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给我惊喜吗?送我什么了?”君问天俯在桶沿,拨开花瓣,清晰地看到水下纤细的身子,呼吸渐渐加重,吻随即落在粉颊上。
“你要什么有什么,我想不起来送你什么。我女红又差,不然绣个帕子、做个衫子给你。再说,一些小东西,你也看不上。”她脸红红的,打他水下不安分的手。
“谁说的,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当珍宝。”君问天嫌手中的碟子碍事,放到桌上,拿起一边的大布巾,包起她,抱着她坐到chuáng上,“碧儿,飞天堡很乱很杂,这有我的责任,但也是有许多缘故。本来想让你来整理的,但你现在有身孕,我舍不得你受累,那就让无事的人多做做。对付那些人,必须要狠要有心计,呵,以毒攻毒是最好的。我不想你太着别人的眼,那样会有危险。做个小女人吧,呆在我怀中!小脑袋中不准胡思乱想,演戏也要演得真一点,看的人才能相信。”他冷漠地倾倾嘴角。
“你……把白姑娘当挡箭牌?”碧儿惊呼出声。
“她急于要表现,要成为真正的飞天堡夫人,飞天堡太多的人对原来的白夫人又特别维护,那么,这管理的重担当然要jiāo给她了,放心,她在皇宫内院长大,对付这些人是小事一桩。你好好安胎,明天,我们回大都。”君问天把火盆移近,拿过肚兜给碧儿穿上。
“我自己来啦!君问天,你好象也蛮坏的,你在利用别人。”碧儿斜睨着他。
“不坏怎么行?你要比别人更坏、更恶、更jīng明,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只要能守护你的安全,我不惜牺牲、利用许多人,会制造许多假象。可是,我的小闯祸jīng,你可要好好看着你的夫君,不要闹什么小脾气,吃什么飞醋,我会心疼的。”
她皱皱鼻子,空落落的心奇迹般的填实了,“ròu麻!说不定你现在对我的好也是假象呢?”从什么时候起,她的qíng绪已经被他左右了,不过,不算讨厌。
“假到我以身相许吗?”他惩罚地轻咬她的唇瓣,“真是该打,你不知我有多紧张你。说,早晨为什么不等我醒来?”他挑开她的唇,舌滑入她口中,与她纠缠……
碧儿娇羞地闭上眼,“人家……人家有事吗?”此刻,她看不清她脸上的神qíng有多温柔、妩媚,毫不做作的清新模样,狠狠地撞击着君问天的心,他在被中蠕动的手突地加重了力度。
“亲爱的,马上……就要晚膳了。”她用残留的理智提醒他,现在不是激qíng时刻。
“你唤我什么?”君问天蓦地抬起头。
碧儿淘气地一笑,主动亲了亲他的唇,“亲爱的,我们那里称呼心爱的人就是这样,我……不由自主,结了婚之后,我们不唤丈夫为夫君,而是称老公,亲爱的老公!”她的声音柔软而低哑,微微有些轻喘。
“你终于肯和我说了。以后,我们私下,你就这样唤我。”他的声音吐出的气chuī在她发梢,整个人温和而又xing感。
碧儿娇慵的靠在他身上,探出小手抚着他的俊容。“你喜欢我唤就是喽。亲爱的,不要惊讶,我实际上来自一千年后的未来,呵,比你大了许多许多呢!湖中那个漩涡是时光隧道,我就是从那里穿越过来的。我爸爸、妈妈,也就是你们这里称呼的爹娘啦,都是大学教授。大学教授就象现在太学院的教习一样,出来的学生都是社会栋梁,我们家算是52书库。我是双生子,龙凤胎,有个哥哥叫林仁兄,我叫林妹妹。”
君问天笑了笑,亲了下她的小嘴,“那你是待字闺中,还是在读书?”
“我已经工作了,嗯,”碧儿眼睛滴溜溜一转,“我是战地记者。”她毫不脸红地说,反正他又不懂。
“战地记者是gān吗的?”
“就是在战场上搞报道,把事qíng的经过写成文字。”
“哦,写军文的文官。”
“不是啦,是把战场上的qíng况写给后方的人看啦!”
“传令官?送兵报的小卒?”
哭,伟大的战地记者怎么和小卒相提并论呢?“唉,我也不知怎么说,反正就是很神圣很伟大很勇敢的一项工作。”她嘟着嘴,有些无力。
君问天抿嘴一笑,“听你这么一说,我到了你们那儿,也可以过得不错。”
“当然,你有经商天赋,自然会过得不好。而且,你很帅啦,做偶像明星也不错,拍拍广告、做做模特,演个什么白马王子,哇,日进斗金,比现在还赚啦,还不要太辛苦。”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
“当然,你有一张让女人尖叫的脸呀,你可以凭这张脸成为少女、少奶杀手。”
“你让我卖脸?”君问天浓眉一拧,气恼得狠啄了她一下,手象火,一寸一寸地他游移过的方园引燃火焰,碧儿的呼吸绷紧了,心脏脉搏急速跳动,全身无法自持的颤抖,“不卖,不卖,私人物品,谢绝买卖。”她抬眼,已是意乱神迷。“我也舍不得呀!”
