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陆柄带着四个捧着上覆红缎的贺礼的小太监缓步走来,庄烃赶紧上前笑道:“有劳陆总管了。”
陆柄微微躬身笑道:“郡公爷太客气了,请和新妇一起接旨吧。”
庄烃赶紧和胡碧芸跪下接旨,陆柄展开圣旨宣读起来。这只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赏赐旨意,只是赏赐的对象并没有庄烃,所有的赏赐都是给胡碧芸的,共计金玉如意各一柄,贡缎两匹,明珠两挂以及郡公夫人金印一枚。隆兴帝破例在大婚之时便封胡碧芸为郡公夫人,这让所有的人都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到底是敬肃郡公失了圣心还是郡公夫人得宠啊,他们怎么觉得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
庄烃越听心中越有火,只是不敢发作出来,还得赶紧笑着谢恩,毕竟妻以夫贵,胡碧芸在成亲之时就被封为郡公夫人,这是他的脸面。
陆柄宣读完圣旨,接下来便有太后和皇后派出来的道贺的嬷嬷,也都各自颁了赏赐。太后赏了四付赤金头面,皇后赏了两顶缀以珍珠宝石的jīng美华冠。这算是勉qiáng圆了庄烃的脸面。
陆柄等人站在一旁,看着庄烃与胡碧芸行完拜堂之礼,等他们被送入dòng房之事,陆柄与太后派出的李嬷嬷和皇后派出的常嬷嬷一起离开敬肃郡公府回宫复旨了。
等庄烃压着xing子,在宫中派出的两个老嬷嬷的指点见证下挑去胡碧芸的盖头与她吃了合卺酒之后匆匆离开dòng房来到喜堂,却已经看不到陆柄与李常二位嬷嬷的身影。问了大管家苏保才知道他们都已经回宫了。庄烃的脸色立刻黑沉了下来。
苏保当然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可他只是个下人,什么劝解的话都不能说,只能陪笑着说道:“公爷,该开喜宴了。”
庄烃愤愤叫道:“喜什么宴,谁爱吃谁吃!”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去了书房。丢下苦着脸好似喝了几斤huáng连汁子的苏保大管家,一生将规矩看的比天都大的大管家此时真是yù哭无泪。
好在前来道贺之人都不是太有身份的宾客,众人见主人家不出来陪客,也不敢说什么,只用了喜宴便告辞而去。原本皇子成亲,这喜宴一开便是百桌以上,是要从中午足足吃到深夜,极尽欢腾热闹的,可是敬肃郡公府的这场喜宴却只持续了短短的一个时辰,很快便宾客尽散,只余一座显的很是冷清空dàng的郡公府。
坐在dòng房之中,还喜不自胜的胡碧芸正等着新郎倌儿庄烃与她一起入dòng房,不想这一坐直坐到夜深人静,庄烃也没有走进新房。倒是有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明艳,身着粉红裙袄的女子来到新房,对胡碧芸屈膝笑道:“夫人可饿了?奴婢命厨下准备了燕窝粥和点心,夫人要不要用一些?”
胡碧芸心中一紧,她盯着那女子已经挽成妇人发髻的青丝,警惕的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忙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仍是微笑软语道:“奴婢真真该打,都没有向夫人禀报奴婢的身份,奴婢是娘娘赐与殿下的司帐女官琴岚。”
所谓司帐女官,便是专职为少年皇子“ ”的宫女,通常皇子开府之后,司帐女官都会转职成为小妾,若是皇子被封为郡王亲王,又极喜爱自己的司帐女官,也有为其请封为庶妃侧妃的。这司帐女官不同于一般的妾室,便是正室夫人都不能随意打骂 ,这也是琴岚对上胡碧芸心中有底气的原因之一。
胡碧芸知道庄烃有司帐女官,她也知道庄烃早就与那安国公府的大小姐岳珊有了首尾,原本她以为自己是正室夫人,可以不必将琴岚和岳珊放在眼中,可是此时看到琴岚,胡碧芸心中便不那么踏实了。
这琴岚生的很漂亮,又是自小服侍庄烃的,两人的qíng份自不比一般人,且又有了那一层关系,种种累加在一起,让胡碧芸怎么能不紧张担心。
越是紧张担心,胡碧芸便会越没好脸色,她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本夫人尚未发话,你也敢自做主张,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么?”
琴岚一听胡碧芸说出的话,心中便松了一口气,这胡碧芸不过就是个没有成算的小姑娘,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完全不足为惧。
心中踏实了的琴岚显的特别恭顺,她深深福身道“夫人说的是,是婢子逾越了。婢子这便退下。”
说完,琴岚便退了出去,如同她来时的安静一般,琴岚走的也悄无声息,不过她还是将燕窝粥和八色点心放在外间。为了讨口彩,dòng房里的点心都是生的,没有一样能真正的吃下去填饱肚子。面子qíng琴岚自是要做的很周全的。
琴岚出了dòng房便去了小厨房做了几样庄烃爱吃的小菜,还烫了一壶庄烃喜欢的梨花白,然后便去了书房。
“滚出去!”庄烃一听到动静便厉声喝骂起来。
琴岚忙轻轻柔柔的说道:“殿下,是婢子,您一整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饿伤了身子可不行,婢子给您做了几样小菜点心,您好歹也垫垫肚子。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您没个好身子可就什么都没了。”
庄烃听是琴岚的声音,脸色便和缓了许多。对庄烃来说琴岚不只是一个身边服侍的宫女,更是他第一个女人,在琴岚身上,庄烃体会到他从前完全没有体会过的 之欢。在后来的日子中,不论庄烃有多么的倒霉,琴岚都坚定的站在庄烃身边,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退缩之意。可以说琴岚是庄烃心中仅剩的一点点真qíng。
“是琴岚啊,进来吧,我真的饿了。”庄烃的声音透着极度的疲惫,琴岚听到这样的声音,心里难过极了。她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去哪里了?
