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块,这店就盘给你。”韩梅故意开高价,就是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就这店也值五万?”
“我也是那句话,一口价五万块,成不成你给句话。”
李启民沉默了半天笑道,“有意思,买卖不成仁义在,咱jiāo个朋友吧!要是改变主意记得联系我。”说完撕了一张纸留下联系方式就走了。
韩梅心里一松,手心都冒汗了,拿起桌上的纸张撕成了碎片。
第二天韩梅就生病了,躺在chuáng上起不来。这个时候她就觉得特别孤单,要是赵建国在身边就好了,她特别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石头和翠平看到时间出发去镇上了,可韩梅还没出来,就让去敲韩梅家的门。石头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心里急了,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要真是这样,赵建国那小子还不得恨死自己,他赶紧从自家院子的围墙上翻过去,打开大门,让翠平进屋瞧瞧。
翠平进来后就看见韩梅一动不动地躺在chuáng上,她吓了一跳,走上前去,看她一头的汗,伸手在额头上一摸,只觉得滚烫滚烫的。这还了得,马上帮韩梅穿上衣服,把石头叫了进来,赶紧把人送去了最近的诊所。
韩梅打完针,吃过药,觉得好多了,就回家继续休息。石头和翠平去店里了,走之前还jiāo代石头婶隔一阵子就来看看韩梅,中午煮点粥给她吃。
这样休息了两天之后,韩梅的病总算是好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见见赵建国,她心里特别的不安,必须要见到他才行。
☆、探亲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
“放开你,这我哪舍得啊?我看你还是跟了我吧!赵建国一个当兵的,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趟家。你一个年轻媳妇,有男人跟没男人一个样,这日子过得跟个寡妇似的,你又何苦呢?”
“不要,求求你……放开我……”
“梅子,我是真的喜欢你。跟了我,保证你每天都吃香的喝辣的,总好过你在家里受婆婆小姑子的气不是?你男人又是个指不上的,这苦日子你还没过够?嗯……好好想想……”
“不要……”
“还是从了我吧!赵建国他一个大老粗,哪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要什么?哪有我懂你啊?”
……
“不要……”
韩梅被吓醒时浑身冒着冷汗。
“汪!汪!”锤子趴在chuáng边听到了动静,朝着韩梅叫了两声。
“没事,锤子。”
又做这个梦了,韩梅坐起来抱着双腿,把自己缩成一团,就这样坐着,再也睡不着了。
上辈子自己跟李启民的第一次其实是被qiáng迫的。
那天到了收工的时间,其他人都回员工宿舍了,只有自己感觉有点头晕,就坐在车间休息室的长桌旁喝了点热水。
李启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从后面紧紧地抱着自己就往桌上压。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全身乏得很,使不出力来。而李启民虽然不像赵建国一样高大qiáng壮,可男女悬殊的实力摆在那里,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
那天卷烟厂的三号车间里回dàng着自己绝望的哭喊和哀求,可是没有一个人来解救自己。
……
事后,韩梅非常害怕,又不敢跟别人说,毕竟是这事关系着自己的名声,要是传了出去,这辈子她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本想把卷烟厂的工作辞了,可李启民又找了来,还扬言要是她不gān了,他就把这事抖出来,还要抹黑她,说是韩梅主动勾引他的。当时韩梅也是被吓怕了,只能继续待在卷烟厂里被李启民纠缠着。
每个女人在外面受到欺负时,都会希望得到自己男人的保护,韩梅也不例外。
这样的日子过了差不多三个月,赵建国回来了。韩梅不知道怎么和他讲,事实上她也不敢跟赵建国讲。有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媳妇给自己头上戴顶绿油油的帽子呢?况且,韩梅从一开始嫁给赵建国时,就是心不甘qíng不愿的,俩人根本没能好好jiāo流。再加上赵建国这些年待在部队里,身上形
成了一种迫人的气势,所以虽然韩梅和他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打心底里她还是怕这个男人。特别是他不讲话,光拿着眼睛看她时,她都感觉自己要被吓哭了。这事如果让赵建国知道了,她都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是怎样的。
在韩梅心里,潜意识地认为李启民就是看赵建国不在家里,自己身边没有男人,才来欺负自己的。所以她希望赵建国可以留下来,不要回部队了。可赵建国一点都不了解qíng况,也不知道韩梅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要让他离开部队是不可能的。赵建国每次回家,俩人都要为这件事吵架。
韩梅生气赵建国的不负责任,娶了媳妇扔在家里,一年回来那么几次就算完了。而赵建国则觉得韩梅不理解自己,部队培养了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家,战友就像亲人一样,怎么可能说离就离。就这样赵建国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即使回来,也是待两天就走。而韩梅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她心里泛着苦水,每天都受着煎熬。
