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流年暗偷换_也顾偕【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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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把流年暗偷换/祖宗,给我一支签》作者:也顾偕【完结】

  【内容简介】

  解签云:

  前世今生,缠绵千年。

  只道是……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人生之于人也。

  那一天,她醒在陌生的躯体里,遗失记忆,恍若隔世。

  那一年,迷途chūn日里与他相遇……

  薄雾如纱,yù留且往。

  “你为何不认我?”

  “我不是你娘子。”

  “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呵,这山水画里走出来的神仙般的男子竟是个qíng痴。

  她恻隐,便甘心作了那镜花水月,解他忧思。

  日后,于万人景仰中,他漠然与她擦肩。

  大病终愈。而她,终究不是他的娘子。

  一首引魂曲,他chuī奏了三千年,唤不回寒玉chuáng上的人儿。

  她却在不同梦境,颠沛流离。

  直至苦无涯里一盏青莲灯,融解雪藏的记忆。

  那一年,他是误入迷局的上界主公,她是凡间落寞的公主。

  那一夜,他灭了眼前的灯火长龙,扼住她喉咙,醉语,你们凡人果然不能轻信……

  人间多少事,上界已千年。

  如梦浮生,她寄魂凡尘ròu身,阅遍悲喜沧桑。

  上界迷途,云深柳岸旁共他相遇——

  花非花,雾非雾。

  漫漫千年,原来不过白驹过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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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典穿越之蚀骨柔qíng,一纸签文所牵系的今生前世。

  也顾偕倾qíng酿造——弦乐式极致古言,刻骨空灵,字字珠玉。

  此生,你不来,我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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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主一觉醒来,发觉自己不仅失忆了,魂魄还被安置在一个老态龙钟的太上皇的身躯内。

  收留一名女子后,。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的魂魄从老躯体处抽离,换入了呆蠢的皇孙女身上。更为离奇的是,从南纳来的使者竟从众多天资聪慧的皇子皇孙中,单单选了她去上界修习法术。她过五关斩六将,通过了弟子选拔大赛,走狗屎运地挤入了上界成为了三殿下的入室弟子。

  三殿下乃银魅殿下,传闻是上界最孤僻的人,且已经有很久没有收凡间徒弟了,这次破例引起了不小轰动。而她也渐渐发现了奇怪之处,当时宫内的美貌女子、接她离宫的神秘使者与银魅殿下竟是同一个人。

  她修行时误闯入雾阵,在杏树下遇见仙人般的男子,那男子竟是上界的主公,一殿下玉华。殊不料这位殿下有些痴傻,竟将她误认作娘子——卿言。

  而平日里待她忽冷忽热的银魅殿下知闻此事后,突然有些反常,在醉酒动qíng之时竟哀伤得yù置她于死地。可银魅殿下这会儿声声念的却是蛮儿。

  一日她在茂盛的长糙里看到痴病已好的玉华殿下,此时他正悲伤地chuī奏引魂曲,身旁躺着的正是已死了许久且被他冰封千年的娘子。她发现自己的魂魄竟进入了寒尸的身上,惊吓之余她忙不迭地抽魂离开。而玉华以为娘子活了,抱着她唤了一夜,悲戚动人。

  此事引发了前所未有的轰动与喧哗。千钧一发之际,银魅殿下排除众难力保了她,并下聘礼,希望能再续前缘,白头到老。

  可殊不知,这些都是yīn谋。

  她与银魅的甜蜜前尘往事不假,可却远远没有她与玉华殿下的千年爱恋来得惊心动魄,泪憾苍天。到底是怎样的前世悲恋令银魅蛰伏千年,一步步jīng心布局,就为等来她的再次轮回,拆断她与玉华的红绳,让自己能携美人归。

  轿入三殿,红烛新婚之夜,一直温良扮痴傻的玉华华丽大扭转,抢回娘子。

  莫道不消魂

  我认为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耻。

  作为一个寻花问柳的男人也不见得不光彩。

  倘若作为一个男人——确切的说是个老男人还寻花问柳,只怕是件既不高尚又不光彩还能称之为可耻的事qíng。

  而,我就是那可耻之人。

  这能怨我么?这能怨我么?

  我想无论是谁,一觉醒来发现莫名其妙地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魂儿附在了古稀老人的躯壳儿里头,恁谁都会忍受不来刺激,悲怆之下做出些些出格的事qíng。

  何况这老人还未经我允许带了个把儿。而我委实不知该如何面对身上这多出来的一指“家伙”, 凭我怎么纠结,又奈它何?

  于是只得生生受下了这个事实。

  这一场事故,真真是来得忒有些莫名与突然……

  话说那一日。

  “太上皇。”

  我充耳不闻,整个人困倦而眯起了眼。总觉得自己置身于软绵绵的云上,一股淋漓畅快劲儿涌上四肢百骸别提多舒服了。那云晃悠悠,香软极了,着实让人抓不稳。我左摸摸又摸摸,赞许地掐了掐。

  “太上皇,别,别这样。”

  “太上皇,您掐疼我了。”

  我一惊,

  醒了……

  睁眼间,满目皆是明huáng之色,而自己身处于一片昏暗密不透风的帷帐里,榻似乎是龙榻。

  龙榻,我为何在龙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正死皮赖脸地拉着一个小太监的手,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之势占他便宜。

