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宸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都不敢了。
她上一世和宋安堂都没有亲过,因为她是真心不喜欢这种亲密,只觉得很恶心,只是她见娄庆云十分想要的样子,便想满足他一回,可双唇相接,那种满心都要被苏化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娄庆云那边终于如愿品尝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珍馐,哪里就能真的亲一下就放开,男人的本能让他按住了薛宸的后脑,开始深入的攻城略地,薛宸刚开始还会反抗,可片刻后,便渐渐的失去了力气,整个人都软软的挂在他的臂弯之上,化作一摊chūn、水。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娄庆云终于舍得放开,薛宸挂在他身上,完全用不上力气,娄庆云满足的又在她红肿的唇瓣上亲了两口,然后才将薛宸一把抱了起来,将她送到了内室,妥贴的安置到了chuáng铺之上。
坐在chuáng头看了她好一会儿,薛宸半张脸都害羞的躲在杯子里,整个人仿佛还有些恍惚,娄庆云深吸一口气,qiáng行按下了身体的冲动,俯下身子,在薛宸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道:
“睡吧。我给你熄灯。”
薛宸终于不好意思的将整个身子都沉入了被褥之中,不敢再去面对这样温柔的娄庆云,心中也十分懊悔,自己第一次的表现,不知道会不会太生涩,让他不喜欢。或者是反应太死板,没有给他该有的回应。多少有些不安,在被子里想了好久,直到听不见任何声响之后,才缓缓的将被子放下,谁知道,他根本还没走,就那么坐在chuáng沿,勾唇看着她。
薛宸窘迫的想要转身,却被他拉住了手腕,只见娄庆云缓缓俯下身子,在薛宸的耳旁说道: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我们下回多试些时候,好不好?”
薛宸这下是真的没有脸再去看他了,一下子就缩入了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说道:
“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我,我要睡了。”
这样胆小的薛宸,娄庆云还是第一次瞧见,觉得她就真像只小兔子一般,可爱的让人不禁要时时刻刻的捧在手心里,怎么亲都不够。不过,娄庆云可不想一下子就把她给吓坏了,这种事本来就是要循序渐进,让她慢慢的习惯自己。
毕竟这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不想cao之过急,想让她有一个很自然的体验,慢慢的将身心全都jiāo付给他,他知道,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完全放下心防,完全依赖,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qíng,更何况她看起来很坚qiáng,其实内心比常人更加敏感,他对她要付出更多的温柔才行。
也不去揭开她遮羞的被子,娄庆云站起了身,心满意足的笑着说道:
“好吧,那我就真的走了。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薛宸在被子里大叫:“不要不要,你不要再来了。我,我……我这两天都……都……”
‘不想见你’这四个字,薛宸到底还是没舍得说出来。
娄庆云也不介意,只当没听到般,故意逗她说道:
“不,我就要来!我看你是不是每天都躲在被子里不见我!”
说完这话,娄庆云的母港被她撅起来的那一块地方吸引住,抬手就大力的拍了上去,只听到被子里又是一声小声的尖叫,娄庆云这才满意的转身,一步三回头的替薛宸熄了房内灯火,然后从西窗翻出去,替她关好了窗户,这才离开。
薛宸从被子里偷偷的看了一眼,见房内的灯火果然都熄掉了,这才敢将脑袋露出来,在被子里摸了摸先前被他拍的屁、股,暗自在心中骂了某人一句,红肿的唇瓣传来了肿胀的感觉,薛宸又轻轻的咬了咬,心中担心,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肿起来……
带着种种复杂的心qíng,薛宸迷迷糊糊的辗转到天亮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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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第二天薛宸难得睡了个舒服的懒觉,因为住在燕子巷中,不用早起去给老夫人宁氏请安,而萧氏向来都是免了薛宸她们这些礼的。
薛宸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铜镜前瞧了瞧自己的脸,以指腹抚过唇瓣,回想昨夜的旖旎,不觉又红了脸。
衾凤和枕鸳知道薛宸起来了,便在外面敲门,薛宸开门让她们进来,衾凤见薛宸脸上带着笑,便将手中的水盆放在架子上,对薛宸问道:
“小姐今日看起来气色真好,可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薛宸摸了摸自己的脸,想把笑容隐下去一点,可是却发现怎么都隐不下去,只好接着衾凤的话,说了下去。
“哦,是啊!昨天做了个好梦。”
说完便让枕鸳给她卷起了袖子,弯下身去洗漱,接过枕鸳拧gān的毛巾,将脸上的水渍擦gān,便坐到梳妆台前让她们给她梳发髻,换衣裳。
枕鸳一边给薛宸梳头一边说道:
“兰小姐和琴小姐,今儿一早回来了,现在正在主院里和太太说话,太太好像并不太愿意让她们回来的意思。”
薛宸这才想起,魏芷兰和魏芷琴两人去她们舅家好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若是萧氏再不表现点什么,那就实在太软弱了。
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梳好了妆就去主院吧。”
*
主院中,两个姑娘正跪在萧氏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一旁还有她们的舅母邢氏,正一脸怨恨的看着她们,对萧氏说道:
“如今我把她们给你送回来!我们家是再也不敢容下她们了。”
萧氏不动声色的喝着茶,并不着急询问怎么回事,只用眼尾扫了扫两个姑娘,只见她们委屈极了,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
“我好心好意的收留她们,没想到两个蹄子不安分,竟然把主意打到她们的嫡亲表哥身上了,竟然让她们表哥私下里偷家里的银钱给她们花销,哼,这是从哪里带出来的规矩,我原想着,她们母亲是姨娘,可她们总归是在嫡夫人的手下长大的,嫡夫人是县主,那教养自然是好的,可怎会教出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来?”
