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忠四人紧紧地看着赵知节,其实从事qíng曝光之后,他们就没有想过能保住那些银子,可现在,心里出现一丝希望,若是老三想分一份,他们也不会反对的。
赵知节冷笑,娘为什么会闹出那么些事qíng,就是xing格太qiáng势了,巴不得整个家里的人都被她攥在手里,听她的号令,“娘,你和小妹的私房钱?我也不问大哥和四弟到底分了多少?我也不要这些,可娘,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那些钱是你的吗?你有挣过一分钱吗?”
那些银子,赵知节想要,就一定能够得到,不过,他却不想,那些都是二哥没日没夜挣回来的,发生了这么多事qíng后,即便依旧爱占便宜,但拿着那些银子,他会觉得烫手,看了一眼赵肖氏,“这些银子既然大哥和四弟分了,那就是大哥和四弟的了。”
“我不同意!”肖家三兄妹加上赵思慧同时叫道,笑话,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赵肖氏留着养老的,赵思慧为什么要待在家里,打的不是同样的主意吗?
“大舅舅,二舅舅这里是肖家,你要是不同意,可以带着娘的嫁妆,拎着娘回去。”赵知节冷冷地说道:“还有娘,你有什么不同意的,以后十年,大哥,四弟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每年我们三兄弟五两银子,一共也有十五两,你就买些衣服什么的,还不够吗?”
“那是我的银子。”赵肖氏有些疯狂地对这赵知节吼道,此时赵守忠和赵知义两口子脸上的笑容对她来说就是赤果果的炫耀,让她怎么能够不恨的咬牙切齿。
“娘,你要那些银子也可以,”赵知节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如今还不到四十岁,你出去看看,村子里那个像你这样的人,农忙时节不是起早摸黑,在田地里劳作,我们也同样以十年为限,大哥和四弟将那些银子还给你,不过,这十年,你就当没有生过我们这三个儿子,田地里的事qíng你自己cao心。”
“好。”赵肖氏想也没想就答应,那么多银子,她请人伺候,十年也不为过。
果然,儿子没有银子重要,赵知节如此想着,“大哥,四弟,那你们就将银子jiāo出来吧,这十年,娘和小妹都不用我们管。”若是十年都平平静静的,那么,赵家的事qíng多多少少会平息不少吧。
赵守忠和赵知义有些不甘,可也知道现在他们只得听老三的。
“我不要。”赵思慧突然叫道:“三哥,你说的不用你们管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抛弃我们母女两?若是我们被欺负了怎么办?”十年,谁知道中间会发生什么事qíng。
“这是你们自己的事qíng。”赵知节淡然地说道,“不是还有大舅舅和二舅舅吗?”
“那十年之后呢?”赵思慧开口问道。
“十年之后,村子里的人怎么孝敬爹娘的我们就怎么做,至于小妹你,估计要改嫁是不太可能了,本来我想着这十年有大哥和四弟负担你的吃穿用度,你可以自己存一些银钱,爹娘在世时,这房子你可以住,不过,爹娘去世之后,你要住这房子,我是没有意见,可是,大哥四弟若是不愿意,你就得另想法子。”赵知节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是一脸的冷漠。
“三哥,你不能这么对我?”赵思慧脸色惨白。
赵知节看着赵思慧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心,可又不由得想到了赵思贤死时的样子,终究没有忍住,“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当初你们不是同样这么对五妹的吗?”
一听赵知节提到死去的赵思贤,众人的心都觉得一冷,虚的很是厉害,“那他们呢?五姐的事qíng,大哥,四弟,就是娘,不也同样如此吗?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好好的,可我什么也没有做,就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你什么也没做吗?那花海不是你领进来的?”赵知义讽刺道。
“可花海已经死了,我并没有连累到家里不是吗?”
“好了,不要吵了,”赵知节开口说道,“我不是话还没有说完吗?你觉得大哥和四弟很好吗?”看着脸上顶着个孝字,还带着手铐铁镣的四人竟然露出开心的神色,他收起了他的不忍心,“大哥,四弟,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你们脸上那个孝字带给你们的是什么?没人看得起你们,村子里跟你们说话的人都少,最重要的是,你们的孩子,会在你们的yīn影下,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这些,你们慢慢地体会吧。”
肖大叔和村子里的人为什么会心软,恐怕也早就想到了这些。
果然,听了赵知节的话,四人都安静下来,“还有,大哥,四弟,等今天我踏出这个门之后,你们便不再是我的兄弟。”做出这样事qíng的兄弟他真不敢要,为了自己的妻儿,他必须要这么做。
“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守忠问道。
“什么意思?大哥,四弟,你们很快就会明白,想必大嫂,四嫂的娘家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赵知节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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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赵周氏和赵何氏两人的脸色均是一白,她们清楚,赵知节说得没错,别说娘家的其他亲戚,就是她们的爹娘至亲也不会再与他们来往,刚刚因为赵知节而逃脱赵肖氏惩罚而开心的心qíng全然消失。
只是他们不知道,赵知节说得那些,仅仅只是皮毛,等到他们真正感受到的时候,才会明白,即使是生活富裕,脸上的印记,手脚上的铁镣,最初村民的厌恶,鄙视,到最后的默然,都成为他们心中最令他们窒息的禁锢,喘不过起来,却也摆脱不了,直到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们也一天天的老去,终于,在梦一天,从内心深处真正后悔之事,他们才发现,那次的事qíng做得有多错。
赵知节也不管赵守忠和赵知义怎么想,这是他最后能为这些人做的,之后,如果他们在弄出什么事qíng来,他是绝对不会再理会了,“娘,小妹,你们也是同样如此,这家事qíng之后,你们就不要上我家了,该给娘孝敬的银子,每年我都会按时给的。”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赵肖氏有些慌了,“你的意思是老娘病了你也不管了?”
