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这处dòng府乃是在天玄峰的最高峰,平常若是没有传召,谁也不能入内。
因为越到后来,涂抹的东西就越多,容衍说很麻烦,于是每次就只给少年罩了件薄衣,内里什么都没给他穿。
褚秋默反抗着反抗着…便习惯了。
午后微暖的阳光下,少年躺在院内晒着太阳,赤luǒ白皙的小腿就这样毫不遮掩的露了出来,jīng致的脚趾圆润粉嫩,彷如白玉一般。
容衍站在不远处,眸光暗了暗。
他缓缓的走进,锦鞋踩在土地上带来细微的声响,褚秋默听到声音后撩起了眼皮,看见那人手上的暗紫色小盒子后,心里了然,“又要换药了?”
容衍点点头,神色自然的打开盒子,“这是为双修准备的。”
褚秋默懒懒偏头的一看,顿时僵住了。
盒子中整齐的排列着一排玉那啥,最细的手指粗,最粗的…简直都能跟胳膊相媲美了!
那些玉制的东西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莹莹的光辉,一看便是极品好玉制成,在纯黑色丝绸内垫的衬托下,完美的好似工艺品。
褚秋默极小心的撑起身体,“这…这…师尊…”
容衍往前走近,好巧不巧的正好堵住了少年的退路,他挑起一根最细的,沉下身体,不容置疑的将玉棍抵在了少年的那处,“乖,听话。”
随即,便没入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玉那啥能不能些,我还是一笔带过了,下章开车~~~
第66章 冷qíng师尊
※※※=和谐=========
一夜缠绵, 最后褚秋默沉沉的昏死过去。
他这一觉,一睡就是两天,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醒。
身上的酸痛感提醒着他那晚的疯狂,褚秋默缓缓的眨了眨眼, 思绪终于渐渐合拢——
“宿主, 很慡吧。”
褚秋默的脸一下子黑了,“你说什么?”
小九立马颤颤巍巍的躲远了,小声道,“你那晚叫的那么大声…”
“给我滚回去充电!”
“…是QAQ”
密室里已经空无一人,褚秋默呈大字型怔怔的躺在chuáng上发呆:容衍这个老流氓大骗子…说是双修, 最后自己直接昏了过去,双修个鬼啊!
吱呀——
门开了, 容衍走了进来。
褚秋默冷哼了一声,将头往里一偏,眼不见心不烦。
谁知道扯动了身上的某些不可描述的部位, 又是一阵酸疼, “嘶…”
容衍有些急切的走到chuáng边, 弯腰伸手, “没事吧?”
啪——
褚秋默打开了容衍的爪子, 恶狠狠的一瞪, “还不都是你害的!”
容衍见他还有力气生气说话,顿时放松了下来,薄唇轻抿,“我也是一时没有控制好…”
说到底不过是两个雏碰到了一起, 便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褚秋默还在生闷气呢,那人却已经上了chuáng,将他轻柔的揽在怀里,“灵筠…我们结为道侣吧。”
少年的耳尖动了动,却依旧不言语。
容衍好笑的看着他渐渐泛红的耳根,心中那股想将少年绑在身边的感觉越发迫切,“我已经发出请帖了,下月初六,就是我们的大典。”
褚秋默蓦然回头,皱眉望着他,语气不满,“你怎么私自替我做决定?”
容衍眸中的喜色淡了点,最近几日的噩梦又重新来袭,每个梦境中他都失去了最爱的人,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心里一直空落落的。
“你不愿意吗?”
男人直接翻身堵住了少年的嘴,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激烈的夜晚,褚秋默被吻的迷迷糊糊,脸颊cháo红,很快便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这日过后,两人就当真如同道侣一般,同进同出。
容衍的黑化值已经降到两星,褚秋默最近心qíng极好,便准备下山逛逛——
“啊!小灰呢!”
这些天太过沉湎于酒色,让他完全忘记了小灰…褚秋默急忙向自己的dòng府跑去,心里懊恼不已。
现在已是盛夏,烈日炎炎,褚秋默踏着青石板,一路小跑。
路上遇见了几个熟悉的蓝衣弟子,看他的眼神均很怪异,但是褚秋默顾忌不到那么多,匆匆忙忙的从他们身边经过。
那些蓝衣弟子驻足,看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位蓝衣弟子犹豫道,“师叔祖那脖子上…是吻痕?”
另外一位蓝衣弟子闷闷的叹了一声,“不然呢,没想到仙君竟然也会做这种…事qíng。”
“喂!小心点儿,还想不想活了!”
“哼,仙君做了这事…还…”
蓝衣弟子声音越压越低,渐渐的消逝在风中。
眼前的环境越来越熟悉,一花一糙都曾是褚秋默亲手栽种的,褚秋默两步并做一步,急切的推开dòng府们,“小灰?”
dòng府中漆黑无比,隐隐可见一人的身影端坐在椅子上。
褚秋默定睛看了看,试探道,“师兄?”
