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咋样?你哪受伤了?”此时的段志涛都被吓变声了,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啥,只觉得他爹那栽栽愣愣的身影,和电视里那些英勇就义的差不多,都是原地打晃,要倒不倒的,看着就让人揪心。
“啊?志涛?我这是在哪啊?天咋黑了?”正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的段守信,发现自己更迷糊了,天黑了儿子却在跟前?这不合乎常理啊?这时候儿子应该在家,自己应该在,呃,在哪来着?
天黑了?段志涛心中一紧,忙伸着个巴掌,在他爹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的道:“爸,你能不能看清这是啥?”
段守信莫名其妙的道:“手啊。”这是gān啥呢?当他这老子是多多哥俩吗?
段志涛暂时放了一半的心,能看见,没瞎。
一旁的孙敬文见老丈人没事,搀扶着急声道:“咱们有话屋里唠,先把爸扶进屋看看哪受伤了?”
“对,咱们先进屋,爸你觉得哪疼……”
哥俩扶着段守信往屋里走,孙敬文的弟弟,拎着个棒子跟着垫后,等四个人进了屋,点了灯才发现,段守信脑瓜们上,有个特大号的大紫包,可能铁钳子打的时候是钝面,所以还真没破皮。
这老头捂着个脑袋还在那琢磨呢,我到底是咋受的伤呢?咋来的包、“啊!对了,我睡觉听着láng嚎,我以为来láng了,结果出去看着个人影……”说到这,他后知后觉的恍然大悟,“不对,志涛,咱jī场遭贼了!那是人,不是láng。”
段志涛从桌子底下翻腾出一把斧头,回头对自己爹道:“爸你放心吧,那贼我已经抓住了,我领赛虎出去看看,一会儿回来拉你上医院。”
遭贼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有几个贼?刚才他爹也说láng嚎,那小子也说被láng咬,也不知道他们口里的láng,是不是自家赛虎,如果不是?想到这,他握了握手里的斧头,迈步出了房门。
“志涛你等等我。”孙敬文把手里的湿手巾扔给弟弟,接过对方手里的棒子就跟了出去,哥俩一起来的,小舅子要是出点啥事,他回去咋跟媳妇jiāo代啊?
这俩人也不用四处跑,跟着小跑的赛虎一路来到破坏地点,看着好好的铁丝网上破了个大dòng,段志涛qiáng压心头怒火,就想往回走,谁知赛虎钻了出去,仍旧颠颠的往前跑?
这是还有qíng况?半信半疑的跟着赛虎,又走了二百多米,借着稀稀落落的月光,哥俩清晰的看到,前面躺着四个像人的东西……
……
看着眼前半死不活,据说是偷jī伤人者的四个残障人士,前来破案的民警免不了有些头疼,害人的比被害的还惨上数倍,这事到底该咋说呢?
大眼瞪小眼瞅了半天,年纪大一点的警察,清了清嗓子,问一旁的护士道:“对了,不是说五个人吗?”还有一个呢?如果那位没啥事,他准备先审那位,这几位包的跟粽子似的,瞅着实在是太可怜了。
“还有一位,身上因大面积咬伤,现在正在重症监护室。”至于能不能活着出来,目前谁也不好说。
俩警察无奈的互看一眼,拽个凳子开始问案,前后没有十分钟,这案子就算审完了。
案qíng其实很简单,先是见财起意,láng狈逃窜的时候又失手伤人,受害者伤的也不重,都是本县的,真托托关系找找人,坐牢也用不了太长时间。
可这几人付出的代价,显然是太大了,瞅着四个人说话时都一脸的惊魂未定,为首的警察终于没忍住,皱着眉对几人道:“我记得前年就有个人,去他们jī场偷jī,发现的时候,那人身上被动物挠了数百道,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才被我们带走,你们咋就,不长记xing呢?”
不是他封建迷信,可事实摆在眼前,真的不容你不信,人家在山里养jī,都活蹦乱跳啥事没有,你进去就挨咬,说没有问题谁信啊?
此话一出,四个难兄难弟哇一声就哭了,心里那个悔就别提了,没人告诉他们这事啊,真有人告诉他们,借一百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去啊!
一夜惊魂,简直太他妈吓人了。
先窜出来百十来只的小型动物,没等摆平呢,这帮家伙呼啦一下全跑了?本以为得救了,没想到外围是十多只眼冒绿光的大野láng?要不是那野láng咬到一半,也半路撂挑子了,他们哥几个这条小命,可就都jiāo代到那了。
越想越心酸,只是偷个jī而已,至于全军出动吗?
这几个小子不知道,要不是范淑香从赛虎口中了解到,它后面叫来了láng,他们真就要全军覆没、尸骨无存了。
不咬死他们,不是范淑香心软,而是怕山里死了人,对自家jī场有影响,否则你真当她有那么好心?
不管这几个小子怎么后悔,反正等他们出来,就是温暖的牢房。
段志涛本来还想给他爹报仇,多踹几脚,可瞅着几人身上的伤,他到底是没踹下去,他也不是心软,是怕万一踹死了自己还得偿命,实在是有点犯不上。
陪父亲做了一堆的检查,等结果出来说没事了,爷俩才开车往家赶。
到家才知道,有点关系的听信都来了,特别是段守成,也顾不得地里的活了,从早上一直等到现在,这俩人要是再不回来,他都要坐客车撵城里去了。
“志涛,你爸没事吧?到底是啥人这么狠,竟然往你爸头上削?”简直是要人命啊?
