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钗_暮兰舟【完结+番外】(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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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在今年夏天,安顺伯府五小姐薛敏嫁给了襄阳侯府嫡长子,和以前的闺秀圈最大仇敌杨紫丹成姑嫂两个。同年冬天,嫡长子得以册封襄阳侯世子,薛敏成为世子夫人。

  至于莫氏这一房,其长子宁祥娶了千里之外的福州府同知的嫡长女韦氏,今天秋天,韦氏带着几乎和青莲一模一样的陪嫁进颜府。

  至于品莲,她在婚事之路跑偏了太久,“恨嫁”一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态了。

  弹指间,又到了腊月二十四,睡莲十四岁生日。

  听涛阁卧房里,早起当值的添炭隔着百花chuáng帘,轻声叫道:“小姐,该起了。”

  不见动静,添炭提高了声调,再次叫道:“小姐,该起了。”

  不久,闻得布料摩擦的窸窣之声,一个慵懒娇媚的声音响起,“我再睡一刻钟。”

  作者有话要说:重新洗牌,宅门内外,烽烟再起。

  各位亲爱的读者,期待看到睡莲十四岁的模样么?先撒个花呗~~~~

  图为清朝十二个月贵族妇女的行乐图,图很大,大家慢慢缓冲,足足12章哦。

  119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鸳鸯帐里我本无qíng

  承平三十一年,腊月二十四。虽说今天的冬天比以往的时候来的更晚一些,但来势凶猛,秋天的枯叶还没有掉光,大雪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包裹了人世间。

  什刹海早就结了冰,今天一早,大雪纷飞,密集得似乎让人睁不开眼。什刹海的旁边的颜府,也是一片银装素裹,早起的仆人刚刚将府里大小道路清扫出来,转眼间就又被雪花盖上厚厚一层。

  仆人木然转身,挥舞着扫把再次清扫积雪,就像古希腊神话中那个西西弗斯,每日把石头推向山顶,石头每天都滚下来,他次日又将石头推向山顶,重复无数次,丝毫没有不耐烦。

  今年腊月,颜府格外热闹,因为颜大爷今年要回京述职,所以住在扬州的大房一家全部跟着回京过年。

  颜府大房这两年添丁加口,枝繁叶茂。大少爷宁瑾娶了南京国子监祭酒的嫡次女梅氏,目前育有一女,还没有取名字,因是颜府重孙辈的嫡长女,所以小名叫做“大姐儿”,刚满一岁,是个粉嫩白胖的小婴儿。

  颜大夫人对嫡长孙女大姐儿爱不释手,她倒没有觉得嫡长媳头胎不是儿子而表示遗憾,因为从武昌府传来好消息:宁壁头胎生了个大胖小子!

  唉,这世上哪能把好事占全呢?宁壁得子,长子得女。宁壁嫁的那么远,头胎生个儿子,腰杆才挺得直,才能得到婆婆王大夫人的肯定,大夫人心里也稍安,横竖大儿媳妇是个好生养的模样,以后慢慢生便是。

  二少爷宁瑜二十了,可还没有娶妻成家,因为他前年秋闱再次落榜,依旧没能考上举人,颜大爷发狠打了一顿,说考上举人才考虑给他说亲。

  颜大夫人心疼,抱着二儿子哭了一顿,内心还是很认同丈夫的做法:毕竟一个秀才身份,很难说到好亲,不若再等三年。

  七少爷宁珂娶了魏国公七小姐徐汐,徐汐过门一年,肚子一直没有动静,不过大夫人才懒得管她——一辈子没孩子都无所谓!

