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见着阮氏下去了,高兴的给大阿哥端着杯榨好的桔子水凑到大阿哥跟前:“阿玛喝这个!”
甜心是大阿哥的第一个孩子,对于父母来说第一个孩子的意义都有些不同,除过长生这个现如今唯一的儿子,在大阿哥心里最重的就是甜心,大阿哥笑着摸了摸甜心的脑袋:“阿玛不喝,你好好的喝。”
长生也把自己的果汁端到大阿哥跟前,讨好的道:“阿玛最辛苦,阿玛喝。”太平脸蛋红红的道:“太平给阿玛捏捏胳膊!”
大阿哥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府里进了几个格格让几个孩子心里都很不安,几个孩子练功都比以前用功了不少,在自己跟前也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只是在他看来府里便是来多少个女人,那也是比不上这几个孩子一根头发丝的。
他笑了笑道:“你们都是阿玛的好孩子,别的谁也比不上。”
甜心立马道:“那额娘了?”
大阿哥顿了顿,妍容啊,妍容自然也是别人比不上的,他看着几个孩子因为自己不开口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的样子,笑了笑,没有妍容哪有你们这一群小的,还有那肚子里的小的?
“你们额娘自然也是别人比不上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在练上一会就去歇着!”
得了大阿哥的保证,几个孩子才又开心了起来,喝了几口果汁,高兴的跑到了场上。
大阿哥看了看妍容送来的果汁,又看了看阮氏送来的果汁,最终是将阮氏的尝了尝,只是喝了一口,便不满的放到了一边,嘴里边嘀咕着朝几个孩子走去:“人不如福晋也就算了,连榨出来的果汁都没法跟福晋比!”
晚上的时候大阿哥要是在不到两人中一个跟前去过夜,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用了晚膳王氏一脸的娇羞,却并不敢看大阿哥,阮氏的顾忌似乎就小点,时不时的送两捆菠菜给大阿哥,大阿哥看了看两人:“今晚上爷去王氏那里。”说完便先陪着妍容回了正房,依旧是看着妍容睡下了,才起身去了王氏的院子。
见着大阿哥走了,妍容才睁开了眼睛,刘嬷嬷道:“爷去了王氏的院子。”
妍容点了点头。
魏紫道:“可是因为那王氏长的比阮氏貌美几分,爷才去的?”
妍容摇了摇了头:“是也不是。”
她跟大阿哥也有五年的夫妻了,对大阿哥还算有几分了解,不是她自恋,大阿哥对她是有真感qíng的,见着她奖赏王氏,在没有什么特殊原因的前提下,选人的时候定是更愿意先到她喜欢的人那里去,她愿意选王氏是因为她觉得那两个人里面王氏更好对付一些,她要褒奖其中一个,让另一个眼红后在出手,她等的是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等那阮氏出了错处了,她就要狠狠的一下让她在也抬不起头来,各个击破。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几个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丝毫不能手软,只要她们愿意乖乖的听话,她总也亏待不了她们的。
第55章
天上惊雷阵阵,雨像是往下到一样,下的哗哗的响,妍容只刚刚睡着,被吵醒之后就有些睡不找,也不知道几个单独睡的孩子有没有害怕,尤其是太平,她胆子最小,正胡思乱想着,外面守夜的侍书进来轻叫了几声:“福晋。”
妍容应了一声:“怎么了?”
听见妍容醒着,侍书点上了屋角的宫灯,掀起罗账道:“四格格那边的小丫头过来说四格格吓的睡不着,一个劲的哭着要福晋,就让人过来看看。”
妍容一听这话示意侍书把自己扶起来:“去让拿被子包着把太平抱过来吧,我想着那丫头都会害怕。”
正说着天上一道闪电,屋子里立时亮了起来,只一会又是一道炸雷:“听这声音都怪吓人的,快去让人把太平送过来。”
侍书去给外面候着的小丫头说了一声,回来就将妍容的帐子挂了起来:“福晋要不要喝水?”
妍容摇了摇头。
侍书掀起灯罩,把灯往亮拨了拨,白嬷嬷抱着太平进来的时候,太平还在哭,妍容连忙让白嬷嬷将太平抱给自己,把小家伙的脑袋从被子里放出来,太平的大眼睛哭的红通通的,一看见妍容像看到组织一样,哭的更响亮了,但到底小身板不在抖了。
妍容又心疼又好笑,亲了亲太平的小脸蛋,拿着帕子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道:“乖乖,不哭了,额娘在了,不怕不怕了。”
“额娘,太平怕。”
“乖乖不怕了,太平要是不哭了额娘给太平讲故事,好不好?”
边说着话,侍书上来扶着妍容躺下,又给妍容身旁的太平盖好了被子,见着妍容点了点头,就将帐子放了下去,也没有撤掉屋角的羊角灯,跟白嬷嬷在外面候着。
太平窝在妍容温暖柔软的怀里,闻着妍容身的香味,妍容没讲几句,抽抽搭搭的就慢慢的睡着了,妍容轻笑着亲了亲女儿红扑扑的小脸蛋,闻着小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伴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声渐渐的也睡了过去。
侍书跟白嬷嬷听着没有声音了,便都退了下去。
只一会外面又嘈杂了起来,妍容睡得不熟,听到声音叫了声侍书。
侍书立马进来:“福晋,怎么了?”
两人正说着话,听到外面李仪的敲门声:“福晋,福晋!”