“我管得了吗?娘有那么多银子,自己不会请人啊,至于所花的银两,我们兄弟三人平摊就是了,”赵知节看了一眼赵思慧,“至于小妹,娘的私房钱也有你一半,就我刚刚所说的两条,你自己选择吧。”
“三哥,我若是选择第二条,大哥和四哥真的能够保证我十年内衣食无忧吗?”赵思慧从来都是理智的,即便是遇上令她动心的两个男人时,感qíng是不少,利益依旧是她最先考虑的,所以有些问题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赵知节看着赵守忠和赵知义,两人同时点头,算计着他们分到银两的一半,那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大哥,四哥,我能问问,娘的私房钱有多少吗?”她也不想自己吃亏,如今她算是寡妇,以她现在的名声,要再嫁估计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存些银子,自立门户。
那三兄妹斤斤计较,不断的讨价还价之后,总算是将事qíng定下来,赵思慧选择的是第二条,由着赵守忠和赵知义好好养着她十年,至于十年之后,她怎么样?看着现在的qíng形,无论是赵家三兄弟还是赵肖氏,都不会再管她。
即便赵肖氏兄妹三人十分的不愿意,赵家四兄妹却将这个家分得理智,分得彻底,至于感qíng,他们原本就没有,倒是对赵知节的无事不相往来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之后,赵知节找来肖大贵做公正。
肖大贵看着手上的分家书,第一次见这么多条款,如此分明的分家书,也第一次见识到这么无qíng的分家书,看着赵家兄妹几个的模样,倒有些明白这肖家三兄妹为何没有如愿地将赵守忠和赵知义的皮扒了下来,其实早该如此,赵家人但凡有一个qiáng势知理的,这个家也不会闹到现在的地步,可见,娶妻娶贤是十分有道理的。
赵家的锚段和平解决让杏花村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以往他们家不是一丁点小事qíng都会闹到天大的地步,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时候,疑惑一下也就甩开了。
“皇上,你这是何意?”赵擎天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坐在上方的大周皇帝,此时的他脖子上被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皇上来到军营二话不说,便将跟他在一个品级的将军都抓了去,他不知道其他的人如何了,但是自己,对上大周皇帝那张深不可测的冷眼,心一个劲的往下沉。
大周皇帝接过身边近侍递过来的茶水,慢悠悠地品着,整个营帐内安静的令人心悸,慢慢的,赵擎天额头开始冒冷汗,从三位皇子被抓,他就知道,事qíng恐怕不好,只是,他们却不管轻举妄动,生怕将事qíng弄得更糟,对于皇上到底要怎么处置他,说实话,赵擎天的心里还真是一点底都没有。
突然,大周皇帝抬眼看了一下赵擎天,却让赵擎天的脸更加惨白起来,他从那一双平静的眼里看到了杀气,bī近自己的全是死亡,这些年,赵擎天也有过未身处危境的时候,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死亡离他如此之近。
“赵擎天,你可知罪?”没有想象中大周皇帝的愤怒,或者大声斥责,平平淡淡的问话,如此平静的皇上更让赵擎天心惊胆战,他清楚在皇上三个儿子被抓,大军对一个小小的永昌县无可奈何,被打了如此响亮的一个耳光之后,大周皇帝怎么可能会不生气。
“属下知罪, ”赵擎天很是gān脆的认罪,脑子却在不停的转动,想着随着队伍而来的妻儿,他真的没有把握自己还能够逃过这一关。
“你知罪就好。”大周皇帝扯开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容,“那么,我要拿你去换回一位皇子,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啊!”赵擎天一愣,很快就明白对方所想,原来带着妻女来这里,竟然是用作威胁自己的,最初的疑惑消散,能不死自然是最好的,认真的说道:“请皇上吩咐。”
只是,接下来大周皇帝的话,却让赵擎天吃惊不已,可不说自己现在被刀架在脖子上,就是看在被捏住的妻女三人份上,他都没有反对,甚至是提出意见的资格,不过,当皇帝将话说完之后,“皇上,能否让罪臣见一见罪臣的家人。”
可即便赵擎天的话说得再卑微,大周皇帝也只是淡淡一瞥,“你说呢?”之后,“来人,将他给我看住了,朕休息两日,便与那永昌县的小儿好好谈谈。”说到最后,也免不了有几分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味道。
大周军队数十万大军在永昌县外驻扎了半年多,没出兵不说,每日消耗着粮糙,军心早已经涣散,即便有几位将军坐阵,依旧挽回不了什么,倒是皇帝带着一大队人马的到来,让休息了良久的士兵一个个闪烁着兴奋的目光,他妈的,这仗打的真憋屈,不上不下的在这里待着,算怎么回事?如今皇上来了,要么大,要么撤,总不能继续这样待着吧,再晚点,冬天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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