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琛是什么人,只要他真心喜欢上,对方即便有再多不是,他也能极力包容,更何况何罗西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你难道不知道吗?”辛琛冷着脸打断女生的话,“你也是女孩子,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这样伤害他人的话?”
女生顿时一呆,qiáng辩道:“我这是为你好,免得你被骗了都不知道。”
“为我好就可以诽谤别人吗?”辛琛qiáng硬道。他自小生活在英国,法律意识qiáng烈,当下就请律师控诉女生诽谤罪,事qíng闹得很大。
“你神经病啊,”何罗西扔了辛琛一个枕头,“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劲儿?”
“难道任由那种人坏你名声吗?我做不到。”辛琛执拗道。
“那也是我的事,你cha什么手?”何罗西气呼呼道,“我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
辛琛抿了嘴,不说话。
何罗西瞪着他,也不说话。
“你怕她什么?”辛琛不理解道,“这种人是不能姑息的,别看她只是说说两句碎嘴,有可能这两句碎嘴就足以毁掉一个人。”
何罗西垂下开始泛红的双眼,说:“我没怕。”她只是不愿意别人关注她,关注她的过去而已。
“那就不要心软。”辛琛劝道。
“这不是心软,你什么都不知道……”何罗西哽咽道,看到辛琛关切的表qíng又是一阵心慌,急忙将他推了出去,关上房门。
辛琛推了推,看着紧闭的门口,微微叹气,说:“大小姐,这是我的房间呢。”
门口嘭地打开了,何罗西绷着脸走出来,瞪着他,然后解开手上的男表扔到他身上,说:“还给你。”
辛琛急忙接住手表,拦在何罗西面前,不让她出去,何罗西瞪着他,他想了想,说:“耳环也是我买的。”
何罗西立刻气呼呼地除下耳环,扔给他。
辛琛想了想,又说:“你擦那支睫毛膏该不会是我一起去买那支吧?”
何罗西瞪大双眼,掏出皮夹,拿出里面的钱:“睫毛膏、粉底、眼影、唇膏……统统还给你,还有什么?”最后将整个皮夹丢给他。
辛琛咬咬牙,说:“内衣……”也是何罗西bī他一起去买的,他这样说,她总不能还给他了吧?那他就不放她走。
何罗西难以置信地看着辛琛,实在难以接受变成这个样子的他,她注意到他眼里的得意,顿时怒上心头,立刻背对着他解开衬衣的扣子就要脱衣服。
辛琛立刻从后面拥着她,按住她的双手,有些láng狈道:“西子,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是个男人啊。”
男人是最不理智的动物,是一点就着的火种,就算再怎么自律,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他不敢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
过了很久,辛琛才听到何罗西委屈地声音:“连你也欺负我……”
“我没有,我没有。”辛琛抱着她,低声安慰道。
“你有!”何罗西哭腔越来越明显。
辛琛将她转了个圈,捧起她的脸,轻轻地问一下。
何罗西还在哭,辛琛越发懊恼,低头去帮她擦眼泪,目光却滑过她敞开的领口,当下浑身一颤,真的是要他的命啊……他忍不住又看了几眼,觉得自己开始不对劲了,赶紧低头去吻她,双手摸索着去帮她扣扣子,但事与愿违……扣子没扣上,反而被他慌乱地扯掉了,然后……
何罗西哭了一个晚上,天亮的时候才睡下。
辛琛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将她轻轻放置在自己臂膀中,其实,他也很疼的……
接下来的日子,辛琛过得既甜蜜又煎熬,甜蜜的事无需多言,煎熬的是,何罗西始终不肯接受他的求婚。
“我还要上研究生的,怎么能结婚?”何罗西的理由很充分。
“可是,同居不好啊,而且,你研究生毕业,我都三十五了……”辛琛劝说道。
何罗西看着他,问:“你重复一次刚才的话。”
“哪一句?”辛琛一愣。
“上一句。”
“你研究生毕业,我都三十五了。”辛琛重复道。
“不是,再上一句。”何罗西不耐烦道。
辛琛想了想,脸色大变,不说话了。
“同居不好?”何罗西笑道,“你也这么觉得?那我们就别同居了,等考上了研究生,我住校吧。”
“千万不要啊,老婆,我错了。”辛琛哭丧着脸说道。
“谁是你老婆叫谁去。”何罗西挥挥手,一脸不耐。
辛琛这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偷jī不成蚀把米”了……他只是想结婚而已。
正式jiāo往起,辛琛从来不掩饰自己“有主”的事,需要携伴出行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何罗西,不然就一个人出席。没多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他订婚的事,再没有单身异xing时不时过来示好了。
辛琛有一天碰巧遇上陆乔,陆乔好奇道:“是之前跟你练舞的那个吧?能把你训练得那么好,肯定有一把罩。”
“应该说,跟我是天生一对。”辛琛纠正道。
陆乔撇撇嘴,问:“什么时候能喝喜酒?”
