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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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手表,也搞不清现在是几点,估计离天亮也不会太久了。可能是还不太适应硬梆梆的木板chuáng,盖在身上的被又有点异味,四周太安静,又没有路灯,环境太陌生,她的神经自发地处于警戒状态。

  第N次从chuáng上坐起,碧儿估计数老虎,睡神经也不会妥协,她放弃入睡,披了外衣,开了门,坐在台阶上,手托着下巴,对着天边那轮清冷的秋月发呆。

  李白对月诗qíng满怀,她对月怎么就没有一丝感觉呢?

  墙角不知是只蟋蟀还是只蛐蛐,拉长了声叫个不停,先高后低,然后还保持准确的节拍,听起来清亮柔和。不过只持续了一会,秋虫累了,停止了鸣叫,碧儿的眼睛也有点撑不住,上下眼皮打着架,头一顶一顶地打着瞌睡,但是耳朵却还醒着,树上飘下一片树叶,她都戛然惊醒。

  “吱”,碧儿猛地睁开眼,她听到隔壁绯儿的房门一响,门轻轻地被打开了,一个人影悄悄探出头,两边张望了下,察觉没有动静,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那娇小的身影,不是绯儿吗?难道她在梦游?

  碧儿诧异地瞪大眼,刚刚涌上的一点睡意全没了。

  她的房间与绯儿的厢房隔着一个圆形的院门,院门边的树又长得茂盛,她可以从台阶这边清楚地看到绯儿,而绯儿却看不到她,当然,谁又会想到她这大半夜的,台阶上会有人呢?

  正纳闷时,“嗖”地一声,碧儿感到一阵凉风拂面,眼半眨之间,一个黑影从围墙外跳进园中,瞬刻掠过院门,停在绯儿的厢房前。

  “将军!”绯儿一声压低音量的惊喜娇呼,两个人飞快地抱在一起。“绯儿,想死我了。”粗犷的男子低哑嗓音。

  碧儿掐了掐掌心,上帝,绯儿不是梦游,原来是和男人幽会呀!想不到绯儿也不是个乖乖女,她不禁来了兴趣,又犯起娱记的职业毛病,把身子趴得更低,眼眯着,聚光盯着院门外的两个人。

  哇,真是火爆哦,绯儿象嵌在男人的怀里,两个人贴得没有一丝fèng隙,法式深吻吧,她听到男子粗重的喘息还有绯儿娇柔的嘤咛,绯儿缓缓扭动身子,男子喘息加重,变成了呻吟。

  碧儿看得不禁心跳加快,脸都红了,但她不想挪动视线,免费的激qíng秀,她可不想错过,就是手中没有相机,不然偷拍下来,以后绯儿对她横鼻子瞪眼的,她拿出来吓吓她。

  看着看着,碧儿有点急了,那个男人怎么一直背对着她,害她到现在都没看到他的模样。

  “将军,绯儿不行了。”绯儿娇喘着求饶,男子淡笑放开她,但仍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

  “说好过个十天半月就过来看我,怎么让我等了这么久?”

  “我有军务要忙,新招收的士兵们要cao练,忙得分不开身,可是绯儿一直在我的心里。”

  “假的!”绯儿撒娇地仰起头,男子印上密密的一吻,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前,“千真万确。”

  坏了,坏了,碧儿直眨眼,连呼吸也象要停止了,她怎么又产生了错觉,觉得这男子的声音好象在哪儿听过呢?

  “军队马上要开拨向西辽进军,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大都,这次我们的分离可能要长些了。”男子深qíng地抚摸着绯儿的脸庞,微微侧过脸。

  碧儿猛地死命地堵住嘴,把一声尖叫硬生生塞回。她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那个戴着半张……笑面面具的脸。

  穿越那个晚上,在糙原深处,她曾见过这张面具脸,抱着从棺材中爬出的绝丽女子。

  那是梦?现在也是梦吗?她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疼,疼得她在呲牙,这不是梦,那么,面具男人是真的存在了,还是蒙古流行这种笑面面具?

  “将军……自从一年前,绯儿在飞天镇上与你一见钟qíng,承蒙将军怜爱至今,绯儿一直盼望着将军能早日托媒人过来说亲,这样,绯儿就能和将军终日厮守,为将军持家、生子。可绯儿一等再等,将军怎么都没个信呢?你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爹爹已经四处放风,让别人来舒园提亲了,将军,你让我怎么和爹爹说呀?”

  绯儿一双小手一时一时的摸索,轻抚着男子的发丝,头依在他肩上轻轻地抽泣着,“你是不是不想娶绯儿呀?”

  “我做梦都想。可是绯儿,你知道我现在连个家都没有,才被提拨到小王爷的副手,我必须要好好表现,才能得到小王爷的信任。现在,我如果向你父亲提亲,他一定舍不得把你嫁给我的,等我到了战场上立了功,再升了职,那时候提亲,成功率会更高点。等我几个月,这次西辽战役不会很久的,明年征讨西夏前,我一定会把你娶回来。”

  “说话要算数哦!”绯儿娇娇地一叹息,信了。“那我尽量和爹爹拖,将军你一定要快,不能拖到明年chūn。”

  “放心吧!”男子欠下身,细吻着她,像是承受不住她绵绵的qíng意似的,两个人又扭成了麻花般。

  碧儿拍拍额头,有些事不易推搞,推敲多了,答案有点惊人,但有一点她听出来了,这个将军在忽悠绯儿。称之为将军,在大都也是有头有面的人吧,以舒园这样的破落地主家能有这样的女婿,还不乐坏了她那个赌鬼老爹,什么有家没家,全是推托。再者,古代女子规矩那么多,和绯儿都亲热到这个份上,深夜幽会出格的事也做了,提亲又不是成亲,怎么也得让绯儿心里有个底。见个面都戴个面具,摆明了被别人撞见,不想被认出真实面孔,鬼鬼祟祟的,象见不得人。

  战役有时间预算吗?战争打起来,何时结束,谁也说不准。

  绯儿平时一幅聪明样,遇到这事怎么变笨了呢?

