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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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让萍婆把盖掀了,把那小罐拿了出来,添置了一碗。

  张小碗喝了一口,便尝出这是用上等的参熬出来的,粥也是入口即化,想来也是jīng心备着而来的。

  喝过一碗,她拿帕手拭了拭嘴角,把好奇看着木如珠的仁怀拉到身前,对他笑着道,“这是大嫂,乖怀仁,叫大嫂。”

  木如珠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里也满是笑意,汪怀仁试探地伸过手,轻拍了拍她的膝盖,见她还笑着,也没生气,这才大声地叫道了一声,“大嫂!”

  他叫得又响又亮,张小碗伸手轻抚了抚他的额,“顽皮。”

  汪怀仁咯咯一笑,转过头,便又把脸埋在了她的腹间。

  张小碗手势温柔地捧住他的后脑勺,笑着与木如珠道,“他甚是顽皮,你要是见他不听话,便帮我说说他。”

  木如珠轻笑了两声,才试探地问,“夫君小时也如此么?”

  张小碗眼睛看向她,嘴间笑意不减,“都一样,娘的这三个孩子中,就怀慕乖巧,剩下的大公子三公子啊,都是顽皮透顶的。”

  “夫君他,”说到这,木如珠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张小碗,“他小时最喜何物?最厌何物?”

  张小碗笑着想了一下,才说,“他最喜的就是吃ròu,想来,现下也是最喜的罢?”

  木如珠听得拿帕挡了嘴,好好笑了几声,才点头笑着道,“娘真是了解他,他啊,无ròu不欢,家中哪道菜少了ròu,他就那样看着我……”

  说着,她朝张小碗做了个脸刹间垮下的表qíng。

  张小碗见道也笑了两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木如珠又笑了好几声,见张小碗不语,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心中想问的话问出了口,“那最厌的呢?”

  他的事,她都想知晓,只是,她的虎君并不是嘴碎之人,问及他小时的事,他只会哈哈大笑着说,小时什么都做,小孩会做的事他都做过,和小伙伴打架,去田里拾谷子,旁的事,却是不再多说了。

  而她却是想多知晓些的,她知张小碗也是真欢喜她的,她的眼睛骗不了人,尽管她对她的这位婆婆还有些忌惮,但喜爱夫君的心还是居了上风,把她心间的那点犹豫挥开了去。

  “最厌的啊?”张小碗把在腿间动弹不停的怀仁抱到了腿上,拿过婆子递过来的温水喂他喝了两口,又细想了一下,才道,“最厌的怕就是有人欺负他欢喜的人罢。”

  说到这,她朝王如珠笑了笑,柔和地道,“所以你要小心着点,莫让别人欺了你去,要不,他会伤心。”

  木如珠听着垂下了头,拿帕拭了拭有些鼻酸的鼻子,勉qiáng笑道,“儿媳知了,您请放心。”

  ☆、212

  木如珠又去了灵堂,替公婆在祖父母面前尽孝,张小碗也是心疼,确也无奈。

  她毕竟是有了年岁了,生两个孩子又生得不平静亏了些底,身子养得再好,但也没年轻时分那般耐得住了。

  平时她也是jīng心注意着自己的身体,她知她病不得,但这奔丧途中,只因守了调皮不睡的怀仁一夜,便着了风寒,再好的药一碗碗不要钱似地往肚子灌,到底也是没好透。

  她的自愈能力还是要比以前差上太多了。

  关于她身体一直不能全好,便是huáng岑都说只能慢慢断根的事,汪永昭不说,张小碗也知他是焦虑的,他昨日夜间从灵堂出来吩咐小山办事,都已经不再用话说了,而是直接用脚踢,可怜小山跟了他一大半辈子,到这岁数了,还要被他踢屁股。

  想来,没一件事是顺心的,张小碗也知汪永昭现在的脾气不好得很,便想着要比平常更耐得住xing子对待他才好。

  这厢到了夕间,张小碗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带了怀仁去了灵堂,给祖父母跪了小半个时辰,顺道带了木如珠出来。

  木如珠一出来,张小碗就朝她道,“赶紧着府去罢,你出来这么久了,府里的事还得你回去忙和着,别累着了。”

  “我还想陪您用晚膳呢,昨晚都没陪。”见她和善,木如珠便上前挽住了她的手。

  张小碗甚是怜爱地拍了拍她的手臂,道,“回头有得是时辰,只是前些日子你日日夜夜替我们守在灵堂中替尽孝,府中的事,想必是耽搁不少了罢?”

  木如珠低头不语,伸手拔了拔耳边的发。

  “回罢,好孩子,改日得些许空,便来陪娘亲用膳罢。”

  “娘……”木如珠松开手,给她施了一礼,抿了抿嘴,道,“知您心疼儿媳,儿媳知晓了,这便回去,晚时再与夫君过来与您请安。”

  “晚时?”张小碗一怔,又摇头道,“三更半夜的,你别跟着他到处乱跑,好好呆在府里,明日一早要是有得那时辰,便与娘一道来用膳罢。”

  “知了。”木如珠听了她的话,回去后,与和姥姥把话又说了一道。

  和姥姥听罢,静坐了半会,才抬眼与她道,“即便是在木府,你夜间也不能随意出门,何况,你现在是善王妃了,她是为你着想。”

  “姥姥。”

  “日后,夫人与你说什么话,你定要好好听着,听不懂的便记着回来,说给我听,我再替你想想。”

  “您放心,我知晓了。”木如珠点了头,见和姥姥无甚叮嘱她的了,便出了房,去了堂屋处理家事去了。

  这厢,张小碗抱了怀仁在堂屋中,与前来见她的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一道坐着聊天。

  说到善王把大弟弟带去了,汪余氏便笑着道,“善王跟弟弟们的感qíng都好得很,真不愧为是善王。”

  乍一听是好话,张小碗听罢后嘴角含起了浅笑,轻描淡写地道,“他是嫡长兄,亲弟又尚且年幼,不对亲弟好,那要对谁好?”