这大半夜的李仪过来做什么?妍容道:“去开门吧,看看是怎么回事?”
太平或许是被吵着了,睡得有些不安稳,妍容轻拍了拍,给她掖了掖被子。
妍容只听得外面的侍书呀了一声,接着又没了声音,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外面的雷雨一点要停的迹象都没有,时不时的还有几声炸雷,可别是大阿哥出了什么事吧?
她又高声道:“侍书,怎么了?”
太平也被吵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往妍容跟前蹭了蹭,侍书听的声音忙又跑了进来,耳房里睡着的魏紫刘嬷嬷几人也都被吵了起来,穿着衣服进来看。
“怎么了?”
侍书听的妍容的问话有些吞吞吐吐:“也不是多大的事qíng,就是爷受了点小伤,刚刚让下人送到咱们这了,正在外间让人给上药了。”
受了小伤?小dòng房有什么伤可受的?
妍容示意侍书将自己扶起来,魏紫几人也进来了,侍候着妍容在外面套了件厚一点的衣裳,扶着妍容下了chuáng,白嬷嬷留在里间照看太平。
外间点了两个大灯,照的屋子里很是明亮,榻上躺着的大阿哥只穿着件里衣,闭目养神,脸色很是苍白,胸口还在一起一伏,像是被吓着了一般,右胳膊上李仪刚刚给缠上了纱布。
李仪见着妍容出来了,忙叫了声福晋,大阿哥听到妍容出来了,才睁开了眼睛,只是一瞬间,妍容觉得自己在大阿哥的眼里看到了害怕,不过也只是稍纵即逝,大阿哥勉qiáng的笑了笑。
妍容诧异的在大阿哥的身边坐下:“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胳膊要不要紧,怎么不去叫个太医过来?”
大阿哥往妍容跟前蹭了蹭,闻到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气,才觉得比刚才平静了不少,只是脸上多少有些尴尬,跟那王氏刚到了妙处,先是一阵闪电,接着伴随着着一阵惊雷“嘎吱”一声巨响,房子顶哗啦啦就塌了一半,瓢泼大雨和着稀泥哗哗的往下下,王氏在下面到没怎么着,他自己被吓得缴械投降不说,几片瓦片飞来砸伤了他的右胳膊。
万幸啊,那被雷劈中的杨树没有长在寝室的位置,万幸那杨树没有全倒,要不然他就真葬送在里面了,一想到这他就一阵的发寒,即便是在战场上,因为是皇子的原因,他也从没有跟死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直到现在他的心还在狂跳。
他简单的在吴雅氏的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就急忙到妍容这来了,他自己也说不来是为什么,又或者他是明白的就是不好意思往明白想。
大阿哥不说,妍容就将目光投给了李仪,李仪又开始支支吾吾:“福晋,这事,还是让爷自己告诉您吧,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妍容到好奇起来了,这是受的什么伤?
大阿哥咳了咳:“爷一会给福晋说,咱们先歇息下来再说。”
大阿哥边说着就起了身,往里间走去。
这是打算在自己这里歇息?
“爷太平也在里面。”
大阿哥顿了顿,打着哈哈道:“在就好,在就好,三个人睡暖和。”
妍容听着差点笑了起来,算了,大阿哥人没事就行了,其他的事qíng明个再说。
里间又一次暗了下去,只是chuáng榻上却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甜心睡在最里侧,妍容睡中间,大阿哥睡在最外侧,两人一人抱着妍容的一只胳膊,大阿哥的脸还埋在妍容的脖颈处。
太平睁着黑亮的眼睛:“阿玛怎么了?”
妍容也道:“爷是怎么了?”
大阿哥觉得自己这会已经好了很多,咳了咳道:“丽chūn院的那棵杨树被雷劈了。”
妍容一惊就要起身,大阿哥用左手拉住她道:“爷好好的没有什么事qíng,你快躺下!”
妍容舒了一口气,她刚才只是一时被吓着了,这会才反应过来大阿哥几乎没有什么事,好好的在自己跟前躺着了,她心有余悸的道:“还好爷没有事qíng。”
太平有些不解的道:“被雷劈了会怎么样?”
“树估计是倒了,还砸着房子了。”
“是砸着房子了。”
“王氏没事吧?”
“爷都没事她肯定也没事。”
“这又是什么话?”
大阿哥又打哈哈:“明个爷让李仪去在皇阿玛那递了个假条,就不去衙门了,福晋让人给爷做几顿好的,给爷压压惊在补补。”
妍容轻笑了一声:“你身上有伤,可是吃不成辣的,吃些清淡的到不错。”
黑暗里她的笑声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大阿哥的心,奇异的让他的心安稳了下去,他笑着亲了亲了她的耳垂,知道她白皙的脸庞这会一定是又红了个透,轻笑着道:“睡吧,时候不早了。”
丽chūn院里吴雅氏当着大阿哥的面对着王氏很是和蔼亲切,大阿哥一走她的原型就bào露了,一脸的幸灾乐祸看着头上身上满是泥水的王氏,身上的也只堪堪的裹了一层衣服,缩着身子坐在屋角的椅子上吓傻了一样不吭声,一旁的小月样子更惨些,头上都缠了绷带,蔡嬷嬷一边安抚王氏一边的摸眼泪,她可怜的小姐这到底遇的什么事qíng,跟爷dòng房出了这样的大乱子,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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