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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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儿抿紧唇,“不要说了,沈妈,一定是遇到恶人,我们现在回舒园去看看。”她招手让绣珠扶着沈妈去坐马车,自己和君问天同骑一匹马。

  “我以为你和舒家……没有什么感qíng。”路上,君问天疑惑地说道。碧儿口中的家是那个漩涡中的某个地方,她也从不提舒园里的人,可现在看她脸上的悲切却是很真。

  虽近正午,风还是很寒,碧儿拢紧身上的披风,“确实谈不上什么感qíng,但我来到这里后,他们说起来也是我的家人,心中有些义务和责任,不能弃他们不管,在这种时候。”

  “如果你心中真的在意一个人,那你一辈子绝对会不离不弃啦!”他顺着她的话往下推。

  “那是当然,除非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她不容质疑地说。

  君问天弯起嘴角,凑到她耳边低喃,“不会有除非的。”他一拍马腹,加快了速度。

  舒园外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围观的人,几个衙役在维持秩序。

  两人跳下马,君问天小心护住碧儿挤进人群。

  “碧儿!”舒夫人已经哭得没有人样,脸颊也象瘦了许多,拉着碧儿的手,象个无助的孩子。新买的家仆贴着墙角,低眉敛目,在接受差官的问话,舒富贵呆痴痴地,瘫坐在椅中,目光不知看向哪里。

  “娘亲,不要难过!”碧儿心疼地抱住舒夫人,“绯儿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哭坏了身子,差官不会放过凶手的。

  “碧儿,你说绯儿一个女儿家,整天窝在房中,招谁惹谁啦。若是病逝,也罢了,死得这么惨,让我好心疼,不着寸缕,连清白之身也不保,多可怜呀!”舒夫人拍着胸膛,差点背过气去。

  碧儿忙扶着舒夫人走进厢房,经过绯儿房间时,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向里瞟了一眼,验尸官正在验尸,绯儿雪白的身子luǒ露着,她不忍多看,别过头去。绯儿心高气傲,死得这般没有尊严,又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

  无语中!

  君问天体贴地站在门外,让碧儿好好宽慰舒夫人。

  舒夫人双目红肿,紧紧握着碧儿的手,看着门外的君问天,心一酸,“我和你爹爹曾经指望绯儿嫁给君堡主,你能嫁给韩少爷,这样,你们姐俩就都会一辈子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人算哪比天算,君堡主看上的是你,绯儿被人jian杀,这……算什么呀?从小到大,一直都以为你不如绯儿,疼你也不及绯儿多,你刚生下不久,你爹爹有次喝醉,甚至偷偷抱走你扔到糙原那个大湖里,谁知道有人路过,又把你救了回来。想来绯儿的福太浅,都享在前头了,而你苦在前面,以后会过得更好,君堡主好象很疼你。可怜我的绯儿……”说着,舒夫人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开了。

  碧儿瞪大着眼,“娘亲,你说……我小时候曾经被扔进那个大湖里?”

  “嗯,就是通往大都城官道边的一个大湖!”舒夫人抽泣着说。

  “我小的时候是什么样?”手心密密的冷汗,她紧张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总象少了一魄,魂不附体似的,尽闯祸,动不动就跑没了。去年秋天才正常了些。”

  碧儿咽了咽口水,黯然地看着舒夫人,那些迷途的日子里,她在寻找自已吗?也许她真的是舒家的碧儿,很小的时候就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纪,被方宛青女士捡到,做了林仁兄的妹妹。因为是龙凤胎,她和林仁兄不太象,事实他们差异太大了。不,不可能的,方宛青女士和林书白先生太疼她了,她可以否定一切,但不会怀疑自己不是方宛青亲生的。

  有许多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有些答案也不重要,她是林妹妹还是舒碧儿,都没区别。在二十一世纪,她就是林妹妹,在这里,她就做舒碧儿。

  “娘亲,昨晚你睡得很沉吗?”她疼惜地替舒夫人拭去泪水。

  “是呀,特别沉,平时我都睡得浅的。沈妈和其他几个家仆也是,沈妈三更时分会起chuáng给火盆加点炭,昨晚不知怎么也睡死了。”舒夫人说,眼珠滴溜溜转了一转,拉下碧儿的肩,俯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们娘俩说个悄悄话,前些夜里,娘亲起来上茅厕,看到绯儿房里亮着灯,窗纸上映着两个人影。我早晨试探了她几次,她都没作声。我怕坏了她的闺誉,今天也没敢和差官说。”

  碧儿倒抽一口气,“那人影高大吗?”

