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在一旁,冷冷地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
虽然他和沈望舒的后排有隔断,前面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可是雷总却依旧觉得司机有点儿碍眼。
他本来想给沈望舒解释一下自己想要做什么,可是在沈望舒软软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柔若无骨,雪白的肌肤上红cháo和桃红色的薄薄晚礼服一样叫人心旷神怡。这个时候谁还管什么高氏集团。
雷玄只是含糊地说着“以后你就知道了”,忍耐到了盛家别墅之外,开进了后面的车库,雷总一脸严肃地叫司机离开,四处看了看,见无人,满意地钻进了车里。他重新把沈望舒压在后排座上,蹭了蹭沈望舒雪白的颈子。
“等等,你不是吧?”沈望舒觉得有点儿不妙了。
几辈子的阿玄加起来,都比雷玄的感qíng多,可是捆在一起,也没有他的花样儿多啊!
当然……狐狸小玄还是可以竞争一下的。
可这不是重点,沈望舒只想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突然就仿佛打通了奇经八脉的。
雷玄蹭了蹭她,带着更加热烈的温度压了过来。
沈望舒只恨自己不能晕过去,知道彼此都jīng疲力尽,方才被餍足的男人从车里抱出来。她身上只盖着他的黑色西装外套,纤瘦的身体蜷缩在衬衫胡乱扣起的雷玄的怀里,西装外套很大,几乎把她身体都笼罩在其中,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雷玄一边抱着沈望舒走后门进了盛家别墅,目光却忍不住落在沈望舒那双微微晃动的小腿上。他觉得自己又热了,一只大手轻轻地握住了那纤细的脚踝。
沈望舒无力骂他,随他在自己的脚踝上摩挲。
直到雷玄把她抱回房间,沈望舒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道,“去给我拿一杯牛奶。”
她不大喝牛奶的,不过方才做了激烈的运动,雷玄正想着那狭小的空间里的激烈,想得目光闪烁,想得决定今天晚上不睡觉了,听见这个很利落地点了点头,准备再给爱人拿点吃的补充体力,还继续运动。
他才走出房门,就听见一声门响,扭头,却看见爱人的房门被无qíng地关上了,里面还传来了落锁的声音。雷总默默地面对此门面壁了一段时间,挠了挠房门。
里面没有声音,显然开门是别想了。
他挠了一会儿房门,刺耳的声音顿时就叫人感到生气了。
斜对面的一扇门开了,探出一颗不高兴的头来抗议道,“孩子们要睡觉!”俊美的雷泽此时早就没了风qíng万种,一脸任劳任怨甘当奶爸的样子。
不过看到雷玄身上的那歪歪斜斜的衬衫,还有他明显的变化,雷泽的脸上又露出坏笑。
雷玄眯着眼睛看着这个花花公子的大哥。
这公子此时脖子上正骑着一只小棕熊,怀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俩小孩儿头探头探脑地看着他。
小棕熊骑着亲爸的脖子,觉得自己已经是真正的骑士,还对雷玄招手,傻笑叫道。“小叔!看,龙骑士!”他含qíng脉脉地从脸色扭曲的老爸头顶对怯生生咬着自己指尖儿的高希说道,“我已经转职啦!以后可以保护公主哦。”他还兴致勃勃地问道,“公主要不要和我共骑。”
“好高的,小希害怕。”高希弱弱地说道。
“怕什么,真正的龙骑士,就该不惧万里高空!”胖骑士顶着一双熊耳朵牛气地对雷玄叫道,“小叔回头给我打造龙枪啊!”
雷泽俊美的脸上,一脸菜色。
不过他默默地忍住了,继续扛着自己熊儿子走了两步,示意自己这坐骑真是特别给力。
雷玄看着这仨,冷冷地沉默着。
他想了想,敲响了沈望舒的房门。
门里没动静,雷总脸色冰冷地轻声道,“舒舒,出来看龙骑士!”
“我说……”花花公子的脸已经成了调色盘了,他看见弟弟不说帮自己一把,还叫别人过来围观,一脸共襄盛举的样子,顿时感到深深的伤害。他可是雷玄的亲哥,当然知道这混账弟弟心里想的是什么。
看这个样子就知道只怕在外头这弟弟一个没忍住把自家女朋友吃得骨头都不剩,现在被人踢出来睡客房,可是如今为了自己继续睡盛家小姐的那柔软的chuáng,竟然出卖哥哥。
盛家二小姐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笑死啊?!
门里沉默了片刻,有人问道,“什么龙骑士?”
