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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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汪怀幕爬到她的身边,倾耳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下,朝得他爹爹道,“爹爹,真是饱了,我听着不响。”

  张小碗乐得出声,“这可是谁教你的?”

  说着就把孩子抱了过去,坐回了汪永昭身边,她继续吃食。

  “小山叔说的,说是要是响,肚子便是饿了。”汪怀慕大声地说道,“爹爹也说了,要我看着娘吃食,可是娘吃得老多的,他却偏不信。”

  “是,娘吃的甚多。”张小碗笑着点头,承认道。

  她是吃得多,吃不饱,人怎么gān活?再说现下吃食也是有的,她可不会为难自己的肚子。

  只是,她确是吃得糙了点,为姐为母这么些年,习惯照顾别人了,总是要等照顾的人吃得好了,她才吃剩下的,儿子是不懂,而沿路来这么一长段时间,汪永昭在外用膳的时日多,只回得来那么几次,看了几次,没想成却也是记在心上了。

  “吃罢,别说话了。”这时,汪永昭皱了眉。

  张小碗微笑,垂首含了一口微凉的粥,便快快地吃了起来。

  这粥确实快冷了。

  ******

  一行人在野地扎了两晚蓬,到第三天,他们终于到达了沙河镇。

  这时已是夕间,沙漠刮起了风,huáng沙遍地,空气中一片薄薄的沙雾,尽管如此,但这时踏入了沙河镇的人jīng神都为之一振。

  这里,是他们以后的家。

  因铁沙镇现下还没找到水源,原先的水源只有一个口子,仅供得了五十人的日常生活,现下,随行来的人就安置在找到了四个水眼的沙河镇,还有一些人去往沙河镇旁边,相对能住人的白羊

  镇。

  沙河镇已被汪永昭纳为主镇,张小碗他们这些家眷作为第三批进入镇内的人员,目之所及的景象并不是很荒凉,石砌的新屋与铺面了石板的路,尽管在一片huáng沙遍野中显得不那么好看,却还有那么几分新意。

  节度使府也建得很是威严大气,府都还没有完全建成,那头顶的石块还甚是粗糙地在矗立着,没有打磨圆润,但张小碗甚是喜欢,进入大门后,她一路都不断地掀开帷帽抬头去看这幢粗糙却充满着野xing的府都,哪怕因此吃了一嘴的huáng沙,也没减少她眼中闪烁的亮度。

  汪永昭瞧得这奇怪的妇人,当她再度停下,去看那大石柱后,他甚至是拿她有些无可奈何了,不得不伸出手拖了她一路往后院走去,免得她一直要站在这外头吃着沙子,还一派甚是欢喜,掩饰不住激动的样子。

  她这样的表现,哪怕不是京城来的贵夫人,就是那打南边来的普通妇人,她这模样也确实是够怪了。

  就算进那富丽堂皇,巍峨大气的皇宫,他也没见得她眼睛如此亮过,脸蛋这么红韵过。

  事实上,她艳丽得连嘴都红通通的,可这几天与她朝夕相对的汪永昭清楚地知道,她根本未曾上妆过。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拉她去了后院,瞧得她走得慢,跟着他的脚步还踉呛,他便不高兴了起来,一把把这妇人抱起,急步进了主后院。

  “水烧好了?”一进去,他就对着里面的江小山道。

  “好了,好了……”江小山急道,便拉了过来帮忙的七婆八婆,没让她们行礼,便拖得了她们下去。

  汪永昭一进门就把门给踢上,把怀中的妇人放下,就去脱她的帷幄,看得她亮晶晶的眼睛,他眯了眯眼,倾身过去。

  “别。”张小碗笑,他们身上太脏了。

  见汪永昭的呼吸都重了起来,她便快手快脚地脱了自己与他的衣裳。

  刚进得那确实够大的大浴桶,她才把他们的头发拆下来放入手中,她就被汪永昭压在了水桶边,身下一疼,这男人竟迫不及待地硬闯了进来,疼得张小碗失声痛叫了一声。

  但只一下,汪永昭就顿住了,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重重地呼吸,张小碗瞧得他甚是可怜,把腿缠在了他的腰间,轻轻地说,“您动罢,就是要轻行,多疼疼我,可行?”

  她这话一罢,汪永昭抬起了脸,眼已全红,眼睛满是凶狠的yù望。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真的打算每天只一更的。

  但想了又想,还是两更吧,尽力而为,把这个文在这个月好好写完,让大家痛快看完,也让我对得起大家的一路追文。

  ☆、170

  暮间,院中的桐油锅大大地燃烧着,红光应衬着府中人的脸。

  每人手中虽握着的只是一两个馍馍,那桌子上摆着的只是一碗热白水,但这些跟随汪永昭多年的人脸上的jīng神气却是很足,他们或蹲或坐,小声地jiāo谈着,连得那几个婆子也尖起了耳朵听他们讲话,听这些曾来过这块地方的人说起这里以前的事。

  张小碗坐在主位座椅汪永昭的身边,好奇地盯着那点亮了整个院子的大油锅,那燃烧的火焰实在太旺太盛,美得让她挪不开眼睛。

  好半会,她舔了舔gān涩的嘴,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转过头看着那目光深遂看着远方的汪永昭,轻声地问,“您备了很多油?”