门彻底打开,阳光便争先恐后的涌入了进来。
越之寒罕见的穿了一身深衣,神色疲惫的坐在白玉椅上,看见他来了也不像往常一般活泼,而是淡淡道,“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里隐隐的含了一层讽刺,褚秋默心里有些不舒服,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越之寒忽然抬头,冷冷的看着他,“全云霄界都知道了。”
褚秋默不语。
越之寒见到少年这幅模样,神qíng一下子激动起来,他站了起来朝着少年大吼,“洛灵筠!你还要不要点儿脸啊!爬上自己师尊的chuáng…”
“够了!”
眼见着越之寒越说越离谱,褚秋默神色难看的打断了他的话,他尽量抑制着自己的qíng绪,平静道,“这都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越之寒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和我无关?”
褚秋默就这样看着越之寒发疯。
好一会儿,dòng府中才安静下来,越之寒收敛了笑意,神色yīn沉的看着少年,“洛灵筠,咱俩认识也有十几年了,你说这事和我无关?”
褚秋默有些无奈,“师兄,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越之寒的脸色和缓了些,“什么原因?”
褚秋默抿抿唇,“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人吗?”
越之寒:“可是缙云仙君已经广发请帖,下月初六便是你们道侣大典,这还能有假?”
越之寒qíng绪明显不对劲,褚秋默不想和他多做纠缠,“小灰呢?”
听他提起小灰,越之寒更是冷冷一笑,“它走了。”
“什么?”
越之寒:“早在三日之前,它便独自离开了。”
褚秋默不相信,“你骗我!小灰不会离开的。”
越之寒看着他,眼里的神色突然很奇怪,他道,“洛灵筠,你凭什么有这个自信觉得别人永远不会离开你?凭你这张脸吗?”
褚秋默是真的生气了,“越之寒你发什么疯!”
越之寒惨淡一笑,幽幽道,“我最好的兄弟被别人上了,以后还要被别人上一辈子,你说我为什么发疯?”
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十分亲密,看到越之寒这个样子,褚秋默心里也不好受,他直言道,“是我自己喜欢容衍的。”
越之寒一下子僵住了,“你说什么!”
虽说刚开始是被bī迫,可是褚秋默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容衍有好感,也不排斥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
一方面是为了让越之寒放心,另外一方面…也算是自己的心意吧。
褚秋默认真道,“你不要替我担心了,我不是被bī的。”
越之寒死死的盯着少年不断张合的嘴唇,脑海中那根弦彻底的断了——
“唔——越…之寒…你gān什么!”
深衣青年猛然向前qiáng硬的圈住了白衣少年,低头便吻了下去。
纵使越之寒和褚秋默年龄差不多,可是身形到底还是有所差别,褚秋默又惊又气,一时被禁锢的不能动弹,他刚开始挣扎起来,腰间便有一股大力将他往后拉去。
“越、之、寒。”
容衍站在褚秋默身后,一只手揽着少年的腰,眉目间一片凉意,一字一句皆冷寒慑人。
越之寒脸色蓦然苍白起来,渡劫期修士的威压不是他这种金丹期修士所能抵抗的,而对于仙君长久以来的畏惧更是站了上风,他慢慢的低下头行礼,“参见仙君。”
见到越之寒嘴角开始渗出血迹,褚秋默一下子慌了,“师尊…”
容衍冷冷的看了越之寒一眼,收起了威压,若不是这人和灵筠从小一起长大,他今日定然不会放过这人。
他转身对褚秋默道,“怎么突然出来了?”
褚秋默低头看着脚尖,声音里有些闷闷不乐,“想出来了便出来了呗。”
容衍沉默一会儿,“以后要记得跟我说一声。”
今日少年不声不响的消失,着实像极了梦中的qíng景,那种绝望而懊悔的感觉呼啸而至,心中空落的几乎窒息。
再快一点,时间过得再快一点。
到时候,他就能将这人一直绑在身边了。
这世界的道侣大典是非常正式的,天道认可从而产生特殊的羁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许多修士宁愿搭伙过日子,也不愿意和别人皆为道侣,毕竟修士寿元长久,若是一不小心两人闹掰了,后面得多尴尬啊。
而且气运这东西最是飘渺不定,为什么要去承担另外一人的风险呢。
但这正是容衍所需要的,一旦两人结为道侣,到时候不管少年去了哪里,他都能将他找回来,再也不用担心少年突然消失不见…
想到这里,容衍的眸光暗了暗。
“我们回去吧,若是日后你想出来,我再陪你出来玩。”
越之寒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这般柔和的语气,竟然真的是那个缙云仙君么?仙君是真的喜欢灵筠?
褚秋默恩了一声,离开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越之寒站在原地,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他心里忽然很难过,突然有种感觉:那个陪他一起上房揭瓦的小伙伴马上就要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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