  我怔了怔。

  他也呆了呆。

  我松开了不规矩地毛爪子。

  小太监一溜索连滚带爬地滑下了榻,动作一气呵成,麻利极了。

  我默不作声,板着脸只顾仔细瞅他。小太监穿着灰褂子,身子骨算是瘦弱纤细,这会儿双手着地,正趴在地上抖得慌。

  他一慌,我倒出奇的平静了,环顾了四周,觉着景致尤为陌生,琢磨半晌后,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手搭在chuáng沿处,身子前倾,故意凑近了,瞅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小三儿。”

  “名儿不错,只是不怎地道义。”

  他一脸诚惶诚恐地望着我。

  “我看你一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的,不过倘若真能把小三该做的做周全了,只怕公jī不用打鸣都改下蛋了。”我意味深长地就着他跪趴的姿势,瞄了一眼小太监腿部以上腰部以下的部位,镇定了一下,继续闲聊并引入正题,“你刚叫我什么?”

  “太……太……太……”

  太太?

  这阉孩子占我便宜。

  我笑得很温柔。

  那小太监一看我这样子,头便重重地往地上磕,浑身抖得筛糠似的,一边磕着一边还不忘畏畏缩缩地倒退,待退到了门口后便踉跄地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地觑了我一眼,探出脑袋朝外边求救:“传太医,传太医,太上皇中邪了。”

  太上皇?

  他叫我太上皇?!

  我傻眼,颤颤巍巍地撑着膝盖,起了大半个身子,伸袖往外摸了摸,拾起了榻前案头上的那柄铜镜。然,这一摸不打紧,却突然发现这双捧拿镜子的手,枯瘦如柴,皮也皱皱的。

  镜中这个人白发苍苍,神韵气质颇有些仙风傲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有雪花花的胡子。

  我诧异地盯着他。

  他也诧异地瞪着我。

  人生果然有很多未知与奇遇。

  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换了xing别来得惊恐,也没有什么比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成了百岁老人而来得恐慌与不安。

  如今这种既恐慌又惊恐不安的事儿就出现在我身上。

  ……我真他妈……赚了。

  一早下来,前来参观我的人络绎不绝,有的是当朝臣子有的是皇亲国戚。他们怀揣着悲痛的心qíng,站得或远或近,观望了我数柱香的时间借以满足彼此之间的好奇心后,脸上皆浮现两酡心满意足的红晕,一个个语重心长地宽慰我道:要保重身体,莫为了国事太过cao劳,必要的时候他们甘愿冒诛九族之罪,替寡人去民间招来道士入殿驱邪。

  但像眼前这两位专程跑来吃东西,举止乖巧又粉妆玉琢的小人儿却是很少见的。

  一位正乖乖地坐着,眼弯弯,舔着手。

  一位正忙不迭地往嘴里塞着桂花糕,百忙之中还抽空腾出另一只手,试图伸向我面前的脆皮苏。

  她们俩一位十四岁,一位八岁,听说都是寡人的皇孙女,只是一个木讷痴傻,一个机灵过了头。

  机灵的这个不消说了,是寡人的小小孙女。至于十四岁的大孙女是因为当初她在额娘肚子里憋太久了,在难产与早产双重挣扎之下,生下来后,脑子便不大好使,整天也不见她说一句话。

  对于这种生下来便有缺陷又不受人待见的家伙,我就特宝贝,特觉得亲切。

  我悄无声息地把面前的脆皮苏等糕点一股脑儿地全端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扭了扭屁股,正襟危坐,脸上虽是不耐烦极了,却不得不试图以鼓励的眼神安抚那正为我把脉的太医。

  那老头正蹙着花白的眉头,似乎百思不得其解。

  好吧……

  如此看来,问诊的时间比我想象中的要长一些。

  我捂嘴打了个呵欠,也有些乏意了,身子放软半躺在龙榻上。大皇孙女无声无息地依偎在我膝头,身子蜷缩成了一团。我颇为怜爱地瞅了她一眼,这小姑娘五官平庸委实说不上漂亮,此刻她因犯困而半眯着眼睛,那双眼显得很是迷茫与呆蠢。

  而另一个小家伙仰着脸望了我一会儿,拿那油乎乎地手拽着软垫,小ròu球般的身子试图往榻上爬。

  我不免受了些惊吓,拿眼瞅着跪在地上为我把脉的太医,想让他为了解围。结果老太医还真慢悠悠地开了口,“臣以为,陛下偶感风寒,气虚肾亏,以致疲劳过度晕厥后引发了间歇xing失忆,并无大碍,修生养xing几日便能痊愈。”

  这会儿屋里已经跪趴了好些个人,所幸地方很大,所以也不显得挤。

  但在这不挤却又并不空旷的地方,这老太医竟能把这段话说得格外的空旷与传音。

  我虚了一眼身旁的小太监与宫女们,他们垂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事的样子,可是耳朵都竖了起来。

  宫廷里就有是非,有是非的地方就有八卦。

  好嘛,传老太医过来给我把个脉,就平白无故给我挂一个色老头的头衔。

  宫廷里果然是一个充满了yīn险与斗争的地方。

  我不乐意了,在传膳期间,我正气凌然地用罢吃素以示了我的不满,结果反响不错,今儿的鸭子做得带劲,皮脆里嫩又很油,就是ròu有些韧,牙齿咬不动。酒足饭饱后,在两个后辈惊讶极崇拜的眼神下,我便重新开始反省人生,反省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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