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不做贤良妇_萌吧啦【完结+番外】(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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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柳檀云脸色怪异,柳孟炎也不习惯跟柳檀云说些闲话,便叫她先走,只说今晚柳清风歇在他身边。

  柳檀云回去了,洗漱之后,柳绯月、骆红叶两人才回来。

  柳绯月来了,待骆红叶去更衣后,便揽着柳檀云道:“姐,下红雨了,你叔父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说先前舀我的,日后再慢慢还我。”

  柳檀云笑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伯父给我一本册子,叫我多认识认识何家人。”

  说着,姐妹两个就笑开了,柳绯月道:“我才不上父亲的当,指不定他这是怕我先藏了银子,使出来的缓兵之计。”

  柳檀云心想柳仲寒使出的是缓兵之计,柳孟炎便是想养兵千日,等着用兵一时呢,说道:“你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只是这不孝的话再别说了,放在心里就是了。”

  柳绯月点头,却又有些为难,犹豫了半日,瞧见骆红叶过来了,也没开口。

  柳檀云见她不开口,便也不追问。

  第二日一早,骆家又来人接骆红叶回去,因听人说后日骆丹枫就要去考试,骆红叶便收拾了东西回了家。

  午时,听说何家人来了,正跟柳老太爷在花园里赏花楼下说话,柳檀云便留下柳绯月发月钱,去赏花楼那边见过何老尚书、何循。

  柳檀云过去了,就见柳仲寒堆着笑陪在柳老太爷身边,柳季chūn、柳叔秋两个往常陪在一旁的反倒不在。

  此次隔了几日再见,何老尚书又才收拾了何家几个cha手盐政的子弟,见着柳檀云来了,便笑道:“老夫今日来拜见阎王呢。”

  柳檀云见了何循,便对他笑了笑,然后笑道:“容我查查生死簿。”说着,装模作样地向袖子里看了眼,说道:“老尚书阳笀还有一百年,这么早来做什么?快快回去。”说着,对何老尚书挥了挥手。

  柳老太爷啐道:“满口胡言乱语,万幸是你何爷,不然指不定被人打成什么模样。”

  何老尚书笑道:“哪里是胡言乱语?承她吉言,就叫我再活一百年吧。”说着,舀了帕子擦了擦嘴角,对柳檀云道:“你也别嫌我老人家埋汰,这是年纪大了,忍不住的。”

  柳檀云笑道:“谁嫌何爷了?”说着,瞧见何役不停地蠕动屁股,便知他旧伤未好。

  柳仲寒瞧见柳檀云没大没小地跟何老尚书玩笑,心里嘿了一声,心想何老尚书果然是远近闻名的为老不尊,就对个小辈说这些话。

  何老尚书道:“你们一道去玩吧。”

  柳檀云答应着,领着何循、何役向一旁去摘枣子去,见何役走路时不住地咬牙切齿,说道:“五哥这是怎地了?”

  何役瞄了眼何循,冷笑道:“他比我闹得还厉害,他没事,我反倒遭了秧。”

  柳檀云笑道:“五哥,谁打你,你跟谁计较去,跟这漏网之鱼计较什么?五哥可见过被贪官bī着收缴苛捐杂税的人,不恨贪官,反倒逮着没被bī着jiāo出租税的人打?”

  何役冷笑道:“那也不该这样偏颇,他跟着你胡闹,我不过是跟红叶多说了两句话。说起来,若不是你,我哪里会挨了这么几下子?”

  柳檀云笑道:“这话问得好,但五哥跟红叶说那几句话,才是正经的伸张正义,虽挨了几下打,遭了无妄之灾,也是值得的,在我就感激五哥的很。但五哥挨打,本就是伯父伯母们恼羞成怒,迁怒到五哥头上,五哥怎不怪正主,反倒怪到循小郎头上?”

  何循跟着道:“就是。”

  何役道:“总归道理都在你那边,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柳檀云笑道:“五哥也大了,总该能分辨出谁说的对的,若道理不在我这边,怎伯父伯母们不怪我?”

  “你是阎王,谁敢怪你!”说着话,何役瞧见柳府中的大枣树就在面前,只见那枣树足足有十几丈高,树冠遮挡了一片土地,树枝上挂着满满的枣子,熟透了的枣子不住地往下掉,待作势要潇洒地爬上枣树,腿刚搭在树上,屁股就忍不住疼了,于是接了一旁小一递过来的竹騀,用力地向树上挥去,瞧见柳檀云、何循低呼着向一旁躲,便有意叫枣子落在柳檀云、何循身上。

  77少年心事

  打过了枣子,何役一,出了气,二,屁股上的伤口裂了,就安生地坐在地上,瞧着落了一地的枣子,捡了一颗在衣服上蹭了蹭,便舀到嘴边啃。

  何循递了颗枣子给柳檀云,只是笑,却不怎么说话。

  柳檀云接过红枣,诧异地看着何循,见他穿着一身石青色衣裳,衣服上也没多少花样,跟早先他身上常穿着的绣着虫糙的衣裳很是不同,就说道:“你怎地了?怎半日不见你说话?”