  火是汪永昭点燃的,一根大木头下去,半桶油倒下去,就有了熊熊通天的火光,真是惊艳了整个黑暗的天空,饶是看了已经好一会,张小碗都被这粗犷的美震惊得有些回不过神。

  汪永昭回头看得她一眼,轻颔了一下首。

  这时,抱着汪怀慕在火边看大火的江小山抱了汪怀慕回来,张小碗伸手yù去抱他,却被汪永昭拦手抱下。

  “萍婆。”

  “大人。”萍婆子忙走了过来。

  “带小公子用膳,切两块牛ròu片与他。”

  “是。”

  萍婆说着,便笑着抱了汪怀慕过来,她甚是疼爱汪怀慕,汪怀慕也很敬爱她,待她抱了他,他说道:“婆婆,我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罢。”

  萍婆子笑着道,“好,好,婆子知晓了。”

  她便放了他下来,小公子便与爹娘作了揖,这才让她牵了他的手,乖乖去得一边用晚膳去了。

  他走后,汪永昭扶了扶张小碗的腰,伸手别过她颊边的散发,便伸手搂住了她,让她靠在了他的身上。

  微笑着的张小碗收回了看着小儿的视线,抬头看得他一眼,轻声地道,“我很欢喜您带着我来这里。”

  汪永昭听得哼笑了一声,也就这怪妇人,会欢喜他带她来这荒僻贫瘠的地方。

  听得他的嘲笑声,张小碗也不语,只是笑着看着那火光,伸出手从桌上拿了个还带着余温的馍馍慢慢嚼着。

  五月的大漠边疆,夜间也是冷得很,她裹了汪永昭的黑裘衣在外,倒也担挡住了这股寒气,现下这么一靠,又沾染了几许温暖。

  她抬得头,就可看见这无边无际的黑色苍穹,觉得她的心是这世从来未有过的自由。

  这一路来,广阔的天空给了她活力,她觉得她被压抑了半辈子的灵魂总算得以了喘息的空间,这一路她每每笑出来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真的在欢喜,而不是在戴着面具在应对这个世间。

  “这时真好。”张小碗从天空收回眼神,忍不住与汪永昭说道。

  汪永昭把她手中的那块冷掉的馍馍拿到手中,塞到了口里,待到咽下,喝过她拿过来的温水,才道,“这几日有风尘bào,风沙很大,以后出门要记得把帽子戴紧了,脸上也围块透气的布。”

  “知晓了。”张小碗点头。

  “过得几日,待沙尘bào停歇了,我就要带他们去前方探察,要得一些时日才回。”汪永昭淡淡地道,“这上下的事,要你作主的不少,你自己定笃便罢,可知?”

  “知了。”

  “我走后,这三个镇的人与物,都归你管,也归你处置……”汪永昭这时低了头看她,“可怕?”

  张小碗笑着摇头,“您知我的,不怕。”

  “你确也是未曾怕过谁。”汪永昭说到这笑了笑,他抬头看得西方一会,又低头朝得她轻轻地说道,“下月从南边运来的第一批树就会运来,我要带三千人朝得周围四处种树,你可有法子,保得这几千人的吃食?”

  “三千人?除去咱们这几个镇还要多三千人?”张小碗坐直了身,看得汪永昭朝她点了点头。

  她的脸便沉了下来,思索了一会,才对汪永昭说,“要花不少银子。”

  “都在你手中。”汪永昭淡道。

  “知了。”张小碗坐在那又想得一会,才次她苦笑着点了头,许是心境宽了,她又朝得汪永昭有些埋怨地说,“有时我想这一切都是您想好了的,您早就把这安排好了,才不怕来到这个地儿。”

  胡家村的人,她家的两个弟弟小宝小弟,做的就是这走南闯北的买卖,再有,汪永昭手中有一个庞大的马帮,边疆的那些守军少半数也全是他能用得到的力量,这些人联手起来,要把那物资运到这个地方,确也不是很难的事。

  这根线,一牵起来,只要指挥得当,养活几千人到一万人,确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她来之前,就已经为粮食做了相当大的准备,现下已有不少粮食朝得这边运过来,到时再与得马帮那边商量一下,后续的粮食也可跟上。

  生活在这里最大的问题就是钱财与水,银子他们现在有,而水,他们确实是必须节约着用。

  接近沙漠的地方,真是水要比huáng金贵。

  张小碗也知汪永昭派了人四处在找水源,也有几处是快要找稳妥了的,现下不知的是那些地方出来的水,能不能解得了这几镇人用水问题。

  而这种树,确也是必须要种的,可种下去了,它们也要水才能成活,这个问题,张小碗想必汪永昭也是想过了的。

  “老爷,”张小碗想得一会,拉过汪永昭的手握到自己的怀中暖着,脸带思索与他道,“您瞧我这样跟您说对不对,您找人瞧得了地方,把树栽到那水源处,您看可行?”

  “嗯,可行。”

  这时下人们见得了他们谈话,已经退出了院中,那带刀靠墙的侍卫也全都退到了墙外执行,整个院子,就只剩了他俩。

  汪永昭便把张小碗抱到了他的怀中,拉过他的厚披风裹住了她,让她躺到他的怀里,这才淡淡地说道,“你想的,都与我说说罢。”

  “是,”张小碗抬头笑看了他一眼,回得头来沉思了一下,才接着道,“树靠着水源好养活,待树根伸到地下了,这些树也盘得住水,年年月月的下来,树成了树,一棵棵都活着,想来也盘得住不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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