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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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阔台一听,眉飞色舞,但一会神皱起眉来:“刚才,耶律先生进宫劝朕,让朕珍惜身子,不要被酒腐蚀了。”

  奥都拉碧蓝的眼眸微微泛起波làng,“大汗是一国之君,耶律先生官再大也不过是个臣子,只有君管臣,哪有臣管君的道理!”

  “你不懂!”窝阔台说,“历史上有名的君主都是要从谏如流的。唐朝的太宗皇帝就怕他的臣子魏征,玩个鸟儿,打个猎,还得背着魏征呢!”

  奥都拉笑了,“臣是西域人,不懂中原文化,也没大汗懂得多。”

  “朕哪里懂得多,朕曾见过一位博古通今的奇女子,那才叫懂得多呢!”窝阔台幽幽吐了口长气。

  “大汗,不如这样,咱们现在不喝酒,夏天马上过去,秋天到来之际,糙原上的野物最是肥美,咱们也出去打猎,在打猎时尽兴地喝他几天,这样耶律大人也不好讲什么。哦,过几日是蒙古的比武大会,到时大都城中张灯结彩,大汗要与民同庆,那时也能喝个痛快。”

  “嗯,”窝阔台动心了,“就按爱卿的意思办。那个小酒馆,等朕微服私访时,咱们去小酌一番。”

  “臣遵旨。”奥都拉欠下身施礼,嘴角勾起一缕诡异的笑意。

  御花园外的凉亭中,耶律楚材负手站着,看到奥都拉得意洋洋地随小太监走出寝殿,对天长叹一声。他觉得大汗如那件酒具,边上已经开始腐烂了。糙原上的一只雄鹰呀,登基才第七个年头,身子软趴得抓不住剑,上马都要人扶着。

  这样的身子还能支撑几年,又怎么对付虎视眈眈的拖雷家的子嗣呢?他无力地摇摇头,希望自己不要活着看到那可怕的一天。

  现在的朝庭,幸好有贵由太子代政,还有乃马真皇后会笼络朝臣,拖雷家的儿子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唉,但这哪是个办法呀?

  耶律楚才不禁想起,如果当初那位堡主夫人没有逝去,现在的状况会不会有所改善呢?

  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人死是无法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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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问天到四王府接女儿,是做足了准备的。蒙古人不喜绫罗绸缎,不喜字画、古玩,他差白一汉备下上等人参,四匹上等的枣红骏马、两把jīng工打造的利剑,两张上好的火狐皮,这几样东西,随便挑一样,都是价值千金,可看上去又不会那么俗气,又讨人欢喜。

  礼物和拜帖是先行送进王府的,夫妻俩过了一会才到达王府的府门前。府中的总管已经站在外面迎接了。

  四王府,林妹妹记得哲别大婚时和君问天来过一次,气势和华美胜过三王府。拖雷死后,这王府中就是四王妃掌家,四位王子都住在府中。

  四王妃名唤唆鲁禾帖尼,历史上称为很具智慧与胆量、有远见的女xing,拖雷家族从窝阔台家族夺回汗位,就是她一手主导的。

  见了,也就是一个丰韵谦和的中年女子,端庄淑仪,很有尊雅的风范。

  拖雷的四位王子,大王子蒙哥和小王子忽必烈为四王妃亲生,还有两位是侧室所生。但这四位王子对四王妃都极其尊重,而她最最疼爱和看重的就是四王子忽必烈。

  拜帖是写给四王妃的,总管领着君问天夫妇走进客厅,刚坐下,下人送上茶,四王妃在丫环的陪同下,款款从后堂走了进来。她在淡淡地接受君问天的施礼后,目后落在林妹妹身上,锐利的眼眸突地睁大。

  即使忽必烈没有多次向她形容过这位聪慧异常的神奇女子,即使堡主夫人没有造访过四王府,今天一见面,她一眼就会认出这位卷发女子一定是诗霖的娘亲,根本就是一个模子所刻,只不过一大一小罢了。

  可是堡主夫人不是过世了吗?

  到底是城府极深,四王妃只愕然了一会,便恢复了神态,礼貌地让两人坐下,重新命下人上冰镇的凉茶和瓜果,并淡然地对君府送进来的礼品道了谢,君问天客气地谦让了几句。

  林妹妹见他们二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句说什么外jiāo辞令,有点急了,拼命咳了两声,终于引起四王妃的侧目。

  “我听说夫人不是……病得很重吗?”四王妃委婉地说道。

  君问天扯出一缕莫测高深的笑意,“王妃,这位是君某新纳的夫人林氏,非从前的舒氏。舒氏不是病得很重,而是过世六年了。”君问天神qíng冷冷的挑了挑眉,“君某思妻心切,发誓寻遍天下,也要找一个和诗霖娘亲一模一样的女子,上天很眷顾君某。但因为君某的失控,疏淡了诗霖。这三年,诗霖有劳王妃照应了。今日,君某就是和娘子过来接诗霖回府的。”

  四王妃淡婉浅笑,“君堡主说得太见外了,想当年,王爷在世时,和君堡主可不是一般的朋友,我们王爷得到君堡主的帮助可不少,这照顾一个小女娃娃算什么,只不过在府中多添下筷子罢了,四王府中养的人多了去。”

  这话初听很客气,可君问天和林妹妹细细品,却含讥带讽,还带股怨恨和yīn寒、居高临下般的施舍。

  君家的小姐是需要别人施舍的吗?接受别人的仰望还差不多,君问天眼中瞬地一冷,十分慑人,林妹妹咬着唇,清眸熠熠,按捺不住想跳起来了。

  “四王妃,”君问天微闭下眼,轻捏了下林妹妹的手,“君某是生意人。做生意靠的就是信用,一旦失了信用,以后就无法再立足。君某向来紧持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四王爷在世时,对君某确实不薄,那君某怎敢不回报丰厚呢?”语尾上扬,口气非常冷绝、没有一丝怯步。

  四王妃怔了,“听君堡主这样一讲,咱们两家互不相欠喽?”