  她爱喜欢就喜欢吧,反正不关她的事,碧儿撇撇嘴,不想看了。

  “绯儿,你是不是有个妹妹?”男子松开绯儿,凑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碧儿心“咯”了一下,耳朵陡地竖起来。

  “你……怎么知道?”绯儿突地紧张起来。

  男子冷泞地一笑,“今儿在街上听别人说起来,她是不是很特别?”

  “将军!”绯儿倒抽一口凉气,“她是她,我是我。只要我们一成婚,爹娘就会把她嫁得远远的,永远也不会和我们来往,也不会丢我们脸的。”

  “呃?”男子有点震惊。

  碧儿好想为绯儿的铁面无私大声叫好,顺便再鼓鼓掌。她丢他们的脸?少来吧,先为自己祈祷祈祷,也不知有没有那个福份做将军夫人呢!她嘲讽地倾倾嘴角,又把头转了过来。

  “我妹妹她……有点疯疯癫癫的。”绯儿象在说什么家丑,很过意不去,“将军,你不会为这个嫌弃绯儿吧?”

  “她一直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吗?”男子深究地看着绯儿。

  “嗯!”

  “她出过远门没有?认不认识什么人?不,她有没有什么异项?”

  惊讶的人换成了绯儿,“将军,你说什么呀,碧儿就是一个傻丫头、疯丫头、笨丫头,她能有什么异项,不会女红,不会做事,不识字,只会闯祸。”

  “哦!”男子拖长了音调,冷冷一笑,“那可能是我多虑了。绯儿……”男子突地抱起绯儿,“明早我就要走了,我……可以吗?”

  真是做作,碧儿好笑地挑挑眉。

  “当然……”绯儿圈住男子的脖颈,“我……本来就是将军的。”

  男子大步跨上台阶,急不可耐地走进绯儿厢房,门轻轻地关上。

  碧儿托着腮,凝视着厢房的门。不知道luǒ裎相见时,那个男人会不会搞下面具?她真想走过去,象电视剧中,把窗纸掏破了,看看。

  想想作罢了,他爱是谁就是谁,儿童不宜的事,她一样也不宜。二十一世纪,恋爱男女上chuáng是件普通的事,想不到一千年前,女子也这么大胆,就在自己的家中。碧儿对绯儿真的要高眼相看了。

  就是不知,避孕工具现在还有没有人发明?碧儿拍拍身上的尘土,边回房边想。

  十五,出殡

  十五,出殡

  飞天堡堡主夫人今日出殡。

  前面法鼓金铙,幢幡宝盖,披着法衣的和尚走在前面,中间是扶丧的抬着棺材,后面跟着一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哭声震天。

  飞天镇的居民把路边的道都挤满了,一个个屏气凝神,看着殡殓队缓缓移动。

  碧儿揉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呵欠从厢房中出来,有点不适应日上三竿的qiáng光。“沈妈,看什么呢?”她看到家里的人都站在了园门外,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在眼前晃动。

  “二小姐,你醒啦!”沈妈转过头,招手让她过来,低声说,“堡主夫人今日出殡。唉,一个花朵样的美人就这样没了。”

  碧儿走近,才看清原来是送殡的队伍经过门前。“那位夫人很美吗?”她从队伍前看到队伍后,没发现那个象吸血鬼似的君问天。

  沈妈长长叹了口气,“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比堡主夫人再美的女子了,皮肤白净,模样俏丽,人又特随和,声音柔柔的,象下凡的仙子。”

  碧儿撅着嘴,有点不信。“会不会太夸张了?”

  “沈妈,你不要làng费口舌了,碧儿那样的人是没办法理解什么叫美人的。”绯儿忍不住抢白,小脸娇柔红晕,看着就象一幅韵事后的满足,碧儿皱了皱鼻子,不理她。

  “对了,怎么没看到堡主啊?”碧儿又好奇地问。

  沈妈小声地凑近她耳边,“君堡主日后还想娶妻,如果他送殡,会对以后的妻子不好。”

  碧儿不解地直挑眉头,真够唯心的哦。说起来也是多年夫妻,还是个大美人,怎么也得送最后一程吧!

  男人薄qíng,找这样的滥借口,旧人刚逝,就想着娶新人进门。碧儿不能忍受地直摇头,越发对君问天的人品不屑。

  早饭桌上,舒夫人哼哧哧地提着一个包裹进来,“碧儿,吃完早饭把这个送到绣铺去。”

  碧儿咬了咬筷子,鼓起勇气,“娘亲,那个绣铺怎么走?”一边小心地看了眼包裹,她提得动吗?

  “就知道你又忘了路,让绯儿陪你去。”碧儿迟疑的辰光,舒夫人已经吞下两碗稀饭。“绯儿,记得把银子带回家。”

  “知道了,娘亲,银子收回来,可不可以给我盒胭脂和水粉?我的……早用完了。”她带着小心和卖乖,试探地看着舒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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