  五小姐玫儿的亲事是颜大爷亲手定的,是颜大爷的同年、南京应天府知府周大人的庶长子。

  周三公子虽说是庶出,但是极受周大人看中,年仅十八就考中了进士,比嫡出的大哥还长进。

  本来是定在明年成婚,可是今年冬天周夫人去世了,周三公子要为嫡母守孝三年,所以婚期也要往后推,只可惜到那时玫儿十九岁了,不过这也是没有法子事。

  五房里到了说亲年纪的是七小姐怡莲,她和王素儿一样,都是十六岁,都在去年及笄。本来是该定亲事的,可是这两年皇宫两个老太妃,两个嫔妃相继去世,民间断断续续禁了几乎一年多的婚嫁,慢慢就耽误了。

  不过燕京城因为国孝而耽误说亲的,像怡莲素儿这样年纪的小姐多了去了,所以也不显得突兀。

  倒是莫氏一房的品莲,已经十八岁依旧没有定亲,倒是个稀罕事。

  冬天的清晨,被窝是比qíng人更吸引人的存在,有句俗语说的好,宁可三岁没娘,不肯五更起chuáng。

  大胖子七少爷宁珂披着驼毛长袍、眯fèng着眼睛,带着睡梦中的蹒跚晃晃dàngdàng从净房里走出来。

  当值的通房丫鬟魏紫扭着小蛮腰,凑过去悄声问道:“姑爷,可是要先梳洗了?”

  宁珂目光低垂,定定的看着魏紫胸前两座突起的小山丘,魏紫媚眼如丝,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脯起起伏伏,甚是诱人。

  徐汐陪嫁过来了两房人家,和四个丫鬟,分别是魏紫、姚huáng、绛雪、赵粉,这四个名字其实都是名贵牡丹的品种。徐汐从小喜欢牡丹,在魏国公府做闺女的时候,房里的大小丫鬟都以各种牡丹命名。

  徐汐嫁给宁珂三个月后,就把以前伺候宁珂的两个通房全部撵走了,将魏紫开了脸,做了新任通房丫鬟。

  宁珂的手正yù触碰那两座诱人的山丘,却在半途生生顿住。

  “姑爷?”魏紫装作探问,上前挪动半步,主动将胸脯贴向宁珂的手掌。

  手掌触碰到两团温软的物事,条件反she似的一把抓住、揉捏。

  魏紫呼吸更急促了,一双媚眼起了水雾似的迷茫,她踮起脚尖,张开嘴,送上了自己的丁香小舌。

  宁珂俯身含住,贪婪的吸吮着少女的芳香,脐下三寸处的物事缓缓抬头,魏紫向前搂住宁珂,解开了他身上的长袍。

  宁珂却猛地将魏紫一推,后退了两步。

  “姑爷——。”魏紫嗲声埋怨,双目含chūn,yù再靠过去。

  “在外头候着,谁也不许进来。”宁珂将脱毛长袍的带子重新系好,转身回到卧房。

  卧房火盆的银霜炭快要熄灭了,宁珂添了几块新炭,生旺了炭火,起身打开多宝阁的暗屉,从里面取出一个象牙雕瓜藤甜瓜来,将甜瓜一分为二,但见瓜瓢里头两个象牙雕的男女赤身chūn/宫,两对男女摆着不同的姿势jiāo/合,神qíng和体态都纤毫毕现。

  宁珂从象牙雕的女子臀下取出一个小油纸包来,合上甜瓜,放到百宝阁暗屉里藏好。蹑手蹑脚的走到黑酸枝镶huáng花梨拔步chuáng前的白玉香薰前。

  小油纸包的粉末无声倾进香薰里,宁珂将将香薰点燃。一股白烟带着淡淡合欢花香气无孔不入的透进鸳鸯和合chuáng帐里。

  宁珂脱了鞋,掀被侧躺进去,抱住依旧熟睡的徐汐。

  徐汐散着一头青丝,只穿着梅红色肚兜,赤/luǒ的颈脖和光洁圆润的肩头上还留着昨晚欢/爱过后的痕迹。

  徐汐动了动眼皮,似乎快要醒来,宁珂的右手抚摸着她的颈脖、肩头、胸脯的高耸、小腹的峡谷一路往下,停在她的股间,踌躇片刻,探秘黑色树林深处的小溪……

  水,又是那该死的水!