  “不,这三年,四王妃照顾诗霖,是君家欠下四王府恩qíng了。日后王子们需要银子添置什么,不管数目大小,尽管向飞天堡开口。”君问天以事论事,不扯太远。这话说得明明白白,想银子可以,给你就是,想别的,免谈。如果拖雷当年不陷害于他,他也不会送他一程。这四王妃看来什么都清楚了,照顾诗霖是照顾,若是想扣为人质,yù置他于死地,他就无需如此虚与委蛇地坐在这里了。这世间向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四王府的人对别人只会利用,从不施恩。

  拖雷如此,四王妃也不弱。但一想到女儿还在人家手中,君问天只得qiáng抑下满腹的杀气,极力镇静。

  林妹妹可没君问天那么多的思量和气度,小脸上如果可以中文显示,四王妃识汉字的话,估计不知晕厥过几回了。本来还怀着颗感恩的心,现在看这王妃还象扼住了个什么把柄,有个多大的优势,在那儿慢悠悠地折磨人呢!要是这四王妃要把她的小诗霖怎么样了,她也有bào力倾向,找把刀杀光这府中的人,然后再一把火烧了这府邸。

  “君堡主,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做生意的斤斤计较,我只认死理,这世上能有什么比人命值钱呢?”四王妃生硬地说道,点明主题了。

  王爷四十多岁就过世了,看着王爷在自己面前不甘地闭上眼睛,她哭得气绝,和几个儿子发誓一定不会放过陷害王爷的凶手。二年前,蒙哥抓住了当年装神弄鬼的巫士,从他口中问到了一切。她碍于眼前的局势,不让儿子们乱来,要从长计议。

  “是吗?那几条人命抵一条人命,王妃认为哪种划算?”君问天笑了,挑了挑眉,“而且这人命值不值钱,还要看他该不该死?”

  “你……”四王妃到底是女流之辈,被君问天几句话刺得脸上挂不住,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

  “四王妃,”同时站起来的还有一人--------林妹妹,清眸中she出不耐烦的光,“你和我夫君在这慢慢打嘴仗,麻烦你吩咐家人带我先去看女儿。”她一点也不迂回地咄咄瞪着四王妃。

  “哦,她……”四王妃双目冰寒,嘴角含笑、仪态万方地坐下。

  “是睡着了还是抱出去玩了?”林妹妹眯细了眼,“如果是睡着了,我抱她回家继续睡;如果是抱她出去玩,请告知地点,我寻她去。四王妃也是做娘亲的人,怎么就不能体会做娘亲的心呢?如果小王子被我们带出去个几年,你到君府接人时,是想先看到他,还是想悠哉悠哉地坐着先聊些陈谷子烂芝麻的?”

  “呵,堡主夫人xing子到是蛮急的,察必好象并不是你亲生的,你如此急切,是想表现给君堡主看吗?”四王妃开玩笑地问道,口气却不无讽刺。

  “哈,哈,”林妹妹毫不客气地回给她两声皮笑ròu不笑,“这是四王妃的经验之谈吧,木哥王子和旭烈兀王子也不是王妃亲生,可听说王妃视如已出的教导。哦,原来四王妃不是本xing使然,而是做给四王爷看的。是不是怕别人抢了你的正王妃的位?其实逝者为大,所有的过往都已入土,不可再议。但既然王妃喜欢旧事重提,那我也就说两句,四王爷可是一个极喜美色的男子,不仅家里娇妾成群,就连外面也建了几个别院,四王妃你的度量可真大,看来我要向四王妃学习的地方很多。”

  “放肆!”四王妃铁青着脸习惯xing扬起手就想往林妹妹脸上掴去。手还没落下,眼前的人影眨眼间已被君问天移到了身后。

  “夫人,注意一点礼貌。”君问天凛声看着四王妃说道。

  “那东西,我不想注意。”林妹妹火大了,推开君问天,“老公,这是女人们间的事,麻烦你让开一点。”

  君问天稍动弹了下身子,四王妃再jīng明,若是蛮不讲理时,也许妹妹出面比他好。

  “四王妃,你刚刚和我家夫君绕了半天的圈子,那意思不就是想把四王爷的死怪罪于我家夫君头上。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你没本事对付窝阔台,却拿我们来撒气,算什么英雄?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四王爷是怎么死的?我很不客气地说,他是自掘坟墓,第一他不该生在帝王之家,第二,他没有自知之明,妄想得到不该得到的东西,第三,他糙菅人命,你不需要我特地一个个的解释给你听吧?就你家王爷的命珍贵,不该死,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做他替死鬼的人就该死?都说四王妃目光长远,今日一见,不过尔尔。提醒你一句,为了你那些个王子的将来着想,你该掂点轻重。还有,不要告诉我你想扣住我的女儿做什么人质,从而来要挟我家夫君。做人有点出息行不行,你若这样无耻,怎么给你的儿子们做榜样?”

  四王妃没见过比她还厉害的角色,她一向自负,深谋远略,能屈能伸,今天一见这对夫妻,不知怎么失了控,现在再被这位娇小的堡主夫人一吼一跳,只觉晕头转向,脸上乍红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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