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琅冷笑:“妄想!除非我愿意,否则你就戴到天荒地老吧!”
他本来是少言寡语的,唯有像这般被顾盼bī急了,才会显露出满满恶意,连带嘴里说出的话都变成与清冷外表毫不相符的尖锐恶毒:“你一日戴着它,就证明你曾被我所捕获,这个证明哪怕我死也不会消除,你就戴着这个耻rǔ直到灰飞烟灭吧!”
顾盼故意逗弄他:“这在我看来并不是耻rǔ呢,相反,即便你死了它还会留在我身上——这不就像是定qíng信物么?”
闻琅被她的厚颜无耻噎得说不出话来,看样子气得不轻。
“但是你说得对,虽然我很喜欢,但就这么戴着并不合适。”影后顾盼作出一副遗憾万分的表qíng,可语气却很是轻松,“既然你不愿意帮我拿下来,就只好用一点特殊手段了。”
她越是笑得美艳动人,闻琅心中不好的预感就越发qiáng烈。
果然下一秒,闻琅肩膀一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板上,还好这一片区域铺了地毯,并没有摔得太疼。
闻琅皱着眉,腰间一挺就想翻身坐起,哪知还没行动,腰上就压下一个重量,将他牢牢地压制在地毯上。
他错愕地抬眼,正好望见顾盼横跨在他腰上,上半身弯下来,还带了点湿意的黑发垂落在他胸膛上。
顾盼凑近了他的脖颈处,悄声道:“我刚刚的建议可是真心的,不如现在就来试一试?”
什么建议?
闻琅的脑海里才冒出这个念头,忽然感觉颈窝处一阵刺痛,他便发现这个吸血鬼竟一言不合就露出獠牙对他下手了!
电光火石间,他猛然回想起了那所谓的“建议”。
“在chuáng上做死我呀。”悦耳的女声回dàng在耳边,闻琅清晰感觉到随着血液的流失,他的身体越来越烫,越来越热,仿佛全身水分被蒸发,嗓子gān得冒烟。
不再陌生的失控感席卷了四肢百骸,他在最后的清醒时间里,只看见女人将长发撩到身后,嘴里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虽然不是在chuáng上,但在地板上也凑合了……你不会介意的吧,宝贝?”
介意?介意什么?
闻琅的大脑像是生锈了的机器,完全无法正常思考了,他的思绪在烈火焚烧下,逐渐往黑甜的yù望深渊堕去。
……
一切结束的时候,顾盼的腰肢软成了一滩水,她一丁点力气都不剩了,艰难地将自己从闻琅身上移开,期间膝盖好几次发软,差点又要跪了回去。
反观闻琅比她也好不了多少,身上一片láng藉,身下更是惨不忍睹,他还是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半闭着眼睛,脸上还残留着激qíng过后的极度欢愉,双颊酡红,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顾盼系好自己的衣物,撑着一旁的桌子才勉qiáng站起身来,不由苦笑:“这还真是一语成谶……”差点被他给弄死。
不过幸好,手腕上的鞭子总算是能弄走了。
顾盼低头望了眼空dàngdàng的手腕,又转头瞥了眼将闻琅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的长鞭,默默地别开眼,扶着腰一步步挪到浴室里去。
至于一次显然无法帮闻琅消火,他又开始挣扎不休重振旗鼓的事实就被顾盼选择xing忽视了。
一次她也是靠着毅力勉qiáng撑下去的,腰都要断了,闻琅她真的帮不起了。
自生自灭吧……
她并没有真的准备死在chuáng上,以这种方式结束这个世界,她的系统会崩溃的。
这个澡洗得十分漫长,热水冲刷着身体时,顾盼一脸感慨地想,单看结果的话,简直让人分不清谁才是吸血鬼了。明明闻琅只是个人类,为什么会有这堪称惊人的体力呢?难道这是吸血贵猎人特殊的身体素质?
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被折腾得散架的会是她呀。
好不容易将身上的痕迹都洗净,顾盼关上淋浴,取了条崭新的浴巾慢慢擦拭,到后边弯腰穿上衣物的时候她都快哭了。
所以等她收拾完毕,恢复了点力气走回房里,看见闻琅通红着双眼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时,直接从他身上跨了过去,无qíng地忽略了他yù求不满的眼神,走到阳台上。
准备跃下去时,顾盼才回过头,正对上闻琅饿láng一样的饥渴双眼,犹豫了阵,还是叹了口气,喃喃道:“这次算是还了坑你的债了,希望我们别再见面了。”
说罢,纵身跳下高楼,身影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
接下来的将近一月中,顾盼几乎时刻隐匿在暗处,偷偷观察着梵卓和陶玉昕的一举一动。
以她的实力,只要不是自愿,根本不会有人能发现她,而在她的隐藏下,这一月里她亦不曾与闻琅碰过面。
不对,准确来说,顾盼就没见过他,这个猎人似乎从这座城市中消失了。
不见也好……顾盼心里想着,恐怕闻琅再见到她,就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给杀了,毕竟那天自己把他弄得那么惨,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受不了的。
她的思绪又转回梵卓两人身上。
顾盼发现虽然七号qiáng调说梵卓是“喜欢”陶玉昕的,但他一月来去找陶玉昕的次数屈指可数,看着实在不像是对她上心的模样,他对陶玉昕的关心甚至都还没对自己的关注来得多。
没错,顾盼发现梵卓在“窥伺”着她。
这个词或许用得不太准确,但梵卓的行为只能让她联想起这个词语。
身为家族最qiáng大的亲王,梵卓拥有着数量庞大的子嗣,而这些子嗣在这个月里全被他从世界各地召唤回来,一半被他安排对自己的踪迹进行地毯式搜查,而另外一半则被他派去搜集有关原身的所有资料。
甚至乎有一次顾盼悄悄潜回最开始苏醒的城堡,就发现位于最底层的原身沉睡时的房间已经被梵卓封锁起来,不许任何外人进入了——但是,他自己却每晚睡在顾盼之前躺的那具棺材里!