  “嗯,高大,肩阔,一看就是个壮实的男子,我偷偷站在廊后想等他出来时看是谁,谁知绯儿熄了灯,我借着雪光,看到那男子脸上象是戴了面具。碧儿,你吸气,快……”舒夫人看碧儿突地白了脸,嘴巴直张,惊住了。

  君问天听到里面的叫声,忙回过头,冲了进来,拍了碧儿几下,碧儿才缓缓接上气,“我……想这房内有点闷。”

  “我抱你出去透透气。”君问天抱起她,看都不看舒夫人瞠目结舌的样。

  碧儿伏在君问天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才稍微好受些。验尸官从绯儿的房间出来了,绯儿的身上盖上了被单。“舒员外呢?”差官叫道。

  舒富贵和舒夫人一同跑了过去。

  “绯儿小姐约莫是四更时分被杀,从伤口观察,凶器是长剑之类的利器,死前曾被qiángjian。凶手很有经验,房中和园中没有留下一点珠丝蚂迹,房内没有打斗痕迹,门不是撬开,好象是熟人。绯儿小姐认识什么江湖中人吗?”差官板着脸,面无表qíng地问。

  “她一个大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认识呢?”舒富贵摇头。

  差官瞪了他一眼,“那就这样吧,暂不下葬,说不定后面还要来验验,如果想起什么,来衙门来说一声,我们有什么qíng况,也会及时告知你。”说完,差官挥手,和几个衙役撤出了舒园,围观的人却没有散去,但也不敢踏进舒园。

  “碧儿,我们回飞天堡去!”君问天看碧儿的脸色特别不好,有些担心。

  小手塞进他的掌心,碧儿咬了咬唇,“我和沈妈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碧儿招手让一直木木站着的沈妈过来,含笑挽住沈妈的手臂,“我日后常呆飞天堡了,如果你愿意,就随我去飞天堡住,好吗?”

  沈妈摇头,眼神游移,“不了,二小姐,我就呆在舒园,老爷、夫人怪可怜的,大小姐遇到这样的不幸,我不能离开……”

  “嗯,那也好!沈妈,舒园昨晚做什么好吃的了?”碧儿温柔一笑,君问天托着她的腰,感到纤细的身子轻颤。

  沈妈惶恐地瞪大眼,“二小姐,你……”

  碧儿拍拍她的手,“没关系,告诉我就行,我不和外人说。”

  沈妈红了眼,低下头,“昨天到没做什么好吃的,只是……我贪了点便宜,私吞了点银子,在街上买了块变了色的羊ròu,回来熬了汤。”

  “变了色?”

  “嗯,现在天冷,羊ròu不是红的,就是冻得发白,那块ròu却微微有些紫,我想可能是放的时日长了些。”

  “是你主动去买的,还是人家主动找上你的?”

  “我刚出舒园,就碰到了一个披着斗蓬的人,说着急回家,就便宜卖了。”

  “嗯,没看清楚脸吧?”

  “一脸的大胡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碧儿点点头,安慰地拍拍沈妈的肩,“没事了,去劝劝夫人吧,我先回飞天堡,明天再来看……爹娘!”

  君问天深究地看着碧儿,搞不懂小闯祸jīng这么严肃是想到了什么?

  看君问天冷着个脸,舒夫人和舒富贵也没敢挽留碧儿,抹着泪把二人送了出来。

  碧儿一路沉默,只是倚着君问天,头贴在他的胸前。

  “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两人挤坐在卧榻上,看着她吃了几块糕点,喝下一大杯参茶,他才柔声问。

  碧儿涩然地倾倾嘴角,“君问天,记得吗,绯儿本来应该是你的夫人。”

  君问天倨傲地一笑,“可能xing不大,我给你父亲送拜贴,目的并不是求亲,而是想用别的法子打动他,让他把红松林那块地卖给我。我……那时并不想娶妻,我只想好好平静下,把飞天堡的生意再扩大些。”

  “那……那我做出那么大的牺牲不是白费了?”她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他。当时的她,简直就是壮烈就义一般。

  君问天轻啄了一下噘起的樱唇,“我是jian商,当然不会放过自投罗网的小东西。一看到你,我就改变主意了。俏皮、活泼、可爱而又象小狐狸似的聪慧,吼起来声音惊人,这个小东西几百年、不,几千年才一遇,我能放过吗?”

  “你对我一见钟qíng?”碧儿挑挑眉尾,“不可能,我第一天来到这里,就遇到你了,在灵堂上,你冷着个脸,正眼都不看我,我不信你的鬼话。”

  “你当时一身的泥巴,蓬着个头,拼命地对我吼叫,我心qíng正烦闷,看谁都不顺眼。”君问天说。

  “哦,”碧儿微闭下眼,怔了怔,“那也是,那时的我惊恐无助,满目陌生,韩江流顾及礼仪,不肯收留我,把我带到飞天堡,舒夫人突然跑出来,揪着我的头发就打,唉,那一天,不能想像,太可怕的事太多。不过,从那一天起,你说太阳从西面出,我都不觉得怪。君问天,这样说,你是设了圈套让我跳喽?”她危险地靠近他。

  “没有圈套,是你主动跳过来,正中我下怀而已。”君问天勾起坏坏的一抹笑,“可我也吃了多少苦头,今天,才算有了为人夫的感觉。”他与她目光相对,温润如玉,俊美倜傥。

  碧儿qíng不自禁舔了舔发gān的唇瓣,费力地挪开视线,“那个……那个暂时不深谈,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啊,求亲,我为什么会自我推荐嫁给你呢,唉,想起来真冤。绯儿那时有一个喜欢的人,她和他上了chuáng,不幸怀孕了,那男人却离她很远。有一天我回来得晚些,她躲在我房里,我以为是贼,跌了她几脚,她不幸流产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她是预先服了坠胎药。但不知怎么,是我害她流产了,要为她负责,要成全她与喜欢的人成为连理,我不得不一大早跑到飞天堡,赶在你去舒园前,让你改变主意。君问天,你知道绯儿喜欢的男人是谁吗?”

  “哲别!”君问天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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