“大爷你放心吧,我爸没事,就是脑瓜们肿了个包,里面啥事没有。”这么大个包,连那检查的大夫都说万幸,只能说老天疼憨人,好人有好报。
进屋后,他和大伙详细说了事qíng的经过,大伙先是气愤,而后也有些无语。
特别是段云云,她今早听了丈夫的描述就开始焦躁不安,能把坏蛋咬成那样,这帮láng得多狠?想到这,她担心的看着弟弟道:“志涛,要不你跟人警察说说,让他们进山帮着打打láng?”咬jī她都不心疼了,真咬着自家人可咋办?
段志涛听了这话,哭笑不得的道:“大姐,你当人警察没事闲的?láng下山了他们管,山里的láng谁管啊?”
“可是……”
“大 姐,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说咱们这jī场都两三年了,我在山上抓jī的时间更长,啥时候碰上láng了?指定是这帮家伙不安好心,连老天都看不下去眼。”说是这么 说,段志涛却觉得,这láng可能是自家赛虎招来的,估计是赛虎看着坏蛋,紧张之下开始láng嚎了,否则好好的前山哪会有láng?
☆、第138章
虽然心里也没底,这láng到底走没走远?可段志涛打心眼里觉得,人的危险要比láng多得多,毕竟两次想害他的都是人,而那些本该伤人的动物却和他是一伙 的,所以他觉得,láng的问题还要查看,jī场的安全问题却要提前,否则随着晨光的名气越来越大,再来一伙上山的,jī场可就真的危险了。
可这个安全问题,到底该咋办呢?
因为段守信受伤需要休息,这些人坐了一会儿也就走了,送完人的段志涛一头扎到炕上,只觉得身上又乏又酸。
昨儿半夜就往山上赶,先被他爹好顿吓,又把五个半死不活的家伙送到医院,连报案带看病的,直到现在才忙完,他能不累吗?可想到山上的安危,他心烦意乱之下,更觉得脑仁阵阵发疼。
他奶奶的,想挣点钱咋总有事呢?
安顿好公公和俩儿子的范淑香,一进屋就见丈夫躺在炕上,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其实她真想告诉丈夫,就咱家那jī场,来多少坏蛋,jī都不带跟对方走的,你就别cao这个心了。
可这话要是说了,牵扯的就太大了,她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生长在正常的家庭,所以特殊异能什么的,还是继续浮云掠过吧。
想到这,她坐在丈夫身边,伸手在对方的太阳xué上揉按着,低头轻声道:“头疼就先睡会儿吧,剩下的等睡醒了再说,才从山上拉下五个送进医院,我就不信谁有那胆子,还敢往山上跑?”要是真有不怕死的,也就别怪她借着这个机会,扬名立威了。
段志涛本来躺那正心烦呢,可听了媳妇这话,他又忍不住想笑,他家媳妇还真是心宽。
转了个身,他沾边赖的把头枕在媳妇的腿上,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你就不怕等我上去的时候,咱家jī都被吃了?”十几条láng,多了不吃,百十来只还是不在话下吧?
“要吃早就吃了,还能留到现在?你没看电视上说,动物都是有领地的,不是灾害年代,极少有犯规跑到别人地盘的,所以我怀疑啊,昨晚上它们是给咱赛虎来当救兵的,现在忙帮完也该走了,总不能还留着让赛虎供饭吧?”想吃jī也得有那个胆啊?
段志涛好笑的勾了勾嘴角,把头贴近媳妇的腹部,感受着对方平稳的呼吸,人也渐渐镇定了下来。
他也觉得是那么回事,毕竟昨晚上那些láng咬完人就撤了,要是真不撤,估计自己哥俩都得搭里头,这么说来,这些láng群还真是施恩不望报,都不用主人上赶着留客?
头皮上轻柔的触摸,让胡思乱想的段志涛,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十几只赛虎嬉戏玩闹,越追越远,至于jī场咋办?等他醒来再说吧。
这一觉足足睡到下午两点半,要不是外面传来孩子们跳皮筋的声音,估计这位还睡呢。
睁眼看看墙上的时间,他爬了爬头发,起身皱眉道:“这么晚了?”山上也不知啥样了,昨晚上把那铁丝网随便缠了一下,也不知道行不行?
想到山上那一团乱,这位又开始上火了,到底该咋办呢?
“我就知道她们一闹你得起来,给,你最爱吃的炸酱面,填饱了肚子,再多找几个人一起去jī场看看,那几条láng要是真没走,gān脆就留着给咱看jī场得了。”范淑香端着一小盆手擀面,笑着走了进来。
看他睡的香,中午没舍得叫他,早上垫那一口,估计早就饿了。
吃 饭皇帝大,段志涛接过碗筷,踢里秃噜吃了两碗半,肚里有粮,他也开始心里不慌了,喝了口水笑着道:“没事,当初手里没钱,大冬天的都没丢jī,更何况现在咱 手里有钱,还是夏天?你在家看着咱爸好好吃药,我找人去山上看看,要是真没事,咱就把加工厂搬山脚去,今后晚上都安排人值班,我就不信谁还敢偷jī?”
“加工厂搬山脚去?”范淑香皱眉,她可不要两地分居。
“没错,加工厂搬山脚去,正好订的那几台机器也要回来了,我还愁咱家放不下呢,这回咱把山脚下面那块荒地买了,铺平了随便盖,咱们全家都搬过去。”周围都竖上铁栅栏,别说láng来了?就是老虎来了他也不惧,想咬人你也得能钻进来算?
52书库推荐浏览: 伯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