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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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永昭还是跟当年一样,不,可能是更老辣了,他总能挑中别人的软肋,一即击中。

  在张小碗的视线中,相夫人拿着帕子拭了拭嘴,便偏过身与太师夫人笑着说起了话。

  “哎哟……”不到半盏茶的时辰,相夫人突然抱了肚子,喊起了疼。

  随即,她满头大汗,一脸惨白地看着张小碗道,“汪夫人,料是我吃坏了东西,你快救救我,帮我去叫一下我家大人。”

  说罢,她就昏了过去,倒在了身后的随行婆子手里。

  张小碗急急起身,把她一直盯着的相夫人手中的帕子重重地攥到了手中,同时急道,“快来人啊,快叫大夫过来……”

  说罢,就退后,让一拥而上的婆子夫人扶了她离开,她则当着众人的面,拿着相夫人的帕子仔细地闻了闻,果然闻得一股药味后便放了心,对身边的七婆说道,“拿这个去给大夫看看。”

  下面的众妇人一听,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厢,后院的门口,守卫拦了那前来报讯的丫环,铁脸道,“前面都是男客,夫人说过,除宴散,进了后院的女客就不能再去前院,以免失了礼。”

  “那丫环怎么出得?”这丫环忙指着端着果盘出了门的府中丫环道。

  “那是府中服侍的丫环,你连这个都不知,你是何人带来的丫环?”守卫说到这戒备地看了她两眼,“莫不是敌营的?”

  他说到这,一挥手,就有人上来堵了这丫环的嘴,押了她的人。

  前去报讯的丫环送走,在都府后院卧倒的相夫人终是没等来当朝丞相大人。

  ***

  瞎大夫瞎过那帕子后就笑了一声,念了句“荒唐”就开了药,道隔得一时辰就喂一道药催吐催泄,三道药后,歇得几日就好了。

  张小碗就让人煎了药,相夫人的婆子死活都不让喂,说有人要害夫人,定要相爷来做主。

  张小碗甚是奇怪地问她,“听你的言下之意,是我这汪家的当家主母的在害她?”

  “不,不是……”婆子紧张道。

  “那相夫人病在我府中,还在我大儿大婚之日,我善尽主母之主,找了大夫过来与她开药,按您所说之意,就算不是我要毒害你家夫人,这药要是喂下去了,也是我要毒害你家夫人了?”张小碗淡淡地看着她道,眼睛直盯着她的脸。

  “不,奴婢之意是等相爷来了,这事由他做主即可。”婆子在她的眼光下硬着头皮说道。

  “相爷正在前院与众大人说话,就算是我失礼着人去扰了他说话,这尽是女眷的后院,相爷这等有礼之人想必也不会来罢?”张小碗说后,摇头叹道,“不信我也罢,便送了你们出府,回去请大夫就医罢,免误了夫人的就诊就好。”

  张小碗不等婆子说话,就扬手叫来了七婆,冷着脸道,“带上几个手脚轻的丫环,送相夫人回驿站!”

  说着就气愤地挥袖而出,七婆领着丫环而上,叫来那抬轿,又轻轻地抱上了上轿,送去了后门之处,抬上马车。

  中途,相夫人只有那进的气没有那出的气了,那婆子便含着泪,当着那几个虎视眈眈坐在一侧的都府中人的面,把怀中掏出的药丸喂到了相夫人的嘴里。

  那厢,得了下人之讯的相爷赶到后院门口,得知夫人已被送出了府,他不禁重重地挥了挥衣袖,眼睛冷冷地朝身边的汪永昭看去。

  他终是中了汪永昭的圈套,一时失察吃了那助xing的酒,qíng难自禁,误了时辰不说,夫人那头,也怕是难得解释了。

  那头,趴在正殿梁上偷看这边的汪怀善吃吃地笑了两声,跟身边喝多了脸有点红的义兄说道,“我看,贤惠大度的相夫人要多个姨娘处了。”

  相爷可不跟他那个父亲大人一样怕家中多个姨娘便是多个jian细,他那个小姨娘他可想收得很,如今捅破了皮,他不收也是不可能的了。

  龚行风拍拍他的肩,打了个酒嗝,道,“好了,看热闹看够了,快去接新娘子罢。”

  汪怀善一个翻身下跳,跳至那廊下,龚行风也一跃到他身边,搭着他的肩,问他,“你怎地不担心你娘不欢喜你的新娘子?”

  “为何要怕?”汪怀善偏头朝他得意一笑,“只要是我欢喜的,她必欢喜……”

  说着就伸手抖了抖龚行风身上那崭新的袍子,笑得眉飞色舞,“就是对你,不也是如此?如若你不是我的义兄,她哪会亲手做新袍与你穿?你当你是新郎官啊。”

  龚行风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新靴,不由笑道了起来,点点头,快走得两步,弯腰对着汪怀善道,“快快上来,哥哥背你去娶新娘子……”

