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贾庆一的父亲,原来给军区首长做勤务兵,所以,他看事qíng比贾庆一看得远,不过,他们家……总之,没有一个好人。”
“好了,都过去了。”
出了法院,几个人上了车,乔薇雅开车离去。
下午,她还要上班,送了舅舅他们回家后,乔薇雅接着送Elaine.
Elaine.坐在车里,心qíng显然比乔薇雅更好,引得乔薇雅从后视镜里一个劲儿的看她。
“你今天好象特别高兴?”
“嗯,是啊,小薇,我们决定这几年就留在B市发展了,你不知道,彤彤在京城的时候天天闹着要找妹妹,所以啊,我们决定,就在B市发展了,反正现在航班很多,jiāo通方便,随时都能回去,而且啊,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让彤彤他们一起上学,怎么样?”
“彤彤今年满六岁了,是应该上学了,可是……”
“小薇,不要担心我们家童童,他现在没事的,我希望他能在正常的环境里长大,有了你和彤彤,我对童童充满了信心。”
乔薇雅笑道:“姐,让你一说,我和彤彤都快成了救世主了,其实,我才应该感谢姐姐,如果没有认识你们,或许我这条命都已经不存在了,唉……如果能够尽早抓住那两个人就好了,可惜,让萧珊逃过一劫。”
“萧珊这个女人,已经不足为虑,我觉得你舅舅真是想的长远,他彻底切断了萧珊的后路,以后,你的人生,会一步比一步闪光。”
乔薇雅发自内心的笑了,现在的她,每一天都是开心的,快乐的,舅舅和舅妈让她找回了久违的亲qíng,她还有了众多的朋友,正常的社jiāo圈子,似乎,所有的好运,一下子都来到了她的身边。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贾庆一和萧珊的判决书下来了,二审维持原判。
贾家似乎销声匿迹了一般,判决书下来,老太太没吵没闹,只是大哭了一场,继续照看孙子,有了孙子,贾家就有了希望,儿子还有半年就回来了,半年,会很快过去的,她相信,贾礼刚会给儿子另找一份好工作,再怎么着,乔薇雅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离过婚的女人,是不值钱的,而且,乔薇雅马上就要三十岁了,这女人一过三十岁,那就是昨日huáng花了。
现在的有钱人,恨不得三个五个的养着漂亮女人,谁会要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幸好,彤彤归了乔薇雅,否则,她还真是一个大累赘,贾家可不养赔钱货。
老头子跟他说了,不能再去澹台花园闹了,那里的人,他们惹不起,现在澹台家在B市风头正劲,就算不说,她也不会去的,乔薇雅的离婚诉状已经递上去了,他们马上就离婚了,等儿子回来,不愿意要萧珊,就把她撵出去,只要有钱,离了婚的男人也能找一个大姑娘。
日子就像流水一般,不会理会你的心qíng,任何阻碍,都挡不住它前进的脚步。
对于乔薇雅来说,这样的生活,已经十二万分满足了。
唯有彤彤,会在独处的时候,想起贾庆一,爸爸这个词,越来越失去温暖了,只剩下单纯的两个字了。
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说,爸爸答应得很痛快,那处房子归到了她的名下,以后,就是她的私人财产,妈妈挣来的钱归妈妈,爸爸挣来的钱归爸爸,以后爸爸每个月会给她三百元的生活费。
彤彤知道,爸爸没有了工作,所以,她想跟妈妈说,不要生活费了,妈妈现在有很多钱,那笔钱,留给爸爸。
她想了好几天,才跟妈妈张口,她以为妈妈不会答应,没有想到,妈妈竟然很痛快的答应了。
只是,她改了姓氏,以后,她姓乔,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贾彤彤了,她是乔彤彤,她是妈妈自己的孩子。
开学之前,贾庆一出来了。
贾庆敏夫妻去接的他。
贾庆敏的脸色很不好看,究其原因,是因为好吃懒做的萧珊。
到家之前,贾庆敏带着贾庆一买了新衣服,新鞋,然后到洗浴中心里外全新的换掉,这才进了家。
一路上,妹妹的唠叨,已经让他知道家里的qíng形。
开了门,老太太哇的一声哭着扑了上来,贾庆一却木然的推开了母亲,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回想与乔薇雅相识,结婚以后的每一个瞬间,心中越发的后悔,是他自己,生生把这个家毁掉了。
老太太抱着孙子让他看,孩子已经半岁,黑黑瘦瘦的,眼睛乌亮,叽里咕噜的转着。
老太太让他抱抱自己的儿子,贾庆一没有抱,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已经知道女儿改了姓氏,他同意乔薇雅改了彤彤的姓氏。
“妈,我累了,想去睡一会儿。”贾庆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就看到萧珊躺在chuáng上睡懒觉。
大中午的,她在睡懒觉,怪不得贾庆敏怨气多多。
“起来,我要睡觉了!”贾庆一一把抓起了萧珊,萧珊睡眼惺忪的瞪了一眼贾庆一,“你想gān什么!这么大chuáng还不够你睡!”
“我不想跟你睡在一张chuáng上!”
萧珊顿时怒火中烧,坐了起来,“那你让我gān什么!”
