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戎渡低低应了一声,一字一句地吐出轻软的话语:“我会……听话,我以后不会违逆你……只要你在其他人面前给我留一些面子,不要让别人瞧见……我láng狈的样子。”北堂尊越轻轻衔着北堂戎渡薄玉一般的耳垂吸吮,柔言款语地抚慰道:“傻孩子,那是自然的,你是朕一个人的,从头发到脚趾全都属于朕,朕又怎么会让其他人看见你和朕亲热的样子,一旦谁窥着了,朕就挖了他的眼睛,谁碰到了,朕就砍了他的手……”说着,也不理会自己身下刚才时造成的酸痛之感,只与北堂戎渡调笑,捧着他的脸蛋亲了亲,低声笑道:“都快十九岁的人了,连孩子都有了几个,又不是没经人事的童身,怎么还这样害羞,怕人瞧见。”北堂戎渡心中苦涩,也不愿意开口解释什么,北堂尊越却已经自言自语地道:“怎么,是因为朕的身份么,因为朕是你爹,所以你不肯让人知道你与亲生父亲有染……渡儿,朕是你爹又怎么了,你是朕的儿子又怎么了,这又不是什么罪孽,只要彼此乐意,怎样都可以,谁也管不着。”
北堂尊越若有所思地轻抚着北堂戎渡光滑的下巴,徐徐说道:“戎渡,其实依朕的心意,最想光明正大地娶了你才好,那么以后咱们就可以在宫中厮守,片刻也不分开,至于天下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怎么说去,谁耐烦理这些jī毛蒜皮的事情。”北堂戎渡听了这番惊世骇俗的话,猛地抬起头,目光直愣愣地看向北堂尊越满不在乎的脸,一时间喉头微颤,眼神复杂之极,半晌,才道:“别……求你了,我做不到。”这样的反应显然是在北堂尊越的意料之中,因此也没有见他如何失望,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朕只是说说而已,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朕不会bī你。”一时北堂戎渡静默,北堂尊越亦且静默无语,唯有细软的风声掠过窗外,漱漱入耳,过了一会儿,北堂戎渡忽然仰头看着男人,一字一字地道:“……爹,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北堂尊越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有了一丝丝模糊的温暖之意,遂回以北堂戎渡一个微笑,握住儿子柔软的双手,低低笑着道:“谁叫你这样讨人喜欢,朕不愿把你让给别人,所以只好肥水不流外人田,gān脆就自己……”北堂戎渡不知是应该笑还是应该悲苦,因此只轻声抱怨道:“你又爱这样信口胡说了,这个笑话可一点儿也不好笑……何况我哪里讨人喜欢了,我的性子明明就不好,我有时候……是非常让人讨厌的,甚至会害了别人。”北堂尊越胸口位置微微一痛,忽然觉得心底有些难过,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抱紧了怀里的北堂戎渡,同时却又尽量让自己动作轻柔,其实他并不怎么会安慰人,但此时却尽了自己所能,用脑子里能够想到的最合适的言辞柔声说道:“谁说你不好的?你明明哪里都很好,就算是有时候做的不对,也是因为朕太宠你,让你养出了小性子……好罢,朕承认,朕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
北堂尊越说到最后,自己也不由得扬眉一笑,不禁又说道:“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你,那你呢,知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朕,嗯?说实话,不许撒谎。”北堂戎渡撇过脸,笑了一下:“你怎么这样斤斤计较,不肯吃一点儿亏,我刚问了你,你就要马上再问回来……”北堂戎渡看着对方不经意间那明丽异常的微笑,心中一动,假装不悦地压低了声音,道:“竟敢说朕斤斤计较……算了,朕既然身为天子,自然是宽宏大量的,不与你计较这些jī毛蒜皮的小事。”北堂戎渡不知道是因为在笑还是因为别的,双肩微微颤抖,这样温馨轻松的时刻似乎让他一直yīn郁的心情缓解了许多,然而,却无法动摇那颗已经恒定下来的心,北堂尊越将他横抱在怀里,温热的舌尖一点点舔湿北堂戎渡的嘴唇,蛊惑道:“……来,跟朕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朕的?”北堂戎渡在男人怀里扭着头,躲避那刁钻的舌尖,低声开口:“我不知道……”
北堂尊越捏住他的脸蛋,不让他避开,嗤嗤低笑着挑逗对方:“怎么羞答答的像个小姑娘似的,嗯?……还好倒不怎么像那些丫头片子一样,也喜欢耍小心眼儿。”北堂戎渡眸光几不可觉地一凝,既而垂了垂长长的睫毛,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语气缓慢地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是小心眼儿的人,谁对我好,我会清清楚楚地记得,谁若是欺负我了,我也一定不会忘……一直会记住的。”他说者有意,但北堂尊越却是听者无心,眯着眼想了想,突然间轻声笑了起来,用灼灼的金瞳看着北堂戎渡,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笑容,道:“其实你早就喜欢朕了是罢,当年你才十三四岁的时候,就第一次跟朕一起玩同一个女人……当时朕问你来不来的时候,你根本没什么犹豫就爬上了chuáng,后来舒服完了还光溜溜地睡在朕怀里,你是在勾引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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