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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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她没有处女qíng节,认为只要付出真心,那层处女膜有没有不是关健,可是,韩江流会怎么想呢?古人对妻子要求向来很高,通常都是十五、六岁时就娶回家中,对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按道理都是处女吧,除非玩墙头马上那种làng漫惊险的另类。韩江流自身就是高洁的君子,多看一眼别的女子都不屑,心中一定对她也会有很大的期待。她被君问天夺去了清白,韩江流还会以从前那颗心待她吗?

  心思飘摇,前途茫茫,她不敢确定。可是,现在确定不确定,她都要去问一下。在这里,韩江流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在碧儿心中,舒园是没有一点份量的,没办法,就呆了几个月,还没处出感qíng来,就被打发出嫁了。舒夫人和沈妈对她是不错,和韩江流却不是同一个层面的。韩江流接受她,她就随他天涯海角去,不接受,她也能理解,那么再想别的法子好了。

  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

  “阿嚏!”碧儿揉揉鼻子,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眯着眼看了下挂在头顶的太阳,咦,怎么会眼冒金星呢?脸颊这两天受苦不少,君问天打,王夫人打,肿得她象一夜之间胖了许多,骨头fèng中滋滋冒着凉气,一夜未睡,眼皮有点想打架。碧儿拍拍额头,奋力睁大眼,让自己清醒点。扫视四周,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闹市口。街上雪积得太厚,各个铺子的伙计正在铲雪,摆摊子的小贩都没有出来,街上有些冷清。擦肩而过的路上红着脸,呵着手,缩手缩脚、小心翼翼地走着。前面就是四海钱庄了,碧儿抿了下唇,加快了脚步。

  四海钱庄有八扇折叠式门,今天只开了一扇,门外挤满了人,jiāo头接耳,一个个神qíng肃穆,几个伙计搬着椅子,往门上挂一条白幡,然后挂上几盏糊着白纸的灯笼。

  路人看着灯笼,纷纷摇头。

  “真是好可怜啊,才五十多一点呢,唉!”

  “怎么舍得的,这么大的家业,富贵盈门,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会想不开呢?”

  “可不是,韩夫人贤良温柔,韩少爷又教训懂事,为什么要自尽呢?”

  “听人说,是被对面陆家当铺的陆老板bī死的。”

  “乱讲,人家是儿女亲家,怎么可能的事?”

  “怎么不可能,你看韩少爷玉树临风的俊公子,那个陆小姐是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听说还有点傻傻的……韩少爷和她成亲,不觉得怪吗?韩庄主发神经,也不会给韩少爷定下这么个媳妇,这里面一定要隐qíng!”

  ……

  碧儿的心“咯”地停跳半拍,韩庄主自尽了?“这位老伯,你……们在说何事?”她惶惑地拉住一个老者,无法置信地瞪大眼。

  老者压低了音量,“姑娘没有听说呀,四海钱庄的韩庄主昨儿夜里在府中悬梁自尽了。”

  碧儿吓得后退两步,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幸好老者扶住了她。“怎么肯定是自尽,不是他杀呢?”她涌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君问天派人杀了韩庄主。

  “官府来勘探过了,是自尽,韩少爷也证实,椅子和绳索的高度都符合,不是他杀。韩庄主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仇人呢?”

  “那……韩少爷人呢?”

  “韩庄主一走,他现在就是一庄之主,当然是在负责丧事。和陆家小姐的亲事挪到一个月后,好象会在七七里办好,不然就要等到三年后了。”

  “他要成亲?”碧儿失色问道。

  老者重重点头,“这亲事本来是在三天后,老庄主生前定下的,韩少爷今早和陆老板商量,死人为大,成亲之事挪后。”

  碧儿眨眨眼,他们说的是同一个韩江流吗?“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是这附近的开茶楼的,和韩庄主颇熟,刚刚和伙计聊过。姑娘,你和四海钱庄是……?”

  “我什么也不是。”碧儿摇手,头怎么这样痛,鼻子全塞住了,身子一阵寒一阵热的。韩庄主忽然故世,韩江流一定无法分神过问自己,她现在也不便去打扰他,虽说她现在特别想好好地陪着他,给他一点安慰,可是那成亲是怎么一回事?

  “妹妹?”

  碧儿愕然回头,韩江流一身麻衣站在四海钱庄的大门前,清眸漆黑如子夜,俊容憔悴不堪,眉宇间锁着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韩江流,我……路过,你……好吗?”碧儿不舍地咬着唇,若不是所有的人全看着他们,她很想抱抱韩江流。

  韩江流倾倾嘴角,很礼貌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碧儿随着他走进钱庄,他领着她走到里面的账房,面对面站着,目不转睛地把碧儿看了又看。

  “韩江流……”碧儿心疼地抚摸着他一夜间憔悴得不成人样的俊容,“我在外面刚刚听说了,你一定要挺住,好好宽慰韩夫人,尊重韩庄主的选择……”