“你不会看孩子,现在都中午了,应该做饭了,就算不会做饭,打个下手总行吧,庆敏说你爹妈天天过来蹭饭,也不见你gān活,连个碗都没有洗过,你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你有那个命吗?!”
萧珊彻底清醒了,她冷笑着凝视贾庆一,这个虚有其表的男人,当初自己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他,现在,两条路都被堵死了,有一句话,最适合现在的她,辛辛苦苦一整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哪儿也不能去,还要定期到派出所汇报思想,写心得体会。
最要命的是她的爹妈,每天来蹭饭的时候,都缠着贾礼刚去找人托关系,让萧岩也来个缓刑啥的。
这怎么可能,萧岩等人,涉及绑架以及多次故意杀人未遂罪,又是主犯,十年都不可能会出来了。
当一个人失去自由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不是名利金钱,也不是所谓的爱qíng,而是自由,没有了自由,一切都是空谈。
贾庆一冷哼一声,一把将萧珊推下chuáng去,他和乔薇雅在一起八年,从来没有动过乔薇雅一个手指头,一个是打不过,再一个是乔薇雅温柔体贴,让你找不到打人的理由。
萧珊不一样,这个女人,越看越不顺眼,他现在恨透了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出现,他不会进监狱,也不会和乔薇雅离婚,那么,现在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澹台花园。
萧珊被他推在地上,咬着牙站起来,猛地扑向贾庆一,“你竟然敢打我,要不是你,我今天会这样悲惨吗……”
贾庆一翻过身,一下子将她掀翻在chuáng上,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萧珊,你个土鳖,要不是你,我能离婚,能进监狱吗?告诉你,老实一点,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萧珊的怒焰更加高涨,他竟然还在埋怨她,他虽然进了监狱,可是只有一年的刑期,而她呢?五年的缓刑,五年的时光,什么都不能做,五年之后,她都三十九岁了,四十岁的女人是什么,豆腐渣。
看眼下这qíng形,贾家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老太太连孩子都不让她碰,对于这个早产的儿子,她也不喜欢,和之前的儿子比起来,差的太多了。
现在女儿已经去了香港,连她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女儿曾经是她最后的一线希望,如今,富贵荣华,都成了轻烟浮云。
她要做的就是,从贾家拿一笔钱,对了,还有那对镯子,这些天,她一直找机会搜寻那些东西在哪儿。
贾礼刚对她的防范心很qiáng,只要一出卧室,就会把门锁上,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进去。
听到声音,老太太抱着孙子和贾礼刚,贾庆敏夫妻冲了进来。
老太太一看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把孙子往女儿怀里一放,扑了过去,抓住萧珊的头发,“你个小娼妇,竟然打我儿子,从小到大,我都不舍得打我儿子一根手指头……”
老太太哪里有萧珊高大有力,贾庆一哭笑不得,拉开两个人,吼了一声,“都出去,我要睡觉!”
萧珊捂着脸,心里想着钱,想着那对镯子,出人意料的没有再反驳,而是哭着走出房间。
贾庆一不顾父母妹妹的目光,躺在chuáng上,房间里的空调,chuī着丝丝的冷气,却无人知道,他的心,比房间的冷气,还要冰。
躺了一下午,贾庆一决定去见一见女儿。
他不知道乔薇雅的电话,想要去见女儿,只能直接去澹台花园。
他不知道自己来到B市以后,曾经多少次路过澹台花园了,那时候,澹台花园是他向别人炫耀自己妻子家世显赫的资本,而今,他们已经走了不同的路,这一生,永远没有机会走在一起了。
找老太太要了钱,贾庆一坐公jiāo车来到澹台花园。
下了公jiāo车,走不到五百米,就是澹台花园的前门,高墙上,爬满了蔷薇花的枝枝蔓蔓,粉嫩娇红的各色蔷薇花,骄傲的绽放着,走在墙下,缕缕清香带着làng漫的qíng愫,扑面而来,渗透进你的鼻息,你的内心。
乔薇雅就是如同蔷薇花一样的女子吧,她有顽qiáng的生命力,活得率真,朴实,柔中带刚的xing格,让她无论何时,都能娇美绽放生命的色彩,所以,她最终拥有了真正的幸福。
来到大门下,贾庆一徘徊了一会儿,伸手按了门铃。
乔薇雅在上班,彤彤去了少年宫,家中只有两个保姆在,司机带着老夫妻去海边垂钓了。
保姆听见门铃声,很是奇怪,家里人都是走后门,来了朋友也是直接从后门进来,是谁在前门呢?
保姆走到大门口,隔着门问了一声,贾庆一告诉她,想要找彤彤。
对方一问,知道是彤彤的父亲,迟疑一下,告诉他彤彤不在家便转身走了。
贾庆一再没有听到声音,颓然的靠在大门上,难道他以后真的不能见到女儿了吗?
喧嚣的城市,涌动的人流,无不在昭示这个城市的繁华,贾庆一走在人流中,却感到了无尽的孤独和迷茫,以后,他应该何去何从?
他茫然的绕着澹台花园的围墙走了一圈,走到了后门附近,发现一辆车停在了后门的门口,他的女儿从车上下来了,贾庆一兴奋的想要喊住她,蓦地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鲍默!
彤彤亲了一下鲍默,然后向他挥挥手,和另一个男孩子,还有那个他曾经见过的高贵女子,一起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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