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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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有一天,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人会对他影响这么大。

  白一汉禀报说,她没回飞天镇,韩府里没有,他甚至派人潜伏进三王府、四王府,向大都城里每家旅馆打听,都没有碧儿的踪迹。

  她好象真的突然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应该不是消失,不然她要一张休书、换银子gān吗呢?她一定想去某个地方。

  从没有如此的挫败和无力,他想吼叫,想怒骂,有用吗?现在再没有法子可想,他只有一条路了,不去想尊严还有面子。

  “来人,备轿。”他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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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江流呆坐在父亲生身常呆的账房中,面前放着几本账簿,还有一封长信。父亲走得很自如,一点都不匆忙,应是准备了很久。四海钱庄与各家商铺之间的生意往来,存、贷业务明细,多年来的盈利,韩府名下的产业……一一列了个明细,父亲说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不想因为他个人的一念之差毁于一旦,也不忍娘子与儿子因为自已,从此过上漂泊不定的日子,希望对与错会随着他的离世还一笔勾消,韩江流的婚约无需履行,不要委屈自己,也不要让仇恨继续,好好经营四海钱庄,找个心仪的女子,成家生子,孝敬娘亲。通篇语重心长,语气轻巧,如同父亲从前出远门时的叮咛,只是这次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韩江流闭上眼,泪水长流。昔日温馨的家,现在犹如一个静默的坟墓。对于他来讲,不亚如天塌下来一般。也就在这几日,他bī着自己成熟起来。

  娘亲无法接受父亲的突然故世,心神恍惚,痛哭不止,他请姑姑把娘亲接走,暂时离开大都几天。父亲故世三日,他坚持下葬,不想父亲看到韩府现在的样子,更不想父亲看到他娶陆家小女的场面。

  婚约一定要履行,这是陆掌柜处心各虑的盘算,他无论如何也要成全于陆掌柜。人是不能太温厚,对于一些得寸进尺的人来讲。陆家损失的是十年的生意,父亲已经为这十年背负了良心的自责,也为这十年付出了金钱的代价,甚至还有自己的生命,而陆家却不懂适可而止。

  韩江流弹去眼角的泪水,冷漠地一笑,那么,来吧,陆掌柜,娶了你的女儿,接下陆家当铺,到底看看以后四海钱庄与陆家当铺最后是姓陆还是姓韩,韩家少奶奶的日子会过得多么“幸福”。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陆掌柜教他的。

  “少爷!”管家在门外轻轻地叩门。

  韩江流收好桌上的书信,锁进抽屉,“什么事?”他稳定了下qíng绪,走过去开门。韩府的家仆这些天个个都是一脸灰暗,提不起jīng神,他现在是他们的主心骨,撑也要撑起一脸镇定、坚qiáng。

  “飞天堡君堡主来了,现在花厅用茶。”管家不安地看着韩江流。君堡主和少爷是好朋友,可是庄主这次故世,堡主却没来祭拜,刚刚进来时,一张俊脸寒气慑人,他真的担心又有什么事发生。

  韩江流抿了抿唇,“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说起来,君问天已经对他算仁慈的了,可能是因为爹爹故世的缘故。

  君问天没有品茶也没有落座,背着手站在厅中,俊目锐利地凝视着厅外。

  “君兄!”韩江流拱手,跨进门内。

  “韩少爷太客气了,我没你这种窥探朋友妻的兄弟。”君问天眯起眼,毫不客气地说。

  韩江流落莫地一笑,“是的,我确实不配做堡主的朋友。君堡主,你想打还是想骂,尽管过来,我没有话说。”他站在君问天面前,很诧异君问天的憔悴。

  “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君问天冷笑,“你的冲动与幼稚,上天已经惩罚于你,不需我亲自动手。”

  韩江流颔首:“可能吧!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如此,这是我的报应。可是,君堡主,我不会后悔,即使时光倒流,我仍然会那样去做。”

  “哦,”君问天一扬眉,“你还理直气壮呢,那么,怎么不继续呢?”

  韩江流幽幽地吐了口气,“我的幸福已到尽头,我没有办法再给任何人什么承诺。”

  “不是现在,而是一开始,你就没权利给别人什么承诺。幸好韩庄主已故世,如他得知你和朋友的娘子私奔,只怕他不自尽,也会被你气得吐血身亡。”

  “为碧儿犯什么样的错都值得,我们……的相遇,qíng不自禁的动心,看着她成为你的娘子……我们定下的誓言……整个过程,我至死都无憾。若不是四海钱庄现在这种qíng形,我不会轻易退却的。”韩江流痛楚得整张脸都变形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个大言不惭地勾引别人老婆的人。韩少爷,别那么自信,虽说你比我先认识碧儿,占了点优势,可是上天让她嫁给了我,就已经注定了我们夫妻之缘是别人抢不走的。看在韩庄主刚刚去世、四海钱庄风雨飘摇的qíng形,我暂时不和你计较,但这笔账我迟早会从你身上要回来的。”

  “好啊,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韩江流自嘲一笑,“我除了仇恨,还有什么呢?”

