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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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中熏笼中的熏香,日夜不断,她的内衣件件都是熏好放在柜中,穿的时候自有一股清香余韵。原来美人香就是这样修练出来的。

  雪天不断,她房中却无一丝cháo冷之气,chuáng上厚厚的锦被日日丫头都会用丝绢包着烤得热热的铁块,一寸寸地熨过,然后再点起帐中香,睡的时候犹如睡在花丛之中。

  八仙桌上糕点、gān果、蜜饯天天换新,大冬天的,篮中的水果鲜嫩得象是从树上刚摘下来。

  来了这么久,她没有在意过日子过得怎样,整天想着如何离开君府,怎么和君问天脱离关系,她今日才发现,她竟然过得是这么奢侈。是君府日子本身jīng致,还是她是特别的?如果是特别的,那么君问天对她这个协议娘子会不会太好了?

  碧儿抿了抿唇,罪感恶突地泛滥成灾。不谈君问天人品如何,他对她确实不算坏。但这一切并不能成为她愿意和他白头偕首的理由。她不是多清高的人,喜欢钱喜欢得发疯。有了厚实的经济基础,才能把感qíng营造得很làng漫。没见过三餐不饱的人,饿着肚子冒着雨,跑到花店买束花送给爱人。可是感qíng又不能建筑在金钱之上,那样就太委屈自己了。韩江流不及君问天富有,但她喜欢他的体贴和温雅,与他手牵手在糙原上慢走、拥抱、亲吻,两人共喝一碗面汤,也比独喝一碗燕窝qiáng。和君问天一起,一辈子享受不尽的富贵荣华,但是会很孤独,也有可能会心酸;和韩江流一起,携手并肩,一点辛苦也没什么,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她的选择不会错。

  碧儿挥手让更衣的丫头退下,亲自选了件够暖够普通够素净的夹袄和棉裙穿上,发上没戴一件首饰,简单用帕子一束。不做堡主夫人,她就无权再用君府的一切。她缓缓地扫视着厢房--------她生活了近一个月的屋子,淡然一笑。穿越之后,虽然年岁比二十一世纪时还小了六岁,可是心却象苍老了许多,不知怎么的。

  作为正房,如果是个懂规矩、大度的正房,似乎要去问候下妾室,以示欢迎和友好,以后共事一夫,我们要和平相处,不要争风吃醋。

  碧儿挪谕地倾倾嘴角,披上斗蓬,冒着雪向白翩翩客居的庭院走去。现在不是客居,那间庭院正式成为二夫人的庭院,红灯笼映着漫天飞雪,分外喜庆。

  “姐姐!”白翩翩欠身施礼,一身喜服的她,眉宇间dàng漾着几许幸福,纤腰不盈一握,亭亭玉立。

  新房中没有特别添置家具,到是一张大大的牙chuáng分外显目,鸳鸯枕、合欢被、百子图案的罗帐,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恭喜你,妹妹!”碧儿从袖中掏出镶着宝石的发环,“这枚发环,送给妹妹做贺礼。宝石应配美人。”

  “这怎使得,太贵重了!”白翩翩微微挑眉,温婉地摇头。

  “一份心意,与价钱无关。以后,和夫君举案齐眉、相亲相爱。”碧儿轻笑。

  白翩翩迟疑了下,接过。

  “妹妹,”称一个比自己年长的人为妹妹,怎么都觉得很别扭,碧儿揉揉嘴巴,“没有从家中出嫁,会不会有点难过?”

  白翩翩疾速地抬起头,生硬地问:“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哦,一般女子不都是从娘家出嫁吗?妹妹的婚礼没有这个过程,好象有一点遗憾。”

  “对于一个卖进青楼的女子来讲,是没有娘家的。我不觉得遗憾,这是我的命。”白翩翩自讽地一笑,“天下女子,能有几个有姐姐的好命?”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碧儿听出她语气的森冷,不太自然地站起身。

  白翩翩秀眉微蹙,倨傲地瞟了眼碧儿,“你不要用你的幸福在我面前炫耀,人是无法选择父母、选择出身,但是,将来是无法预料,难说现在的幸福就可以保持到老?姐姐,谢谢你的祝福,一会还要拜堂、敬酒、闹dòng房,我要多休息下,不然会撑不住的。”

  冷美人也可以这么qiáng悍呀!这才过门,就如此气势,以后君问天再多宠宠她,一定是呼风唤雨,唉,按照剧qíng,内斗、争宠的序幕就应该从现在开始,可惜她脱下戏服,逃之夭夭去也,对不起,冷美人你唱独角戏吧,不,有一位朱夫人陪着你慢慢过招,可以预见,君府以后好戏会连台。

  碧儿很包容地扬起下巴,一点也不计较,“嗯,妹妹歇着吧,我让丫头送点参茶过来给你提神。chūn宵一刻值千金,祝你和夫君今晚玩得愉快。”她俏皮地挤挤眼,含笑而去。

  留下白翩翩瞠目结舌。

  前面喜乐chuī得震天,雪也下得欢畅,宾客的笑闹声不时飞出厅外。碧儿踏着落雪在君府中转了一圈,君府不象飞天堡那么庞大,她不大迷路,前厅、中堂、后园,她都非常熟悉。不庞大,转一圈也得一个时辰,雪下得急,地上积得厚厚的,路不太好走,她回到厢房时,觉得内衫被汗沾湿了。

  一掀棉帘,准新郎翘着腿,坐在桌前在品茶。

  “你怎么在这?衣服也没换,马上要拜堂了吧!”天从早晨到现在都是暗暗的,又没有手表,碧儿搞不清现在是什么辰光,反正午膳用了有好一会了。

  她跺掉脚上的积雪,搓搓手,抢了他手中的茶杯捂着冻得发麻的脸颊。

  他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她拉了过来,替她掸去发上的雪花,解开披风,靠近火盆。“不好好呆屋子,跑出去调皮,什么时候才能象个大人?”