  汪怀善听言哈哈大笑,窜上他的背,让他背他走了几步才滑了下来,这次,他搭上了龚行风的肩,与他悄声地言语了营中的事来。

  丞相,太师折翼而回,他日他带着木如珠回京之日,那凶险只会比今日之况更加严峻。

  但愿,他看上的媳妇,有他娘一半杀伐决断的能力才好。

  ☆、207

  外面锣鼓喧天,张小碗的笑脸自从新娘子的花轿抬入府后就没放下过。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后,在“送入dòng房”的喊声中,满脸笑意的新郎官牵着新娘子手中的红绸带,带她往dòng房走。

  这厢,汪永昭让婆子们送张小碗回后院,她走后,他端起酒杯,嘴角含笑,与在座的同僚劝酒。

  这厢前方的暖台上,丝竹声声,自有那抚琴的人高唱着明快的边陲小调,划拳拼酒的声音不时响起,摆了近百桌酒的都府前院,这时更是热闹非凡。

  这时已入夜,张小碗回了后院,静待了一会,便送走了最后一批去dòng房看了新娘子的女客。

  她们也跟张小碗说了许多新娘子貌美无比的话,吉祥话也说了甚多,都道这善王妃是个好生养的,待明年,她就可以抱上孙子了,为着这些话,张小碗笑着又给她们打发了几封红包,这才把这些添热闹的女客送走。

  萧夫人这些下属官妇则留着没走,候在堂屋,看稍会还有没有帮得上。

  送走了客人,张小碗也坐在堂屋没动,七婆这时拿来松软的靠垫放在了她的身后,张小碗拍拍她的手,朝她感激一笑,示意她也去坐着稍会。

  见她满身疲倦,萧夫人领着两个判官夫人也不再多言,只是会到张小碗的身边,拿过她的手轻声地说,“我给您按按。”

  张小碗朝她点点头,闭眼歇了一会,就听汪申氏急步进来走到她跟前小声地说,“二管家说,还缺五十坛酒。”

  “清沙院里还有八十坛。”张小碗轻吁了口气,对她道,“你带着七婆去看着人搬,每个来搬酒的人都要让七婆看清了再动手,不是我们府里的人,谁也碰不得坛子。”

  七婆这时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张小碗朝她笑叹道,“这大喜的日子,只得劳烦你们这些老骨头了,待过两天,我就让怀善来给你们道声谢。”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七婆走了过来,展开搁置在小桌上的着毛毯盖到她膝盖上,温声道,“我会一直盯到前院的,您放心。”

  夫人怕这大喜之日,这吃物会出什么意外,自是小心了又再小心。

  而也如她所料,前面搁置的三百八十坛酒这时已全饮光,又得再添些。

  张小碗轻颔了下首,待她们走后,她招来另两个判官夫人,沙哑着声音与她们道,“厨房有我身边的八婆与我二弟妹看着,这夜深了,菜凉得快,添菜热菜怕也不比先前轻松,虽有那仆役看着,但他们也劳累一天了,怕也没有那么仔细,你们几个去了,厨房里头,还有传菜的门口都帮我盯紧了,有什么不对的自管说,不要怕麻烦。”

  “唉,知晓了,您别cao这么多的心,我就领着她们去。”年纪要比另两位夫人大的,白羊镇判官夫人全氏道。

  “去罢。”张小碗朝她们挥挥手,看着她们走了出去。

  这时,小宝媳妇和小弟媳妇也得了七婆的信,进了堂屋来陪张小碗,张小碗见到她们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椅子,让她们坐着。

  “大姐,您就去歇着罢。”小宝媳妇忙走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肩膀有些心疼地道。

  张小碗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我得等大人回了后院才行。”

  “那得多晚去了。”小宝媳妇急道。

  张小碗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这时门边有了声响,一个站在门口报讯的媳妇子前来道,“龚将军来了,说是要跟您说几句话。”

  “行风来了?请他进来。”张小碗忙笑道,又让小宝媳妇和小弟媳妇坐在了一边。

  “小妹在陪孩子们歇着,就没让她来了。”小弟媳妇在坐下之前,忙小声地给张小碗补了这句。

  张小碗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手臂,无声地表达她的谢意。

  这一天里,如果没有她这两个弟妹在院子里看着小妹,小妹怕是会看不清场合跳出来乱说话。

  “行风给夫人请安。”这时,龚行风的声音已传到了张小碗的耳边,与此同时,他就已经大步进了门,跪在了张小碗的面前。

  “起来,起来……”张小碗忙挥手,在明亮的灯光里,她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喝多了?”

  “有点。”龚行风嘿嘿一笑,摸了摸红得发热的脸。

  “唉,就知如此。”张小碗笑着叹气,又对身边小宝媳妇道,“去给你这个侄子添碗解酒汤来,让他好过点。”

  “不忙……”龚行风忙道。

  张小碗朝他摇摇头,又另道,“dòng房那闹开了?”

  “哪能啊,都规规矩矩的。”龚行风笑道,“就是有那不规矩的,也被我打跑了,萍婆婆也看得紧,这时正候在dòng房伺候着,脱不开身,我就过来跟您说一声,那边都好得很,您莫担心。”

  “这就好。”张小碗忙笑道。

  听着她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龚行风抬头看了她两眼,见她掩不住疲惫的脸上那温柔的笑意,他伸手挠了挠头,才道,“怀善去前面给众位大人敬酒去了,他说今晚就过不来给您请安了,让我先给您请一下安,明早他就带了新媳妇过来给您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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