  汪余氏没料平时惯于默而不语的张小碗回了她这话,稍愣了一下,便笑着道,“可不是么,不对亲弟好,难道还……”

  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二老爷府中那突然毙命的丫环,当下心中一惊,那话便说不出了,假装咳嗽了几声,便举了那茶杯,自行把这话消了声。

  张小碗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见汪余氏垂眼不看她,她才收回眼神。

  “大夫人,二夫人,大老爷他们回来了。”这时,有丫环进来,垂头福礼说道。

  张小碗这便抱了怀仁起来,回头与汪余氏道,“这便就能开膳了罢?”

  “是,我这就去吩咐下人。”

  汪杜氏这时便带了丫环出去,不多时,又有丫环进来轻声地道,“大夫人,诗姨娘来找二夫人有点事。”

  张小碗闻言看都未看她一眼,依旧轻声轻语地教怀仁背三字经。

  “大夫人……”那丫环又福了一礼,叫了一声。

  “谁在那叫个不停。”张小碗突然顿住了声音。

  “我这便请出去,您别恼。”站于一旁的萍婆朝她福了腰,随即,冰冷着脸紧盯着那垂眼的丫环,脚步却不紧不慢地走到了那丫环面前,待定住,她微昂了点头,一字一句从嘴间挤出字道,“请罢。”

  她这话一出,身形有些抖的丫环忙不迭地往后大退,没有几步就退到了大门边,便转身小跑了出去。

  萍婆见状冷哼了一声,“哪来的丫环,这般没规没矩的,这口气听着像要爬到主子头上来似的。”

  她这话一出,堂屋内的汪申氏,汪余氏后背一紧,不知怎地,那背就挺得比刚刚还要直,便是她们身后的丫环,有那胆小的,都不自禁地在主子背后退了小半步,都垂下头看地,不敢再放肆偷瞄谁。

  “二弟妹这府……”张小碗抱着怀仁起身,嘴角勾起,“我看是要好好整整了,主子不像主子,丫环不像丫环,说出去,还道我们汪家无人,撑不起家了,你们说是不?”

  说罢,她抬眼朝汪申氏,汪余氏看去。

  这二人又见她似笑非笑的脸,当下忙道了“是”,之后就转过了脸,谁也不想看这时的大夫人一眼。

  张小碗也像没事人一样转过脸,对着怀中双手合拳,朝她坏笑的怀仁,依旧以刚才与他说话的口气轻声道,“去找爹爹去罢,可好?”

  “好,爹爹,爹爹……”闻言能找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的爹爹,怀仁便在张小碗怀中手舞足蹈了起来。

  “你们歇着,我去看看大老爷有没有回屋。”张小碗朝这两个弟妹说罢这句,就抱着怀仁带着萍婆离开了。

  她一走,汪申氏汪余氏就齐齐舒了一口气,这时,汪余氏没忍住,朝汪申氏道,“那婆子是谁?”

  汪申氏看她一眼,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说出来。

  汪余氏见她神色,便忙伸过手亲热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好嫂嫂,告知我罢,好让我心里有个数,莫去得罪她。”

  汪申氏见她这般亲密,眼睛一冷,嘴间却笑道,“我哪知,以往也只听说她是大嫂身边的知心婆子,别的,也是不知了,倒是你,管家这么多年,认识了那么多贵妇,想来是知晓不少的,不如你跟我说说是哪家的人才出得来这般厉害的婆子,一起合计合计,兴许就能猜出来。”

  汪余氏一听,脸上笑意不减,口气也没变,照常笑着道,“看三嫂说的,您也知,我是个忘xing大的,听过的事,过耳即忘,确也没记着听谁说哪府有这般厉害的婆子出府。”

  汪申氏一听,心里冷笑一声,嘴里也还是笑道,“那便都是我们都不知的了,只能平时处事谨慎妥当些,莫得了这婆子的差话去。”

  “可不是。”汪余氏笑着轻应了一声,收回了那手,神色如常地继抬起茶杯喝茶。

  “你也坐着,我去看看我们三老爷去,看是不是跟着大老爷回来了。”这时汪申氏朝汪余氏招呼了一声,带着自个儿的丫环婆子走了。

  这厢,只剩汪余氏和她的人了,她身后的老婆子,也是她的奶娘闻昆氏犹豫了一下,上前在她耳边轻道,“您看,您要不要……”

  “不去了。”汪余氏轻摇了下首,疲道,“我就算上前凑过去当个贤妻又如何,他也不定领qíng。”

  闻昆氏本想说四老爷可要比二老爷好得甚多了,至少不会让个姨娘踩到她的头上来,家中内府也是一切都是她说了算,这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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