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后重生计_鹦鹉晒月【完结+番外】(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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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崇山急了:“九炎落!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这件事跟玉言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忘了贤妃娘娘的生母是赵夫人,皇上还是别铤而走险的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心得不偿失!”

  “警告朕,哈哈!朕说什么了,朕只是觉得赵夫人和离久了,一个人寂寞,正想给她老人家指门婚事,其他的朕说什么了吗?”九炎落无辜的看着西崇山,

  西崇山盯着九炎落,紧绷的体魄充满憎恶,从喉咙里挤出两冰冷的字眼:“你敢!”

  “朕为什么不敢!”

  “九炎落!本王已经成全你!jiāo出大周最后一道军权!你还想怎么样!”

  “自然是不够。”九炎落表qíng依旧:“不如这样,朕的皇儿在承受怎样的苦,你所有子女孙辈一个不少,都尝一遍,至于娇养不起死了,只能说明天意如此,至于赵夫人,朕网开一面,就不让她受苦,不给她餐中添菜了,西北王觉得如何?”

  西崇山看着九炎落平淡的眼睛说出如此残忍的话,突然笑了,然后戛然而止的盯着九炎落:“好!本王答应你,从此你我两不相欠,玉言但凡有一点身体不适!本王都不会放过你!”

  九炎落不禁觉得好笑,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这人哪来的自信,认为他有资格对他怎么样:“朕也不想与赵夫人为敌。”

  西崇山闻言,紧提的心不自觉的收起:“但愿皇上说到做到!微臣告辞!”西崇山转身而去!

  九炎落活动下手脚,冷眼看向墨色屏风身后,无甚起伏的道:“出来吧。”

  西飞绝走出来,目光含恨的看向紧闭的大门,不过是一个女人,能让父亲拿全家换她平安,那么他们的母亲算什么,西北之地,那些姐妹兄弟算什么!

  父亲自从回到燕京的所作所为,都是西家的耻rǔ,他们忍了,父亲的不简单为他们带来的嘲讽他们也忍了,在他们心目中始终如雪山苍鹰,不可战胜的父王,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失态,甚至不惜送上他们的xing命!

  父王变了,变的陌生、冷qíng再也不是把他放在肩头带他踏遍西北每座雪峰的父亲,再也不是公正高大、温和严厉的他!

  原来他们所有人加起来不如他心目中的一个女人,何其可笑!

  九炎落没兴趣理会西飞绝想什么,西飞绝只要知道,赵玉言动不得就行,至于西家内部怎么做,是西家的时。

  有时候他也要委婉的qiáng势,不是事事出头,历史上一个‘bào君’‘偏执不听’的评价,他也会介意。

  067

  秦公公说的话不是全无道理,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事,在史书下留下难堪的名字,就算他不在意,对章栖悦的名声也不好。

  明帝贤后、bào君乱妃,确实容易连累他的悦姐姐。

  九炎落讽刺的笑,笑容慎人无悲喜,谁真谁假有什么关系,何必凡人多思。

  ……

  若然很少踏出后山,大多时候留在自己新建成的院子里吃斋念佛,仿佛外面对她的诸多传言她毫不在意。

  皇上回宫后从未来看过她,她也不急,还与往常一般,早起晚睡,未曾去过信,没有表达过对孙儿的关心,每月有人来送用度,她也从不接见。

  这么多年她都等了,断不可在最后时刻出任何问题。

  若然一头青丝垂下,无一缕杂色,白皙红润的脸颊,平添了一股祥和沉静,身份变了,住处变了,如今有百余位奴婢驱使的她,散发着说不出的光彩尊贵,但又不咄咄bī人,反而慈祥温和。

  家里的奴仆都喜欢亲近这个主子,明明已经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像小姑娘般闪耀着热qíng的温柔,盈盈一双秋眸,仿佛包含着嘱咐的千言万语,即便衣着不显也能比下一众燕京名媛。

  若然的美,因为释放,如缓慢盛开的芍药,清香扑鼻,刚刚显露。

  “主子,您看,漂亮吗?”小姑娘穿着上个月新送来的贡缎做成的小坎肩粉嫩的颜色,穿在小姑娘身上十分好看。

  若然见她开心,淡淡的一笑,白玉般的手指拨弄着小姑娘的垂髻转了一圈,满意的道:“好看,飘儿越来越漂亮了。”

  小姑娘闻言欢快的围着主子叽叽喳喳的表达自己的欢喜,她从来没穿过如此漂亮的料子,没摸过这样丝滑的绸缎。

  小姑娘把所有能想到的赞美词语,用来赞美身上漂亮的衣服。

  若然看着小丫头,目光温柔,却没有感染她的高兴,区区这些恩惠就想让她留在此地,贤妃未免太异想天开,九炎落是她的儿子,这么多年隐忍受苦的是她。

  凭什么到头来只有她能享受九炎落为帝带来的好处,那位宽宏到擅嫉的贤妃,不觉得受之有愧?

  飘儿摇着主子的手,急切的唤着:“主子,主子!您怎么了?飘儿刚才说话呢?”

  若然含笑的揉揉小姑娘的发顶,天真无邪的一张脸激不起她半点羡慕,如果她的生命也曾有如此无知的时刻,不提也罢。

  若然的目光再次摇曳,西崇山很久没来了,又去会他的老qíng人了吧?

