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_林笛儿【完结】(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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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辉长吁了一口气,拍拍她的手臂,似乎很开心。

  “妹妹,那是真的!”走了一会,邢辉忽然从天边飞来一句。

  “真的什么?”她歪过头,问。

  “我喜欢你……很久了!”邢辉认真地说。

  “怎么可能?”她和刚才的反应一样,瞪大眼,神qíng很坚决。

  “为什么不可能?四年大学,你身边的男生只有我,我身边也只允许你一个人靠近,你以为这很正常吗?所有的同学都看出我在追你,我很费心地把企图靠近你的其他男生赶走,让你专注我一个人。毕业后,我为什么单单和你密切联系,每个周末都和你一起过?是你笨还是我表现得不明显呢?”邢辉咄咄bī人地问道,“你不要给我直眨眼,好好听我说,本来我想等你再开窍点,点醒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你突然给我来了个四个月的昏迷不醒,我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我很后悔为什么要那么犹豫,我应该早点向你告白,把你带在身边,你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妹妹,幸好你醒过来了,我真的怕来不及告诉你,我不是宝哥哥,可是我爱林妹妹!”

  “可是……”听完邢辉的话,好像他对她真的很好,是她笨,一直没理清,才把他定位在好朋友的位置。

  黑白分明的大眼bbS .joOyo o ·NET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她低下眼帘,“可是……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呃?”邢辉古怪地盯着她,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试了试她的体温,“你是说你结婚了?”

  她轻轻地点头,“是的,结婚了,都有了两个孩子了。”

  邢辉没说话,肩膀抖了下,然后突地彻底笑出声来,揉揉她的头发,戏谑地问:“告诉我,和谁结婚了?”

  小脸愕然地抬起,脸色惨白。疯了,她又搞不清什么状况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她是林妹妹,不是蒙古的舒碧儿。

  “你就给我编故事吧!林妹妹,你有几个朋友,我只怕比你还清楚,你若要是结婚,那个新郎只会是我。可是我现在好像还没做新郎呢!”

  “虽然没结婚,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喜欢的人。”她急急地说道,发现邢辉脸色变了。

  “你也学人家追星?”他直觉地感到她讲的那个人是楚君威。

  “我gān嘛追星?”她一愣,没有联想到他讲的是什么。

  “那我能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吗?”

  她抬起头,看着路灯下邢辉模糊的脸,突然觉得很是感伤。她心里的这个人再也不会和他相遇,再也不会感觉到他真实的体温。昏迷的四个月,接着日全食才换回了与他相恋一年,这样的机会千年才有一回。何况舒碧儿已死,她就是能穿越,也没有了灵魂的载体。可是不管怎样,她对他的爱永远不会改变。

  “只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影子。”她噘起嘴,心中淌着莫名的酸楚。

  “我不准你找借口。”邢辉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拉近了她,温温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她僵硬地立在那里,瞪大眼看到邢辉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像染上了蜜一样泛着晶莹的水光。

  “楚先生?”不远处的车上老刘突地发现楚君威搁着膝上的双手指尖发白,薄唇咬出了一圈血印。

  “通知她呆的那家杂志社,我决定接受专访,但只接受她的采访。”楚君威目不转睛地看着树下一对相拥的男女,冷凝地说道。

  “哦!”老刘咂了咂嘴,看楚君威森寒的表qíng,把讶异吞了下去。

  “邢辉……”林妹妹好不容易才推开邢辉,“这样不好。”斯文的邢辉也有着火热的一对唇,让她不由地惊惧。

  “有什么不好?”邢辉心动地伸手yù拉她,她猛地转身,回都不敢回头, 拼命地往家跑去。

  她突然明白邢辉的qiáng大,看似温和好相处,实则执着,五年前他就对她开始布阵,现在才收网,好qiáng的忍耐力,聪明的人都是慢慢计划,坐在那不声不响,一旦动手,就是毫不手软,让她无法反抗,就连爸妈和林仁兄那样的难关都被他轻易跃过了。

  如果没有那场穿越,她也许会乖乖束手就擒,因为邢辉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但现在不行了,她的心中有个君问天,她没有办法再爱上别人了。所以,她只有逃。

  邢辉收回手,看着那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般逃窜掉的林妹妹消失在拐角,他承认自己心急了,但他不后悔,她总是后知后觉,他不向前,她永远都会在原地踏步走的。

  今天先放她回去吧,明天他要好好为她规划一下她的将来,她这种小女生还是回学校继续修炼为好,等羽毛渐飞,再放她出来。

  他慢慢转身,嘴角微微上扬,今晚,她一定会梦到他的吧?

  “林记者安全到家了!”老刘抬起头,指着一幢公寓楼上亮起的灯光。说起来很委屈,演艺圈屈指可数的当红经纪人,每晚沦落成司机,专门玩些跟踪的游戏,这一切都是承蒙大明星楚君威所赐。他猜楚君威可能是喜欢上林记者了,那么就追啊,为什么总要站在暗处呢?

  “我等她睡下再走。”楚君威让老刘熄了火,一脸温柔地凝视着夜色里透出窗户的一束柔光。

  “唉!”老刘轻轻叹了口气。

  林家随着林妹妹的痊愈,一切悄无声息地恢复到从前。

  方宛青女士通常是家中起得最早的一位,做好早餐,把昨晚眷写的教案查看一番收进包中,她今天有堂大课,不敢怠慢,要早做好准备。听到主卧室的门一开,林书白走了出采,他已经换好了上班衣服,温柔地对妻子一笑,“怎么,你还会紧张?”