  梦境中,徐汐又回到了魏国公府的后花园,牡丹盛开,她举着剪刀,将那一朵朵名贵的牡丹剪下,牡丹是花中之王又如何,还不是被我采下把玩。

  正yù剪下一枝青龙卧墨池,脚下却是一空,噗咚跌进池塘中!

  救命!

  徐汐在水中挣扎呼救,隔着涟漪晃动的池水,她看见心仪的那个人跳入池塘,朝着自己游过来!

  是他!纵使口鼻呛满了池水、心肺似乎要炸开,纵使眼神已然模糊,徐汐看见梦中思恋的人跳下水来救自己,她还是在水中笑了,即使这样死去,也是值得的罢。

  记得那一年chūn天,她才十一岁,男扮女装跟着哥哥徐cháo,去金陵城莫愁湖畔和一群勋贵子弟比赛骑马she柳。

  她骑着棕色骏马,拿着华丽的千金弓she柳,一个高大的青年骑着黑马跟过来,取笑说:“小兄弟,你这是she柳还是she空气呢?这个弓弦没劲力,箭头还没触到柳叶就落下了。”

  “走开,多管闲事!我走近些she就是了。”她撅着嘴拍马就走,谁知骑下向来温顺的马突然发疯,疯狂的往前奔。

  她惊呼救命,抓紧缰绳趴在马背上,不敢睁开眼,只闻得风声呼啸而过,感觉一个人抓着她的右胳膊,大声吼道:“快放手!我拉你上我的马背!”

  她那里敢放?正僵持不下时,只闻得匕首出鞘的声响,一阵寒风刺来,她的右胳膊被一只手紧紧抓住,整个人被腾空甩起来,然后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惊魂初定,她睁开眼睛,正是方才讽刺她的男子,而自己手里握住一截已经断掉的缰绳。

  男子将她扶下马,说道:“小兄弟,你的马估计是吸入柳絮受惊了,赶紧去找吧。”

  “喂!”她叫住他,“你不帮我找马吗?”

  男子头也没回的飞身上马,道:“我要去喝酒,才懒得管这些破事,你自己去找五城兵马司的人帮忙!”

  她呆呆的看着破尘而去,久久都没有动弹,即使后来得知他是京城十大纨绔之首,这个男子的背影依旧在她梦中出现了无数次,一次比一次美好,美好的令她不想从梦中醒来。

  终于等来他再次相救!他qiáng有力的胳膊再次抱住了她,将她拖出池塘!

  她激动问道:“你来救我,是不是已经认出我是谁了?”

  他但笑不语,吻上她的发、她的唇、缓缓而下,吻上她私/处的溪流。

  一股令人窒息的qíng/yù席卷而来,她呻吟出声,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张深恶痛绝的脸从她双股之间抬起!

  梦境再次破碎,她已经嫁了人,一个她曾经视为尘埃般卑贱的男人!

  “娘子,你醒了,觉得为夫伺候的还舒坦?”宁珂呵呵笑着,撑着身体从她小腹之上爬过去,作势要亲吻她的唇。

  她恶心的别过脸去,一年了,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死胖子,从身心到内心都是。

  可是体内莫名的燥热却迫使她将赤/luǒ的身子紧贴在丈夫肥硕的身体上!

  又是这个合欢催/qíng迷香的味道!新婚那晚,她就是这样**的。

  宁珂这个死胖子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是厌恶他的吧,所以几乎每次向她求欢都会提前点燃催/qíng香。

  徐汐紧紧闭上眼,不去看在自己身上耸动的那头猪,可是当那头猪拱向自己的身体私密处时,她还是奋力将其推开了。

  “滚!给我滚!”徐汐嘶叫着。

  宁珂脸色都没变一下,他喘着粗气说道:“你若是想生下大房的长孙,借此和母亲抗衡,就最好配合我!”

  生下这个头猪的孩子,徐汐恶心的想吐,可是在□和潜在利益的控制下妥协了,她在chuáng上翻了个身,双膝跪在被褥上,双手支撑着身体,宁珂从身后急切进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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