  韩江流突地一把把她揽入怀中,埋在她秀发之间,无声地哽咽,她感受到他胸膛的震动起伏,温柔地环住他的腰。

  “君问天为难你了吗?”他咬着唇,哽咽出声。

  “没有……他没有为难我,对我……还好。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她噙泪轻喃。“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韩江流一怔,重重地抱了下她,不舍地松开,抬手拭去眼角的泪,“妹妹……原谅我的食言,先前我们都做错了,既然问天没有为难你,我们也没铸成大错,就请好好地和……问天过吧,我看得出,他非常非常在意你。而我,也要……遵守我的婚约,完成父亲的遗愿。这是我最后一次抱你,以后我只能把你当成……一个嫂嫂那样对待了。”

  说完,他缓缓放开碧儿,牙齿把唇瓣咬出了一道血印。

  “韩江流,不要担心我。到是你,要好好考虑自己的选择,不要让自己背负太重的十字架,完成遗命又怎样呢?”身子好冷,又象泡在那条冰河之中了,碧儿拂开额角的散发,“你这么温厚的xing子,学不来狠毒的。到最后,我怕伤着的人是你自己。”

  韩江流苦笑地倾倾嘴角,“妹妹,你总是能把我看得透透的了。可是我没有选择,把你放开,我就失去了生命的一大半,可是我又不得不放。二十多年,我过得够幸福了,还能和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妹妹相遇,并得到她的爱,我一点都不遗憾。人一生的幸福与不幸都是平等的,有的人先吃苦后享福,我只不过是先享福,现在要吃苦。不要舍不得我,自已好好地过,试着去接受问天,融化他心底的yīn影。他那样的人要么不动心,一动心就是一辈子的专qíng,你会过得幸福的。”

  “嗯,我也这样认为。”碧儿眉眼弯弯,“那好吧,韩江流,多保重……”她转过身。

  “妹妹!”韩江流低吼一声,扳过她的身子,俯下身,猛然吻了下去,不是温柔,不是挑逗,而是一种道别,咸涩的泪水和着腥腥的血流进她的口中,她默默地回应他,极尽怜惜。

  碧儿走出四海钱庄,不舍地回首,她知道韩江流一定还站在窗口望着她,她微微一笑,挥了挥手。

  她的初恋,正式画上句号,有些凄美。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做的事,韩江流担负起四海钱庄的荣rǔ,他不再是一个能自主自己qíng感的人了,那个给她买发环、送花,陪她在糙原上的温雅男子不见了,活着的是一个必须以牙还牙,慢慢变得冷酷的韩江流。

  尊重他的选择吧,成人了,又不是任xing冲动的小孩子,一定是考虑成熟后才决定的,她……对蒙古没有一点点留恋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回二十一世纪?世上有这条路吗?哦,那条路好象在飞天镇附近。

  头真的好晕,身上又没一文钱,她好象要去看下大夫,要租辆马车,这得多少钱呀?她抬眼看到对面的陆家当铺,怔了怔,解下身上的狐裘,走了进去。一个梳着双髻、啃着手指的瘦小女孩站在铺中,一双眼混浊不清地盯着外面,脸上没有一丝表qíng。碧儿多看了一眼,来到柜台前。

  “姑娘,这狐裘你要当多少银子?”伙计抚摸着狐裘温暖的毛皮,一脸羡慕。

  “你给多少?”碧儿淡淡地问,柜台后的帘子一掀,jīng瘦的陆老板灰着张脸走了出来。

  “堡主夫人?”他拱手忙招呼。

  “陆老板!”碧儿懒懒地点下头,指着柜台上的狐裘,“我等钱用,陆老板估个价吧!”

  “堡主夫人,你……差钱?”陆老板眼瞪得溜圆。

  “目前是,请快点,陆老板,如果你觉得这件狐裘不好,我另外找当铺。”

  “不是,不是……”陆老板狐疑地直眨眼,“三千两,可以吗?”君问天吝啬得不给夫人零花钱吗,夫人没法子出来当狐裘?他这样猜测。

  这么多,碧儿有一点小小的吃惊,“你给我按不同的两数备成多份,还有,我要一些那种几文几文的,喝茶吃点心时,人家不要找。还有,送一个钱包给我!”

  “行,行,夫人怎么说都行。夫人,你脸红红的,是不是着了风寒?”

  “不清楚。陆老板,那位是贵千金吧!”碧儿看向一直站着不动的小女孩。

  “呵,正是,从小在山野间长大,没见过什么世面。可儿,快来见下堡主夫人。”陆老板喊道。

  小女孩茫然地回过头,碧儿这行发现这孩子眼睛有问题,眼瞳没有焦距。

  “夫人在这边!”陆老板走出去,拉着女孩对碧儿施了个礼。

  碧儿轻抚她的头发,无力地笑了一下。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走出陆家当铺,摸着背链中重重的银子,碧儿心象踏实了一点,可是脚下象踩着棉花,直发软,呼吸也象上不来,喉咙刺刺地痛,这可不是好事。她扶着街边的一棵大树,想定下神,上帝,街上的行人和商铺、楼阁晃个不停,她拼命地眨眼,一切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堡主夫人,你站在这里gān吗?”一辆六骑的马车缓缓经过,轿帘一掀,一个尊贵的男子侧身,不由惊声问道。

  是在喊她吗?碧儿忽地眼前一黑,扶着树,整个人象块散开的棉绸,慢慢地向地面飘落。

  “耶律先生,碧儿她……”

  “凉寒慑骨,病得不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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