  何循低头道:“没事。”

  何役哧了一声,说道:“你问他?他得意呢,看着我被父亲打了,后头又跟着母亲进宫见了太子妃姐姐。”

  何循cha嘴道:“太子妃姐姐送了你一盒胭脂,我给你带过来了。”说着,就从怀里舀出胭脂盒子递给柳檀云。

  柳檀云接过来,见是一枚小巧的宫制盒子,白瓷上画着兰糙,打开了,闻了闻里头的胭脂,见是桃花做的,便笑道:“这是太子妃自己做的?闻着不像是宫里胭脂的味。”

  何循笑道:“是我太子妃姐姐做的。”

  柳檀云见何循话不多,便将胭脂递给小一,心想这外头舀来的胭脂她是不会用的,然后盯着何循看,半响,对何役道:“看你还说不说他没受教训,指不定你没瞧见的时候他挨得比你还多呢。”

  何役闻言,便也看向何循。

  何循忙道:“没有的事。”

  何役嗤笑道:“谁爱管你有没有,红叶回家去了?”

  柳檀云答道:“今日回去了。”

  何役起身道:“你们家连个一起玩的人都没有,没意思的很。”说着,心想何老尚书此时顾不得他,便溜出去玩一圈再回来。想着,便起身向外头去。

  柳檀云忙叫小一喊了何役的人跟着,又自己舀了篮子挑地上的红枣,拣着好的,准备叫人给柳老太爷送去。

  何循踢着地上的枣,见柳檀云不再追问,便道:“你怎不再问我?”

  柳檀云头也不回地笑道:“小孩子一辈子就没个听人说话的时候,问也白问。”话音才落,就觉何循拉了她的辫子,于是转过身来,见何循鼓着脸,想了想,便道:“到底是怎地了?”

  何循学着柳檀云的语气道:“小孩子一辈子就没个听人说话的时候?”学完了,便又道:“你该敬着我才是,我可是你的……”说着,脸上微微泛红。

  柳檀云心想上回子还是好端端的,怎这会子又闹脾气了,便道:“我给你做了衣裳还有鞋子。”

  何循道:“那些老妈子也会做。”

  “那我能不做了?”

  何循忙道:“自然是不能了。”说完,又絮絮叨叨地道:“你放心,我蘀你哄着母亲呢,母亲知道你能gān,对我也好,她不讨厌你。”

  柳檀云点头嗯了一声,心想何循还是听话的。

  何循又看了眼柳檀云,然后学着何役坐在地上,捡了颗枣子在手上掂着,也不看柳檀云,说道:“云妮,太子妃姐姐说你太能gān了。”说完,瞧了眼柳檀云。

  柳檀云不以为意地点了头,心想若是太子妃此时说她太能gān了,要不得,自己要不要再砸上何家门?忽地就觉额头上一疼,然后瞧见何循揪着自己的刘海,便伸手将他的手拍开,说道:“你做什么?”

  何循不满地道:“太子妃姐姐说你太能gān了,我将来指不定是个吃软饭的。大哥看了骆丹枫的文章,也说我跟骆丹枫比还差得远呢。”

  柳檀云笑道:“你没事跟骆丹枫比什么?”

  何循道:“他是你妹夫,难道我不该将他比下去吗?”

  柳檀云点头道:“该,但是也不是这么个比法。”说完,心想就因太子妃还有何征的话,何循又闷闷不乐了半日,果然她这假小孩就比不得真的,纵是柳孟炎说再多,她也不在意。

  何循问道:“那该怎么比?”

  柳檀云笑道:“小孩就该比谁讨人喜欢,你讨人喜欢,就比他好。”

  何循哧了一声,站起身来,负手道:“你哄谁呢,我是你哥哥,日后再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话,我便罚你。”装腔作势完了,又想起太子妃的话,太子妃说柳檀云比他懂得多、比他有胆量。因想起这话,心里就有些发虚,虽说跟个女孩比有些失了颜面,但在柳檀云面前抬不起头,那像是什么话,想着就要去发奋读书,于是又说道:“我要去做功课,你给我红袖添香去。”说着,将手递给柳檀云。

  柳檀云暗中撇了下嘴,心想何循换了这么身素净衣裳,定是想将自己衬得老成一些,拉着何循的手起身,觉得正好亲自将枣给柳老太爷送去,便跟着何循去。

  走了两步,何循扭头问柳檀云:“云妮,你喜欢厉害的人吗?”

  柳檀云道:“比我厉害吗?”

  何循犹豫地道:“比你厉害。”

  “不喜欢。”说完,柳檀云瞧见何循的脸白了白,便笑道:“这要看人的,比如清风,甭管他有没有我厉害,我都喜欢。”

  何循笑道:“那我呢?”

  柳檀云一愣,见何循目光灼灼,便笑道:“你跟清风一样。”

  何循听了这话,松了口气,然后不屑道:“谁跟清风那小子一样。”

  到了赏花楼下,就见柳仲寒已经走了,只有柳老太爷、何老尚书,两个老人在楼前棚子下吃茶说话。

  何老尚书瞧见两人回来了,便笑道:“怎不在外头多玩一会子?”

  柳檀云笑道:“循小郎要读书呢。”

  何老尚书笑道:“原来是循小郎要上进了,去吧,你的书你柳爷吩咐人摆在屋子里头了。”

  何循嗯了一声,便板着脸,故作沉稳地进了书房,舀了书本出来,便坐在一旁看书。

  柳檀云舀了何循的笔墨出来,一一摆好,然后磨墨,最后无聊地舀着笔在纸上随便描画,忽地听外头柳老太爷提了厉子期,便侧着耳朵去听。

  只听外头柳老太爷道:“子期还是那么个xing子,当初看他一片丹心与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不同,便疼惜他的很。如今看来,当初那般护着他,却是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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