幽幽的叹息,让早已箭在弦上的男人突地崩溃,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他闪着一双掠夺的眼,向她侵袭,侵占着专属于他的所有权利。爱一个人就得自私,要紧紧捍卫着自己的权利,有一点与别人的共享的想法都没有。他最怕她推开他,最怕她太大方,所以要狠狠惩罚,用行动来实施……
宛若仙子的二夫人白翩翩端庄地坐在花厅中,桌上盘盘碟碟、错落有致,她不时抬眼看向后堂。
绣珠大汗淋漓地跑来,目光躲躲闪闪,“夫人淋了点雨,有些着凉,堡主让二夫人先用膳,他不太放心夫人……”
呜,她不太会说谎哦,脸好烫好烫!
白翩翩优雅地点点头,神qíng冷如寒冰。
晚膳前在账房等着堡主的白一汉,在房中踱了又踱,圈绕了无数个,守时的堡主今天怎么失约喽,他可是有大事要向堡主禀报呢?
此时,君子园中正是一派chūn意dàng漾……
九,斯人独憔悴(下)
九,斯人独憔悴(下)
“翩翩,我和夫人离开的这几天,堡中的事你多分担些。飞天堡的家仆都是些乡野之人,不太懂规矩,我以前忙于生意,无暇过问,现在就全jiāo给你了,赵管家会协助你。”君问天身披灰色的斗蓬,一身出行的装束,边走边对后面跟着的白翩翩叮嘱道。
白翩翩淡然地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qíng绪。
飞天堡的家仆却一个个暗自纳闷,这管理飞天堡一事不应是堡主夫人的事吗,怎么会落到二夫人的头上了?看这二夫人清雅出尘、美魇如花,现下又快掌握着堡中的大权,日子一长,一定会取代堡主夫人的位置。幸好堡主夫人怀了堡主的骨ròu,不然迟早会被堡主扫地出门。这下,看着二夫人的目光,从爱慕变成了敬畏。
“赵管家,”君问天在外面停着的马车边停下脚,扭过头斜睨着赵管家,“以后堡中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先请示二夫人,不要擅自做主。我和夫人喝完喜酒,尽早赶回来。二夫人是江南人,叮嘱厨子做菜口味不要偏重。”
“是,是,小的记下了。”赵管家忙不迭地应道。
刚刚跨出大门的碧儿微微一笑,君问天真不愧是个大jian商,连细节都考虑得这么周到,白翩翩怎能不暖到心中去呢?
“姐姐!”白翩翩眼尖,迎上前轻施一礼,“你身子可曾好些?”
“睡了一夜,好多了。”碧儿羞红了脸,眼角瞥见君问天递来的灼热视线,她瞪了他一下,都是他,昨晚缠着她下不了chuáng,连和白翩翩表示下友好都不能,唯一的好处是出了一身的汗,在湖边受的一点风凉早没了。“多谢妹妹挂念。妹妹刚来飞天堡,我却又要回大都了,真是不巧,等我从大都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虽然她不认为她与白翩翩之间有什么共同语言,但话还得这样讲。
“姐姐现在是双身人,要多保重,我和夫君都盼着小少爷的出生呢!”
我和夫君?哈,那她是什么,路人甲!碧儿绽开一脸俏皮的笑意,“我想可能要让妹妹和堡主失望了,我总觉得我怀的是小女生,不是什么小少爷!”
白翩翩丽容一白,咬了咬唇,“姐姐富贵之相,头胎一定会生个小少爷的。”
“想不到妹妹还重男轻女呢,生个象妹妹这样的天仙人儿,不比生个臭小子好吗?呵,妹妹讲得这么笃定,好象你的眼是超声波似的。妹妹,你还有这种异赋呀,一眼就能看得出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碧儿惊奇地瞪大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白翩翩,白翩翩平静的面容快撑不住了,白里透青,青里透紫,牙把唇咬出了一道血印。
“碧儿,不要淘气!”君问天过来替碧儿系好披风,宠溺地捏了下她的粉颊,“做姐姐也没个姐姐样,总是改不了孩子气,都快做娘亲的人了。”
碧儿吐吐舌头,踮脚吻了吻君问天两腮,“人家本来就不老,你硬要把我bī成huáng脸婆呀?”
君问天一怔,私下亲密是一回事,怎么放肆都可以,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他还是平生第一回,俊脸紧绷,很不自在。
白翩翩瞪大眼,眼中有不信和忧伤。
厅外的下人和赵管家嘴半张,连呼吸都忘了。
唯有秀珠见多不怪,这算什么,堡主和夫人亲昵的举止有时比这过分多了。
君问天掀开马车的帘子,僵硬地把碧儿抱上车,尽力威严、冷淡地对众人点点头,在一道道愕然的视线中,拉严了车帘,“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碧儿歪着头,“你是心疼你的二夫人,还是怪我有损你的酷帅形象?这只是一个礼貌的问候吻,又不是深吻,gān吗大惊小怪?”她受不了的耸耸肩,感到马车缓缓向前驶去。咦,今天这马车超大,车厢宽敞如房车,里面有卧榻还有桌子,都用铁钉固定在车中,不会摇晃,车中吊着水果、点心、水袋,还有盖毯,很适合远途旅行,她好奇地摸摸这、摸摸那。
“碧儿,”君问天叹了一声,抱着她坐到卧榻上,“在你原来的地方,这些可能都不算什么,可现在是在蒙古呀,我是个堡主,在家仆面前这样子,哪还能保持威仪?”
“喔,君堡主,我没考虑到这一点,”碧儿托首,眨了眨眼,严肃地蹙起眉,“君问天,现在请你和我保持十尺的距离,男女授受不亲!”她拍开他放在腰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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