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着研容醒了,看着都松了一口气,四胞胎已经扑了上来,婉柔又要掉眼泪,研容揉了揉太阳xué诧异的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抱琴看着研容要起身,上前扶起研容,给她身后垫了一个靠枕。
宁莫顺红着眼圈道:“嫂子也太吓人了。”
婉柔擦着眼泪道:“嫂子不知道,你自己晕睡了半天了,任谁也叫不醒,太医来看了也没顶用。”
研容这才恍然大悟,她赶紧给婉柔擦了擦眼泪:“怀着孩子了,快别哭了,嫂子这不是好了吗?怎的把你和宁莫顺都惊动的来了?”
宁莫顺摸了摸福成的脑袋:“几个孩子下了学来看嫂子,结果发现嫂子叫不醒,下人们都吓坏了,倒是福成和仁禄有主意,让人找了我跟婉柔,我拿着自己的牌子去宫里又请了太医,惠额娘也惊动了,还送了药材过来,嫂子趁早派个人去给惠额娘说一声吧。”
妍容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宁莫顺的手:“婉柔怀着身子,你们府里的二阿哥听着身子也不太好,到劳你们过来陪着我,我这会已经觉得好多了,也不敢再让你们在我这耗时间了,改日里我再拜谢你们两个。”
宁莫顺心里确实有事,也就顺着妍容的话起了身,婉柔倒是想在待会,又怕时间太晚了回去不方便,便跟着宁莫顺一起起身告辞,妍容让刘嬷嬷和抱琴几个代自己送了两人出府。
四胞胎见着跟前的人走了,全都赖在妍容身边撒娇,泰安搂着妍容的一条胳膊:“额娘好了吧?”
妍容亲了亲小儿子:“额娘好了,吓坏额娘的宝贝们了吧?”
福成听了听小胸脯:“额娘,福成没有吓坏,福成好好的!”
长乐搂着妍容的另一条胳膊:“你骗人,你刚刚明明都哭了!”
福成脸一红,趴在妍容的腿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高兴地看着妍容,妍容心软的不像样子,摸了摸府城的小脑袋:“福成是个好哥哥。”
仁禄看着脸上的神qíng并没有多少变化,只红眼圈bào露了他的qíng绪,妍容摸了摸仁禄:“仁禄也是个好哥哥。”
仁禄抿了抿嘴:“今晚仁禄要个额娘睡。”
泰安连忙道:“额娘我也要!”
福成和长乐生怕落后了,高声道:“额娘我也要!”
妍容知道孩子们是心里害怕,点了点头道:“那额娘今晚就跟宝贝们睡一起。”
妍容第二日专门进宫去了看了回惠妃。
惠妃笑着打量了一下妍容:“你这病倒是来得凶猛去得也快,不过幸好是好了。 ”
妍容笑着道:“倒是累的额娘挂心了。”
惠妃摆了摆手:“你是额娘孙子的额娘,额娘挂心你是应该的,你又一向是个孝顺的,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额娘自己也不好受。”
自上次的事qíng之后,炎如何会费的关系表面看着虽不错,但内里还是有了裂痕,惠妃心疼儿子,也看得出儿子是真喜欢这个儿媳妇,不想让儿子夹在中间收起,说起话来也软和好听,妍容听得出会飞的嗜好,心里倒感慨了起来。
三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舒服,桂花树下的几个孩子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传出了阵阵欢快的笑声。
“能遇上像额娘这样大度宽和的额娘,是媳妇前世修来的福气,若媳妇还不知道孝顺额娘,那媳妇真就是黑心肝没了良心了,额娘,您也要照顾好自个的身子,媳妇跟我们爷还有那几个孙子还要好好孝顺额娘了。”
惠妃叹了一口气,远远地看着亭子外的几个孩子:“额娘这一辈子就保清一个,看来看去只觉得,只要保清好,保清高兴,额娘怎么着都行,你只要跟保清和和美美的,照顾好保清,就是对额娘最大的孝顺了。”皇上的恩宠又如何,渐渐地她才发现,若一日没了保清,什么趣味也都没了,他也想开了,儿子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吧,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妍容到红了眼圈。
惠妃一下笑着道:“这又是怎么了?”
妍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觉得自己命好,遇上了我们爷和额娘。”若不是这样的婆婆这样的丈夫,她大约是活不下去的。
惠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是你命好又何尝不是额娘和保清命好,几个阿哥福晋里额娘就看着你最好!”
妍容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对惠妃生出了亲近之意,大约是因为都是做额娘的,都只盼着自己孩子好,妍容挽着惠妃的胳膊,笑眯眯的道:“额娘,你真好。”
惠妃一愣,眼眸里也渐渐柔和了起来,摸了摸妍容的发鬓:“真是个傻孩子。”
炎热这边是婆媳融洽,宁莫顺的运气就差了很多。
早上的时候二阿哥弘盼终究还是夭折了,德妃一项是喜欢李氏也喜欢李氏的孩子,一听弘盼夭折了当即就大怒。
四阿哥忙着办差并不在德妃跟前,李氏又坏了身孕,德妃只招了宁莫顺进宫。德妃看着是个很温和的人,但宁莫顺知道这不过是她表面的样子,她去的时候说是德妃有事,让她等着,她穿着三寸高的花盆底站在回廊下直站的腿都麻木了,才听得德妃宣了他进去。
刚进了内殿上首坐着的德妃就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当得好家!”
