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擅始善终_淳于流落【完结+番外】(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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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雾善没有接话,罗尚清又说:“我和他……既生瑜,何生亮呢?要是你肯早点放手,我也不至于这样,我知道,你儿子这样对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就让我儿子来替我还这笔账吧。”

  张雾善迷迷糊糊地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心思是何等重,不过是几句不着边的话,又想到江宿之前对她的疏离,现在对她的保护,隐约猜到了罗尚清话中的含义。

  “你今天不会是提前来看风水的吧?”张雾善笑道。

  罗尚清侧脸过来看她,她继续说道:“血亲也不过如此,我搞不懂,斗来斗去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间公司。”

  “哼,你懂什么?”罗尚清叹息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始终不是顶峰,男人追求的,就该是至极。”

  “所以你就……”张雾善挑眉,看了看墓碑。

  “他那时候已经病入膏肓,我不过是……”罗尚清慢慢地说道,“顺手推舟而已。”

  张雾善脸色一变,差点控制不了自己的qíng绪。

  竟然是真的!

  “江宿……知道吗?”张雾善颤抖着声音问道。

  “应该知道吧,不然,他不会防备我。”罗尚清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早该察觉的,他把家里的两个人支走的时候。”

  江宿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的?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怎么能接受这个真相的?一个是父亲,一个是舅舅……竟然比她以为的还要恶劣。

  他一直不肯跟她说,是怕她接受不了吧,她虽然和江博成接触没多少次,但她真心把江博成当做自己的父亲来看待,如果她知道这件事,只怕……只怕……

  罗尚清看到张雾善的身体不断颤抖着,脸色青白,便说:“你怕了?”

  “之前我不知道就算了,可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他的杀父仇人,我可不想cha足。”张雾善咬着牙说道。

  罗尚清轻轻一笑:“放心吧,他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害你的。”

  “你怎么敢确定?”张雾善狠狠地瞪着他。想到竟然是这个人害死了江博成,她心里的怒海翻腾着叫嚣着,可是她不能,所以她只能qiáng迫自己忍着,忍着,江宿都可以忍了,为什么她不可以?

  “就凭你脚上的链子,我就敢确定。”罗尚清解释道。

  张雾善一怔,低头看着自己光洁的右脚踝的那根链子。

  罗尚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她脑袋里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根链子是江博成建立博艺后拿着第一笔利润给我姐买的求婚礼物,在江博成眼里,这根链子比结婚戒指还重要,后来他给了江宿,让他送给自己想要厮守一生的女人。江宿送给了你,你说,他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

  不过是一根链子而已,戴在脚上就跟没戴是一样的,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懒得取下来。

  怎么到了罗尚清这里,就成了这么贵重而具有深意的东西了?

  张雾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qiáng打着jīng神应付着罗尚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云城的,她回到家,夜里突然就发高烧起来,等到她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你看你,不过是chuī了一下海风就发烧了,太娇气了。”江宿看到她醒来,抿着嘴笑道,他伸手扶她起来,帮她理了理头发,看她一直盯着他看,问,“怎么了,病糊涂了?”

  张雾善收回实现,清了清嗓子,说:“真丑。”

  “谁?我吗?”江宿摸了摸脸,叹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我可是尽忠职守地下来飞机就过来陪你了,你倒好,一起来就抱怨?”

  “只是……”张雾善顿了顿,积起莫大的勇气,问道,“你对我,只是尽忠职守而已吗?”

  104 恐惧

  江宿挑高的眉梢,久久没有放下。

  “不知道你口中的职责,跟我认为的,是不是一样。”他说道。

  她口中的职责?张雾善拉着被子,想起前世与今生的截然不同,想起自己曾经的失落,心中既害怕又迷茫。他和她开始得那么荒唐,甚至当时她自己都觉得必定很快就厌倦分开了,她抱着这样的心态,又怎么能正式江宿的一举一动呢?

  可罗尚清的话至今还在她耳边回响,那根链子……在她的记忆中,江宿和她离婚时也没有收回去,一直放在她这里,她记不起有没有摘下来……

  如果罗尚清说的话是真的,那他跟她离婚了,却没有收回链子,意味着什么?

  张雾善觉得自己的心都疼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江宿立刻将她抱在怀中,问:”怎么了?”

  “我……”张雾善看着他的脸,“那根链子……脚链,不见了,不知道掉哪里了。”

  江宿一愣,立刻说:“不就是一根链子嘛,掉了再买就是了。”

  “嗯。”张雾善点头,在江宿的扶持下爬起来,去洗漱,她留了个心眼,把水龙头拧开,让水一直留着,然后偷偷地从门fèng偷看出去。

  江宿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就听到他大声问她:“你待会儿想吃点什么?”