  方宛青嗔怪地瞟了老公一眼,“我紧张很奇怪吗?”

  “我以为紧张的应该是你的学生,你一声雷霆之吼,地动山摇。就连小鬼都抖三抖,你那些学生还敢不乖乖的?”林书白捉挟地拍拍妻子的肩。

  “要死了,敢取笑你老婆,”方宛青几下秀拳不痛不痒地落在林书白身上,林书白儒雅的清眸突地一暖,握着方宛青的手中加了力道。

  “妈,今天吃什么?”林仁兄揉着惺忪的眼,顶着个jī窝头跑进客厅。

  林书白无奈地松开妻于,两人相视而笑。自从林妹妹清醒之后,这个家每天又充满了生气和温qíng。

  “牛奶、jī蛋和煎饼、小米粥,去看妹妹起来没有,她今天要上班,可别迟到了。”

  林仁兄摸了摸鼻子,转过身,蹑手蹑脚地往林妹妹房间走去,到了门口,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肩突地一耸拉,吓唬妹妹的计划夭折。

  林妹妹穿了件宽大的白衬衫、紧腿的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卷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依在窗边,不知看什么出了神。

  林仁兄敲敲门走了进去,耸耸肩,“你起这么早我还真不习惯呢!咦,你哭了?”他发现回过头来的林妹妹双眼通红,眼中涌满了泪水,不觉一怔。

  林妹妹没有说话,闭上眼,突然环住他的腰,埋在他胸前,林仁兄吓得把两只手竖在半空中。比他小了三十分钟的林妹妹对他从来没有这一类温qíng脉脉的行为,他们向来是死敌,谁都不让谁,有时恨不能拳脚相加,口舌jiāo战那是家常便饭。今天可真有点让他受宠若惊了。

  “做恶梦了?”他挠挠头,想不出来别的理由。

  林妹妹轻轻点头,是梦,却不是恶梦。她又梦见君问天了,抱着两个孩子在糙原上拼命地呼喊她的名字,她想答应,去鹅怎么也张不开嘴。一急,醒了。看着窗外一幢幢高大的楼房,感到蒙古的那一切越来越远。好怕有一天连回忆都记不起了。

  林仁兄眨眨眼,哦哟,胸前有cháo湿的感觉,这小妮子洪水泛滥了。

  “别怕,别怕,天都亮了,大灰láng早跑了,小鬼钻地下了,天地万物没有什么敢伤害我妹妹的。”他非常不熟练地拍着林妹妹的后背,轻哄道。

  林妹妹身子一颤,“噗哧”一声破涕而笑,推开他,不好意思拭去眼角的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

  “让你不哭就行,管他什么方式。”林仁兄低下头,凝视着林妹妹一片晶莹的清眸,皱皱眉头,“妹妹,你……怎么越变越小了,还越来越娇弱,恋爱中的女人都这么莫名其妙吗?”

  “呃?”林妹妹被他说得一愣。

  “邢辉不是向你表白了吗?”林仁兄自以为是的继续说道,“那天妈妈让我出去接你,呵,我看到你们在树下接吻了,不过,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立刻就掉头了,回来也没向妈妈告状。怎么谢我?”

  “林仁兄,你再说……”林妹妹脸一红,拿起桌上的包就摔过去,林仁兄闪开,大笑着跑向客厅,“妈妈,妹妹她打人……”

  “林妹妹!”方宛青人在厨房,狮吼先甩了出来。

  林妹妹对林仁兄翻了翻白眼,林仁兄做了个鬼脸,两人乖乖地在餐桌边坐下,林书白从报纸后探出头,看看一对儿女,宠溺一笑。

  每天早晨不来这一幕,这一天就觉得不完整。

  “今天要不要出去采访?”方宛青女士给妹妹倒上牛奶,问道。

  “我还不清楚,到了杂志社会知道的。我下午要去图书馆查点资料。”林妹妹抿了口牛奶,塞下一口煎饼,含糊不清地回答。

  “考研的资料吗?”林仁兄cha嘴,“那个不要查了,我同学有,给你找点就行了,我们学院还有辅导班,妹妹,你改个专业吧,也考我们学院。”

  “我对做个财奴没兴趣。”林仁兄读的是金融贸易,她是新闻传媒,风马力不相及的两个专业。不过,要是她选修经济管理,兴许能帮上君问天。唉,只是君问天他在哪里呢?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个不要你cao心,邢辉都已经帮妹妹准备好了。妹妹,邢辉早晨来过电话,说有什么事,你一会回给他。”方宛青与老公jiāo换了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仁兄笑得坏坏的。

  林妹妹把头埋在牛奶杯中,闷声说了句:“别硬把人凑成堆,邢辉不是我的良人。”

  “那你的良人是谁?”方宛青女士的嗓门响亮了起来。

  “不会是穿越时遇到的……唔……”一块jī蛋猛地塞进林仁兄的口中,成功地把他要说的话堵了回去,在林妹妹恶狠狠地瞪视下,他妥协地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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