辛琛脸一僵,随后叹气道:“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想结婚那么早,而且还有岳父岳母那一关没过呢。”何罗西父母都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商人,还是一个港商,他们比较喜欢军人,这让他很无奈。
陆乔一脸鄙视:“连这个都搞不定?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男人……”辛琛辩解。
“算了算了,看你那呆样,我给你支个必杀技。”陆乔低声说道,“奉子成婚懂不懂?这个绝招,男方、女方、公公婆婆、岳父岳母,没有谁可以拦得住。”
辛琛一呆,惊恐道:“这个不好吧?”
“到时候你老婆有了,孩子也有了,怎么不好?”陆乔一脸不以为然,“你以为诸葛宛墨为什么要那么早结婚?你当她傻呀,事业刚起步就结婚生子,那完全是被男人设计中奖了。”
辛琛感慨许久,对于这个绝招念念不忘,又觉得这样不尊重何罗西,最后还是舍弃不用,继续努力向何罗西求助。
只是,某天清晨起chuáng的时候,何罗西没来由地觉得恶心……
然后,张雾善很快地接到辛琛下的case,旁的要求都没有,只有一个要求:要快!孕妇的肚子藏不住啊。
张雾善感慨地对江宿说道:“其实这样也好,在学校的时候忙学业,一毕业就结婚生子,没有时间无聊,就不会发生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了。”
江宿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说起来,我也三十岁了。”
“所以?”张雾善问道。
“我堂弟的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江宿继续说道。
张雾善沉默了会儿,然后慌乱道:“你、你不是想说让我生孩子吧?”
“西子可是我表妹哦,她没结婚都有孩子了,你看我们结婚也那么多年了……”江宿解释道,“而且爷爷最近念得厉害,我们生一个给他玩玩吧。”
玩?!
张雾善想象着自己带孩子的样子,觉得这才是人生最大的灾难。
番外六 江宿一
俗话说“三岁看老”,有幸见过小时候的江宿的人绝对不会认可这句话。
小时候的江宿,脸蛋白白的圆圆的,眼睛既大又亮,安静得让罗艺清的一gān同事羡慕极了,每次罗艺清带他去学校,他根本不用做什么,只是朝着那些阿姨姐姐们眨眨眼睛,就能引来那些人忽然之间的母爱泛滥,在他可爱的脸蛋上猛亲,以至于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根本容不得别人碰他的脸。
江博成是什么人,大家都晓得,正因为晓得才会对罗艺清嫁给他这件事这么吃惊,更让吃惊的是,他的儿子那么乖巧,好似根本没有遗传到他的任何一处。那时候的江宿俨然是所有妈妈眼中好孩子最佳榜样,所有未来妈妈眼中将来自己的孩子,外人对江博成的不以为然,对罗艺清的尊敬有加,对江宿的喜爱宠溺,这种诡异的矛盾始终贯穿在江宿的整个童年中,以致于罗艺清对后来江宿突如其来的叛逆毫无理由地就接受了。
江宿的叛逆期,比一般孩子来得早得多,毫无征兆地就爆发了,震住了所有人,江宿本人大概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但作为母亲的罗艺清却未能忘怀。
江宿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甘顺南从部队里转到外公家,就读江宿同一所小学的四年级,别看甘顺南个子小小的,脾气却不小,刚转来就惹了不少事,跟学校里大大小小的刺头都打过架,最后跟同大院的孩子王宋淼较上劲儿了,两人见天打架,闹得家长和学校的老师都极为头疼。
江宿那时候正在学下围棋,放了学回家第一时间会把作业做完,然后跑到楼下看院里的大爷们下棋,那天他做完作业,跟平常一样去观棋,罗艺清正好下班回到院里,看到他,叫了一声,他听到了,一声不吱,只是不耐烦地朝她挥挥手。
“瞧你们家阿宿,怎么这么迷呀,跟个小老头一样。”一个同事打趣道。
罗艺清微微一笑,说:“大概是隔代遗传吧,听他爸说他爷爷也好这个。”
“学下棋好,总比别个男生就知道玩就知道打野架。”同事说道。
说曹cao,曹cao就到,闹得正凶的宋淼和甘顺南正被各自的家长领着回来了,看大人的无奈脸色和两个孩子的倔qiáng表扬,肯定又是在学校里打了架。
宋淼的妈妈看到罗艺清便打了个招呼,自然而然地看到站在一旁安静观棋的江宿,不由得叹气,对宋淼越发失望地数落:“我生你,养你容易吗?我也不盼你多有出息,就希望你少给我生事还不行吗?你嫌你妈我每天去你们老师跟前听训好受吗?人家江宿跟你一样都是五年级,作业早做完了,你跟着好好学学。”
江宿听到自己的名字,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又转回去看棋。
宋淼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自己的妈在耳边念了江宿的好处,本来就反感得不得了,这次还是当着甘顺南这个对头的面,他看到甘顺南瞟过来嘲笑的眼神,立刻恼起来,大叫道:“你那么稀罕他,gān脆让他当你儿子好了,这种只会听妈妈话的软虫,我才不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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