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前程熄了火气,满身都是无奈,“木雪早就不姓木了,唉……”
“哎呀,你就去何晓丽那里嘛。上次我就想去的,结果接受了木梨的生意太忙了,没时间。要不这次我跟你一起去?就算钱赔了,但起码可以借用宋家的关系,能够东山再起啊。”
木前程纠结来纠结去,最终还是被huáng瑶给劝动了。不过他是不会去找木雪的,找何晓丽的话,他还有点自信。
何妈妈的花店生意越来越好,接了很多政府xing质庆典的活,她的花店扩大装修了几个门市,也不只做鲜花生意了,许多仿真花卉成了她经营的大头。毕竟,很多大型庆典是需要仿真花来布置的,不然成本就太高了。
哪怕能够接到许多大单子,何妈妈也没有随意提价,一直保持着中等的价位和优质的服务,并且从来不偷税漏税。她这样的谨慎,让宋义德越发的愿意帮助她。
花店里请了更多的漂亮年青姑娘和英俊小伙子来当销售,还有专门的工人负责搬运,木雪还让她专门招了两个学美术设计的人专门做策划规划。于是何妈妈闲了下来,每天去店里主要就是看看账单,跟着两个设计师学习颜色搭配和各种花语知识,每种花卉都有好几种名字,跟不同需求的客人可以介绍的不一样,何妈妈算是受教了。设计师两个自己也很好学,他们这年的计划是把常用型花卉的英语、德语、法语、日韩语的名词都学会,何妈妈听了之后也激qíng满满的。
于是当木前程和huáng瑶开着车到了记忆中何妈妈的店面时,眼珠子差点没有掉出来。
下了车,木前程和huáng瑶一前一后走进店面,随即有两名穿着统一制服裙的漂亮姑娘上来问好。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是选真花还是仿真花呢?”
huáng瑶赶紧摆手,“我们是来找你们老板何晓丽的。”
姑娘们连忙笑嘻嘻地往里面的办公室指,“何姐在那里。”
两人快步地往里面的办公室走,刚走近就听到何晓丽哈哈的笑声。
“Rose……哈哈哈我总是要念成ròu丝……Convallaria majalis,铃兰;Prunmus mune,梅花……”
“慢慢来嘛何姐,你没有学过英文字母,一开始的时候发音不对很正常的。”
“就是,能先用中文读出来也不错,何姐加油。”
木前程和何晓丽看着对方,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何晓丽一抬头就看到门外的两尊门神,满脸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
“你们来gān嘛?”何晓丽示意两个设计师出去,然后冷冰冰地向两人发问。
huáng瑶撞了下木前程,木前程扭开脸不说话。他心里别扭极了,想当初只有他训斥何晓丽的份,现在要拉下脸皮来求帮忙……无论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一看到何晓丽他就僵了。
并且,现在的何晓丽……跟以前完全不一样。
以前的何晓丽也想打扮,可是总顾及这个顾及那个,还要给何家人疼惜钱回去,能够打扮好看才怪了。现在她什么都不愁,木雪又天天在她耳朵边上念叨来念叨去的。什么妈妈本来就很漂亮啊,妈妈自信起来会更漂亮啊,我这么漂亮妈妈也要多打扮之类的~于是现在的何晓丽,穿着丝绒绣花钉珠的铁锈红长旗袍,披着孔雀蓝底的苏绣披肩,脖子上带着一串圆润的东珠,耳朵上是翠色bī人的玉坠,头发流畅了,用玉簪盘成乌黑油亮的回旋髻,手上的手表和脚上的皮鞋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衣着已经够贵气有韵味了,何晓丽还画着妆,曾经松弛黯哑的皮肤在长期规律的保养下开始恢复光泽,眉眼里少了怯懦多了开朗,脸部表qíng不再唯诺柔软,鼻翼嘴角间多出了几分自信和凌厉。这样的何晓丽站在huáng瑶面前,生生把huáng瑶比成了一个huáng脸婆。
时光逆转,当初huáng瑶多么容光焕发,现在生了孩子又忙着打理生意的huáng瑶,再怎么说都没有了之前的青chūn靓丽。
“何大姐,你还记得我吗,我是huáng瑶啊。”huáng瑶一脸谄媚地笑着,拖着木前程走了进去,啪嗒关了门。
何妈妈坐回沙发上去,“我知道,就那个不想让自己儿子当私生子的小三嘛。我记得我说过,不想在见到你们。”
“大姐啊……”huáng瑶话一说,眼睛就开始泛红,“我和前程这不是遇到事qíng了吗……过不下去,才来求你的。求您让木雪放过他父亲吧,她父亲都快要被bī死了……”
腰上被掐了一把,木前程不再装木头,也配合地叹了几口气。
何妈妈端起自己的玫瑰花茶喝了一口,缓缓咽下去,如同当初离婚时候咽下的那口气。
“木前程,离婚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和小雪吗?”何妈妈想了想,笑了,“你遇到什么事儿我不想管也关不了,小雪想要gān什么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所以,请你们离开,不然我请员工拖你们出去。”
你能把那么多年的qíng分说成一个谎言,现在又拿什么来说qíng?
木前程脸涨得通红,“晓丽,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被bī死吗?在怎么说了,我都是小雪的父亲啊。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
“闭嘴!”何晓丽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少来我这里诬陷小雪。小雪怎么了?打你们了?骂你们了?别自己遭了报应就往我家小雪头上泼狗血。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你打过我多少次?打过小雪多少次?你用那双狗眼正看过我们母女俩一次?现在出事儿了就想到我们这里来了,你当我们是什么?说白了,你们是想让我去求qíng,让宋家给你们通通门路是吧?”
