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后悔了啊?”苏尔带着浓浓的鼻音打趣的说着。她向来是个大气的人,虽然伤心,但是还不至于决绝到因为就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呵”牧子扬轻笑一声,算是缓解了刚才尴尬的气氛,而后态度诚恳的拜托苏尔:“这话说出来可能有点过分,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是我对不住你,不关沈言的事。希望你不要对她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毕竟苏尔现在是沈言的辅导员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终于解释清楚了……
大家赶紧的来撒花花呀~~~~~
牧子扬是好人,有木有,他不是不想解释,是他以为自己早就解释过了。
48、chapter48 …
沈言这几天都过得比较惶恐,原本以为不过是心qíng不好吃不下东西而已,可是这么多天过来,胃口丝毫没有转好的迹象 ,依旧看见吃的就想吐,怕曾静语担心,她后来gān脆打饭回宿舍吃,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然后偷偷的把饭倒进厕所里。
整个人就跟缩水似地,好不容易圆润了一点的脸迅速的清减了下去。
那天曾静问完那句话后,车来了。来不及多想,就被沈言拉上了车。
沈言觉怀孕这个问题不可能成立,第一次做完她事后有吃药,后面的每次木子扬都有做保护措施,绝对不会怀孕。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脸皮太薄,要是现在认同曾静语的看法,那就是变相承认她和牧子扬发生了关系。她觉得这样会很不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曾静语这种心里藏不住事的,要是哪天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会怎么样。
或许一个转大家背地里会用一样的眼光来看她,用嘴污秽的词语来形容她。
那不是她能忍受的。
……
六月的晚风送来为送来些许清凉,路边的树叶随风微微晃动,发出细小的沙沙声。路灯淡huáng的光晕将人影拉的很长很长。
和往常一样,下了课,李玉一个人当独行侠,沈言跟郑宁三人行。
曾静语今天看到了一则笑话,深深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想着晚上回去说出来大家一块乐乐。
“小学我们一个班,他作文但句子总能一鸣惊人。印象最深的一篇,大致是这么写的:
“我抱着那个球去游泳,游着游着,球就浮走了,我用力去扑球,扑一下,我沉下去了,很快又浮了上来,又扑一下,我又沉下去了,又浮了上来,又扑一下,我又沉下去了,就再也没有上来了。” ”
沈言和郑宁走在曾静语的两边,郑宁给力的笑了,中肯的评价说,“我估计他是淹死了。”
沈言今天晚上吃多了,胃不舒服,没怎么注意听曾静语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下配合,“恩,啊,哦,呵呵……”
曾静语转头一脸遗憾的看向沈言,感慨道:“啧啧,你没救了,这么有水平的笑话都不懂得欣赏,我深深的为你的智商感到担忧。”
“呵呵”沈言不以为意的gān笑两声。
这些天没事她就会跑出图书馆查资料。她不敢去医务室看病,凡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保不齐真怀孕了也说不准,要是真看出点名堂来,那学校肯定会开除她的。不管怎么样,先去翻翻医书了解一下qíng况总是好的。
书上说怀孕最主要的症状有以下几点:停经,呕吐,rǔ房变化,疲劳,尿频。
回顾了一下自己这几天的反应,除了不想吃东西和吃了会吐之外,她没有任何其它类似怀孕的症状,这下,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后来她又朝着胃病,厌食症等方面去找。
厌食症:主要表现为看见食物没有胃口,也不觉得肚子饿,不想吃饭。
胃炎:最常见的有上腹部不适或疼痛,恶心、呕吐、腹泻、食yù不振
经过总结和分析,她估着这身体一定有胃病,说不定以前还有过厌食症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她硬是bī着自己多吃点的缘故。虽然牧子扬这样对她,但是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更加懂得生命的可贵。
伤心在所难免,但绝对不可以因此而糟蹋自己的身体。
回到宿舍,沈言觉得自己的胃越发的不舒服起来,还隐隐的有点痛,一阵一阵跟针扎似地。
一进宿舍她就开了饮水机烧水,没有药,喝点温水暖暖胃也是好的吧。在她的理解里,军校生都是经过严格的体检,身体各项指标都达到一定标准才能进来的,她当初的高考成绩过了,但体检时就走了个过场,也不知道这姑娘除了胃病,厌食,还有没有其它症状。要收贸贸然去医务室检查出什么东西出来,说不定会被退学。
她想着,好歹先忍过这几天,等周末了就去市里找个医院做下全身检查。
洗漱完后喝了杯开水,沈言觉得胃里好受了许多。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下面是桌子,上面是chuáng,一边两张,中间是过道。最前面是窗户,窗户和chuáng之间的地方,左边是洗漱台,右边是厕所。学校规定晚上十点熄灯,哨声一响,大家各自爬上chuáng睡觉。
整个宿舍陷入一片黑暗,月亮苍白的银光透过玻璃投she进来,稍稍的照亮了前方的洗漱台。
沈言的和曾静语住一边,她的chuáng靠近窗台,睡不着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睁着眼睛看着窗外,其实从这里连月亮的影子都看不到,可她就是执着的喜欢看。并且每次看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曾静语嘴里经常念叨的那首荒腔走版的《静夜思》
窗前明月光,
咦,地上有瓶护手霜。
低头看窗台,
王子骑马来。
前面两句是搞笑之作,可是后面两句,她却不经意间读出些味道来。
有人说,每个女孩心中都住着一个童话,某天她的王子会骑着白马而来。从她的角度看窗台,确实得低着头,难不成她在期望着某人骑着白马破窗而入?