与此同时,李启民开始对韩梅使软招,送她东西,带她去玩,对她温柔,给她讲qíng话。韩梅只觉得自己被碰在了手心里,这样的感觉是韩梅从来没有过的。她开始觉得如果当初自己嫁的是李启民就好了,自己现在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她实在是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
几天后韩梅决定到部队里看赵建国,她必须马上见到这个男人,一刻也等不了了。
韩梅前一天到娘家jiāo代了一声,回来后给自己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把锤子托给了石头婶,带上些火车上吃的就出发了。
这个时候火车还没提速,到部队所在地差不多要两天时间。韩梅早几天就让石头帮忙买车票了,所以虽然没买到卧铺票,有一个硬座倒也凑合。
这两天韩梅在火车上基本上是睡着过的,本来火车比较稳比汽车好坐,可这时候的硬座车厢里人多,东西也多,不少人买不到票,都是站着去的。这人一多了,这各种各样的气味也就多了。韩梅最受不了这个了,胃里难受,用衣服闷着头,硬bī着自己入睡,睡着了就什么也闻不到了。
下了火车之后,韩梅向旁边卖水果的打听了下路线。
赵建国他们部队的驻地离这还有一段路,平常没有车子出入,来探亲的只能走着去。不过听旁边一个卖菜的老大爷说,每隔三天部队的车子都会到这来采购些蔬菜什么的,今天刚好是第三天。运气好的话,到路口去等一等,说不定可以碰上部队的车子搭上一段路。
韩梅来到大爷说的路口,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果真
的来了一辆车。
今天轮到炊事班的小兵王刚出来采购,他把东西都装上车子之后就开着车打算回部队了。在路口看到一个年轻姑娘朝自己挥着手,就把车子停了下来。
“同志,我是到部队里探亲的,能顺道载我一程吗?”
“上来吧。”王刚看韩梅一个大姑娘家,这里到部队还有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路又不好走,平时自己也经常搭载一些来探亲的,就让韩梅上了车。
韩梅道过谢就上了车。可是她忘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她晕车。刚刚坐在火车上还好,可是现在坐在这种车上,走的又是山路,这七扭八拐的没两下韩梅的胃里就翻滚起来了。
“我说大妹子,你这是咋了?”王刚看韩梅脸色不对,着急地问。
“没事,就是有点晕车。”
“什么?晕车?那咋办啊?”别怪王刚不淡定,他天天在部队里,身边都是五大三粗的士兵,哪见过像韩梅这样娇滴滴的大姑娘家,还在自己开的车子里晕车呢?
“你开慢一点,转弯别太急了就好。”
王刚照韩梅说的放慢了速度,可看她还是一脸难受的样子,挠了挠头,想着要不说点什么,分散她的注意力吧。
“你家谁在当兵啊?”
“我家男人。”
王刚心里一阵失落,可惜了,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就嫁人了呢?
他们开始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起来,王刚给韩梅讲部队里的趣事,韩梅越听越有趣,也不知道是因为车速慢下来的原因,还是王刚的故事起了效果,反正韩梅就觉得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我跟你讲还有更好笑的呢!部队里都传说后山的墓地里埋了一个老兵,他的鬼魂半夜经常出来找刚入伍的新兵聊天。有一个新兵胆子特别小,听了这个后夜里都不敢一个人起来了。我们连长就让他一个人半夜跑到后山的墓地里,把第三行第五块墓碑上的字抄下来带回来。你想他连晚上一个人起来都怕,哪敢半夜跑墓地里啊?可连长亲自下的命令,他有不能违背,只好硬着头皮上。”
“然后呢?”
“他来到后山的墓地,找到了那块墓碑。可是,那天晚上连个月亮都没有,四周都黑漆漆的,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啊!别说是字了,就是个人站在你面前都很难看清的。”
“那怎么办啊?”
“只能用手一个一个地摸着墓碑上的字,再抄下来呗。就在他抄完最后一个字时,身后传来一声叹息,他就觉得浑身突然一冷,回头一看。”
“看到什么了?”韩梅现
在一点也不觉得晕了。
“只见一个穿着军装,带着军帽的影子盘腿坐在对面的墓碑前。那个新兵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只见那个影子张开嘴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了?”
“他就说了一句,‘这块碑以后是你的了’。吓得那个新兵面色发白,都尿裤子了。”
“真的?”
“真的!我骗你gān嘛?”
“那那个影子真是老兵的鬼魂吗?”
“这还没完呢!只见那个影子又开口了,他说,‘抄完了就快回去,明天还有训练。’”
韩梅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影子是你们连长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连长啊?”
韩梅笑道,“除了他还能有谁,”想不到赵建国还会扮鬼吓人,太逗了。
……
说着说着就到了营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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