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为君嫁_花日绯【完结】(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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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宸一撩手,反手无qíng道:“哦,那不急就算了,我也是不急的。”

  “……”

  娄庆云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不过小小的矫qíng一下,就差点把到嘴的福利给说飞了,搂着薛宸不放手,连连讨好道:“别别别,我急,我急还不行嘛。你悠着点,别那么使劲儿,咱……慢慢来。”

  最后一句‘慢慢来’让薛宸的脸终于红了,似嗔似怨的盯了他一眼,然后才转身放下了帐幔,一室chūn、光之后,娄庆云才四仰八叉满意的平躺着喘气,不等薛宸起身去清理,自己就跳起来了,一番殷勤的服务之后,才将薛宸搂入怀中,说起了夫妻夜话。

  他告诉了薛宸白日里发生的事qíng:

  “就这样,我怕你担心,就没让人白天告诉你。现在和你说,就是想让你今后千万要小心那对姐妹,至于后续处理,就jiāo给我好了,也不用你费心。”

  娄庆云的人白日里就将魏芷兰和魏芷琴姐妹守在青雀居门前,还有她们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全都告诉了娄庆云,他是怕扰了岳父的寿辰,所以才隐瞒着没有说,但不说可不代表他就会姑息,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就要做好被他灭了的准备。

  薛宸听了这些之后,也终于明白魏家姐妹今日来给父亲贺寿的真正原因,没想到,宋安堂居然还是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薛宸的神qíng渐渐的冷了下来。

  娄庆云察觉到之后,也知道她这是气愤的,任哪个女人听到这些事qíng,心里都不会舒服的。遂安慰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

  薛宸突然开口,娄庆云愣了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见薛宸从娄庆云的臂弯中起身,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着娄庆云,凝视良久后,才掀唇对娄庆云说了一句:

  “这件事qíng,我自己来办。”

  娄庆云痴痴的看着她,说道:“用不着,你怀着孕呢,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或者说,你想怎么做,直接告诉我,我给你去做就是了,实在不必为了这些人费神,好好养身子最重要。”

  薛宸嘴唇微动,她不是不信任娄庆云的办事能力,而是,私心里并不想让娄庆云接触到宋安堂,若是宋安堂没有回来也就罢了,可如今他是回来了,带着和她在一起过的记忆,她是不想让娄庆云接触到这个地方,不想在她和娄庆云之间产生不必要的隔阂与矛盾。

  娄庆云似乎看懂了薛宸的意思,沉吟片刻后,才说道:

  “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夫妻,没有谁能够撼动我们的关系,只要我们互相信任,互相支持,这世间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薛宸看着娄庆云,实在忍不住红了眼眶,直接往他身上扑了过去,吓得娄庆云赶忙大叫:

  “慢,慢,慢点,小心孩子。”

  “……”

  ☆、234|190|185|182|168|166|162

  第234章

  虽说娄庆云说他承包这件事qíng,但是薛宸也不能容忍自己什么都不做,安心在后宅等待。第二天便叫严洛东去将近一年来长宁候府发生的事qíng事无巨细全都调查过来。

  薛宸听了严洛东的禀报,她可以断定宋安堂回来最多只有一年,这一年中,他曾尝试读书,因为一年前他曾经在时文馆买了不少时文书籍,而据她所知,宋安堂并不是一个会读书的人,也许是想借着重生的劲头,走一走文路,奈何他既没有天分,又没有耐力,坚持了几日之后,就放弃了,然后又想走财路,投资了两间酒楼,被人卷款潜逃,从此歇了经商的心。

  宋安堂会这样的表现,薛宸自然是能够想到的,因为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自私自利,奢侈成xing,又不思进取,总想不劳而获,倚靠他人过活,薛宸都不用听后面,就知道他会怎么做,在他尝试过短暂的努力之后,必定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接下来,他肯定会不断回忆上一世有过出息的人,然后想尽一切办法去和他们jiāo往,而严洛东调查出来的事qíng,也差不多就是薛宸想到的那样,直到严洛东说道:

  “上个月他曾经资助了一个书生,名叫何洲,是扬州人,家道中落之后,进京赶考,却名落孙山,这位长宁候去年一年里倒是jiāo了不少这样的书生朋友,可都是颇有文才,最少也是秀才出身的,像这位何书生这般白丁的还是第一个。”

  薛宸打断了严洛东的话,蹙眉问道:“叫什么?何洲?”薛宸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多少印象,但以宋安堂的xing格,他不会和一个没有前途的人jiāo往,所以,这一点引起了薛宸的注意。

  严洛东点头,回道:“是,何洲!我也派人去打听了他的qíng况,发现此子油嘴滑舌,喜好钻营,身为书生却不好好读书,成天在外游dàng,还时常出入烟花柳巷,与一些jì子为伍,为人很不正派。”

  “……”

  这一点可就真奇怪了,薛宸沉吟片刻后,然后才对严洛东吩咐道:“派人盯着这个何洲,看他平日里还与什么人接触。”

  严洛东点头称是:“是,我会盯着他的,那长宁候府那边还需要盯着吗?”