  张雾善赶紧对着洗手间里面含糊地说了一句:“你决定吧!”

  江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后,接着整理被子,张雾善开始以为他是在收拾被子,可看了一会儿,才看出他是在抖被子,然后掀开,头低得低低的,显然是在找东西。

  张雾善闭上眼睛,摸了摸放在手心里的链子,心里越发疼得厉害。

  洗了脸出去,她将链子往chuáng头柜一丢,然后去拿衣服来换。

  江宿拿起链子看了看,问:“不是说丢了?”

  “哦,在洗手间看到了。”张雾善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她套了件黑色连衣裙,坐到梳妆镜前擦脸。

  江宿认真检查完链子,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蹲下来戴在张雾善脚上。

  张雾善本来想趁机问问,可看到他着她的头顶,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任由他戴上。

  “这几天,风头很紧,你不舒服,就不要出去了。”江宿跟她说,“等到了中旬,事qíng也该了结了,我跟你出去玩玩,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嗯。”张雾善低头看着他。

  江宿yù言又止,张雾善手上动作没动,说:“我知道了,这几天我就呆在家里了。”

  江宿的表qíng这才松了松。

  张雾善画好了眉毛,问他:“纪小姐怎么样了?”

  “没什么了,周宁已经出面了。”江宿简单地将事qíngjiāo代了一遍。

  罗尚清找到纪筱筱和她的孩子,跟江宿谈判,江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本来罗尚清胜券在握,可中途杀出个周宁跟江宿抢老婆和孩子,因为周宁之前代表谢长林跟罗尚清有不少接触,知道不少罗尚清的事,罗尚清动他不得,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周宁将纪筱筱母子二人带走。

  “所以,到现在你舅舅还是弄不懂那小鬼究竟是不是你的娃?”张雾善总结道。

  江宿点头。

  “可是那对他有什么影响吗?他又没什么损失。”张雾善不解。

  江宿笑了,有些勉qiáng,说:“那本来是他的杀手锏之一,现在没了,就只能亮出最后的招了。”

  “最后的招,是指?”张雾善大胆地猜测,“亲qíng?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江宿反问道。

  张雾善沉默了一下,说:“那天,他带我去看爸爸了。”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他还要继续,你说他是没办法回头,还是不愿意回头?”

  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相信江宿也在纠结着这个问题,只是他从来不跟人讨论这个。

  “没办法回头了吧。”江宿低低地说道,“毕竟……”

  “我知道。”张雾善急忙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说出来,“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不用说。”

  “你怎么知道的?”江宿抱着她的腰,将脑袋埋进她胸前,说,“你不该知道的。”

  “爸爸他……”张雾善努力地bī回眼中的cháo湿,问道,“他知道吗?”江博成临死前知不知道罗尚清对他做的事?

  “不知道。”江宿如是说,“他不会知道的。”

  张雾善想起那张即使被病痛折磨见到她还是会微笑的脸,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掉落下来,滴落到江宿的脸上,江宿定定地看着她,站起来,低头吻着她越掉越多的泪水。

  接下来,江宿不再出现,但每天都会发信过来给张雾善,而张雾善很快地将手头上的事派出去,每天呆在家里睡觉上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得地当起一个米虫。

  张雾善想起江宿想要在会卿楼补办婚礼的事来,心里的惶恐又多了几分,她在空空的房间里坐立难安,想去找江无波说话,可看江无波上网跟人聊天聊得正起劲,又折回来了。

  来来回回走了几遍之后,她便拿起笔和纸,认真给自己设计婚纱。

  要补婚礼的话,没有婚纱怎么行?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穿婚纱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呢?

  镜中的自己,换了发型,依旧是短发,消瘦的脸庞和身体,眼神黯然,根本不像要披上婚纱的女人,她要给这样的自己一套怎样的婚纱呢?

  林月桐长达三个多月的蜜月终于结束,她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来看张雾善,吉安到张雾善脸色不好,问了几句,张雾善保证没什么问题后才放下心来。

  “妈,我王叔他……怎么样?”张雾善忽然问道。

  林月桐有些奇怪:“什么怎么样?”

  “就是……你知道的。”张雾善暗示道。

  林月桐还是没明白,张雾善夸张地看了看她,说:“看滋润的脸色,应该还不错吧。”

  林月桐忽然就明白过来,脸色涨得通红:“善善……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样?”张雾善反问,问得林月桐只想逃跑。

  母女俩打闹了一阵,林月桐才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她正了正脸色,说:“善善,江宿那边怎么回事?”

  张雾善一听,立刻皱眉:“gān嘛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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