  “韩江流,你还不够狠。想战胜你的敌手,可不是呆在屋子里怨天尤人。你太被动,主动出击,才能掌控住时机。哼,你……有得学呢!”君问天轻蔑地耸耸肩。

  “多谢君堡主赐教。”韩江流很意外君问天会对他说这一番话,心中不禁讶然,不过,感触很大。“君堡主,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是为碧儿吗?

  君问天转过身,正视着他,“你是怎么认识我夫人的?”

  韩江流一怔,“我们是在糙原上相遇的。碧儿怎么了?”

  “不要直呼我夫人的闺名!我夫人其实不是舒富贵的小女儿,对不对?”君问天抑制住心底的忐忑,故作平静地问。

  韩江流倾倾嘴角,淡然自嘲,“我以为这个秘密永远只有我独享,你还是发现了,呵!白莲夫人去世那天,我去飞天堡祭拜,从大都出发有点早,天放亮就进了糙原,在路上我看到碧儿……对不起,我一时改不了,她昏睡在糙地上,我叫醒她,她讲话的语气和用词非常的怪,她搞不清楚现在的朝代,也不知自己是谁,可是却不象失忆,而象是一个迷路的人。舒夫人遇到她时,她根本不认识舒夫人。似乎她是有舒碧儿的身体,却不是舒碧儿的灵魂。”

  “那……她到底是谁?”君问天紧张得手心满满的汗水。

  韩江流苦涩一笑,“我也不很清楚,她特别特别聪明,曾经和我说要去摆个卦摊,专门算几十年、几百年以后的事。她说过她做过一个梦,梦里有爹、娘,还有一个兄长,离现在很远很远,在梦里,女子可以上学、出外做事,男女结合要先恋爱、然后求婚……呵!”

  “林仁兄??”君问天灵光一闪,突地想起碧儿有几次在梦中叫过这个名。

  “呃?”韩江流瞪大眼,“碧儿她还有一个名字……叫林妹妹,我想林仁兄有可能是她兄长吧!我猜测,妹妹,也就是碧儿有可能来自……未来。”

  君问天惊愕地扬起眉,无法置信地盯着韩江流。小闯祸jīng来自未来,这太匪夷所思了。“不,不可能的!”他喃喃自语,不愿去接受这个事实。未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就为了和他成婚、扰乱了他的心,然后狠心别离?

  “她好象知道从哪里,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可以回到她来的那个地方。但是……她答应为我永远不回去。她很想家,很想很想的时候就要我叫她的本名,说怕有一天她会记不住原来的名字……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现在,一切都已随风了。”韩江流悠悠地叹了口气,多么美丽的往事啊!

  君问天愤怒地瞪着韩江流,心因为妒忌而胀痛得厉害,凭什么韩江流对碧儿知道得这么多,凭什么他可以和碧儿共有这些回忆,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是君问天。

  “她晕倒的那片糙原靠近哪里?”他低问道。

  “糙原中央不是有一面大湖吗,在那附近。糙原那天出现天狗吞日,刮过一阵狂风,她也许就是那阵风刮来的。君堡主,碧儿……她好吗?”

  君问天低首,颤抖地闭上双眼,重重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碧儿她……已经失踪十日了。”

  韩江流跌坐在椅中,脸色苍白,“难道她……已经回去了吗?”

  “没有我的允许,她不敢!”君问天握紧拳头,坚信地说道。上天不会如此残酷的,在他初尝心动的愉悦时,就夺走他所有的快乐。

  他不要向命运妥协,一定可以找回他的小闯祸jīng,不计任何代价。

  四十六,梦里花落知多少(上)

  四十六,梦里花落知多少(上)

  姜是老的辣,小狐狸也是斗不过老狐狸的。

  窝阔台晚朝和耶律楚材一同回到耶律楚材的小院,找遍各间厢房,都没有看到琴儿的身影。家仆谦恭地回禀,君堡主打听到夫人的下落,已经差人接走夫人了。窝阔台当时就如一盆凉水浇到底,整个人全傻掉了,手中捧着从宫中带出来的一盒新腌制的蜜饯,“啪”地一声散了一地,甜腻的气味飘散在小院中。碧儿这几天吃药都是苦着一张小脸,他特地寻来给她吃药后过过口。

  “耶律先生,是你通知君堡主的吗?”他低吼道,横眉怒目。

  他不做与碧儿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美梦,但是在她病着时,至少有机会疼惜她、宠爱她。他第一次用了心的去讨好一个人,这对于他来讲是个新奇的感受。要求不高,看着她一天天痊愈,对他微笑,陪他聊天,不在意身份、等级,他就是一个尽力想博得女子芳心、得到女子青睐的男人,这种付出和等待让他体会到一种从不曾有过的甜蜜。就这么一点小小的奢望,难道也不可以吗?

  耶律楚材不慌不忙地抬手施礼,“王爷,老臣今日一直伴随在你身边,没有时间和机会去通知君堡主!王爷日日跑老臣这小院,有心人不是很好奇吗?老臣这小院就几间厢房,能藏什么?随随便便跃上围墙,就会看得清楚。看清楚了,送个消息能要多久?”

  “你是说是……”窝阔台拧着眉,咽下yù出口的话,脸拉得长长的,咬牙切齿,“小王忍、忍、忍,忍到登上大汗之位那一天,小王一定……不会再这么委屈自己了,看谁还敢违背小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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