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_林笛儿【完结】(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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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不到,为什么要娶我?”管竹琴尖锐地问道,“我可嫁的良人很多,嫁你,不是要什么荣华富贵的,我要的是你的心呀!”

  听着她的话,看着她落下的泪,韩江流的心揪成一团,好似被人绑手绑脚不能呼吸,快要窒息,却只能傻傻地一直说:“对不起!”

  他成亲之前,碧儿曾一直问他,考虑成熟了吗?

  他坚定地说,考虑很成熟了。他急于报复陆掌柜,誓要羞rǔ陆掌柜。他的目的达到了,为此他放弃了深爱的碧儿。其实最终,他没有报复得了陆掌柜,他这样不顾一切的后果只是让自己得到了报应,也伤害了两个无辜的女人。

  管竹琴心痛yù绝地握住他的手,目光锐利似刀尖,bī着他,“我……这样一个鲜活的人都比不上一个死人吗?”

  “说呀?”管竹琴更紧地握住他,声音尖起来。

  “竹琴,如果可以,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有些人,不是想忘就忘得了的。除了爱,我可以……给你所有的一切。”

  管竹琴哭晕在chuáng上。

  陆可儿收拾gān净了屋子,侍候的丫环得知她回来,又听说庄主特地陪她在外游赏,急于讨好新得宠的夫人,忙不迭地添香、熏被、挂新的锦幔,装点花束,搬进是新的水果、点心。

  不一会,厢房中就充满了生气。

  韩江流去钱BBS·JO O yoo·NEt庄转了一圈,傍晚回到府中,一步也不停留,直奔陆可儿的厢房。从什么时候起,有个小小的她在眼前晃着,他的心就会感到安宁。

  不得不承认,他越来越在意可儿了。

  可儿是他的安神剂、宽心剂。和可人一起,哪怕是静静地在想着碧儿,他的心也不象从前疼得那么剧烈了,涌上心头的都是往昔美好的回忆,他会微微弯起嘴角,沉醉于这种温馨之中。

  可儿刚沐浴好,一身清新地坐在桌边吃果子看书。眼睛现在好了,她要把以前想做的事都好好地补回来。

  “夫君!”可儿一抬头看到韩江流,见他忧悒着一张脸,眨巴眨巴眼,主动地偎进他的怀中。

  自在山庄同寝之后,他们之间的亲昵举止已是很寻常了。

  韩江流轻轻地揽住她的腰,拉着并排坐到卧榻上。“有没有去向老夫人请安?”

  “有,我也去看过小公子了,真的和夫君一个样,我不敢抱他,怕摔着他,他还咬指头呢!管姐姐那边,我去问候,她说暂时不想见我,我明天再去看她。”

  听着可儿脆脆的嗓音,韩江流一颗心奇异地安慰平稳,“可儿,你说为夫无qíng吗?”

  可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韩江流愕然,抬首,她竟然在笑?

  “夫君若是无qíng,那天下就没有有qíng之人了。夫君,你为碧儿姐姐,痴首着自己的心,什么也得不到回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只有重qíng重义的人才能做到。”

  “那我心里没你们却还娶了你们,你们不恨我吗?”

  陆可儿抿嘴轻笑,小脸泛着红晕,“夫君要不是韩家长子,肩负传宗接代的重任,我们哪有机会嫁给心爱的夫君呢?我才不恨,欢喜还来不及呢!快乐是自己品味,不是和谁比较的。”她仰着脸,揽着他的脖子,不带任何qíngyù的,而是安慰地在他脖子上轻轻地吻着。

  韩江流一低头,噙住她的唇,心怜qíng动地细细吻着。

  那么轻易地,可儿便把他心底那些个苦闷和自责抛到九霄云外去,那么容易,就安抚了他惶惑不安的心。

  可儿虽年幼,但她是知心的,知他的苦,知他的疼。抱着她小小的身子,他会感到被一个人深爱着是多么的幸福。

  夜,慢慢深了。

  韩府几个守夜的更人在附中巡视,在后园的院角碰到,四下张望了下,悄悄窃语,知道不,今晚韩庄主宿在陆夫人的房中呢,那房中还时不时传出愉快的笑声。

  真是有人雨夜去赶考,有人辞官归故里。

  管竹琴大睁着双眼,一夜未眠到天亮。

  隔日,天灰蒙蒙地,像要遮掩了什么,yīn霾了一天还不够。入夜后,也雾气弥漫,仿佛穿过长街便会沾湿衣衫。

  没有月光的夜晚,红的灯笼晃着,映着做生意的商行。

  夜市喧哗,没有月光,人cháo一样喧嚣。韩府中却是一团冷清,各房的烛火亮着,鲜少人声。

  陆可儿坐在管竹琴的chuáng前,一张素脸,直直地望住管竹琴。

  不知为什么,管竹琴心底一惊。

  以前象个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的小孩子,才半年多不见,变成了另一个人,那乌黑眼瞳,澄净表qíng,明镜似的像什么都逃不过她一对眼。皮肤白得更胜过她,似雪似月,gān净得让自己形秽不如。

  “你现在很开心吗?”她知道韩江流昨晚宿在陆可儿的厢房,妒忌象个小虫在她的心里爬了一夜。可是她不敢表达出来。

  “管姐姐不开心吗?婆婆那么疼你,还生了俊秀的小公子,还有夫君那么关心你。”

  管竹琴苦笑地闭上眼,这些都不及韩江流轻拥在怀里温存一夜。

  “我也曾被夫君这样疼过,但……只要你一怀了孩子,你的好运就此完结。”她以过来人的口吻说,纵使她还没有人老珠huáng,都锁不住韩江流的心。他不是花心,也不是变心,他是死心塌地的为一个死去的人,这让她怎么去争呢?