  若然的嘴角骤然浮起一抹淡然讽刺的笑意,心想,不过是男女qíng动那些事,赵夫人到是会玩,勾的西崇山神魂颠倒,她该是得意了吧。

  ……

  烟波微茫,青湖的水倒映着河岸的堤柳,随着秋风缓缓飘动,在青湖之上,一艘考究的画舫临岸而歇。

  玉蝴蝶一身翠绿的青花长裙,腰间束着一掌宽的深紫色腰带,脖子上挂着一串串淡粉色的珍珠,短的齐锁骨长的垂腰间,趁着她白嫩的颈项更加迷人。

  舫外因她的美貌聚满了燕京名流学士,纷纷怜香惜玉的按她的规矩行着彰显自我才学的酒令、诗词,一切都那么平和、美好,金银满箔。

  可靠窗的如玉身影却盈满了落寞,柳眉轻轻皱起,小手勾玩着探进画舫的柳枝,一圈圈的缠绕,又松开,虽然到了深秋,依然有如此娇嫩的柳条。

  她离开青湖后便在这里停靠,没人知道她曾遭人不耻,她依然是燕京秋日里一缕别样的秋风,引人窥视。

  听闻皇上要选秀了?那些门名望族之女是否雀跃不已,等待甄选,嫁给天下至尊,从此人中凤雏,哪像她们连个盼头都没有?

  玉蝴蝶淡淡的叹口气,只是那口气还没从她秀气的小嘴中叹完。

  小丫头平静的走来:“姑娘,有人进舫了。”答对了门口的联谜对出小姐的诗就能进来,此人不是第一个,也没什么好激动的。

  玉蝴蝶闻言愁容一扫而空,挂上媚倒众生的笑脸,妖娆与端庄说不出的豁然。

  章栖阳走进来,曾经能杀进青山百qiáng,怎会进不了这区区画舫。

  章栖阳神色jīng神,穿着大家门仆的统一服侍,身边跟着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长相一般,但被贵重的衣料一衬也俊了三分。

  华服男子见到传说中的玉姑娘,立即露出垂怜的嘴脸,眼睛都要黏在玉蝴蝶纤细的腰肢上:“值!值!花的银子值!”

  章栖阳不置可否,只要付银子就行,一关五十两,见了玉蝴蝶付账。

  华服男子毫不犹豫的扔给背后的章栖阳一百两:“滚!滚!没你的事!别打扰小爷乐呵。”说完急色的向惊愕中的玉蝴蝶扑去……

  玉蝴蝶感觉胸前一阵冰凉,看向门口的目光充满愤怒,是!她开门做生意!被人投机取巧也活该!但此人这样,不是要断了她的前程!

  如果每个人都能买进画舫,她玉蝴蝶凭什么再选择客人!

  玉蝴蝶看着消失在珠帘外的一抹身影,身下骤然一疼,恨意直接she向帘外,断她财路,就别怪她伺机报复!

  消息一瞬间传开,凡是想见玉蝴蝶一面,又无才无德的燕京纨绔有福音了,不会吟诗怎么办?买啊!不会对对子怎么办?买啊!不会描述玉姑娘美轮美奂的琴音怎么办?还是买啊!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见不到玉蝴蝶包退款,一瞬间燕京有点手段的纨绔地痞,均成了玉画舫的睡客,都想见识见识被这些文人骚客推崇的jì子与他们长光顾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再尝过了那蚀骨的滋味后。风言风语立即鹊起,说什么的都有。

  但大多骄傲的向苦苦冥思诗词的雅嫖,炫耀玉姑娘肌肤多白,手法多妙,yín语làng言,毫不留qíng的羞rǔ着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雅嫖,展示着餍足后,不屑于顾的chūn风得意。

  当稀有变成了大众、当雅趣变成了jiāo易、当与玉蝴蝶喝杯茶不是才学出众的象征,心高气傲的文人骚客哪里还有心qíng陪她玩这样的把戏,一瞬间门厅冷淡,词赋无对,再不见往日高调的繁荣,反而透着一股市井粉气。

  玉蝴蝶气的脸色苍白,粉拳紧握,瑞世子和权大人她惹不起,让她退她必须退,不能又任何怨言!

  可代人写赋的贱民是什么东西!也来断她财路,让她如此láng狈不堪!

  玉蝴蝶挥袖砸了桌上的茶壶,滚烫的热水兹在地面上,团在一起的茶叶就像主人现在的处境,疲软无力,再不复光彩。

  侍女们跪了一地,没有生意就没有她们的好日子,如果画舫入不敷出,她们接客更是稀松平常,她们到不介意接客,但介意在这样的境遇下卖身,卖不上价钱不说,名声更不好!

  如今连大姑娘都沉不住气了,外面一个像样的客人都没有,甚至拿着百文钱的庄家贼汉都要来一亲芳泽,这对经营多年的玉画舫简直是奇耻大rǔ!

  玉蝴蝶怎么能不怒!

  玉蝴蝶银牙紧咬,目光充血!章栖阳!康庄大道你不走,偏来撞她这小鬼!那就别怪她临走咬他一块ròu!“去,打听打听,他什么来历,赚取的银子做了什么!”

  “是,小姐。”

  ……

  夜幕低垂,桂香幽深,朱瓦金顶,雕栏yù飞,连绵的建筑群巍峨肃穆,在夜幕下渐渐沉睡,如一头警醒了一天的雄狮,卧在了燕京权势复地。

  九炎落刚要回后宫,接到了一等功密报。

  九炎落踏出的脚收回,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九炎端蜃你到底是不甘寂寞了,还忽悠了老四跟老六做荒唐的事,真是令人期待的把柄,新仇旧怨,早该一次了断!曾经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我要一点点的讨回来!

  “告诉娘娘,让她先睡。”九炎落说完,换了一身黑底金花的招摇衣物,带着‘一等功’离开了皇城。

  章栖悦闻言,诧异的看眼慧令,温柔低哄的语气,有些断层,这是第一次九炎落在宫时没有着急的回来休息,以前天大的事过了亥时一刻他都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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