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了？”没响两声那边就接了。
凌宝嗯了一声，“你真是……”想着要是再说‘你gān嘛买那个’就太矫情了，买都买了，“谢谢了，先记账，以后一起还。”
电话里的嘈杂声挺大，但是郑佑涵的笑声还是很清晰的传过来，“知不知道人情债最难还的。”
“知道，”凌宝手指在枕头上划啊划的，这人给他把枕巾都带来了，还是郑佑涵枕的那个，“那你想怎么样嘛。”
“你说呢？”
“钱债肉偿呗。”反正人也不在跟前，随便怎么都行，只当是开玩笑的，不过凌宝还是挺紧张，伸手把枕头抱进怀里按了按，鸭绒的。
那边好半天后才说，“那你把自己养肥一点，不然硌得慌。”
“切，你别到时候后悔退货。”
“不会的，我巴不得你丑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凌宝觉得郑佑涵好像对自己也有点意思。想起来郑佑涵替他写的保证书，打开一看，上面就一句话，“欠债期间，凌宝归郑佑涵所有，以后的归属权问题，看具体表现。”在看下面的签名，债权人，郑佑涵。欠债人还空着，
凌宝拿着纸傻乐，他特别想立刻打电话问那人是不是也对他有意思，因为写的实在含糊不清，也没提感情的事，他又怕自己自作多情。多半人遇到感情的问题都会特别的钻牛角尖，只要对方不是一字一句的认真说明白，都会特别的不确定。
没等他有所动作，倪韶华已经出来了，赶忙将纸条塞到被子里，然后枕头放放好，自己钻进去。
“我先睡了。”
“我那话开玩笑的，你别裹这么严啊。”
“……”你想太多了。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孩子比起他那个时候，懂的太多了！果真还是自己那个时候比较纯真。
躺在chuáng上怎么都睡不着，心跳的飞快，想给郑佑涵发个短信，表示保证书看见了，然后再说点什么？不管要说什么必须先等着倪韶华睡着了再发吧，他还没有习惯在有陌生人在场的情况下弄自己的私事，可是倪韶华死活都不睡，一会儿弄这个一会儿翻那个。
“你怎么还不睡？”
“吵到你了？”倪韶华拿着手机一脸抱歉，“我得给我妈发个短信，不然半夜肯定来电话，对不住了，你先睡。”
看着他在那里发短信，凌宝纠结了一下，也把手机拿了出来，不过很快他就用被子蒙住了头，躲了进去。
“你写的保证书看见了，最后一句我保留个人意见。”
“你可以把意见写在上面。”郑佑涵很快就回了过来。
凌宝手指飞快的按着，“写上去等你批复？想得美。”
“呵呵。陈飞叫我了，我去忙了。再见。”
我靠！“等一下！你敢不守夫道我就毁约！”
“等你回来。”
手机调成静音却舍不得关机，生怕错过郑佑涵发来的短信。从被子里钻出来后看到倪韶华已经挪到阳台上去打电话了。
许是因为枕着郑佑涵的枕巾的缘故，气味熟悉，很快凌宝就睡着了。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没有短信，好失望，连带着早餐都没什么胃口。
“你不多吃一点一会儿会饿的。”
“没事。”
“一会儿是声乐课，不吃饱没底气学不好小心老师罚你一直练。”
凌宝起身去拿了几个面包回来，“你对教学课程挺熟？”
“我妈告诉我的。”
很想问你妈是熟，可是这样问实在不好，倪韶华倒是很会察言观色，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妈是白馨。”
白馨？耳熟的厉害，也到底是谁？而且他用了‘是’，没有用‘叫’，意思显而易见，白馨应该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所以他才会用‘是’，可到底是谁啊。
凌宝开始望天，明知道很熟悉可是死活想不起来真的是百爪挠心的烦，索性他小声的问，“耳熟，但想不起来。”
“我爸是倪龙。”说完倪韶华还有点得意的神色。
“倪……咳咳咳咳！”凌宝捶着胸口，好半天缓过来后掩不住眼里的惊讶，“倪大哥的儿子这么大了吗！！”
“我爸都快五十了你还叫他大哥！”
“他在我心里永远二十八。”凌宝顺好气，感慨的说，“难怪觉得眼熟，真没想到你是武侠专业户倪龙的儿子！我可是看他的片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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