  “当然。盯着长宁候的每日行踪,有特殊qíng况就来告诉我。”

  严洛东下去之后,薛宸又在西窗前看了一会儿花,然后才端着一盘子的玫瑰花糕去了擎苍院,前几日,荀哥儿说要吃来着。

  去到擎苍院之后才知道,荀哥儿被老太君接到松鹤院去了,薛宸不想再去奔走,免得她到了松鹤院再告诉她,荀哥儿又去了别的地方,gān脆在擎苍院等着了。

  长公主正在抄佛经,薛宸便也坐到她的对面去,在蝉莹捧来的净手盆中洗了手,擦gān净后,才接过了长公主手里的笔,自然而然的替她抄写起来,长公主有了帮手,也就歇着了,歪到一边喝茶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唉,三婶娘最近的日子不好过啊。”长公主如是说道。

  薛宸抬眼看了看她,装傻道:“三婶娘怎么了?我昨儿还见她出去呢,看着没什么事儿啊。”

  长公主又叹了口气,说道:“啧,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尽跟我装傻。”

  薛宸写了两个工整的字以后,才回头说道:“我可不是装傻,咱们府里不就一个三婶娘吗?外人都出去了,我怎么好再腆着脸喊她婶娘啊?”

  “你呀,还说不是装傻。”

  长公主看着这个比儿子还jīng怪的儿媳,心中有些无奈,其实她也不想管那些外头的事qíng,可是,她总是心软,见不得别人哭诉,这个毛病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改掉。

  薛宸不置可否的扬扬眉,问道:“她来找您了?没听门房说起过呀,还是在外头见您了?”

  长公主见儿媳还愿意和她说这事儿,想想还是和她说了吧,就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在外头,咱们府上有你守着,她哪儿进的来呀。我上回去和定远候夫人路过你那海市街,就想进去瞧瞧布料,谁知道却遇见了她,唉,她可比从前瘦多了,脸色蜡huáng蜡huáng的,眼角的皱纹都多了,这一笑起来,跟哭似的……额,当然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见了我就给我跪下了,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弄得我都有些下不来台,直跟我认错,唉,你说她跟我认错有什么用啊,也不是我让她们分家的。”

  薛宸一边写字一边回她:“嗯,然后呢?她过的怎么苦了?”

  “你听我说呀!”长公主gān脆坐直了身子,蝉莹和两个小丫鬟就赶忙上前来替她穿鞋整理裙摆,长公主继续说道:“你三叔……呃,不对,就是娄海威,他不是分家出去了吗?住的也是余氏她娘家的宅子,可是,却依旧偏心的厉害,余氏想要让盛姨娘出去,娄海威非但不肯,还为了盛姨娘打了她,从此再不理会她,她跟娄海威闹也闹过,哭也哭过,可也没什么用,玉哥儿不是娶了三公主吗?哎哟,那也是个不省心的,我从前就和她说过,三公主的脾xing我总是了解的嘛,可她偏不信,如今好了,不仅惹火了娄海威,还和三公主这个儿媳处不下来,人家都是儿媳每天去给婆母请安,可她倒好,每天得去给三公主请安,玉哥儿也不敢为了她得罪三公主,就一味的让她忍让,也是可怜啊。”

  薛宸听了个大概,拣出了些重要的话听了,说道:“再怎么可怜,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的。当初娄海威要分家,她可是极力赞成的,更何况,娘也不用太担心她,她就算过的可怜,那也是咎由自取,您想啊,她爹如今正炙手可热,娄海威总不会不顾及这些和她瞎闹,既然对她动了手,那就肯定说明,余氏做的是太过分了,让寄人篱下的娄海威都忍不住要出手了,再说三公主吧,她是公主,玉哥儿也不是娶得她,她有自己的公主府,自然是能够当家做主的,若是余氏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还期望三公主和您似的好说话,每天去给婆母请安,那就是她异想天开了,您说是不是?”

  长公主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听你这么说,好像是这个理儿,我是国公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妻,自然是要孝敬公婆的,而三公主是招的驸马,余氏的确不该用媳妇的标准去要求她,这么一想的话,好像她也不是那么可怜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她就是咎由自取来着?”

  见她想通了,薛宸也笑了:“可不就是嘛。您可千万要分清楚好坏,别随意cha手人家的家事,今后她要再堵着您哭诉,您就让她直接来找我,若她真有困难,我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薛宸的这句话,让长公主都不禁笑了起来:“找你?她敢?也就是欺负欺负我罢了。”

  见长公主还真有自知之明,薛宸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就抄好了一页纸,jiāo给了蝉莹收起来,正要开始第二张的时候,又突然不动声色的对长公主说了一句:

  “对了,娘你今后若是可以的话,尽量和定远候夫人远着些。”

  长公主喝了口茶,抬头问道:“嗯?怎么了?”

  薛宸落笔写下一子,云淡风轻的说道:“您的行踪,咱们府里人是绝对不会泄露的,余氏怎么会知道您在海市街上?还那么凑巧的撞到您的面前?”

  “……”长公主愣了愣,然后才放下杯子,震惊的看着薛宸,问道:“你是说,是定远侯夫人……”

  “也不确定,只不过是觉得这世上没那么巧的事qíng罢了,若是她泄露的,您和她远些正好,若不是泄露的,您和她远些也没什么,听说定远候府的二小姐,最近被二皇子纳了做侧妃,您也知道咱们家的qíng况,像这样的人家,能远着些还是远着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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