沈言懊恼的皱着眉头,她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翻过身去面对着墙壁,双眼紧闭着qiáng迫自己睡觉。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发的睡不着,胃部的不适感也越发的qiáng烈起来。
起初还只是一阵一阵的疼,时间越久,疼痛的频率越快,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翻天覆地的搅拌一般,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密密的铺了一层细汗,她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好像一直濒临死亡的病猫在作者最后的垂死挣扎。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比较的脆弱。此刻她无比想念牧子扬温暖的怀抱。
一瞬间,牧子扬对她的好全部浮上心头,或者,真的是她误会他了。此刻多么希望此刻牧子扬能陪着她呀,或者说,只要听听他的声音也好。经过了一番qiáng烈的心里挣扎之后,沈言颤颤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拨通了牧子扬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不过很明显,里头传来的声音却不是牧子扬的:“喂,嫂子好。”宋程原本是不打算接的,可是打电话的人却不厌其烦的拨着,忍不住的瞄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赫然映着“老婆”两个字看,他想,难不成是家里出什么事qíng了?赶紧的按下了接通键。
牧子扬晚上一直呆在通信连的研究所里。他们自己研发的软件可编程军用无线电台在这次军事演习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上面高度赞扬了他们的勇于创新jīng神,并决定开发这项技术。现在,他们正紧张的做着最后的实验。
他整个晚上都有点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的拿出手机来看看有没有新的消息或者电话,后来宋程有事qíng跟他讨论,专心谈话去了,最后走的时候把手机落在了宋程的电脑边上。
“牧子扬在吗?”怕吵醒室友,沈言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边的宋程压根就听不清楚,侧着脑袋大声的嚷着:“嫂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牧团长晚上把手机落在通信连的研究所里了。我是通信连得连长宋程,上次我们在Z市人民医院见过的。要不嫂子你过会儿再打,我现在正给他送电话去……喂……”
不等牧子扬把话说完,沈言就径自挂了电话。她从来都没有去过Z市人民医院,怎么可能在那里见过他。
可是人家口口声声的喊着嫂子,而且又说头头是道,所以,不存在按错号码的嫌疑。答案很明显,他上次在医院确实见过“嫂子”只不过那个嫂子不是她而已。
她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苏尔。
然后她绝望了,原本还想着,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或许他有苦衷也说不定。可是现在,连他的战友都认定了他和苏尔的关系,她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
当初的沈言为了逃避这段婚姻不惜选择自杀,或许,牧子扬心里也并不认同这段婚姻吧。
是不是当初他们两个因为某种误会分开了,又或者是牧子扬顶不住父母的压力不得不和她订婚,这才拆散了他们。当初苏尔还因为恋爱问题而找她谈话,现在想来,会不会在那时候,她的话里就意有所指了。
人总是有一个通病,当你对一个人产生怀疑时,她说过的所有话都会被你刻意的曲解成你所怀疑的意思。当你对一个人产生不好的印象时,他所有坏的一面通通会被拿到放大镜来研究,而他好的一面,则会被你选择xing的无视。
沈言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涌现出牧子扬把苏尔压在chuáng上的那一幕。
这些天来她只要一想到那一幕心里就跟忍不住一阵抽疼,这会儿想起来,就更疼了。
她突然觉得,上辈子做透析也没现在这么疼。她最能忍的就是病痛了,无论怎么痛她都觉得咬紧牙关很快就会过去的。
可是现在,她却止不住的想哭,胃里被锐利的锥子不断的戳着,恨不得立刻痛死过去,嘴里隐隐的溢出微弱的抽泣声。
脑海里突然之间闪过一个决绝的念头,是不是放手会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新年快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49、chapter49 …
牧子扬把电话回拨过去的时候,沈言已经再次关机了。
这些天他一直很忙,上次演习之后他直接进了医院,落下了一堆的事qíng没做。不然,他肯定立马奔到X大去看找沈言解释。
在他的印象里,沈言一直是个xing子温和的姑娘,基本上属于几句话就能哄好类型。所以对于误会这件事qíng,他自信的认为,只要他解释清楚了,沈言很快就会原谅他。
临睡前他想,这周末一定得去X大看看。都主动打电话给他了,肯定是气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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