做生意这么久,本来就不笨的何晓丽明白了很多事。木前程他们进来没说几句话,何妈妈就猜到了重点。
想得美!
“想都别想。”何妈妈掷地有声,口气犀利表qíng嘲讽,“我跟你不是夫妻,小雪跟你不是父女。你们木家的事儿,找你们木家的亲戚去!你们木家几个姑子不是能gān的不得了嘛,你们侄女儿木蓉不是漂亮聪明得不得了嘛,让她去给你们攀高枝去啊~”
木前程被喷得狗血淋头,没想到唯唯诺诺了这么多年的何晓丽原来是个嘴毒的,他怒火上涌,指着何晓丽抖抖索索地就要骂人。huáng瑶一看这qíng况不对,感觉点头哈腰拖着木前程滚蛋。
木前程没看见,huáng瑶可是看见了,那个叫花豹的女金刚刚进了店门,正跟几个姑娘说话呢!等她来了,搞不好他们夫妻俩今天要鼻青脸肿地回去。
把两人骂了一顿的何晓丽心qíng舒慡,坐回去继续悠悠然地学习英语花名,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给木雪打了个电话,把下午的事qíng说了一遍。
木雪在那边听得十分愉悦,连连夸奖何妈妈gān的好,并且叮嘱,如果还有下次,直接用拖把叉出去。
那天,兰提把卢秀芬和张湖带回去之后,简单明了地告诉他们,该赔偿的已经赔偿完了,想要钱?可以。只要帮吴家做事儿,酬劳一定给的大方。
一旁的白玉彩不知道兰提想gān嘛,于是悄悄地给吴天赐打了电话。吴天赐在公司忙的七上八下,接了电话也不太高兴,让白玉彩听吴瑜遐的就是。
不太高兴的白玉彩听到兰提说,让张湖家想办法跟林予菲订婚,把林予菲娶回去就送他们一套房子的时候,她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卢秀芬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们gān嘛要娶个婊*子回去?他儿子那么英俊优秀,残疾这个也不是特别严重,以后养好了照样可以出人头地,什么样的女孩子娶不上啊。
兰提笑眯眯地回答,因为林予菲是我们吴家的仇人,你看,她把我弟弟害去蹲班房,怎么也得用一辈子来赔吧?又不是让你们娶回家去供着,自家人了想怎么折腾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在房子、钱还有报仇心的左右下,卢秀芬拍着大腿应了下来。张湖在旁边听着,从头到尾的没有说话。
当然,林予菲不是笨蛋,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答应跟张湖订婚。卢秀芬委婉地表达这个意思的时候,兰提一个白眼甩了过去。
你不是很能闹吗?
卢秀芬恍然大悟。
于是第二天,卢秀芬就挽着袖子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林予菲妈妈张糙的菜摊子上,指着张糙的鼻子又是哭又是骂又是嚎叫,好生地闹了一通。
菜市场是什么地方?家长里短jī毛蒜皮在这里最有市场了!围观群众不出一刻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窸窸窣窣地兴奋着,等着看好戏。
张糙也是在菜市场练出来的人,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对象。卢秀芬劈头盖脸的一顿骚骂,她不为所动,等差不多听明白了对方是那个什么张湖的妈妈,张糙唰地抽出一把切菜刀,举起来就往卢秀芬冲过去。
卢秀芬正上跳下窜地骂着张糙惯出个婊*子女儿,到处勾引男生,勾引了她儿子还让别的男人打断他儿子的腿,现在必须赔她儿子一辈子,要去给她家当牛做马伺候,否则这事儿决不罢休。结果张糙二话不说举着刀就冲上来了,她吓得两腿发软,赶紧地躲啊,却奈何周围围满了人,跑都跑不开。
举着刀虚晃了好几下,张糙也没真想过要砍,可是输人不输阵,这种时候,要不把对方胆子吓破,她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骂啊!继续喷粪啊!不要脸!你儿子是什么狗屁东西,要不是他纠缠我女儿,我女儿的gān哥哥会这么冲动?他就是死了都是该死的,你这个娼*妇娘还敢来我这里闹?老娘砍死你信不信啊!”
卢秀芬听得火起,索xing不躲了,抱起张糙菜摊子上的蔬菜砸张糙,“砍啊砍啊你砍啊!反正我儿子残废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来啊来啊!”
被劈头盖脸砸来的番茄白菜土豆打的头晕眼花,张糙一个手偏,刀砍到了卢秀芬肩膀上,血花刺溜跟放猪血一样冒了出来。
周围的人群集体惊呼,然后乱作一团。
张糙看着倒地唉哟唉哟□的卢秀芬,满地的鲜血让她嘴唇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也失声尖叫起来。
兰提去医院看了卢秀芬之后,很满意地指挥对方打官司告张糙故意伤人要赔偿。给吴森若发的邮件得到了回复,兰提一边删邮件一边给宋言穆打电话,把她的想法跟宋言穆说了一遍。
宋言穆早知道这个吴瑜遐是吴森若给掉包了的,听说是处理林予菲的事qíng,他直接让兰提联系木雪。
木雪需要用这些敌人来磨练爪子,以后才不会在宋家吃亏。送上门的活靶子,当然要让木雪好好锻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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