏暗中,那人狷眉入鬓,薄唇淡抿,分明是他父亲!北堂戎渡顿觉略略尴尬,这才记起昨夜两人饮酒之事,又见外面天还不曾亮,便一手揉了揉额头,重新睡下了。
……北堂尊越在梦中尝尽云雨快活,直到突然惊醒,才发现不过是chūn帏一梦,了无痕迹。
外面天已经有些蒙蒙亮,窗外晨曦遍染,朝阳将升未升,北堂尊越坐起身来,朝旁边一看,就见北堂戎渡还尤自未醒,一身绸衣雪白,双眼仍合着,北堂尊越想起梦中情景,原本就不平静的身体又顿起骚动,丹田位置一片火热,他皱眉沉默地压抑着,若非不肯坏去多年来父子之间情分,早已翻身覆上去,qiáng行做个痛快。
正沉默之际,北堂戎渡却是醒了,睁眼见北堂尊越正赤着上身坐在旁边,神情怪异,不由得揉了揉眼,也慢慢坐起了身来,打着哈欠道:“爹怎么醒得这么早……”北堂尊越也不看他,直接下榻趿了鞋,腰下只穿着一条白色长裤,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面朝窗外,背对着北堂戎渡,道:“……昨晚喝得烂醉,要不要叫人做些醒酒汤?”北堂戎渡拣起外衣披在身上,道:“不用,我倒也没觉得怎么头疼。”
昨夜的细雨将竹叶洗得碧透,凉慡清新的晨风迎面chuī进房中,渐渐平息了男人身上不安分的骚动,北堂尊越这才回过身来,去取了衣物穿上,淡淡道:“本座回去了。”北堂戎渡正在弯腰穿鞋,闻言抬头道:“爹不在我这儿吃了饭再走么?”北堂尊越将腰带束起:“不了。”
既是如此,北堂戎渡也不多留,两人一同出了书房,分头各自散去,外面花草尽数水湿,地表略略泥泞,空气中,自是一派清新之气。
北堂戎渡回到正阁,径直进到卧室,适逢沈韩烟恰巧刚起了chuáng,正由侍女服侍着穿衣,见他回来,便道:“刚好我正要让人去书房唤你,今日是太夫人寿辰,总不好耽搁的。”他说着,几个侍女已将一身颇为正式的华服从chuáng头捧过来,替北堂戎渡重新换了衣裳,伺候梳洗,北堂戎渡一面刷了牙,将漱口水吐进侍女手里的银盂中,一面道:“外祖母做寿,我自然有分寸,记着这事儿呢……礼物可都备好了么。”沈韩烟点头道:“早已办妥了的。”
两人收拾妥当后,便乘车出了无遮堡,随行的共有三四十人,皆是鲜衣怒马,锦绣遍身,押送着满满两大车的寿礼,一行人走了一时,等快要到了中午之际,天上早已是烈日炎炎,道边树上的蝉有气无力地鸣叫着,马背上的数十名锦衣人,也在额角间密密沁出了汗水。
52书库推荐浏览: 四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