  碧儿一瞪眼,“象个大人?我本来就是大人,白姑娘喊我姐姐呢!我去向白姑娘道喜,顺便赏了会雪,这样算幼稚吗?”

  “不准顶嘴!”君问天拿起一粒蜜饯塞进她嘴中,“有什么好道喜的,不需要那样。晚上不要去前厅用膳,也不要招呼客人,在屋子里烤烤火、看看书,乖哦!”他不要她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拜堂,好象很对不住她的样子。

  碧儿笑得眉眼弯弯的,这正中她下怀,“谢谢夫君的体贴,我一定很乖!”

  “府中人说什么不要往心中去,无事不要往二夫人的院中跑,以前怎么过以后也怎么过,不要勉qiáng自己。”他挽了撮她的卷发把玩,一只手把她轻揽进怀中,“不管看到什么奇怪的事,不要乱声张,先告诉我。过几天,我带你去织绣坊添几件新衣,我们第一次一起过大年,要慎重一点。碧儿,答应我,以后不要随便接受什么朋友的礼物,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好吗?”

  “君问天,你今天特别有亲和力!”碧儿嘟起嘴,深究地凝视着他,“人逢喜事jīng神慡,连脾气也改变很多。你不是用命令的口气,而是用商量的口气在和我讲话,真是意外。早知道这样,应该鼓励你早点成婚。”

  君问天咬着唇,有想把碧儿活嚼生咽下去的冲动,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你是该笨的时候聪明得出奇,该聪明时笨得让人发疯。”

  “那我算聪明还是算笨?”碧儿吐吐舌,歪着头问。

  “笨得无可救药。”君问天瞪她一眼,“去吃些点心,喝点热茶,不准乱跑。我到前厅去了。”他留恋地抱了她一下,松开手臂。

  碧儿眨眨眼,嬉笑颔首。

  “记住我的话没有?”君问天临出门前,又回首叮嘱。

  碧儿向他幽幽招着小手,俊脸惊喜地一震,长腿一转,一步就到了她的面前。

  她象个小妇人似的替他理理衣领,整整头巾,仰起头,清眸晶亮晶亮,“君问天,知道吗,你真的很帅,帅得让女人想尖叫!”

  “我为什么没听你尖叫过?”他想故作轻松的讲话,一出口,声音低哑得发颤。

  “因为你说我还没有长大呀,不算女人,只是女孩。”她狡黠地斜视他,“你有经商的天赋,有俊美的面容,xing格yīn冷,但为人不太恶,算是非常优秀的男子,能做你的娘子,很荣幸。”她为他们曾经共处的岁月做了个总结,虽然很短暂,但也是非常温暖的回忆。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抑制住心头的激动。

  “嗯,很真!君问天……”她想再说几句保重的道别语,突地发现君问天贴近的脸令她不太能自如呼吸,在她意识到他的目的之前,他便已吻住了她那两片柔软红润的唇。碧儿倒吸口气,直觉的想撤退。他的双臂早她一步揽紧了她的腰,不容她退却。她在他的气息之中沉沦,知道不可以,可是却推不开,他几乎要将她揉入他体内才甘心似地,她渐渐忘了呼吸,无助的将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直到她感到他密贴身子的灼热,奋力一推。“君问天,你……今天要成亲……”这句话不知是提醒自己还是提醒他。

  “该死的……”君问天低咒一句,她的双颊红滟,身子因急喘而颤抖不已,他缓缓抬起她的脸,不容她回避他的目光,“碧儿,我的小闯祸jīng,能做你的夫君,也是我的荣幸。”他飞快地在她呆愕的丽容上啄了一下,恋恋不舍地出了厢房。

  碧儿缓缓回过神,这算什么和什么呀,下堂妇竟然在夫君的新婚之夜和他玩亲亲,乱弹琴!本意是想好好道个别,却演变成这样,莫名其妙,不过,原谅她没有一点后悔之意,就算是尽了一点娘子的本份吧!

  前面喜洋洋的笙乐高了起来,所有的下人都挤到前面看新人去了,后园烛光微弱,夜渐渐深了。

  碧儿看看窗外雪下个不停,又加了件夹袄,裹上厚厚的斗蓬,蹑手蹑脚打开门,四下张望了下,除了雪轻轻落下的声音,再无别的了。她小心地穿过回廊、拱门,边走边回首往后园的角门而去,她踩下的脚印过一会便被落雪掩盖住了。角门上雪积得重重的,费了很大力气才拉开,一踏出来,就看到韩江流牵着马,焦躁地踱来踱去。

  “妹妹!”韩江流欣喜地抱住碧儿,深qíng地印上一吻,“我怕你后悔了,不会出来。”

  “君子言而有信,不可食言的,呵,这条也适用于小女人。”她汲取着他怀中的温暖,轻颤了下,踏出这一步,再无回头时,她将与这个男人共度一生一世。

  “我爱你,小女人。”韩江流温和一笑,把她抱上马,自己纵身跃上,抖开斗蓬,把她整个人全裹在里面,没头没脑的,脸贴着他的后背,一点都感觉不到外面的风雪。“我们今天先到二百里外的一个小镇,先把你安置好,然后我回来接父母,与你会合,我们再一起往南去。”

  “嗯!”她抱紧他的腰,决定了就不再多想,“走吧,天涯海角都跟着你,反正我无牵无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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