宁莫顺只好在一次跪了下去:“是媳妇的部队,请额娘莫气坏了身子。”
德妃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感qíng:“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嗯?老四是个脾气坏的,一怒之下罚了二阿哥身边的人,你就不知道再派几个人过去看着?就让二阿哥身边没了照顾,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受了凉,那孩子一向又是个体弱的……竟然是说去就去……”
边说着又难过地哭了起来,一边的嬷嬷宫女们都忙着安慰,好一会儿才听得德妃止住了哭声:“弘盼不过是个孩子,你何至于对他如此的不慈?!”
宁莫顺被德妃的一句话震得浑身一颤:“额娘,媳妇当时却有派人去照顾二阿哥,但都被李氏挡了回来,媳妇……”
“够了!”德妃呵斥宁莫顺道:“你还是一府的福晋,李氏不过是个格格,她说怎样就怎样,你这福晋是怎么当的?!”
宁莫顺听出来了,的费劲儿无论如何都要顶自己的罪了,她浑身又冷了几分,甚至觉得小腹都隐隐作痛,她这月的葵水已经推迟了有六天时间了,莫不是这回来了吧。
她在地上磕了个头到:“是媳妇不对,求额娘默契坏了身子。”
德妃身旁一个年老的嬷嬷朝着德妃微微点了点头,德妃勾了勾嘴角,语气缓和了几分:“唉,额娘是年纪大了,见不得你们有事,弘盼的事qíng额娘也是心里实在难过,刚才说的话也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你莫往心里去,老四后院的事qíng你也当多尽心些,李氏得宠额娘是知道的,但你应该拿出正室的气派来,以后别再有弘盼的事qíng出现了,行了,额娘也累了,你这会去吧。”
宁莫顺心里觉得有几分怪异,但还是因为德妃放过她心里舒了一口气,她的腿已经酸痛得不像样子了,也没人敢来扶她,她只好慢慢的试着起身,朝殿外退去。
或许是外面的阳光太过耀眼,宁莫顺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好一会儿才稳住了心神,对着身旁的大丫头碧玉道:“行了,这就回吧。”
碧玉看着宁莫顺脸色苍白,额头有一层汗珠,担忧的道:“福晋要不要紧?”
宁莫顺只觉得小腹的酸痛坠胀感更明显:“没事,先回府再说。”
殿内德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去把那熏香先熄了,把给四福晋要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德妃身旁的宫女恭敬地应了是。
德妃静静的看着那再次袅袅升起的熏香,发狠的想,你只能是我的十四登上大宝的助力。
妍容回了府,抽空看了看空间,里面因着妍容的功法的进步,外围的灰色的雾气散了很多,空间的地方大了足有两倍,上面自带着各种刚刚破土的花糙药材,两眼泉水也跟着大了一圈,看着似乎比以前更清澈了几分。
她闲来无事带着几个孩子在后花园给花糙松土,大人孩子都穿的粗布衣裳,玩得正起兴,猛的听说宁莫顺流产了,愣了好一会了,急忙往正房走去:“快去收拾药材,让人去备马车。”
妍容进了四阿哥府的正房的时候,下人们才刚刚给小产的宁莫顺收拾好,才刚刚一个月的孩子流产,真就像是来了一次葵水一样,只是更多更疼些,还是宁莫顺身旁的老嬷嬷看着qíng形不对头,宁莫顺这才让人去请了太医过来,才知道在不知不觉间有一个孩子跟自己擦肩而过了。
宁莫顺看见妍容叫了声“嫂子”,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妍容看着只一会不见她身上就笼上了一层厚厚的哀伤,眼里的悲痛自责看的妍容心里发酸,妍容坐在她身侧给她擦着眼泪:“真是个傻孩子,不哭了,咱和这孩子没缘分,qiáng要了来也不会好,倒不如这回去了,大家都省心些,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莫哭了,莫哭了,当心身子。”
可是宁莫顺怎么能不难过:“是我太粗心了,葵水六天没来了,我就当找太医看的,要是我仔细些哪里会出了这样的事qíng都怪我,都怪我。”
妍容劝着劝着自己倒也难过了起来,一边给宁莫顺擦眼泪一边给自己擦眼泪:“你何苦这样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这样的事qíng?”
等宁莫顺把事qíng的经过断断续续的给妍容说了一遍之后,妍容的心里升起了个奇妙的想法,她是知道历史的,德妃这个人可以说不但对四阿哥没有母爱,甚至是有恨意的,如果说不管是弘盼的事qíng还是宁莫顺的事qíng都是德妃一手导演的了?
她握着宁莫顺的手不自主的紧了几分,她自来了这里,只jiāo到了两个朋友,一个是婉柔,一个就是宁莫顺,不管从哪方面的心思来说她都不想宁莫顺出事的。
正胡思乱想这,外面的小丫头进来道:“德妃娘娘给福晋送了药过来。”
妍容猛地一下握紧了宁莫顺的手,她突然想起历史上的宁莫顺除了弘晖在没有其他孩子出生,这里面或者也是有德妃的原因的。
宁莫顺有些诧异于妍容的异样:“嫂子,怎么了?”
妍容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五十,只是想起了旁的事qíng。”
四阿哥是在府里的,一连失了两个孩子的他看了宁莫顺之后就把关在了书房里,整件事qíng里受伤害最大的其实是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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