将小菜点心摆好,又拿出酒壶和杯子,庄烃见只有一只杯子,便说道:“怎么只有一个杯子,琴岚,我心qíng不好,你陪我喝一杯。”
琴岚轻声劝道:“殿下有命,婢子本不能不从,只是今日是殿下的大婚之日,婢子却不敢行那僭越之事,殿下如今的处境艰难,婢子不能让殿下更加艰难。”
庄烃皱眉看向琴岚,琴岚轻声说道:“殿下不论心中有多不喜夫人,都得面子上过的去,明儿按着规矩燕喜嬷嬷是要将夫人的元帕送进宫中的。若是……婢子只怕殿下又会受到斥责。”
庄烃一把抓住琴岚的手,激动的说道:“琴岚,你愿意我去睡那个女人?”
琴岚黯然摇了摇头,低低道:“若婢子也有好出身,也有荣幸被赐婚,婢子当然想独占殿下,可婢子没有那个福份。与殿下的前程比起来,婢子的心酸能值个什么,若然能让殿下少被斥责甚至重得皇上欢心,婢子心里再苦也是甜的。”
庄烃皱眉困惑道:“那个女人就有那么大的份量,哼,她有什么好家世,在我心里,她比琴岚差远了。”
琴岚轻声道:“殿下,皇上已经下旨册封夫人了,这可是难得的恩遇,不是婢子对夫人不敬,只是您想想,凭夫人的出身,能得这样的圣遇么,还不是皇上念着殿下,才给了夫人体面的?”
庄烃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琴岚故意qiáng颜欢笑道:“殿下吃些东西垫垫肚子便去dòng房吧。免得让人又传出什么伤了殿 面的闲话。”
庄烃默然点了点头,在琴岚的服侍下吃了小菜点心,又喝了几杯梨花白,这才去了dòng房。琴岚目前庄烃离开,眼中闪出一抹得意的笑意。这一场dòng房花煜,可是她送给新夫人的“大礼!”
做为陪庄烃共寝最多的女人,琴岚对庄烃的了解自是极深的,她注意到每次庄烃喝过梨花白吃了蛤蜊炖蛋,便会于房中之事上极尽狂野,甚至有两次差点儿把她做死过去,刚刚及笄身量都未长足的新夫人胡碧芸头一次便要承受这样狂野的对待,不怕她心中不会生出对房中之事的恐惧,甚至于对庄烃生出深重的恐惧。那便是琴岚想达到的目的。
胡碧芸在dòng房之中一直等不到庄烃,不由低泣起来,她身边的丫鬟嬷嬷上前苦劝,正劝着,忽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dòng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房中之人都惊恐万分的看向门口,只见脸色铁青的敬肃郡公站在门前,众嬷嬷丫鬟吓的赶紧跪倒在地,胡碧芸一见庄烃来了,立刻收了眼泪,慌忙用帕子擦了擦脸,急急迎向庄烃说道:“表哥,您来了。”
庄烃没有理会胡碧芸,只向丫鬟嬷嬷们喝道:“都滚下去。”众丫鬟嬷嬷赶紧退下,胡碧芸脸色发白,不知所措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庄烃一把捏住胡碧芸的下巴,厉声喝道:“哭什么哭,嫁给本殿下你很委屈么?”
胡碧芸吃力的叫道:“没……没有……”
庄烃喜欢的是慡朗大方的女子,对于胡碧芸这种典型的小家碧玉,他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可是dòng房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于是庄烃扯着胡碧芸的手臂将她拉到喜chuáng之上,喝道:“脱衣服!”
胡碧芸惊呆了,昨晚她的娘亲也曾教导她敦伦之事,可没有说过会这样啊。见胡碧芸发呆,庄烃心中顿生一股子邪火,他将胡碧芸甩倒在chuáng上,上前几下撕扯便将胡碧芸的衣裳尽数撕碎,露出了那一身极为白净的皮肤。
胡碧芸生的虽然并不是极美,可她的皮肤很好,极为白净 光滑,庄烃的眼中便出了火,他扯过一方素白丝帕塞到胡碧芸的身下,也不管胡碧芸是否准备好了,便 自己的袍子,拽下小衣欺身压了上去。
为了讨吉利,喜chuáng上可是铺了许多桂圆莲子花生红枣等物的,躺上去当然相当硌人,胡碧芸被庄烃压 上,自是硌的不行。只是她还没有来的及反抗,便被庄烃刺穿 ,胡碧芸疼的眼前一黑,只尖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庄烃可不管胡碧芸的感受,只疯狂的动了起来,那梨花白和蛤蜊蒸蛋的作用很快显现出来,庄烃已经疯狂的无法自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冲刺再冲刺。可怜胡碧芸疼昏过去又被做醒过来然后再昏过去,其间惨叫连连,吓的在外头等着服侍的丫鬟嬷嬷们个个面无人色,这么折腾下去,万一出人命了可怎么办!
如此反复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庄烃才算了事,从胡碧芸的身上滚了下来。那验贞节上的元帕上已经浸透了鲜血,庄烃如此粗bào,那帕上自然不会只有一点点落红。
庄烃一躺到chuáng上,便被硌的浑身不得劲儿,他立刻跳下chuáng甩门而出,因他刚才就没有正经脱衣裳,因此外袍一垂下来,便什么都挡住了。等在外头服侍的丫鬟嬷嬷们忙都跪了下来,庄烃冷哼一声扬长而去。刚才他虽然 身子,却觉得不尽兴,自然要去和最得他心意的琴岚再大gān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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