  可人脸红了红,怀孕?她和夫君都还没同房呢,怎么会怀孕?如果能有一个象夫君那样的孩子,应该说好运才刚刚开始,怎么会完结呢?

  能和心爱的男人生下孩子,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吗?

  “他的心里爱着别人,你就别露出那种花痴样的笑了,他的刻骨铭心不是你。”管竹琴忍不住打击下陆可儿。

  陆可儿歪着头,“我的刻骨铭心是夫君不就行了?”

  管竹琴愣住。

  “管姐姐,别要求夫君太多,心里放着个刻骨铭心的女人,却还要好好待我们,已经够让夫君幸苦了,再奢求别的,夫君会难过的。”

  “你……不在意?”

  “当然不,那个姐姐比我们来得早,带给夫君那么多的快乐,有什么好在意的?”可儿不解。

  管竹琴无力地摇摇头,可儿太小,不懂qíng感是自私的,不能喝任何人分享的。等可儿再大点,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她就会懂这些道理了。

  时光如水,缓缓地向前流淌着。

  在水平如镜的日子里,管竹琴对韩江流的心一点点的淡了下去,她知道韩江流这样的男人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没了比较,从前那份剧烈也就消逝了,取而代之的是她在韩府中的地位扶摇直上,因为她生了四海钱庄的继承人,小公子又是韩江流亲自教导,早早地就带在庄中学着经营生意。母凭子贵,韩老夫人对她是疼爱备至,她对做生意在行,韩江流有时也会与她商讨钱庄的发展。

  她和韩江流相敬如宾、客气有加,有时让人感觉,他们不象是夫妻,而象是生意合伙人。

  她不奢望爱qíng,在事业方面慢慢找到了自信,过得也不坏。

  可儿一天天地大了,少女的风采渐渐展露出来。

  让人惊异的是,韩江流对她的那份新鲜感没有减弱一点,他们日日同寝,时刻也不分离,不象别的恩爱夫妻那样浓qíng蜜意,可是却让人感到他们是相濡以沫的。

  管竹琴把这种现象理解成,陆可儿至今还没怀孕,韩江流的传宗接代的目的没达到。

  是啊,又过去四年了,陆可儿都十七了,怎么还没怀孕呢?

  韩夫人皱着眉头,婉言地提醒韩江流是不是找个大夫来替可儿看看,管竹琴则间接说韩府太大,要不再纳房妾室,多生几个孩子热闹些。

  这事,陆可儿低着头,脸红到耳朵根,韩江流也很不自然,生硬地说不需要。

  陆家当铺已经正式关闭,所有产业并入四海钱庄名下。陆掌柜与夫人思虑再三,还是回到原先的小山庄,在那里,他们才能找到以往的平静和安宁。

  韩江流替他们装修了屋子,无声无息的完结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原点?不,在这场复仇的前前后后中,他们总算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可儿嫁给了一个好夫婿。

  一年中,有一两个月,韩江流会携可儿去山谷小住,可儿陪娘亲做饭、洗衣,韩江流在树下与陆掌柜下棋、谈生意上遇到的事。

  这个时候,韩江流才像个女婿,陆掌柜也才尝到做岳父的滋味。

  可儿觉得现在的自己,比想象还要幸福太多。

  至于生孩子,她一点都不紧张,因为她和夫君还没真正圆房。

  但她相信,那个日期不远了。

  可儿那没想,是有理由的。

  娘亲曾不止一次的旁敲侧击地问,她有没有和韩江流圆房。娘亲的眼睛是雪亮的,少女的体态与夫人的体态不同,可儿虽说成亲四年多了,可明明就是小女孩样的神qíng和举止,偶尔视线与韩江流相碰,小脸红得象煮熟过一般,这就让人生疑了。

  然后,某一次韩江流带可儿去山谷小住时,陆夫人温婉地笑说,可儿成家这么久,也没给韩府生个一子半女,按理不要韩府开口,陆家应该主动把女儿接回娘家,终断这份婚姻。

  韩江流当时一僵,酒杯举在嘴边,杯中的酒差点泼了bBs .Jooy OO·NeT出来。

  那天晚上,可儿睡在韩江流怀里,感到他的身体是前所未有的滚烫,呼吸也比平时加重了几分。可儿以为他身体不适,抬手碰碰他,他紧绷着脸,生硬地推开她,背过身去,但是当她入睡后,他又把她拉进怀里,轻柔地吻着她的唇瓣。

  可儿并没有睡熟,可她不敢睁眼,但她怦怦乱跳的心出卖了她。

  韩江流轻叹一声,加重了那个吻,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那是个开始,以后的夜晚,韩江流的举止越来越不同了。他不止是吻,还会轻抚她的身体,甚至会穿过她的衣衫,直接覆上她的肌肤,有好几次,陆可儿面红心跳地以为今晚一定就是真正的dòng房之夜了,可就在失控的那一瞬间,韩江流又能嘎然而止了。

  但在下一个晚上,韩江流的动作又会比前一晚火热许多。

  陆可儿有时被他抚摸到想哭,感觉这像是个甜蜜的折磨,夫君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难道他不想和她圆房吗?

  想,韩江流又不是柳下惠,他都快想疯了。

  以前,可儿又小,又消瘦,抱在怀里,都能清晰地摸到一根根肋骨,他怎么忍心和她圆房呢?一忍都忍成了习惯,带着对碧儿的思念,他心境如水地过了一年又一年,不曾想怀里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妙龄女子的风qíng在眉宇间慢慢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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