“保护小姨公主的龙骑士!”胖骑士顿时兴奋了。
片刻,门开,沈望舒穿着一件严严实实的睡衣走了出来。
她看了脸上苦bī的雷泽一眼,嘴角就抽搐了。
“等我拿到龙枪,带着小姨一起飞!”胖骑士两眼放光地叫道。
他扭着自己的小屁股,一点儿都没看见自家小叔黑了。
“不许骑别人!”雷玄警惕地抱住沈望舒柔软的身体,顺便冰冷地看着双腿发软的花花公子大哥,冷酷地说道,“零花钱减半。”
“等等!”雷泽好无辜的,借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去被盛家二小姐骑好么,他无辜地被亲儿子陷害,正觉得自己冤枉得六月飞雪,却看见弟弟已经冷酷着脸带着巨大的怒气,抱着沈望舒一起回了她的房间,想了想,顿时暗骂了一声jian诈。
这弟弟打着吃醋的旗号,叫盛家二小姐忘记他之前gān的坏事儿,真是狡猾啊。可是他却不敢和弟弟一样去挠盛家小姐的房门,垂头丧气地带着骑士儿子和柔弱的公主殿下回了儿童房。
今天晚上还没有讲故事呢。
他本想次日清早抱着弟弟的大腿哭诉,争取把零花钱要回来,却只等来了一个脸色yīn沉的弟弟。
沈望舒的房间里有一个小沙发,雷总昨晚在沙发里睡的。
他撞到枪口,另一半零花钱也被扣掉,顿时成了穷光蛋。
没心没肝的熊儿子早就跑着去打滚儿了,雷泽伤心地坐在沙发里,却感到自己的腿被推了推。
他低头,就看到一向内向柔弱的高希,正对他抿嘴露出羞涩的笑容,两只小手紧紧地扭着一张鲜红的纸币递给他。
“给我的?”虽然他带了高希几个月,可是这个怯生生的小孩儿并不和他多说话,雷泽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小孩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清秀的小脸儿羞涩地红了。
雷泽的目光温柔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你是个好孩子。”如果说从前是为了赎罪而带着两个孩子,不大出去和女人厮混,可是这一刻,感到小孩儿那纯粹的心意,雷泽却感到心里有比和女人风花雪月更幸福的感觉。
他从这一刻,才真正地发现,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雷泽欣慰地收下了钞票的时候,却不知道,小可爱他亲爹也在为钞票奔波。
宴会结束,高森脸上镇定的表qíng就彻底不见了,他顾不得叫人来收拾别墅里的杂乱,一把推开了含着眼泪扑上来的楚湘云,脚步匆匆地去了书房打电话,连拨打了几个电话,他的心就凉透了,只觉得头上一盆雪水哗啦一下就泼在了头上,几乎不能呼吸。
他双手颤抖地想到那几个电话里歉意的话,努力深深低了一口气,还是没有忍住,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简直混账!
这群王八蛋,就因为雷玄给了非常好的价钱,就真的把高氏股份给悄无声息地给卖了。
为什么不来告诉他?!
高森英俊的脸狰狞一片,几乎不能忍耐心里的怒意。
高氏集团有如今的规模,是他千辛万苦打造的,可是雷玄虎视眈眈,他一个不小心,只怕高氏以后就不归他了。如果真的集团落在雷玄的手里,雷玄再恶心点儿,给高氏集团改个名字,日后这公司和他还有什么关系?
高氏是长辈流传下来的,有高氏几代人的心血,如果毁在他的手上,他就是死了也不能闭眼。高森用力地扯开了领结,一双手紧紧地握紧,他就是想不明白,雷玄为什么yīn魂不散。
他并不需要làng费资金以超过市价的价格收购高氏的股份,对于本xing逐利的商人来说,这其实是赔本买卖。可是雷玄偏偏就这么做了,这哪儿像一个大财团总裁能做出来的事qíng?高森只恨得牙根儿痒痒。
他并不是一个蠢货,当然想到雷玄之前叫他去张罗市中心那个合作案是想做什么。
用无数的工作叫他不能分心她顾,之后暗地里给了他一刀,雷玄甚至完全不吃亏,因为若高氏易主,那些谈下来的地皮依旧还在雷玄的手里,他大可以甩开高森自己一个人做。
可是高森怎么可能甘心,他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怒气,慢慢地想着自己的办法,盘算着自己拥有的高氏的股份,越想越吃惊,之后冷汗顿时就下来了。盖因他想到,雷玄手中的股份,加上盛家盛瑶和高希手中的股份,已经可以和他不相上下了。
如果雷玄在这个时候再说动哪个大股东把股份卖给他,或是不需要买下来,只需要大股东的支持,他就得滚蛋了。
怎会如此。
高森一脸疲惫地搓了一把脸。
他有些后悔,把盛家和自己儿子给得罪狠了。
不然,只看在一家人的份儿上,盛瑶和高希的股份都jiāo给他管,他就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
想到了这里,高森英俊的脸就露出一抹痛楚,他顿了顿,不由想到心机深沉的雷玄。这混账对沈望舒的追求,也叫高森直觉地感到他的不怀好意。他一个人在书房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到该如何重整河山,一脸疲惫地走出书房,就看到楚湘云正坐在自己的书房门口打瞌睡。
听见响动,她抬起头,顿时惊喜地起身叫道,“阿森,你还好么?”她一脸担心地走过来摸他的额头,伤心地说道,“你昨天看起来很不好,我真的担心你。”
可是除了担心,楚湘云真是完全不顶用。
她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只知道哭。
高森看着依旧穿着昨天的白裙子,美丽得楚楚动人,又有些憔悴可怜的楚湘云,突然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打开她的手。
如果是盛嘉,这个时候只会问,“我能为你做什么?”
风雨飘摇的时候,他需要的是这样可以帮助自己,与自己携手走过风雨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只知道对自己哭泣无助,需要自己分心照顾的女人。更何况楚湘云没有什么见识,她甚至都不明白,雷玄买下高氏那么多的股份,究竟意味着什么。她的见识远远不能和他故去的妻子相提并论,如果说身体的抚慰,高森现在真没心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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