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史师看着她那一刻如钻石般四溅的微笑,看着她如小孩子拥有了玩具般天真的颜色,突然间心里暖暖的,觉得成婚也没众人说的那样恐怖,也没师父说的那样沉重。
至少此时他很享受这一刻,他的新夫人的一举一动,活泼中的努力稳重、天真中努力成熟,明明是个孩子,举止间却让自己像个大人,非常有趣的小表qíng。
但话题总有用完的时候,最后轩辕史师沐浴洗漱的话题都用完了,月上天幕亮如白昼。
轩辕史师觉得自己忙了一天应该累了,但看到公主躺在他身边,睁着比夜色还亮的水眸天真又迷惑的看着他时,他突然知道自己从见到她那一刻的冲动是什么了。
男人的本能加上昨夜父亲隐晦的教导,他把她揽入怀中,入怀的柔软不可思议,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紧张和害怕突然让他体内绝不存在的xingqíng露头。
轩辕史师现在只想把她揉进怀里,打碎她眼中最后一缕少女特有的魅惑,看她轻啭吟唱、低低求饶,是不是也如她说话般一样好听一样轻快。
吻来的很突然。
九炎裳觉得自己要忍住,不要尖叫、更不能推开驸马,她是人家的妻子,其次才是公主,再说,公主就能推开驸马吗?不好,不好。
胡思乱想中,她觉得羞的要死,最后轩辕史师没给她更多乱想的空间,她便觉得疼的要死,眼泪都出来了,虽然耳边绕着他紧张的安慰,可淡淡的委屈,还是让她想哭。
轩辕史师从未如此慌张过,当她含着泪说没事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欺负弱小、禽shòu不如。
但最终他还是禽shòu不如了,只是当她发出一丝如小猫般的声音时,他还变本加厉了,从未觉得自己也能急色一回的轩辕史师确实急色了。
翌日。
九炎裳醒了。
轩辕史师随即也醒了。
九炎裳睁着迷蒙的眼睛,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长发如丝般垂落在红色的大chuáng上,修长白净的手指抵在chuáng面上,如露在绿叶上的娇红,漂亮可爱。
轩辕史师只看了一眼,便快速移开目光,瞬间为她批了件外衣,先于她下chuáng,长发如烟,美色妖娆,轩辕史师觉得自己该去清醒一下,打套拳,然后回来洗漱,带她去请安。
待,轩辕史师再次回来的时候。
九炎裳已经梳洗整齐,神采奕奕的对着轩辕史师笑。
轩辕史师条件反she的撑开嘴角也对着她笑,笑过觉得自己傻里傻气的站在这里做什么,他应该快速去洗漱然后带着她去见母亲!
九炎裳先一步开口:“已经给你准备好热水了,快去吧。”她没有亲自过去服侍,更没有安排自己的人,对驸马,她不打算gān涉过多,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
她又不了解驸马,怎么能因为两人是夫妻就觉得该让对方按自己的想法过日子呢。
九炎裳趁驸马进去的时候吃了个包子,喝了一小盅燕窝,漂亮的眼睛亮亮的,遗传自父皇的鼻尖经过女子特有的柔和改造后,圆润可人,薄如蝉翼般晶亮的唇角,咬下一口包子,在没有‘外人’在场的qíng况下,她还可以晃动两下自己的脚丫。
大嬷嬷见状,瞬间踩住她的脚,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九炎裳立即露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但眼里怎么也藏不住,日子成为自己能掌握的开心,首先她要打理庶务,把自己的银子生成银子,等驸马不喜欢她了,她可以自己给儿女添置嫁妆、娶媳妇。
她还要去章府一趟看姥姥和大舅舅,等有机会了再去青山茶肆喝茶,太美了这日子。
九炎裳美美的想着,她是公主,驸马再有权势她的母后身份也不差,以她的身份地位,大可不必天天在家等着被婆婆踩,她可以有自己的jiāo往范围,所以九炎裳的想法,并不为过。
……
再次站到轩辕史师身边的九炎裳依然是端庄懂事、仪态万千的嫡公主,浅浅的笑容,瑰丽的容貌,加上高人一等的身份,和她本身说不出的气质。
所过之处,不用它言,众人皆垂首相让,久久无法回神。
不消片刻,大少夫人的容貌比她更快一步传入朱氏耳中。
等在大厅所有人均听到了这句只是附加一句的汇报。
坐在下面的轩辕史册嘴角扯了一下,似乎颇为不屑来人的用词。
010
朱氏见状,以为老二叛逆的本xing又冒出来了,想起昨晚老二的失态,不禁冷下脸训斥:“多大的人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昨晚你大哥大喜,你提着酒壶不放算什么事!越来越不像话了,等公主敬完茶,看我怎么罚你!”