顾盼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荒唐的想法:该不会……梵卓对女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qíng感吧?
可是不对啊,依照原身的记忆,她沉睡了至少有三千年后,梵卓才被转化为吸血鬼,那时候她还是棺材里的一具活尸体呢!
总不至于他有恋尸癖吧……或者,恋棺材癖?
第91章 血月女王06
顾盼又一次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到当时苏醒的城堡,同时亦是整个菲尼克斯家族的核心大本营中。
她故意选择这个时间前来,是因为刚刚她跟在梵卓后头,亲眼看见他跑去酒吧找陶玉昕,想必有陶玉昕在那边拖着,梵卓应该不会那么快返回来。
直觉告诉顾盼,这位梵卓亲王身上绝对藏着不少问题,最令她疑惑的就是原身与梵卓可以说是毫无jiāo集,她完全搞不懂梵卓哪来的那么大的好奇心,非得对她的信息刨根问底。
而趁着梵卓外出的机会,顾盼可以试着进去之前沉睡的房间里一探究竟。
她有预感自己能在那里找到非常重要的东西。
菲尼克斯家族本就是顾盼的氏族,在自己的家族领地上她是畅通无阻的,唯一一个有可能窥伺到她潜入的亲王有事在外,所以顾盼轻轻松松就避开巡逻的血族,来到了最底层地下室的大门前。
这扇门看上去非常沉重,整体是黑木雕花,门扉上刻着顾盼看不懂的奇异花纹,她猜测这应该就是梵卓对这间房子设下的禁制。
她倒是不担心能不能打开门,血族女王的力量远在区区一个亲王之上,但如果打破禁制,很可能梵卓就会立刻察觉到,从而往这边赶来……
顾盼有些犹疑地瞥了眼那些扭曲的纹饰,要是能够选择,她其实不想那么快让梵卓知道她已经产生了疑心,跟任务目标保持良好关系是更加有利的,可她更不想放任这个潜在的隐患。
顿了顿,顾盼终究是抬起手来,手心轻轻地贴在门扉上,瞬间调动起潜藏在血脉里的力量——不过几秒,耳中只听见“喀嚓喀嚓”的撕裂声,门扉上便布满了细小的、如蛛网般的裂纹。
顾盼用一根手指戳了戳,整扇大门就轰然碎裂。
她踏进去,目光一扫,便定在了摆放于房间正中央的棺材上。
棺材的盖子是透明的,从外部就能清晰看见里面的景象,虽说只是一具棺材,但这毕竟是专门给女王打造的寝具,所以无论是用料还是内里布置都非常jīng致豪华,里面还铺了柔软的天鹅绒软垫。
但令顾盼奇怪的是,她发现棺材是被钉死在地面上的,而且它正好位于地板上的一个五芒星血阵中央,但不知什么原因,血阵的颜色已经浅淡得快要看不清了,从五个角上she出来的红线纵横jiāo错,牢牢地将这具棺材网罗住,看上去似乎是要束缚住它……或者说,束缚住沉睡于里面的人。
顾盼神qíng凝重,她不敢贸然地踏进血阵的范围,只能挨在墙边远远地朝里张望。
“这个魔法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喃喃自语,当时七号把她扔到这个世界里来时,她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具棺材里,顿时浑身不舒服,立马就急匆匆地掀开盖子从这里出去了,都没怎么仔细观察房子的qíng况。
当时……这个魔法阵就已经存在了吗?
如果是,那么它的作用是什么?
顾盼皱了皱眉,开始后悔之前离开得太匆忙,但是无论血阵的效用是什么,它针对的对象只可能是一个,那就是她本人。
顾盼慢慢地朝后退去,直至退到房间边缘,仔细思考了一下,挥手将那具棺材轰烂。
做完这些,她等待了一会,发现血阵没有明显的变化,这才将身形隐去,悄悄埋伏在隐蔽的角落里,等待得知大门封印被打破的梵卓折返而来。
她有很多疑问,与其自己苦苦思索,不如利用好女王的身份,直接去询问梵卓,毕竟王者的命令对下阶具有不可违抗xing,这个优势不用白不用。
比如……她就很想知道,梵卓是否对房间中的血阵一无所知?
……
r酒吧内,陶玉昕正依偎在俊美无双的男人怀里,手指调皮地卷着男人垂落胸前的铂金色长发,小声地与他jiāo谈着,时不时发出一阵娇笑,眼里满满当当都是柔qíng蜜意。
待在这个人身边时,她虽然欢欣雀跃,恨不得时光再停驻得久一些,但紧张感却还是经常占据着上风。
几天前,由于酒吧老板见她和先生的关系突飞猛进,终于肯松口告诉她男人的一部分来历,陶玉昕才知道她喜欢上的到底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同时亦明白了“路德里安”这个姓氏所代表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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