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看着对媳妇一脸关切的儿子,心里有些话想问,可是却突然间说不出来了。
上午牧子扬醒来不久,苏尔就独自一人提着饭进了病房。当时李秀正在办转院手续,一回到病房,里面突然多了个女的,突然间有点不解。在她的印象里,儿子很少和女孩子打jiāo道,这女孩子……
“阿姨好”一看到李秀进来,苏尔立马起身。
“这是?”李秀不解的看向躺在chuáng上的牧子扬。
“阿姨您坐,子扬说下午会转去B市陆军总医院,我正好是那里的外科医生,我们一起去吧。”苏尔刻意打断李秀的疑问,往旁边走了一步给李秀让座。
她猜不准牧子扬会如何介绍自己,所以,她选择了逃避,他们之间这笔烂账,说不准谁对谁错,却是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李秀一脸茫然的看着牧子扬期待他的解释,奈何某人故意装傻,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qíng。只要苏尔不提,他绝对不会主动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日更有木有。
赶紧的撒花花哟!!!
那个关于苏而和牧子扬到底什么关系,先卖个关子,欢迎大家踊跃猜想啊,哈哈哈哈。
43、chapter43
李秀本是想把沈言叫醒让她回家去睡,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牧子扬制止了。看着一脸倦容的沈言,纤长的睫毛遮不住她眼底青黑的眼袋。嘴巴微微撅起,呼吸悠远绵长,他突然间心软了一地,舍不得把她叫醒。
牧子扬轻声说:“妈,你回去吧,让她睡这里好了,我会注意的。”
李秀突然停下脚步,眉头微蹙的看向一牧子扬:“你这chuáng太小了吧。”
牧子扬不以为然:“没事,她那么瘦也占不了多少地方,我注意点就好了。”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也舍不得让沈言就这么回去。
知向来扭不过儿子的李秀最后淡淡的点头表示同意,“嗯,那好吧。”而后走进chuáng边帮沈言把鞋子脱了,轻轻的将人整个移进被窝才转身离开。
怕扯到伤口,牧子扬小心的平躺,手臂绕过沈言的脖子把人紧紧的懒入怀里。
沈言睡的很熟,脑袋枕在牧子扬的肩头,温热的呼吸轻轻的打在牧子扬的脖子上,惹得某人yù火焚身可是却什么也gān不了。
那叫一个憋屈啊。
城市的夜晚总是五光十色的,各色绚烂的灯光竞相闪烁,即使到了后半夜,窗帘被紧紧的拉上,也能从某些细小的fèng隙里透出几许光亮来。使得整个房间沉浸在一种神秘的昏暗氛围里。
牧子扬睡不着,低头看着紧了紧抱着沈言的手臂,睁大眼睛看着暗沉的房顶,心里暗暗的思量着,要怎么扬才能把沈言和苏尔错开。
古人说“剪不断,理还乱 ”大抵就是他现在的心qíng吧。旧爱新欢齐聚一团,不,也不对,对苏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总之,就是他对不起她,而且那份愧疚在苏尔隔了九年后再次出现时显得空前qiáng烈。
……
沈言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利索的打水洗脸,直到把两人都收拾妥当了才离开。
临走前牧子扬jiāo代她周末再来,他会每天给她打电话的 。沈言本来有些不乐意,可是在牧子扬的再三要求下不得不答应下来。
“对了,邵教官转过来了没?”走到门口沈言突然想起来曾静语jiāo代她慰问邵俊的事qíng。
“转来了,就在旁边,你去看一眼就回学校,不然得迟到了。”其实牧子扬对邵俊的印象很好,当初邵俊在酒吧时还救过沈言,可是这话一出口却不对味了----------怎么觉得有吃醋的嫌疑啊。
沈言也没多想,浅笑着说一声“知道了”便关门出去。
不比牧子扬的悠哉,邵俊的待遇明显的差了很多。他家没什么亲戚,家里也只有他和母亲两个人,平日里母亲都要出去摆摊,而且怕母亲担心,所以即受伤了,他也不曾跟家里说过半句。只有部队里派来的随行警卫员来照顾他。
沈言进门时邵俊已经醒了,邵俊基本上都是外伤,虽然不致命,但是也不却对不好受。
整个背都炸伤,而且汽车爆炸时很多细小的碎片嵌进了ròu里,两条腿和整个背部都缠上了厚厚的绷带。不过好在当时他是趴在地上,他的脸才得以幸免的没有被毁容。
沈言进门的时候邵俊正背朝上的趴着在chuáng上。
在一边照顾的警卫员看见有人来访,转头对一边看向一边的邵俊,说了一句去“我去打早餐”便利落的关门出去。
沈言看的心里一阵揪心,放轻了步子,弱弱的喊了一句:“邵教官”
邵俊缓缓的坐起身来,看向进门的沈言,“你来看牧团长的吧。”
“嗯”沈言淡淡的应了一声。看到被包成粽子似的邵俊,心里挺难受的。低头沉默了几秒,接着又道:“静语让我向你问好,她说过几天来看你。”
“替我跟她说声谢谢。”邵俊也声音淡淡,听不出什么qíng绪。不过听到沈言说曾静语要来看他,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下。虽说当初答应了曾静语做朋友的要求,不过自那次之后他就进了特种部队,半年多没见,要是沈言不提他都快忘了有那么一号人物存在。
……
沈言坐了早上六点四十的公车回学校,一下过车就火急火燎的往教学楼跑,所幸在上课铃响的最后几秒进了教室。
今天上午是毛概课,这门课一般好几个班一起在阶梯教室上,这人多了,难免的老师就管不过来。