轩辕史册没有说话。
朱氏见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老二平日爱笑,人也没心没肺的,看到稍有姿色的丫头也要逗弄一下,这些天不知怎么了,人变得不爱说话了,也很少看到丫头们聚在一起笑闹二少爷。
虽然看上去稳重不少,但哪个母亲不希望孩子开开心心的一直长不大,回头让夫君问问史册身边的人,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朱氏想到解决办法,思绪立即从孩子身上移开,打起jīng神,准备应付儿媳妇,章栖悦的女儿她暗自打听过,是个懂事听话没主见的人。
朱氏想到九炎裳昨日的陪嫁,心里的满意又多了三分。
朱氏出身朱府,是大儒世家,虽然倍受尊重,但也迂腐不堪不通庶务,家中古玩名画,虽据说价值连城,但绝对不会换成银子蹦她怀里,她小时候过的只能说有尊严,距离锦衣玉食、穿金戴银还很远。
成婚后,轩辕家有专门的庶务掌柜,随着夫君高升,轩辕府的日子越来越好,但朱氏永远觉得不够,看看这次裳公主的陪嫁,便知道轩辕家的家底距离皇上随手给女儿的陪嫁差的远。
她一定要说服裳公主,把嫁妆jiāo到府中一起打理,最好是直接给了自己,让自己替她保管。
朱氏想到这种可能,眉眼越爱慈爱含笑,仿佛那些肥沃的封地,数之不尽的金银尽收囊中。
她相信以裳公主软弱无主见的xing子,还不是被她随意忽悠,简单索取。
“夫人,大少爷和公主殿下到了。”
房内的人立即打起十二万分jīng神,一众家眷近亲,都竖起脖子准备看戏。
近亲们表现的最为明显,当初他们谁家不想把儿子过继给轩辕老尚书,继承轩辕家的家业,可偏偏出了轩辕上这个外室之子,害得他们的希望落空。
后来轩辕上官位越来越高,朱氏从开始的平易近人,变的xingqíng高傲、越来越目中无人,如今好不容易有轩辕家的笑话看,当然不能放过!
朱氏怎么会不知道她们的心思,嘴角不自觉地冷冷扬起,哼!扶不上墙的人们,她给儿子选的公主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无知妇孺!
九炎裳已经走到大厅外,刚要抬起脚跨过去,
轩辕史师先一步伸出手扶了她一下。
高高的象征朱门大户的门槛,两人轻松地迈过。
九炎裳微不可察地对轩辕史师一笑。
轩辕史师不自觉的红了脸颊,故作淡然的移开目光,平静无波。
两人很快站在众人在座的大厅。
朱氏扶着肥圆的轩辕上先一步站起来,脸上笑得仿佛开了花。
众人见状急忙跟着朱氏起身,在其身后学着朱氏给裳公主请安:“臣妇等参见公主殿下,公主万福金安。”
轩辕史师也在跪首之列。
九炎裳柔和地一笑,亲自虚扶朱氏和轩辕大司马,笑容清纯透彻,声音柔和有力:“爹、娘折煞儿媳了,都是一家人,还是裳儿该拜见爹、娘才是。”说着两膝微弯,侧首见礼。
朱氏受宠若惊,但怎么真敢让九炎裳行了见礼,虽然只是轻轻俯身,那也是不行的,尤其是她想笼络裳公主背后嫁妆的前提下,她怎么能给裳儿留下摆谱的印象。
当即慈爱地扶起九炎裳,眼睛堆满微笑:“公主折煞我们了,公主能嫁给史师,是史师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更是我轩辕府的福气,以后,都是一家人,公主有什么不习惯的,住的不舒服尽管向娘说,娘一定让公主满意。”
朱氏说着牵上九炎裳的手。
九炎裳没有拒绝,看向婆母,静静的笑。
朱氏此刻才从主公头上耀眼的簪花上移开,猛然对上裳公主猫扑一般的眼睛和美丽绝伦的容颜,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毫不掩饰地看向大儿子。
见儿子神色平静,依如往常,莫名紧绷的心瞬间平稳,朱氏不禁暗笑自己多心,她儿子如此优秀,裳公主容貌再出众又怎么样,还能把她最优秀的儿子拐走不成。
朱氏立即笑得更加畅快:“瞧我,单顾拉着公主高兴了,公主快坐,坐。”
九炎裳笑着,仿佛朱氏刚才的失礼没看懂一般:“婆母请上座,大司马请上座,儿媳给爹娘敬茶。”
一句话,瞬间取悦了朱氏和轩辕上。
看呆了周围想看戏的人,这,这是当朝皇后所出的公主吗?一点也不像!皇后什么脾气,眼前的人什么xing?,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只听她脆嫩的小嗓子说了几句话,傻子也能看出,嫡出的裳公主xing子软和、为人纯净。
不是纯真,是‘净’,公主给人的感觉,就如一汪清水,净的沁人心脾。
名扬天下的恶毒皇后竟然养出了兔子般的女儿,怎么能不羡煞旁人,简直是撞大运了。
朱氏对九炎裳的‘懂事’受用得不得了,虽然公主不给她敬茶也是应该的,但依照礼俗,谁不想喝媳妇的一杯茶。
九炎裳这点做的很到位,她轻轻俯身念着祥和的吉祥话,笑容恭敬的给婆母、公公敬茶。整个过程大方端庄,不跪亦能让人看出她的真心。
轩辕史师诧异过后便更加柔和的看了裳公主一眼,心里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映入心底,那便是善待与她、与之共荣rǔ。
轩辕史册对众人脸上诧异的表qíng嗤之以鼻,裳公主的好岂是这些人能理解的。
轩辕史册想到此,忍不住抬起头看了嫣然的女子一眼,虽然只是淡淡的背影,但仿佛能看到她笑时的安静和眼中时时闪烁的光彩。
为什么她偏偏是大哥的!
轩辕史册从未觉得命运如此弄人,明明是他先遇到她,明明他也是轩辕大司马的儿子,明明她可以嫁入轩辕家,为什么确实大哥娶了她!
偏偏是大哥!轩辕史册心中阵痛,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反对,可以去抢,可是换成是大哥,他有什么能力从大哥手里把她抢过来。
大哥从小优异,更得权内阁看中收入门下,他跟大哥比算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让大哥不要娶她,换成自己接受这位,为了对付锦妃娘娘得来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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