萧氏将茶杯云淡风轻的放下,说道:“到底是种不好,这跟在哪来长大的可没什么关系。”
邢氏听萧氏话里有话,不禁拉了脸,她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实在是忍无可忍才背着她们舅舅把她们给送回薛家来,她现在是知道,萧氏怎么听说她要把这两个丫头带回去的时候,那么慡快,二话不说就让人收拾了她们的东西,让她们走了。
原本是想着她们身上有魏家大房一半的财产,若是将她们接入府中,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她们把财产叫出来,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两个姑娘就是人jīng儿,小小年纪,就jīng明的很,一分一毫的都不肯撒出手,还时常在她们舅舅和表哥面前装可怜,这回若不是她们太过分,竟然鼓动她两个儿子在家里偷钱还不够,还让他们到外头去弄钱给她们花销,她那两个儿子就跟个傻子似的,被她们骗的团团转,这实在叫她难以接受了,知道若是再把她们留下,今后毁了的肯定是她的儿子,这才冒着被她们舅舅痛骂的风险,把她们送来薛家,上来她就打算用气势压住萧氏,让她惭愧之余,不得不收下她们,可如今看萧氏的态度,似乎一点都没有回收的意思。
而且还说出那话来,邢氏当场就不痛快了,站起来指着萧氏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她们是魏青的女儿,如今她们父母双亡,你是她们唯一的嫡母,你怎么能说那样的话出来?怎么?是想在这个时候报复她们姨娘抢了你的丈夫不成?反正我不管,人我已经给你送回来了,你爱要不要,反正我们管家是容不下她们了。你若是不要她们,随你是赶出去也好,发卖了也罢,这都与我没关系!”
薛宸刚走到门边,就听见邢氏说这样的话,萧氏看见她过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可还没走两步,就被两个姑娘绊住了脚,只听两个姑娘不住的哭诉,说道:
“太太不要相信舅母的话,我们没有让表哥去偷钱给我们花销,您是知道的,我们身上有魏家的一半财产,是不缺钱花的,怎么会要表哥们给我们去偷钱呢。是舅母,舅母她想要夺了我们的钱财,我们不肯,她便这样诬陷我们,她在府里的时候就总说,我们是吃白饭的,好几次我们都想回来,可是舅母却不肯放过我们。如今她连让你发卖了我们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她是真的不想让我们活了,求求太太救救我们姐妹吧,让我们回来住,我们保证没有您的允许,我们不会出海棠苑一步的。”
萧氏看着她们,着实为难的很。抬眼看了看薛宸,两个姑娘也回过头去看了看,对视一眼,突然就转身跪到了薛宸面前,对着薛宸苦苦哀求起来,萧氏想叫人把她们拉开,不想让薛宸为难,便只好暂且答应她们,让她们留在薛家,不过在没有获得允许之前,不许出府就是了。
邢氏见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就不再闹,又呸了跪在地上哭泣的兰姐儿和琴姐儿一口唾沫星子,然后才扭着丰腰头也不回的离去。
薛宸无声的叹了口气,想着萧氏还是不够硬啊,到底是太看中面子了,为了一个好听的名声,抚养一个对自己并不好的相公留下来的两个女儿,关键是这两个女儿还不贴心,成天肚子里花花肠子一大堆,一不留神就给她捅娄子。
不过,萧氏心软,薛宸也不好过多苛责什么,反正不过是府里多两个人的花销,这原本就是萧氏嫁进薛家的附带条件,虽然中途她们出去过一回,可现在回来也不过就是回到从前罢了,对薛宸倒是没什么影响,便就随她们去了。
*
四月的天气,慡朗宜人。
后院的桃花开的正好,薛宸便让人在树下抬了一张贵妃榻出来,摆上案几和棋盘,叫上了静姐儿,和她一同在树下品茗下棋,一阵微风chuī来,粉色桃花瓣便纷撒而落,颇有一番雅趣。
而在树丛的隔壁那边,兰姐儿和琴姐儿也从院子里出来玩耍,正在互相推着秋千玩儿。
正下着棋,就见守着园子的张婆子领着门房的小胡走进来,小胡恭恭敬敬的给薛宸行了个礼,然后给她递上了一封信,对薛宸说道:
“小姐,有一个大理寺的人让我把这信亲手jiāo到小姐手中,说这封信是他们大人写给您的,让您务必亲启。”
薛宸蹙眉不解:“大理寺的人?是谁啊?”
小胡先前问了名字,回道:“他说他叫赵林瑞,是他们大人贴身伺候的人。”
薛宸记下这个名字,低头看来看手中这华丽的信封,心里纳闷,难道真的娄庆云送来的?打开一看,果真是娄庆云的笔迹,便对小胡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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