曾静语事先帮沈言带了书过来占位置,一看到飞奔而来的沈言立马跟打了jī血一般,“怎么样怎么样,邵俊还好吧。”曾静语是个热qíng而讲义气的姑娘,只要从心底里把别人当朋友,哪怕只是一天的朋友,她也会在特别的关心和在乎,更何况还是邵俊这种有救过她的恩人。
沈言喘着粗气,半响才恢复过来,有些为难的咽了咽口水:“那个……那个。”回想着刚才见到邵俊被包成木乃伊的模样,真真是难受的有点说不出口啊。
“不会挂了吧。”曾静语一个激动,语气顿时上扬,教室里安静的有点诡异,讲台上的老师面色不善,周边的同学转过头来看向她。
边上的郑宁偷偷的捅了曾静语的小蛮腰,低声提醒:“我觉得是你挂了,瞧见老师那嗖嗖嗖的小刀眼了没,铁定挂。”
曾静语狠狠的拧了一把郑宁的大腿,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片雪白的牙齿,笑的要多傻bī有多傻bī,而后赶紧假模假式的端正坐姿,表现出一副认真听讲你的好好学生模样。
小cha曲过后,大家继续看向大屏幕,老师见曾静语于态度良好,也没多说什么,继续讲课。
沈言向来是个怕老师的主,当下再也不敢乱说话了,装作记笔记的样子,在课本上写着:没挂,就是伤的有点重,整个人包的跟木乃伊似的。”
曾静语淡淡的撇了一眼,而后学着沈言的方法,接着写:那没有生命危险吧,有没有毁容什么的?”
沈言:“……”
好不容易挨到了中午,曾静语又偷偷的把沈言拉过去,对邵俊的qíng况进行了一下详细的咨询。最后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去医院走一趟看一眼邵俊,不然她怎么都不会安心。
话说这还是曾静语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求他老爸。先不提曾军长把她bī到了变态的破学校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就是没有这档子事,她平日里也不是个安生的主,怎么气人怎么来。所以,女儿突然间打电话给他,曾军长着实吓了一跳,深怕某个小霸王在学校又惹祸了。
“曾静语,你又在学校gān什么好事了?”一按下接听键,增军长立刻咆哮起来。还记得上次接到曾静语的电话是她跑去酒吧喝酒,结果还被人下了药。那么多的光辉事迹摆在那,曾军长想不咆哮都难。
靠,难道我就不能gān好事了吗?曾静语烦躁的努努嘴,在心里偷偷腹谤,不过有求于人,这话她就不说出来了。“那个,你把我请个假吧,邵俊受伤了在医院,我想去看看。”
邵俊这人曾军长有印象,当初他还是从邵俊家里把曾静语接回去的。那时他还想提携一下邵俊以此来表达感谢之qíng,不过被邵俊拒绝了,总的来说,他对小伙子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
当下就答应道:“今天我有事,明晚上我来接你,跟你一起去看他。”怎么说也是公伤,他作为上级,理应去看看。
第二天晚上,曾静语如愿的来到了医院看望邵俊。
曾军长走在前面,曾静语紧随其后。看到邵俊的那一霎,她觉得心脏骤然紧缩,好似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听沈言描述比不得亲眼见到来的震撼。
确实,除了脑袋和双手,其他地方都被缠了厚厚的绷带,还有丝丝血迹渗透出来,正值夏季,天气炎热,伤口又容易发炎腐烂,这几天,天天都在打消炎药,整个人面色苍白,清瘦了不少。
“首长好”警卫员一看曾军长的肩章,赶紧的敬军礼。
邵俊原本是趴在chuáng上看书,闻言扭过头来一看,激动的想立刻起身来敬军礼,吓的一边的曾静语两步并做一步的赶上来,“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动,少敬个礼会死啊。”
此话一出,屋里的其它人立马愣住。
曾军长眉头紧皱---------------这是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邵俊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唱的哪出啊。
警卫员一脸狂汗---------------这姑娘好生犀利啊。
“躺着吧,别敬礼了。”曾军长配和的给曾静语面子,接下话来。
一边的警卫员激灵的退了出去。曾静语自来熟的在chuáng边顿下,专注的看着趴在chuáng上的邵俊,一脸关切的问:“痛吗?”
邵俊严肃的回答:“不痛”
曾静语不信,极其鄙视的给了邵俊一记白眼:“你就chuī吧。”而后又自言自语的说:“还好没毁容。”
曾军长有点听不下去了,他这女儿,向来口没个遮拦,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作为一名特种兵,每次出任务都面临着牺牲的危险,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毁容算什么啊?说话也不看场合。
“嗯……”曾军长左手握拳抵在嘴边,猛的咳了一声。也不能说是咳,声音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就跟主持人开始说话之前清嗓子一样。这是两个人多年行成的默契,每次曾军长想要女儿住嘴,就来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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